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如離開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如離開

救下了王良后,劉誕並沒有從他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那人全程帶著斗笠、蒙著黑巾,絲毫看不清面目。

而去一招將王良制服后,就堵上了他的嘴,直到劉誕前來,二人都沒有任何交流。

「嗚嗚嗚劉兄。」

王良揉著漸漸開始腫起來的臉頰,惱怒問到:「你說這人是誰派來的?為啥臨走前要扇我一個大比兜?這不是喪心病狂嘛!"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只有你被綁在樹上,比較順手?」

王良:???

「咳咳……」

也許是覺得王良遭受這場禍事,實在太過可憐,劉誕還是決定向他透露一點自己的猜測。

「這人定不是曹節手下,興許和曹節還有些恩怨,想要借刀殺人。

但他行事如此神秘,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其身份.如此陰險,倒是與陷害方正公幾人的幕後黑手有些相似。「「可、可他為啥要打我啊?"

王良無辜到,你們大人物斗就斗唄,那我一個太學生當出氣筒幹嘛?

劉誕沉思片刻,到:「也許是想讓我見識見識他的厲害吧。」

王良:……

劉誕又安慰了幾句后,便讓審配帶著王良前去醫治。

就他此刻這形象,就別參加什麼結業儀式了,否則可能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而劉誕則翻出院牆,在一處小巷子里找到了韓奎。

而當韓奎帶著他手下的一票遊俠兒圍攏過來時,卻都說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少君,如果那人真的是一瞬間就翻出了高牆,其輕身提縱之術必然極為可怕。

我等監視街道巷口,忽略了房頂角落,也是有可能的。

韓奎小心的解釋到:「不過雒陽城的街面上,定沒有這號人物,極有可能是外來之人。

劉誕聽了這話,仔細思索著,覺得那黑巾男子的口音的確不像雒陽人。

但僅有這條線索也於事無補,找不到其人的蹤影,也就沒辦法順藤摸瓜,找出其背後之人,更沒法得知那人送來曹節離開路線的原因。

「罷了,他不是重點。接下來,你讓大家盯緊城門,若發現曹節出城,趕緊告訴我h劉誕最終還是決定,要驗證一下竹簡上內容的真假,然後再去看看怎麼應對這背後之人。

韓奎看了劉誕一眼,欲言又止,但還是應下,轉頭帶著手下的遊俠兒們離去。

等劉誕再回到太學門前的廣場時,儀式已經結束。

他在人群中找到劉焉,看到父親正和一臉興奮的劉瑁說著什麼。

「父親,我以後也會進太學嗎?」

劉瑁好奇問到。

如今太學無論從課程、評分、同窗等方面,都讓小劉瑁十分感興趣,更別提還有那寄宿制的規矩,這簡直是讓他逃離二哥魔爪的完美條件。

劉焉本想說,以他們的家室不用進太學也能有很好的官職等著他,但看到劉的神情后,還是改口,告訴他再過幾年,便讓他入太學學習。

見父親安撫好了三弟劉,劉誕才走了過來。

劉焉早已從吳前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用眼神示意劉誕稍安勿躁。

一家人就這般安安穩穩的駕車回到了府中,又將劉支走後,劉誕父子二人,才來到了書房之中。

「你懷疑這人是曹節仇家派來的,想借刀殺人,讓你去懲戒曹節?」

劉焉摸著鬍鬚,沉聲問到。

「沒錯。」

劉誕坐在榻上,還在思考著那背後之人到底何意:「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那人,也許還能重新找到對抗閹宦的盟友。」

劉焉沉默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一飲而盡。

「你可知道今日太學結業儀式,陛下並未前來?"

劉誕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仍舊點頭答到:「知道啊,師兄說是陛下這幾人處理政務頗感疲乏,故而拒絕了邀請。"

「疲乏.……」

劉焉在書房內踱步,苦笑到:"咱們這位皇帝,向來不是一位勤勉的帝王,僅僅是處理政務的一兩個時辰,是不會讓他感到疲乏的。」

「那是為何?」

見劉誕還沒有明白過來,劉焉索性擺明了說:「太學改革,是你一手主導的,也曾受到陛下的重視。

可現在,他卻不願意在結業儀式上路上一面,這便說明,他的心態變了。

他不再重視這次改革,或者說,他不再重視主導這次改革之人。」

這是針對我?

劉誕恍然大悟,理解了父親此時焦慮的神情。

劉宏這是主動收回了對他的聖眷,對他從一開始的喜愛變作了平淡。

而這一切,定然是因為他此前執意要救陽球等人的舉動,惹怒了劉宏。

那如此一來,自己現在還要尋找誅宦的盟友,無疑是在違背劉宏的意志。

「可是即便陛下不喜歡我,咱們也不能就此罷手。父親放心,此後我定會小心行事,不給人留下話柄。」

雖然知道此舉危險,可劉誕還是不準備放棄。

他可是答應了陽球幾人,不管五年十年,都要堅持誅宦的。

看著眼前倔強的兒子,劉焉頗感頭疼。

作為父親,他深知劉誕的脾氣,雖平日行事有些猶豫,可一旦決定后,便是再難更改。

就算他去阻止,劉誕也會偷偷行事,到時候反而容易出問題。

「並非是讓你放棄誅宦。」

劉焉想了想,說到:「既然你知道誅宦一事非一朝一夕可成,那為何還要在這個關鍵時刻去冒險?

即便讓你找到了那人,再次聯盟又有何用?

陳球、陽球、劉郃等人聯手難道就斗贏了嗎?"

劉誕被說得啞口無言。

的確,此前陽球等人的聯盟不可謂不強,不也還是未盡全功?

這次他即便找到了那幕後之人,說服對方與自己聯手,也不見得能贏。

「那父親是什麼意思?」

劉焉見劉誕總算冷靜下來,欣慰點頭:「不管與誰聯手,自身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此前陛下說招你入宮為郎,卻遲遲沒有下文。

今日看來,多半不會成真。即便真的入宮為郎,也不如預期的發展。

所以,你不如離開。」

"離開雒陽?"

劉誕驚訝到,他本以為父親只是讓自己收斂一二,卻沒想到居然要他走?

「你現在留在雒陽做什麼?」

劉焉難得將臉色一板:"你現在留在雒陽,不論做什麼,都會被有心之人捅到陛下那裡去,難以重獲聖眷。

所以,不如先離開雒陽。

你舅父黃琬,乃是荊州名士,黃家在荊州亦是根深蒂固。

你便去他那裡,拜一名師,好好打磨兩年,待陛下氣消了,再回雒陽。

到時候你也及冠,尋一官位,掌控實權,再想著如何誅宦吧。」

去荊州?

劉誕聽到這個提議有些意動。

雖然此時荊州還不是那個卧龍鳳雛齊聚,三家混戰的荊州,但對他這個後世人來說,荊州仍舊有著非凡的意義。xinkanδんu.

至少可以看看正太時期的風雛嘛!

但轉念一想,自己就這般灰溜溜的離開雒陽,該如何對陽球等人交代呢?

再說了,再過幾年可就是黃巾之亂了,若不在那之前某個一官半職,怎麼在這場禍亂天下的農民起義中拿到功勛,以應對接下來的亂世。

按部就班可不是亂世來臨前的行事之道。

正待劉誕要反駁時,劉焉又強硬說到:「在雒陽,你始終處於我的庇護之下。

而去了荊州,那裡名門無數,你也好真正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好好磨礪一番,方能成事。"

這不就是要放養嗎?

劉誕不好意思戳穿自己父親。

但想了想后,覺得這也沒錯。

若一直在雒陽,終究是天子腳下,他的行動始終被人盯著。

而去了荊州,那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既然父親已有安排,那兒子自無不可,只是.何時離開呢?"

劉誕答應了下來。

「我今日就寫信給你舅父,請他為你尋找名師...等到年節之後吧,你便可以動身了。」

劉焉思慮一番后答到。

聽到年節后才動身,劉誕也就不急,這段時間可以從容安排一番,畢竟如今他的手下也有一些勢力,若是突然離開,不就白費了這一年來的苦心經營嗎?

劉誕身邊這些人中,劉備、衛覬、王良幾人,本就是要在近日離開雒陽,算是最好安排的。

而韓奎、陳余作為雒陽地頭蛇,與自己的關係有沒放到明面上,也不用操心。

倒是審配,自己離開后,還要問問他的意思,是要回鄉還是想留在雒陽,尋求一個舉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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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末當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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