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瘋子

這才一上午的時間，王佳嘉就搞定了一切，領頭男子名叫周雲，是市區的小混混，遊手好閒，專吃這種飯。沒想到今天載到一個女人手裏。

「張一凡呢？！」王佳嘉換了一身運動裝，披散著長發。

「有事出去了一趟！」關雨回答道。

「周雲他們一伙人的家長我都搞定，統一口供，咬定王守道，接下來，就是請君入甕了！」王佳嘉把一段視頻發給我，下一步，則是請王守道吃飯。

「對了，現在不着急起訴他！」王佳嘉補充道，上二樓換上工裝。

「這就解決了？！」關雨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中午好好休息，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請君入甕？！有意思了，到時候就怕王守道不敢出來。

下午四點，店內開始上人，張一凡也急匆匆的從門口走進來。向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上樓。

「怎麼了？！」

「好事和壞事，先聽哪個？」張一凡眉頭擰成川字，這時候了還在賣官司。

「壞事！」

「當初我們與榮夏商場簽的合同是一年，但是現在他們寧願賠償違約金，也讓我們滾出去！」張一凡臉上的肌肉跳動着，強忍住內心的怒火。

「好消息呢？！」弱肉強食，南風知我意現在就是一塊肥肉，經營模式，店面口碑，都是優勢。不管老闆換了誰，只要格式不變，店繼續可以經營下去。

「在育才中學後方最繁華得街道上，我剛找到一個合適的房源，地理位置得天獨厚，非常不錯，只可惜，我們好像要失去南風知我意！」張一凡不甘心道。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事到如今，我腦海第一個人想起來的就是李天奇。他手握龍傲九天，資源眾多，小小的一個門店，不足掛齒。

張一凡猶豫了半天，才點了點頭。

「明天就是孫雪的婚禮了吧？」

「唉，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如果我們不搬走，榮夏商場的負責人將會強行把我們請出去！」張一凡點燃一根煙，感嘆道：「煙有時候是個好東西！」

「明天我和王佳嘉看店，你們去參加婚禮！」這孫子，居然抽芙蓉王，我直接將一盒煙順走。

剛打開手機，李天奇卻打來電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

「鄭憶……明天……我…！」李天奇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和孫雪婚禮我就不去了，店裏忙，最近啊，有人想弄我，你說咱當朋友的，可以幫幫我嗎？」李天奇什麼時候變的婆婆媽媽的，結婚這種好日子，怎麼還說不出口，心虛？

「草，誰啊？我弄死他！」電話那邊，李天奇大聲喊道。

「別失態，你好歹也是龍傲九天的龍頭，他們寧願賠償違約金，也讓我們滾蛋，這不是欺負人，人家牛逼，咱沒辦法！」這是事實，我不得不承認。

「榮夏商場是吧！行，鄭憶，十分鐘內，我幫你解決！」李天奇說完掛斷電話。我也慶幸當初沒有把事情做絕，龍頭我沒有興趣，培養龍頭才有挑戰性。

不管李天奇手握多少大權，起碼現在對我還是很尊重。有了一次勾心鬥角的經歷，我發現我不適合這種「戰場」，老老實實，平平淡淡掙個錢，娶個媳婦，豈不是美滋滋。

也不用為公司的事忙的焦頭爛額。

十分鐘后，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你好，請問是鄭憶先生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柔和，好像很怕得罪我一樣。

「對，我是鄭憶，請問你那位？！」

「我是榮夏商場A區負責人，諸葛風！」電話那邊自我介紹道！

諸葛風？難道和諸葛易這老狐狸有一腿？

「找我啥事？」我沒有提起諸葛易，只是時機未到。

「不好意思鄭總，關於違約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諸葛風笑呵呵道。

「草你媽的，怎麼？欺負人欺負慣了，這回一腳踢在鋼板上，很疼吧！」我故意刺激他，雖然人家實力強，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特么的我心裏還有氣呢，換做別人，說不定等一個月後，早就滾蛋了。

一塊肥肉白白送了出去。

「鄭總息怒，這也是上面安排，我只是執行，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電話那邊的諸葛風賠笑道，誰知道他臉色是有多麼的難看。

「諸葛易和你什麼關係？」

「啊？」

「你不認識啊？」

「他是我親哥！」諸葛風回答道。

「這樣啊，我說聽你聲音這麼耳熟，原來是老熟人的弟弟，剛才有點生氣，別介意啊！」我笑道。

電話那邊的諸葛風默不作聲，典型的給人一巴掌然後再給一個棗吃，他心情能好嗎？

「鄭總，事情已經解決了，能否有空賞臉吃個飯？」諸葛風說道。

「去找張一凡吧，你的聯繫方式我存一下！」

「好！」

我也沒想道這件事情居然解決這麼快。李天奇果然有點東西，這才多長時間，人脈關係到是挺廣。

龍傲九天遠離市區，但名聲卻絲毫不弱。尤其是種植基地的失火，讓眾多的人知道龍傲九天的存在。

沒過多久，張一凡打來電話，語氣激動，我要是在他身邊，我估計他就要親我了。

王佳嘉也給我發來消息，酒店已定好，晚上十點。不知道王佳嘉使用了什麼辦法，讓王守道前來赴約。

天氣逐漸變冷，我換上黑色的保暖內衣，戴上趙蕊送的機械錶，看着鏡中的自己，還算有點模樣。

說起來也奇怪，晚上客人就有一桌，為了參加趙蕊婚禮。店裏提前半小時下班。

換下工作服，曹雨澤開車帶着我們前往酒店。王守端也算守時，十點整，出現在包廂內。

「王小姐，你不知道我和這個傻逼有仇嗎？」王守道剛坐下，指着我的鼻子罵道。

「王哥，在大的仇有我們晚上的事情重要嗎？再說了，他是我們的鄭總，一杯酒矛盾就解決了！」

「行，矛盾好解決，晚上你可要好好陪我！」王守道露出貪婪的笑容，一隻手摸向王佳嘉的大腿。

「哦！原來佳嘉說的大客戶是你啊，不打不相識，雨澤，拿酒去！」我不知道王佳嘉的計劃，再來的路上她什麼都沒說。

一切都是隨機應變。

曹雨澤把酒拿上來時，菜也上的差不多。

「鄭總，咱們之間的矛盾一筆勾銷！」王守道端起酒杯，五十二度的二鍋頭直接幹了。

我擦！

這麼猛？

「你是我們的大客戶，這點小矛盾算什麼！」男人可以輸，但不能輸在氣勢上。

「吃菜！」

從喉嚨到胃裏，火辣辣的酸爽。坐在我一旁的關雨趁王守道接電話的功夫，給我換了一杯白開水。

「鄭總，不知你們這每一單是如何收費的！」王守道突然開口問道。

「具體方面找王佳嘉，她說的話等同於我！」我與他相互對視，論裝逼，誰都會。

「鄭總爽快，這第二杯，一口悶感情深！」王守道說完一口喝了下去。

卧槽他大爺的，這貨喝酒這麼牛逼嗎？

「感情深一口悶！」

我怕個雞毛，反正我喝的是白開水，別說再喝一杯，在喝一箱也不成問題。

喝完白酒，王守道又要了啤酒。對他來說，這點酒只是開胃菜，根本沒有喝醉的跡象。在交談中，我才知道這所謂的生意是什麼，只不過是王佳嘉抓住他的喜好，利用美女來誘導他。

而王守道恰好相中王佳嘉，我想在他眼中，無非就是錢，沒有錢是解決不了的事情。他自認為女人都是拜金女，給點錢就可以上床。

垃圾的人才有垃圾的思想。

飯菜吃的差不多，王佳嘉提議去ktv，王守道沒有理由拒絕。

「草，我真想給他一巴掌，自以為是的二筆，對王佳嘉動手動腳的！」曹雨澤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不要急，到了KTV，一切都會塵埃落地的！」豈止是曹雨澤忍不了，我早就想給他兩嘴巴子，要不是王佳嘉一直給我使眼色，不要再飯店動手，否則他還能囂張到現在？

不是法律制裁了某些垃圾，而是監控多了，讓人無法逃脫。原本經濟落後的農村，都安裝了監控，除非你能跑到原始森林。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佳嘉，先讓我看看訂單吧，我好給鄭總轉賬啊！」剛進KTV包間，王守道原形畢露，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叼著煙捲。

「五分鐘，馬上到，絕對讓你滿意！」王佳嘉笑着回答道。

「來一首忘情水！」王守道命令到曹雨澤。

曹雨澤強顏歡笑，為他點了一首忘情水。

「md，等會我非讓他給我跪下唱忐忑！」曹雨澤長嘆一口氣，心中的怒火難以壓制，起開一瓶啤酒喝起來。

我應了一聲，現在等的只是王佳嘉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

五分鐘后，三個穿着學生裝的女人走進來，看她們的模樣，也就剛成年。

「不錯不錯，我太喜歡了！」王守道說完，站起身就去拉其中一名女孩的手。

「滾，死變態！」那名女孩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王守道一臉懵逼的看向王佳嘉，隨後說道「這什麼意思？」

「你欠打？」王佳嘉認真道。

「我希望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王守道咬牙切齒道。

「開你媽的玩笑！」曹雨澤一看撕破了臉，再也忍耐不下去，抬腿就是一腳，把王守道踢翻在地，關雨順勢補刀，對準他的肚子來了兩腳。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換，讓王守道不知所措，他顫抖的站起身，憤怒的看着我們。

「原來是個局啊！」

看來他還不算傻，知道是一場局。

「怎麼？你連這三個女孩都不認識了嗎？」王佳嘉笑道。

「茉莉？朱雯雯？陶........」王守道在思索，他傷過的女孩太多太多，當然不會記得清清楚楚。

「陶艷芳啊！」

「哈哈哈哈，怎麼，來找我算賬？你們也配？鄭憶，你的店已經被我買下了，一個月時間，不搬走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我無情。」王守道猖狂的笑着，看來這個二筆還不知道事情已經被我解決。

王佳嘉沒有理會他，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臉上，後者大吃一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草，近期查出來的愛滋病和我有關係嗎？他們自己去犯賤和我有關係嗎？」王守道賤笑道。

「我沒說和你有關係啊，但你應該知道，愛滋病可以通過血液，**，母液傳染，如果我要是在你胳膊上劃破一個小小的傷口會怎麼樣呢？」王佳嘉從口袋拿出一把小刀，在昏暗的包間里，格外顯眼。

「操你媽的，你瘋了？會出人命的，草！」王守道怕了，他徹底怕了。我怕他逃跑，讓曹雨澤和關雨把門口堵住。

「你還真是個腦殘啊，你也不想想，來KTV玩耍，這麼多女孩在就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可是對於別人會怎麼想呢？輿論力量和網絡暴力很可怕的，你家裏是有錢，可能做到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嗎？反正你也是快死之人，和你這麼多廢話幹嘛呢？」王佳嘉笑起來很好看，楚楚動人，和她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這笑容一幫人承受不起。

「你這是在謀殺！」王守道拿起桌上的酒瓶指着我們眾人。

「證據呢？中國是講證據的國家，不像其他國家，有錢有權為所欲為！」

「瘋子，你這騷娘們簡直就是瘋子！」王守道額頭的汗水滴下，觸及到威脅生命的事情，不害怕都是假的。

「你在罵一句試試？！」曹雨澤直接飛奔一腳把王守道踹飛出去，關雨雙手死死鎖住他。

「佳嘉，把刀拿來，這小比崽子就是活夠了！」曹雨澤一臉陰險的笑着，宛如死神。

「不要啊，不要啊！我錯了，哥，我真的錯的，求求你了，這愛滋真的會死人，我真的錯了！」王守道哭了，開始放下尊嚴不停的求饒，甚至嚇的小便都失禁。

「好了，放他起來吧！」再這樣下去，我怕把王守道嚇破了但，精神失常。

「我錯了，我在也不招惹你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撤銷違約合同。」王守道直接跪在我面前開始打電話。

「諸葛風，現在立馬撤銷.........」王守道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掛斷電話。

「草，連我電話都不敢接！」

「你把免提打開！」

王守道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打開免提。

「別他媽的再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諸葛風憤怒的聲音。

「諸葛風老哥，我是鄭憶！」我笑道。

「原來是鄭憶兄弟啊，那個王守道沒有給你添麻煩吧？」諸葛風心平氣和的說道，這前後的差距，讓王守道臉色慘白。

「沒有。」

「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要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他了！」

「有空我請你喝酒！」

「好」

掛斷電話，王守道傻傻的看着我，一時沉默無語。

「服氣了？」我問道。

「心服口服！」王守道低頭說道，不敢與我直視。

「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佳嘉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不好處理的給我打電話！」我說完伸出兩個手指，關雨立馬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把煙掏出來，隨後曹雨澤把煙給我點燃。

論裝逼，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