第六十章 前夕(32)

第六十章 前夕(32)

巨大的銀色的旋風從下方捲起,為黑暗的深淵一角,添加了一抹銀色。

銀色旋風將兩人包圍在中間,緩緩向上帶起,海羅穩住身體的同時右手化出金色弓箭,一瞬間金光四射,蒼羅急忙捂住雙眼,榮緒拉起弓弦做好準備。

海羅消耗虛神力使用弓箭的原因,就是以防榮緒的偷襲。

遠在上空托爾盤腿坐在悔刃之上,無趣的看着手中的青靈銀槍,那兩人辦事效率如此之慢,托爾心裏也不由得泛起嘀咕:「真不明白西翡達爾平時都是怎麼對戰的,候命是屬於無屬性的一種,雖說凡人可以使用,但是對體力和身體素質的要求極大,西翡達爾也早已進入老年期了,要不是因為一些低階丹藥,勉強可以使用,恐怕早就被長矛貫穿了。」

這些悔刃盤踞在一起,遠看形似一顆球,表面光滑,還泛起陣陣銀光,托爾不由得看着腳下的悔刃,心裏想着:「躲著就躲著吧,我雖無力將悔刃擊破,但自有別的東西行。」

想到這裏,托爾表情再次扭曲放聲大笑,四盪至整個深淵……

「能出手時就出手吧,那兩人還在猶豫什麼?還有天上的在笑什麼?」蒼羅抬前上空興奮的大喊。

榮緒抬起右手艱難的抵擋的銀風襲來,另一方面再觀察著兩人的動機。

從上空刮下的銀風都如同箭一般尖銳,打在兩人的身上,刮出鮮紅的小口。

「有一些故意不想打的成分,倒不如說在拖。」

榮緒抬頭看了看上空由刀刃組成的圓球,在內球形內的正是部典墓。

「這麼近,直接攻擊不就好了,卻遲遲不出手,想要重新用西壬朝歌。」

直接把對方打下來略微有些不妥,但又不會飛。

「喂,你說當時我們咋不練練呢?」蒼羅拍了拍典榮緒的肩膀說。

榮緒一臉淡然的說道:「學習調節虛神力是個好東西,可你卻偏要做陸地戰神。」

蒼羅不好意思的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比起這些,我更喜歡躺着。」

榮緒轉頭略微瞪大了眼睛,緊盯着蒼羅,「哦,是嗎?宗內某個弟子,我記得還說過你,管的特別嚴什麼之類的。」

榮緒長吸一口氣說:「我記得,還不止一個人那麼說你,就連高層弟子也是那麼說,明明是個懶漢,卻一直得到重用。」

蒼羅聽到他這麼一說,也覺得不好意思,「現在的世道太複雜了,不想卷進去,他們想要干,那就深造他們吧,平時嘴上說說就好了,雙手一攤,與世無爭,才是我人生的享受。」

「那你可真閑!」

話音剛落榮緒抬手就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蒼羅的腦門上。

蒼羅捂著頭顯得很是委屈,大喊著:「喂!也不止我一個人吧,現在真正意義上想要修鍊的也沒幾個,人間清醒的更是多的之多,只有少數的幾個熱血少年才會那麼干。」

邊說,蒼羅還邊捂著頭,生怕他一生氣,再來一拳。

「哦,那真不錯哦,就你這點實力以保命都不夠。」

說完,榮緒抬手就是連射五箭!

五支藍色的虛化箭失,在半途中被銀風攔,而榮緒卻笑出了聲,「哈哈哈哈,還在硬撐嗎,哈哈哈哈,飛得這麼慢,即便是不動手,也可能會追墜下去。」

榮緒的臉色突然開始變得蒼白,他之所以說這句話,是因為那兩個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以西翡達爾的性格,巴不得用光所有的體力,立即甩開他們。

榮緒接着大喊:「不夠不夠,這些還不夠!讓他們嘗到更多。」

尖銳的笑聲在蒼羅耳邊回蕩,他略微向後退了退,盡量離他遠一點,生怕他轉身一箭射向自己。

榮緒看去,隨後回頭繼續向上看去,「怎麼,沒必要這麼怕,這幾年來的工作都要干神經了。」

蒼羅的額頭直冒冷汗,因為他知道遠遠不止如此,還有不少外界的因素。

「蒼羅,你先追上去,看看他裏面有沒有藏什麼東西,注意一支清水所組成的笛子。」

蒼羅不緊不慢的說:「哦,又正常了。」

榮緒則說道:「哦,也沒多大關係,可典墓可不是那麼想的。」

「行,行,好,我去,行了吧?」

蒼羅全身發的藍光,他蹲下將,手掌略微觸碰到地面,藍光順着手掌,逐漸融進岩石中。

「希望你永遠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榮緒瞬間說道:「要走快走。」

蒼羅轉身沒有說什麼,虛神力驅動着岩石,立即向上飛行。

榮緒抬頭看去,看到還在向上略微飛行的兩人,臉色好上了許多,看到西翡達爾時,臉上不禁又添上了幾分憤怒,:「嘖,真麻煩,躲來躲去有什麼用!」

上方的蒼羅也早已追上,雙方處於相同的水平線,銀色旋風不斷的刮在蒼羅的身上,雖說傷害不大,但一直刮下去也不好受,岩石的面積也在逐漸減少。

他抬起金光長矛,岩石略微靠近兩人,西翡達爾見狀立即停止向上移動,將海羅護在身後,雖后抬起斷劍,想要捲起銀風,蒼羅則是雙手舉起長矛向下劈出。

西翡達爾見狀只好抬劍抵擋,絲毫不心疼這把斷劍。

在下方的榮緒還沒有要出手的打算,他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完美的機會,讓海羅葬在這裏,要不是因為他,這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在深淵的中心之上,托爾那邊還在相互僵持着,如果自己離開,典墓就會逃離,這對他們的計劃會有很大的變動。

「只要看住他就行。」托爾小聲自言自語道,「哼,他倆就是那麼喜歡自己行動,雖然不喜歡人多,但也要看情況吧,打不破典墓的悔刃,也就白乾了,哈哈哈哈。」

最後那一串長仰的笑聲,回蕩了整個深淵,讓深淵之下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這一股笑聲,也讓正在對峙的蒼羅身體不禁一顫。

榮緒這時瞬間大喊:「繼續打!往死里打!」

蒼羅雖怕托爾,但還是照做了,長矛不斷的向前突刺,每一股金光閃去,都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為了不傷到身後的海羅,西翡達爾也只能儘力抵擋。

「只會躲嗎!」蒼羅沒有給對方絲毫機會,金色長矛不斷突刺,西翡達爾只剩一半的劍刃,也出現了幾道裂縫,在他身後的海羅抬起弓箭,連射出五支由金光化成的箭失!

雙方的距離都很近,而且這是海羅使出的全力,這五支箭失的威力可以輕鬆的穿透十字鐵!

蒼羅雙手緊握長矛,雙手不斷將飛矛旋轉,瞬間在周圍煽動巨大的旋風,快速的旋轉,讓金色的長矛形成一道道虛影,箭失打在長矛上發起了巨大的沉悶響聲。

每一支箭失,打在長矛上,都讓蒼羅略微後退小步,快速的旋轉發出音速時的聲音,蓋過了那一陣陣的沉悶聲。

西翡達爾見狀瞬間大喊:「海羅!」

雖然只是叫了一下名字,但還是明白他的意思,海羅不甘情願的收回弓箭。

那五支箭失,有三隻被抵擋了下來,還有二支打在了他的左膀右臂上,一瞬間腳下的岩石被染紅小片。

西翡達爾見狀立刻單手帶動周圍旋風,右手抬起銀劍一瞬間斬出一道明亮的白色劍光,蒼羅雙手抬起長矛抵擋,而在他腳下的岩石也突然碎裂。

蒼羅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劍光斬到深淵之下,一瞬間劍光炸裂,白光揮灑,瞬間照亮了那深淵的一角。

蒼羅也從口中吐出一灘鮮血,灑落空中,而在下方的榮緒看見之後,並沒有出手相救。

而當蒼羅掉到和榮緒處於相同水平線的位置時,一塊巨大岩石也從漆黑的深淵之下浮出。

不出所料,伴隨着一陣凄慘的叫聲,蒼羅重重的砸在岩石上面,同時巨大的岩石也被砸出了好幾條巨大的裂縫。

西翡達爾見危險已過,就轉身憤怒的說道:「你只需要看着就好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為了托爾,對嗎?」

海羅咬牙切齒,極其不情願的說:「啍,也對,但你也不想讓我們全都墜下去吧。」

「不,只有我,托爾在得知你的所作所為之後,恨不得把你會到典墓面前,你也知道的,他早就想把你弄死,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海羅現在還不明白,他說這一句話的意思,他腦子裏唯一的想法是,將下方的那兩人親手殺死,因為他們就是托爾成王路上的絆腳石。

西翡達爾一眼就看出了海羅的內心想法,並憤怒的說道:「你先保全自己好嗎?要不是典墓存在着優柔寡斷,你早就該死了,認清醒一點好不好!」

西翡達爾這番話讓海羅也是啞口無言,他明白典墓的性格,他就想利用這一點,但在絕對面前還是存在着巨大的差異,以至險先喪命,終究還是大意。

海羅看了看他手中的斷劍,隨後不爽的說道:「那都聽你的,以你那超強大腦,區區一個嵐哲宗,還不是信手拈捏來。」

西翡達爾這時笑着說:「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揭發你了,你只是想單純弄死對方吧?」

「有這麼一部分,托爾也只是單純的看不慣典墓,想要暗地裏弄死他,而我也有一部分。」

「可別忘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原因互相看不慣,追隨到真正的原因,我們也不知道,我認為不只是簡單的受到互相的阻礙,但八成與驚威長道扯得上關係。」

海羅聽到驚威長道這四個字之後,也是瞬間驚嘆道:「什麼?」

「大概的猜測,之前內戰的原因也不假,驚威長道確實那樣做過,托爾不同意收留那些人,但典墓執意要這樣做,這也引得托爾的強烈不滿,至於之後又以別的原因為引線而內戰,這我就不知道了。」

「怕不取得民心?」

「這倒不至於,托爾所體現的地方在於,行事比較果斷,每次處理事情再做任何事時,都想做到全身而退,不留下任何東西,而典墓正好恰恰相反。」

「托爾之前對所作所為就很異常,很明顯有所保留。」

「而典墓看不慣托爾的原因正好體現在,托爾做事有些心狠手辣的原因。」

聽到這裏,海羅也是一臉驚嘆的說道:「想不到啊,你居然知道這麼多,我很好奇,你平時都在幹什麼?」

「抱歉,我平時喜歡閑走,與你們相比起來,我就顯得很悠閑了。」

海羅顫抖著指著西翡達爾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跟隨在宗主的旁邊,知道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西翡達爾兩手一攤,說道:「那真可惜了,這說明宗主比較信任我。」

海羅這時突然憤怒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平時要看管宗內弟子,我也早就已經與你平起平坐。」

西翡達爾淡然的說道:「怎麼不好意思了,你也只不過是走個流程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海羅憤怒的氣焰也瞬間降了幾分,隨後小聲說道:「唉,要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會來這武鴞宗,既然已經拿了錢,那也只能是全心全意去做好每一個事情。」

「想不到你這人還挺有良心的。」

海羅撇了撇眼說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好嗎?」

沒過多久倆人也乘着旋風來到了陸地之上,剛來腳踩在土地上,海羅就興奮的大喊道:「這種感覺太棒了!幸虧沒追上來,剩下的,就全靠西翡達爾您了。」

西翡達爾凝望着遠方的平原,說道:「保全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隨後又撇了一眼海羅,回頭故壓低聲音道:「希望吧,你能注意到自己。」

這句話海羅並沒有注意到,他坐在地上雙手撐著身體,好像剛經歷了一場大劫難一樣。

「喂,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接下來很重要,托爾要乾的話你就跟着就行了,輔助托爾,用你的西壬朝歌。」

「他們又追上怎麼辦?」

「這個沒關係,有人幫忙解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好好乾你的事。」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接受。」

話音剛落,海羅的全身散發着藍色的幽光,他雙手發力,很快在空氣中就浮現出若隱若現的水影,水流纏繞着他的手臂,很快在他的手掌中心就形成了一支透明水笛。

海羅拿起水笛,清澈的流水被緊握在手中,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接下來就全靠你的了,希望便是如此。」

「不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嗎?」

「不用,大浪費時間了,這裏就行了,周圍都是平原,就只有幾個黃土沙丘,找起人來也比較方便。」

海羅輕聲說道:「那好吧,西壬朝歌護法,希望你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海羅握緊手中的水支笛,右雙略微抬起,將吹孔放嘴邊。

「希望你有這種才華,吹的好聽點。」西翡達爾突然說道。

海羅略微撇了一眼,道:「拜託,你又不是沒有聽過。」

「那是多久時間的事了?這麼久的時間不會有代退步吧。」

「就算是退步,那也是你的想法在認為,這東西平時我都有帶練習的,可惜了平時帶在身邊的那隻笛子,就這麼被玩壞了。」

說完,海羅便吹起了笛子,柔美的笛聲漸漸響徹在法陣中。

海羅身上的藍色幽光不斷散發,逐漸形成水形的波紋,在空中跌宕起伏。

而就在這時,一支金屬箭失突然飛出,從西翡達爾的旁邊飛過,他剛反應過來時,他身後的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是海羅,他的大腿被這支箭射中,鮮血一直向下流淌,西翡達爾轉身想要幫他,而在他的身後又憑空飛出一隻金屬箭,他就像提前知道一樣,瞬間轉身揮動手中的斷劍,將箭失一刀兩斷。

榮緒和蒼羅在不遠處的一個黃土沙丘後走出,而榮緒的手拿着的,是那個臨時做的弓箭。

「停手是應該的,我還不希望這樣做。」蒼羅雙手抵在前面說道。

這一幕讓西翡達爾恨的咬牙切齒,他多想用手中的劍,將兩人斬死,可因為海羅,也只能先看看那兩個人要做什麼。

西翡達爾剛這樣想着,蒼羅就舉起長矛沖向了海羅,這一幕讓西翡達爾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來不及多想,緊握住手中的斷劍,就衝上去與蒼羅纏鬥在一起。

榮緒見了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看向不遠處的海羅,抬起木弓就是連射出五支半透明的藍色箭失。

海羅希望要趕快逃離,剛抬起右腳就因為腿上的傷,庝的大叫一聲,西翡達爾見狀想要前去阻攔,他剛一轉身蒼羅的長矛就打了過來,西翡達爾迅速揮動銀劍捲起銀小陣銀風,才抵擋住這次攻擊,而海羅他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就在以為,即將能弄死他時,一束藍色光束照過,瞬間將那五支箭失化為點點的渺茫,這一幕讓雙方都停了手。

「誰!」榮緒憤怒的大喊著,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坐在上空托爾貌似就只有他了。

「還真當我不存在。」托爾坐在悔刃上,微微說道。雖然雙方隔得很遠,聲音也不算很大,但對方也能聽見。

榮緒氣的臉色鐵青,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反到西翡達爾的臉色就顯得好了很多。

這一下也讓榮緒顯得不知所措,而隨着托爾的又一句話,才更加為之震驚。

「有事務走身但也不是不行,典墓看好了,就要動手了。」

托爾右手抬起,手掌對準榮緒,隨後又放下了。

見此情景,榮緒剛要說什麼時,一瞬間一道似有似無的白色光束,瞬間貫穿了榮緒的腹部,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榮緒就兩眼發白,倒在了地上,當鮮血灑落時,遠在一旁蒼羅才看到倒下的榮緒。

看到榮緒的第一眼,蒼羅就感覺有一股難以控制的火熱,不斷衝刺着他的腦袋。

「好快」,速度如此之快,讓西翡達爾也為之震驚。

隨後他又看向不遠處臉色陰沉的蒼羅,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立即抬起銀劍,做好抵擋攻擊的準備。

看到蒼羅臉色陰沉還愣在原地,托爾也是誇讚道:「嗯,還挺能忍的,也不愧是典墓教出來的。」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心裏還是不想與他們爭鬥,主要原因還是單純的懶。

當聽到「典墓」這兩個字時,這讓本就是極為憤怒的蒼羅,更加憤怒。

托爾又對着悔刃說道:「這就顯得很可惜啊,如果還不做的話,那另一位呢。」

托爾這句話指的是蒼羅,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蒼羅。

眼看還是沒有反應,托爾順勢抬起手掌對準下方的蒼羅,而就在這一瞬間,蒼羅瞬間將一把金色長甩向托爾。

而托爾只是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沒用!哈哈哈哈」

伴隨着一陣尖銳的笑聲,托爾將手中的青靈銀槍對準下方,隨後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在悔刃上,眼看還是沒有反應,隨後故意小聲說道:「心思很讓人難琢磨,非要等到最後一刻,早點出來不好嗎?」

這句話除了他自己和被悔刃包裹的典墓,就沒有別人能聽到,伴隨着槍尖閃爍的藍光,他腳下的悔刃有着明顯的抖動。

托爾就想提前想到一樣,槍頭的尖端藍光閃爍的更是強烈,一瞬間一道纖細的藍色光束從槍尖射出,而在他腳下的悔刃也瞬間向外散開。

托爾一個沒坐穩,藍色光束打歪,長矛也是,但也僅差幾分,蒼羅身旁的地面瞬間炸裂開數米,他一半的憤怒也瞬間被恐懼所替代,眼神中滿是驚恐,沉靜幾秒之後,才想起收回長矛。

托爾及時調動虛神力穩定在空中,他左右都看去,典墓早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幾千把悔刃也消失不見。

托爾將青靈銀槍對準下方的蒼羅,想要再次攻擊,而在他的身後,一個巨大的黑影飛來,兩邊一時銀,一時黑的羽翼更是在月光下顯的如鳳凰般。

托爾瞬間轉身,右手奮力揮動長槍,一瞬一陣奇怪的響聲回蕩在空氣周圍,不像是兵器之間的碰撞,更像打在水面上。

當托爾看清楚黑影的臉時,也沒有多少的驚訝,典墓背後生出一對由悔刃所組成的羽翼,雙掌中心也有着兩把悔刃,但只有刀刃露出,刀柄還在手掌之內。

不做令人感到奇怪的事,青靈銀槍分明打到的是手掌中的悔刃,卻發出的是這種聲音。

典墓也是瞬間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左手也向前突刺,托爾右手一揮,一陣猛烈的颶風將兩人從中間分開,典墓只感覺像是被撞飛一半,不過他兩邊的巨大雙翼很快讓他恢復了平衡,但當他抬頭向前看去時,托爾不知何時消失在這空氣之中。

在下方的蒼羅也是額頭冷汗直冒,他一直在觀察著托爾的行動,這分明就是直接消失在空氣中,還是說這對眼角膜廢了。

西翡達爾也注意到了什麼,以他的猜測,可能這些速度太快了,以他們這種普通人的眼睛跟本跟不上這種速度,他朝海羅使了個眼色,目的很明確,就是讓海羅再次吹動笛子,同時蒼羅也在救治著榮緒,不過以他的傷勢來看問題應該不大,托爾並沒有下死手,只是單純的失去行動能力。

蒼羅背起榮緒向著右邊不遠處的一片黃土沙丘跑去,他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便也沒有做出什麼,因為榮緒身上沒有外傷,如果是內傷也不會治療,倒不如先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躲著。

蒼羅將榮緒帶到黃土沙丘,先四周瞄了幾眼,見沒有危險才將他放下,將他安置好之後,才要起身離開,而就在他剛起身時,卻看到不遠處西翡達爾正在向這裏靠近,手中還緊握著斷劍。

蒼羅趕快蹲下,盡量讓自己不出聲,想到這裏他心中暗罵一聲,沒想到海羅這麼快就恢復了,這對自己可不有利,「看來只能硬著頭皮打了。」

一句輕語過後,蒼羅便提起長矛,長矛也隨之散發着金光,迅速沖向西翡達爾。

西翡達爾見至蒼羅突然冒出並朝自己衝過來,臉上卻是顯得很是平淡,他這次的目的就是盡量攔住蒼羅,盡量讓他不要打擾到海羅。

他也跟着向前衝鋒,衝鋒的同時舉起斷劍,一瞬間兩把冰兵器品碰撞,碰出強烈的火花。

蒼羅看到他身後的海羅還在吹動笛子,每一次揮劍的力度都要比上一次要大的多,長矛每次打在斷劍上,都會碰撞出強烈的火花,每一次的碰撞震動,都讓西翡達爾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哼,還挺強。」

蒼羅沒有回應,雙手緊握金色長矛,再次向前刺出。

這次的攻擊要比以往的更加強烈,長矛金光閃爍,如龍一般衝出。

西翡達爾雙手緊握斷劍抵檔在前,長矛打在斷劍上瞬間將只剩下一半劍身的斷劍粉碎,只剩下一把劍柄,無數的碎渣飛過他的臉龐,伴隨着一陣巨響西翡達爾瞬間飛出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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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者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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