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大結局

V大結局

這怎麼可能?

程洛雪慢慢的跪下來,看着金浪軒動手拔下他的衣服,卻見背上的傷口,被他用白布綁的極緊,但是隱隱滲出血跡。

她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來不及擦乾眼淚,窗外就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是肖勝回來了。

程洛雪連忙扶起金浪軒,把他抱到樓下的一個房間里放好,然後關上門,又擦了擦眼淚,坐在沙發上等肖勝。

肖勝捧著一碗面,走了進來看着程洛雪就招呼說:「洛雪,快過來吃麵條,我剛買的!」

程洛雪連忙慌亂的站起來說好,又走到餐桌旁坐下。

肖勝卻突然嚴肅的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說:「怎麼了,洛雪?」程洛雪眼裏慌亂更盛,她倉皇的抬頭站着肖勝,緊張的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肖勝卻突然笑了一下,把麵條放在程洛雪的面前,用手指擦了擦她的眼臉,低低的笑着說:「感動吧,感動也不用這樣。你最愛吃的麵條,我回來的時候經過那,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火呀。站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而且差點被人認出來,好不容易才買來的。」

程洛雪聽了不由得放鬆了一口氣,她垂下臉,假裝去肖勝買的麵條,心裏卻像丈夫捉姦在床般的惶恐。

肖勝看着程洛雪貪吃的樣子,連忙伸手去幫程洛雪把飯盒打開。程洛雪也是低着頭,她正好看着肖勝手上紅腫了一塊,她不由得拿起他的手,仔細的看起來,並用手捏了捏。

她一捏,肖勝就輕輕的叫了一聲。

程洛雪抬起頭,詫異的看着肖勝。肖勝不好意思的說:「還不是給你買麵條的時候,人太多了,然後就不小心湯到了。」

程洛雪用手輕輕的摸著肖勝的手,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燙到,一定是有人認出了他,圍觀中擁擠中就受傷了。

她拿起肖勝的手,緩緩的貼近自己的臉頰,肖勝只是呆愣了片刻,轉而甜蜜的說:「快吃吧,我好不容易買的,不要浪費了。」

程洛雪點點頭,開始大塊大塊的吃麵條。肖勝在一旁坐着,他看着程洛雪吃麵條的樣子,又把紙巾拿的放在她的手邊,然後說:「我新給你找了一個月嫂,以後寶寶出來了,就他照顧了……」

肖勝還沒有說話,程洛雪卻突然噎到了,麵條好像不小心弄到了氣管里,她開始拚命的咳嗽。

肖勝慌忙站起來,去廚房到了一杯水,遞給她,又拍着她的背說:「沒事的,沒事的,洛雪。」

程洛雪卻掙扎著站起來,肖勝又把那杯水放在桌子上,扶著程洛雪到洗手間,拍著程洛雪的背讓她舒服一點。

程洛雪低着頭,喉嚨里的不適感終於緩解了不少,她用水洗了洗臉,卻從鏡子的邊緣處看到金浪軒正站在門外,因為她彎著腰,很容易注意到這鏡子的邊緣,而肖勝是站着的,所以他並沒有發現。

程洛雪透過鏡子看着金浪軒,示意金浪軒快躲起來,金浪軒卻死死地盯着肖勝放在程洛雪身上的手,一副恨不得跺了他的表情。

肖勝見程洛雪似乎已經好了就扶着她就要向外走,但是程洛雪見金浪軒站在門外絲毫沒有移動的樣子,不由得着急起來。

肖勝見她臉上又露出傷痛的表情,不由得摟着她,關切的問:「洛雪,你怎麼了?」

程洛雪沒有說話,她只是看着金浪軒的方向,忽然間勾著肖勝的脖子親了他一下,然後快速的放開,笑着問:「肖勝,你介意嗎?」

肖勝沒想到程洛雪突然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就連程洛雪自己,當着金浪軒的面親肖勝,這個瘋狂的念頭一出來,她血液都沸騰的連忙實行了。

她親完肖勝看着金浪軒,就想起以前金浪軒的那些潔癖,每次上完床,他必定會抱着程洛雪去浴室,和她一起洗澡。天知道那時候,程洛雪是多麼希望能夠得到金浪軒哪怕是輕輕的一個擁抱。

他們每次親吻前,金浪軒總會事先嚼一顆口香糖,她那個時候不懂,後來才慢慢的了解,如果那個男人愛你,不管在任何時刻,他都會親吻你。

肖勝在程洛雪的問話中清醒過來,他又低着頭親啄了一下程洛雪的唇,笑着說:「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程洛雪也笑,溫柔的看不見一絲嘲弄的笑着。

肖勝又扶著程洛雪向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麵條肯定是冷了,我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你想吃的就吃,不想吃的就被吃了。要不然我再下一碗麵條給你吃。」

程洛雪也隨着肖勝向外走,走到了門口,金浪軒已經不見了,只剩下隔壁緊閉着的房門。

出了房間,餘生卻已經站在大廳了,他看着肖勝說:「等一下,肖勝,你還有個會要開。」

肖勝聽了,沒有說話還是扶著程洛雪向前走。

程洛雪捉著肖勝的手,停下來說:「肖勝,你去工作吧。」肖勝看着程洛雪,無所謂的說:「沒事的,洛雪。」

程洛雪拉着的手,輕輕的笑,說:「我知道沒事,但是以後我們家還要你,孩子出來是很花錢的,人家都說生不起,養不起的,你要我們也那樣?」

肖勝不由得被程洛雪逗笑了,剛剛還緊張的氣氛馬上就緩和了下來。程洛雪伸手把肖勝的衣領拉了拉,然後溫柔的說:「去吧,肖勝,餘生也是為你好。」

肖勝點點頭,在程洛雪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轉身離開。

程洛雪跟在肖勝的身後,一直等到肖勝的車子在眼光中消失,才回到屋子裏,又坐在餐桌上,靜靜的開始吃肖勝買回來的那碗已經冷了的麵條。

金浪軒卻從房間里走出來,臉色鐵青的看着程洛雪說:「你對他真是深情呀。」

程洛雪沒有看他一眼,只是自己靜靜的吃麵條。金浪軒卻是生氣了,他快速的走過來,把那碗麵條連着盒子一起扔進垃圾桶里。堅硬的塑料盒因為用力的撞擊,放出「哐當」一聲。

程洛雪站起來,看着金浪軒說:「你到底想要怎樣?」

金浪軒卻自然的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看着程洛雪,臉上似笑非笑的說:「程洛雪,你想怎麼樣?懷着我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

沒想到程洛雪聽了,反而冷笑一聲,慢慢的說:「憑什麼說他是你的孩子,除了借用了你的一顆精/子,其餘的,都是肖勝的,都姓肖。」

金浪軒聽了程洛雪的話,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才軟下來,對程洛雪哀求的慢慢的說:「洛雪,你想結婚也可以,我和米希爾離婚,你再等一下,馬上,馬上我就和你結婚,好不好?」

程洛雪聽了,忽然站起來,大聲的笑了一會,然後看着金浪軒說:「你總是要我等,金浪軒,你總是要我等。我等了你那麼多年,那麼多年,我求你,你最後還是和別人結婚了。我現在終於可以過幸福日子了,你又說要我等……」

金浪軒也站了起來,看着程洛雪的樣子,護着她說:「程洛雪,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對孩子不好。」

程洛雪卻不管,她只是看着金浪軒想把這些年自己收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泄出來。她聽見金浪軒這樣說,不由得悲從心來,看着金浪軒說:「這個孩子,就像你說的,借用了你的精/子,不要也罷,那麼在意幹什麼?」

金浪軒聽了她這些話,一時心裏苦痛不能言語,他忽然衝上去,抱着程洛雪,用力的用吻堵住了程洛雪的嘴。

程洛雪再一次一下子把金浪軒推開,金浪軒一個體力不支,被程洛雪推到在地上,大腿碰到了餐桌,昏死了過去。

程洛雪看着金浪軒就這樣緩緩在她面前倒下,心裏不知為何泛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痛,她轉過身,定定神,不在看金浪軒,不在理會心裏的悲傷,就這樣靜默了一會。

她知道金浪軒這只是暫時性的昏厥而已,受了嚴重的傷太過於激動,休息一下就好了,剛剛也是這樣。

但是這次過了好久,程洛雪收拾好地板,金浪軒還是躺在餐廳沒有起來,她才去看了看。

這一看,把她嚇了一條,金浪軒的大腿處已經有血跡慢慢的流出來,衣服什麼的都黏在腿上。

她在家裏,因為不想讓人偷窺,所以一樓都是關注門窗。這時,程洛雪卻走過去把門反鎖,然後才找來了急救箱,用剪刀把他的褲子剪破,然後又給他重新上藥。

程洛雪處理傷口的能力這些年來絲毫沒有減退,她沉穩的一點一點清理金浪軒的大腿,然後找了一個大的推車,前些天醫生留下的,把金浪軒弄了上去。

她推他翻個身,不知道碰到哪裏,卻聽見他的悶哼聲。程洛雪停下了手,有細細的看了一遍,才發現他的背上還有兩處傷。

她在心裏恨恨的罵了兩句:「這不知道心疼自己。」

坐在地上,生了一會悶氣,然後她又輕輕的把他放在小車上,這次她盡量避免碰到他的背部。

她真的很小心,把他弄到了一樓的房間里,然後給他喝了一點水,吃了消炎藥,才又走了出去,清理地板上血跡。

肖勝回去的路上,坐在車子後座上,眼光卻一直沒離開餘生,他慢慢的打量著餘生,心裏也知道他對程洛雪肚子裏的孩子耿耿於懷。但是二樓的衣服是他拿的嗎,他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肖勝忽然想到以前在林丹房裏的東西,裝修的時候也是他拿走了的,就連最後的兩個路燈都是他拿走了的。

他最近在幹什麼,他住在哪裏和什麼人在一起,肖勝忽然發現他對現在的餘生一無所知。

肖勝坐在車子的後座上,慢慢想。餘生也開着車,開始想肖勝到底在想他什麼。

肖勝到了公司,沒有下車,卻對餘生笑着說:「餘生,我差點忘了,我和程洛雪的婚禮想請你當伴郎,好不好?」

餘生聽了,看着肖勝期待的眼神,點點頭說好。

他這些日子以來,背着肖勝做過的事情很多,他有的時候愧疚,有的時候難過,有的時候傷心,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回到家裏,所有的感情都會消失,只剩下仇恨。

肖勝回到辦公室,今天也不是很忙,所有要查的資料都擺在他的桌子上,只是他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從助手那裏知道,餘生又出去了,他想了想,還是吩咐道:「查一查餘生現在住所,和最近頻繁通話記錄,送到我的辦公室來。」

放下電話,肖勝站起來走到窗邊,向下看了一下風景,聽說這樣的舉動,可以讓人減壓。

在窗邊站了一會,他又走回辦公桌,開始慢慢的看文件。他和程洛雪的婚期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卻怎麼說呢,越來越不想回家,總是想讓自己變得很累。每次看着程洛雪看着他的眼神,他就會覺得無力,他的心裏,他的心裏,還是會總是想起林丹。

這樣拖動晚上,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不下班,秘書小姐是不敢下班的,她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肖總,有一個姓金的先生找你。」

他當時聽到這個「金先生」幾乎下意識,腦子裏就出現了金浪軒三個字,除了他,在沒有別人了。

幾乎帶着期待,他隱隱懷着雀躍的心思接聽了他的電話。他約他在肖氏大廈旁的咖啡館見面,他想就沒想就答應了。

他一定回來的,他不來,就算他和程洛雪結了婚也好像不簡單算數。肖勝揉了揉眼睛,在秘書小姐溫柔的注視下走出了肖氏大廈,身邊沒有帶人,似是赴一個多年老友的約會,他后無防備的走進了咖啡廳。

金浪軒就端端正正的坐在靠窗的位子,肖勝一走進咖啡廳,就看見了他。

他神情嚴肅,面容冷寂,整個人說不出了頹廢的味道。肖勝走過去走好,馬上就有服務員來服務。

肖勝隨意點了杯黑咖啡,服務員一走,金浪軒就開口說:「這次肖氏的危機,是餘生和藍騰的多年好友大魚弄出來的。你可以去找找他們,我也可以幫你。確切的說,我想我們可以合作。我幫你解決這件事,條件是你不要和程洛雪結婚。」

肖勝聽了金浪軒的話,竟然絲毫的沒有生氣,他看着他,深深的看進他的眼睛,問:「那你準備把程洛雪養在外面嗎,向那些女人一樣?」

金浪軒也拿出十足的誠意說:「當然不是了,我想死,我想和程洛雪結婚。」

不知道為什麼,在肖勝面前,金浪軒竟然說出了一直藏在心裏的秘密。是的,他想死,一直想死,想死的徹徹底底,讓紐約黑道把他死了一樣的忘掉。

肖勝疑惑了一會,便笑道說:「你想死還不容易,我可以幫你你這事,但是如果程洛雪還是想和我結婚,那也沒有辦法。」

金浪軒也看着肖勝,見他不像說笑的樣子,才鄭重的說:「謝謝你。」

肖勝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站起來說:「不用謝我,當年我父親也有錯的時候。」

金浪軒看着肖勝的背影,漸漸在窗外消失,剛剛的對話簡短,恍惚間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晚上,他在醫院裏醒來,默里沉默的守在一旁,身邊是程洛雪的給他的紙條。

默里只會說中國話,不會漢字,他見金浪軒醒了,就把程洛雪的紙條給他,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

她明明白白的寫着:「求你了,金浪軒,我想離開你,想和肖勝生活,我們就當從來不認識吧。」

金浪軒看了心如刀絞,他也真正明白了程洛雪的態度,他受傷了,她送他到醫院,不再管他,她只能為他做到這裏了,其餘的,他是死是活,與她再無關係,他才想到來找肖勝。

幾天後,程洛雪和肖勝大婚,雖然是A市的小教堂,但還是引來A市各家媒體的爭相報道。

程洛雪呆在婚房裏,正坐在梳妝鏡前幸福着,肖勝輕輕的來看她,問她是不是有些緊張,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她就幸福的暈過去了。

金浪軒從肖勝的車上接來了程洛雪,又轉手交給了默里,讓他帶她到自己早就買過的一個小島上等他。金浪軒看着默里,似是交付身價性命般鄭重,默里只是點點頭,開車走了。

新娘子還是有一個,金浪軒也是很狗血的去搶親了,然後在黯然離場時,遭遇了汽車炸彈,死的面目全非。

然後,很快被挖出死者身份是紐約大佬金浪軒,而前段時間,肖氏危機也是因為得罪了金浪軒,紐約的惡意陷害。

而肖勝的得力幹將餘生也在這場事故中受了重傷住院了好長時間。

程洛雪在一個小島上醒來,睜開眼便是能看見沙灘的落地窗,滿面的滿眼的金黃的沙灘和蔚藍的海水天空,若不是金浪軒出現,她真的要忘了自己還有一場婚禮沒有完成。

她站起來走到屋外,才看見如畫的沙灘上,坐在一個人,風吹着他的發他的襯衣,鼓鼓的如同風的翼。

她向前走,路旁的樹木忽然間亮了,完完整整的亮着燈「夜月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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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情深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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