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採花那個賊

第一章 採花那個賊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做我三個月的女朋友,要麼做我一年的保姆,隨傳隨到任我驅使」鍾沐瀾從夢中驚醒之後,呆坐在床上,尚未清醒的腦袋還有些混沌,過了三四分鐘腦子才漸漸清醒過來。然後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她做了一件出賣自己且無可挽救的事情。

一想到隔壁屋住着的那個討厭鬼,她這心底可謂是哀嚎一片,只是哀嚎鬱悶糾結煩躁都沒有用,解決事情的根本辦法就是認命,一個字,熬。熬過了這段時間,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按亮屏幕,一看時間,凌晨五點三十五,還很早,但她已然沒有了繼續睡下去的興緻,只要一想起是跟那個討厭鬼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就覺得心裏滲得慌,皮膚髮麻,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要離開這裏。掀了被子下床,仔細檢查了一下門鎖,跟昨晚睡之前一樣鎖的好好的,轉身拿了衣服飛快的進了洗手間,她洗漱起來很快,沒好一會兒就從房裏面走了出來。

素凈的一張臉,不施粉黛,晨光之中,反而顯得肌膚白皙通透,一頭烏黑亮澤柔順如瀑布般的長發全都被攏到腦後,用一根平淡無奇的黑色皮筋將其束縛,扎著時下最普通不過的馬尾。遵照契約內容,她這個小保姆,盡職盡責的準備了一式三份可供選擇的早餐。

早餐準備完畢,洗完手一看時間,也不過六點半而已,學校正式上課的時間八點半,從討厭鬼住的百花公寓到a大,坐公車只需要十分鐘,步行的話,也不過半個小時,時間這麼早,回到宿舍肯定會驚擾那幫娘子軍休息,到時候被修理的就是她了。

捏着手機,在客廳呆了一會兒,腦袋亂鬨哄的像是爆米花一樣要炸開了,那些不斷浮現在心頭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不行,她不能再在這裏下去了,即便不回宿舍,也可以先回學校。

做了決定之後,鍾沐瀾站起身,瞄了一眼討厭鬼緊閉的卧室門,準備效仿了一把田螺姑娘,悄悄離開。只是剛踱步到門口,主卧的開了,暗叫一聲糟糕,討厭鬼醒了。

「楚老師,那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都在廚房呢,我就先回學校了」在楚辭的面前,鍾沐瀾立馬就成了一純良無害的小綿羊,柔柔的笑道,心裏的小心思,卻沒有逃過楚辭的眼睛,小東西跟他玩陽奉陰違,還嫩了點。

「恩」楚辭點點頭。裝,你盡量裝,他也不拆穿,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跟她折騰。

「是,那,楚老師,再見咯」鍾沐瀾已經離開了,楚辭的眼神依舊凝結在大門的方向,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裏么,嘴角勾起一抹勾魂攝魄的媚笑,看來小東西的自我防備意識還挺強,或者說,對他有很深的防備。

鍾沐瀾的行為生生的取悅了楚辭,很久沒有遇到過如此有趣的事情了,看來a大這一趟,沒白來,他那個決策是正確的,很英明偉大,接下來的生活,至少不會那麼無聊了,生活嘛,總要多姿多彩才有趣不是。

楚辭的窩,在鍾沐瀾的認知裏面,可用龍潭虎穴四字形容,亦可簡稱狼窩。離了狼窩,鍾沐瀾散著步子往學校走。清晨的風,帶着絲絲的涼意,空氣裏面竟然還有淡淡的梔子花香,這個時節竟然有梔子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腳下這條路,直通a大的南側門,若在平時定然是行人車輛川流不息,只是此刻時間尚早,路面安靜無比,只有她一個行人,車輛也只是偶爾會有那麼一兩輛車從她身邊疾馳而過,都是無比的瀟灑。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大半路程的樣子,離學校上課的時間還是很早,想到教室的門肯定也沒開,看到路對面的林蔭深處隱匿著海棠公園,想到前幾天,謝悠然還在她耳邊叨叨,說海棠公園的海棠花開了,要去看來着。

這公園,離a大很近,鍾沐瀾之前被謝悠然拖着來過幾次,但是連海棠花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過,要麼是花還沒有開,要麼就是花開過了,只能說是來的不湊巧。因之前來過,倒也熟門熟路,知道公園深處有個面積不小的湖,風光很是秀麗,沿岸種滿了海棠,正是花開時節,那景色定然秀麗無比。

鍾沐瀾決定去湖邊坐坐,一來吹吹風,醒醒腦子,打發一下時間,二來還可以趁著沒啥遊人,可以安安靜靜不受打擾,順便欣賞一下,這被喻為『國艷』有『花中神仙』、『花貴妃』等雅稱花兒,到底有多美。

真別說,這花,開的真是嬌艷動人,花姿瀟灑,花開似錦,繽紛燦爛的開成一團。花未開的花蕾,紅艷似胭點點,開后則漸變粉色,有如曉天明霞。鍾沐瀾走進公園,信步五分鐘,悠然邂逅了花與水、風與水的純凈自然浪漫結合。

湖邊有供人休息的公園椅,鍾沐瀾走過去,坐了下來。感受着清風的撫慰,帶着林木芬芳的空氣讓她的心,在這一刻安寧起來,那些紛擾的事情,全部都被放下。這一周以來,她無時不刻不在心底呢喃,如果沒有楚辭如果沒有那個契約該多好。

只是,眼前這一切,她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改變,只能忍受,接受。遙望着遠方,如果每天都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安安靜靜的,不受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打擾,她沒有寄人籬下的住在夏家,程得書也沒有出那樣子的事情,一切都美好得無法形容。

可是現實並非如此,這一切都是存在的,她依舊得像是藤蔓一樣,攀附着夏家這棵大樹,看着別人的臉色生活,為了所謂的養育之恩跟親情將自己牢牢的綁縛在了與楚辭簽下契約的這道枷鎖上,無法掙脫。

天很早,所有的人,連同這個城市都還在沉睡之中,天地之間,只剩下她一個人清醒著。不,不對,不是她一個人,鍾沐瀾的視線落在了湖對岸那個跳脫的白色身影上,興許是哪家的老人出來晨練,遠遠的看過去,倒是老當益壯。

鍾沐瀾被這老人給吸引住了,那麼遠的距離,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臉,只看到一道跳躍着的白色影子,這老爺爺的身體真好,跟兔子似的,打起拳來虎虎生威,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鍾沐瀾絕對肯定,這老爺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意氣風發大帥哥。看他那身材海拔,比起時下的年輕小伙兒,毫不遜色。

看了一會兒,那老爺爺打完了拳,開始跑步,且是向著鍾沐瀾這個方向跑來,一看時間不早了,該回學校了。她本來想等那老爺爺跑過來,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麼帥的,結果時間也不早了,也只得帶着遺憾離開。

臨走前,還覺得很好笑,怎麼會對一個在公園晨練的老爺爺有種特殊的感覺,即便他年輕的時候很可能是個大帥鍋,但是也不可能是她的菜啊,他都那麼老了。鍾沐瀾往前走着,沒有回頭,走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住了腳步,然後毅然決然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那老爺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抬起頭墊腳從一旁的枝椏下折下一束海棠。

連古人都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反正周圍沒人,她當了採花大盜也沒人知道,不過這花,是真的漂亮。幾次來這裏,都與之無緣,這次好不容易得見花顏,又怎好空手而歸。

她不貪心,折一枝回去放花瓶里養著就好。採花之後的鐘沐瀾,生怕被人發現,狂奔出了公園。她並不知道,她看到的那位老爺爺,並非老爺爺,而是實實在在的一位大帥鍋,而且還目睹了她偷花的整個過程,順便用手機拍下短片,是她偷花的罪證哦。

那男人拍下了罪證之後,也不急着離開,反而走到了鍾沐瀾之前坐的位置坐了下來,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從椅子上拾起一隻渾身黝黑的u盤,這算不算意外收穫呢。或許,他可以考慮一下,在這裏找房子住下,以便有更多的意外收穫。

回到學校之後,鍾沐瀾直接去了教室,然後找了個位置趴下來補眠。最近,她跟楚辭之間暗鬥不斷,昨天被他算計,害她夜不歸宿,不得不在他的狼窩住了一晚,考慮到他之前的不良事迹,一整晚都提着心吊著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還被噩夢給驚醒了,現在睏倦的不行。

考慮到今天整整一上午都是那個討厭鬼楚辭的課,必然會硝煙不斷,可是需要很大的精力去應對,還是趁著有時間,先休息一會兒,免得一個不留神,又被他給整了。要說,鍾沐瀾跟楚辭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句兩句話都能說完的,如果硬要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積怨已深。

「鍾沐瀾,醒醒,老實交代,你昨晚沒有回宿舍,跟哪個野男人去鬼混了」沐瀾迷迷糊糊睡的正香就被一無比熟悉的聲音給打斷,然後不得不睜眼,作別那位帥氣的老爺爺,沒錯,剛才她做夢了,夢見那位老爺爺了,白頭髮白鬍子白衣服,好像天上的一個老神仙,天上老君,汗,肯定是因為最近沒有怎麼休息好,所以才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遇到我叔了,就順便跟他一起回家了,今天很早就起床趕車過來,我很累啊,謝悠然大小姐,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的我吧」她哪敢實話實說啊,要告訴這小妞,她昨晚去她最最仰慕的楚老師家過夜了,她還不得活剝了她的皮。再說,這事情要傳出去,她還不得羞愧的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你說的是真的」謝悠然一臉的不信任,讓鍾沐瀾心中一緊。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傢伙看出破綻,不然她那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性子,還不得跳起來,而且怕要不了多久全校人都會知道,然後a大立馬又會多一樁學生鈎引老師的醜聞。

「當然,比珍珠還真」鍾沐瀾大言不慚的說道。而眼前這水靈靈的小妞,正是鍾沐瀾兩個損友之一謝悠然大姑娘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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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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