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大夏先祖？

「不聽話是吧？」扶光露出一副兇惡的表情道：「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們做不成鬼？」

「嘶」

上百個頭顱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七嘴八舌的又炸開了鍋，亂糟糟一片。

有的說自己還年輕，正是風華正茂，死了甚是可惜;有的說自己做鬼已經夠可憐的了，求扶光放它一馬;甚至有的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

「琀琀，不要為難它們…」不知何時，方漁兒已然回過神來，心地善良的她不忍心幾百個頭顱灰飛煙滅。

「姐姐！」

扶光驚喜道：「你醒了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說著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圍著方漁兒上下打量，摸摸這兒碰碰那兒，還問她疼不疼。

方漁兒心中一暖，思緒被拉回與骷髏骨架過招那日，笑著答道：「小丫頭，姐姐沒事。」

「那太好了，我們快想辦法出去吧，我餓了想吃冰糖葫蘆了…」扶光說著抹了一下嘴角。

「真是個小饞貓…」方漁兒笑道。

幾百個頭顱竊竊私語，看向扶光的眼神滿是懼意，當它們看到方漁兒眉心處的蓮花印記時，頓時鴉雀無聲。

方漁兒靈覺敏銳，感覺到對方這種突然間的變化，心中隱隱猜測到了什麼，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我眉心處的蓮花印記代表什麼？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啊？不知道！」上百個頭顱態度堅決齊齊搖頭，頓時發現動作一致，連忙小聲道：「哎呀，你們別學我，她們會發現的！」

扶光在這方面有著滿級經驗，微笑著一步一步向前逼來，手指捏的嘎巴作響。

「你…你別…你別過來…」上百個頭顱結巴道。

「回答我姐姐的話，不然的話…」扶光故意沒有講話說完，只是捏著嘎巴作響的拳頭對著上百個頭顱不斷威脅。

「我們真不知道啊…」上百個頭顱上百張嘴，個個底氣不足。

「胡說！你們連我是林家魔女都看的出來，怎麼會不知道我姐姐的身份？」扶光一生氣，頭頂林家魔女身影光芒更盛。

「媽了個咪呀！」最先反應過來的「獨眼龍」扭頭就跑，其他頭顱聽到這一聲驚叫，頓時作鳥獸狀四散而逃。

「都給我站住！」扶光輕喝一聲，頭頂林家魔女身影受到感應，手中天罪刀形狀的光芒發出雷電「噼啪」聲。

所有頭顱頓時一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紛紛看向扶光頭頂，生怕「林家魔女」一個不高興立劈了它們，全都哭喪著臉。那表情，個個都像吃了死老鼠一樣。

「不是我們不說，只是我們也不太清楚啊…」

「嗯？」扶光一聽，立刻瞪起眼道：「不清楚？那就是知道些什麼嘍？」

上百個頭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快速交流了一下，點頭道：「是…我們只能告訴你衍術天師一脈中，眉心有蓮花印記之人最有可能達到天師境界…不過…」

「不過什麼？」方漁兒並不關心自己能不能達到天師境界，她想要知道的是後邊的話，畢竟這種情況她早就知曉。

「不過，蓮花印記向來都是白色且最多為六瓣，而你的雖然也有六瓣，但是整個蓮花卻不是綻放形狀，而是微微張開，而且顏色上更是從未見過的紅色…」上百個頭顱說著，漸漸組成一個人形，非常人性化的撓了撓頭，好像它也很是納悶。

「說重點！」扶光肚子餓的咕咕叫，早就聽得不耐煩了。

組成人形的上百個頭顱一個哆嗦，不知道是被扶光嚇得還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的蓮花印記綻放過沒有？」

方漁兒點了點頭。

怪物全身上下頓時抖成一片，喃喃道：「蓮花九開，祖師歸來…」

「她她她…」怪物渾身上下都是嘴，指著方漁兒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方漁兒震驚無比，她已明白怪物的話，口中喃喃道：「蓮花九開，祖師歸來…難道我…我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怪物連忙否認道：「倘若你真的是…那豈不是說世上真的有輪迴？」

「不對啊！傳說衍術天師祖師蓮花印記也是白色…難道經過十幾萬年的演變，發生了變異？」

「那豈不是說衍術天師祖師更加厲害了？」

「也許她不是衍術天師祖師也說不定！」

「管他那麼多，就算不是衍術天師祖師，單憑蓮花印記綻放過一次，也比祖師差不到哪兒去！」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怪物全身上下幾百張嘴議論紛紛，看向混沌深處的上百雙空洞的眼窩中燃起一團鬼火，彷彿想要看穿它們口中的鬼門關，看看那道石門後面到底有什麼。

「嗚」

周圍颳起一陣陰風，數不清的黑影瘋狂竄動，那是一個個陰魂，困在這條黃泉路不知多少歲月，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此時聽到怪物所說，一個個全都瘋狂了，彷彿看到了希望，對著方漁兒發出鬼哭聲，似是在哭訴這無盡歲月的煎熬，又似是在乞求方漁兒渡它們輪迴。

無數道鬼影彙集成一道道人形身影，對著方漁兒不住的跪拜，那動作顯得再虔誠不過。

「有衍術天師祖師在，那還怕什麼，我們跟你去鬼門關走一趟！」上百個頭顱已然認為方漁兒就是衍術天師祖師，隻字不提剛剛不給衍術天師祖師面子一事。

「等一下！」方漁兒頓了頓，實在不想潑對方冷水，但還是說道：「就算你說的有可能，但我蓮花印記自從上次綻放過後，好像枯萎了一般，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也許根本就達不到蓮花九開后的境界。」

令人沒想到的是，上百個頭顱絲毫沒有表現出失望的神色，反而激動道：「沒事沒事，祖師大人，您儘管想辦法出去，等您蓮花九開后，別忘記我們這些死鬼就是了，反正我們也困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也不差這千百年。」

周圍無數人形黑影不住變換形態，彷彿在附和著上百個頭顱所說的話。

方漁兒無奈，只好點頭，張了張嘴，始終沒說出心中的話。

令所有陰魂不知道的是，方漁兒心中一點底都沒有，覺得衍術天師祖師不是自己，反而感覺另有其人。

「祖師大人，您這邊請。」怪物做出請的「手」勢，上百個頭顱也極其配合的努著嘴，一副諂媚的表情。

扶光見那怪物態度轉變如此巨大，用手指不斷划著自己臉頰，那意思好像是說：真不害臊！

怪物頓時扭捏起來，頭顱也尷尬地嘿嘿乾笑。

眼前這條路一片灰暗，一直向混沌深處延伸，根本看不到頭，方漁兒看在眼裡，越發覺得心裡沒底，總覺得路的盡頭是絕望…

「啊！」

老天師突然痛呼一聲，整張臉烏青色更甚，一條條黑色的筋脈浮現。手指粗細的筋脈周圍延伸出許多細小的血管，像小蛇一般向外蠕動，整張臉看起來猶如蜘蛛胡亂織起的亂網，見之令人臉皮發麻。

「師叔祖！」方漁兒一驚，連忙想要上前查看。

上百個頭顱齊聲阻止道：「祖師大人千萬不可！」

方漁兒回過頭，伸向老天師的手停在半空，詫異的眼神一一掃過每一個頭顱。

「祖師大人，老天師中的是真仙屍毒，千萬不可靠近，否則定會肉腐骨化而死啊！」皮包骨空洞的一隻眼窩中鬼火明顯縮了縮，顯然那種慘狀令它非常恐懼。

「那怎麼辦？」方漁兒縮回手道。

不等上百個頭顱開口，扶光氣呼呼的說道：「還能怎麼辦？讓它們給解毒啊，真仙屍毒是它們放的！」

「誒呦！我滴個姑奶奶，話可不能亂說啊，真仙屍毒在這黃泉路上到處都是，您可不能含血噴人啊！」

「就是就是！」

「我們哪兒有這麼大本事啊！」

上百個頭顱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喊冤，那場面亂的簡直跟一群潑婦對著罵街有一拼。

「都給我閉嘴！」扶光捂著耳朵叫道。

「噓！」上百個頭顱一同發聲。

「皮包骨」用腦袋撞了撞「獨眼龍」說道：「急了嘿！她急了！」

「算我錯怪你們了，不過即便不是你們下的毒，也跟你們脫不了關係！」扶光瞪眼道。

這次，誰也沒有出聲，全都低下頭不說話。

「說吧，到底怎麼給老頭解毒？」扶光道。

所有頭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聲道：「不知道！」說完個個表情古怪。

「又給本魔女裝？」扶光在頭顱群中快速掃了一眼，只見「獨眼龍」僅剩的一隻眼有些躲閃，接著眼珠亂轉，好像在想什麼，立刻點指道：「獨眼龍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快說！不許想！」

「獨眼龍」立刻就慌了，結結巴巴道：「我…我想媽媽…」

剛說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只可惜光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淚都沒有。

「獨眼龍」這一哭，反倒是令扶光慌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好摸著「獨眼龍」的頭安慰道：「呃…小獨眼乖嗷，只要你告訴本魔女，我絕對不嚇唬你了好不好？」說完還露出一個眼睛笑成月牙的笑容。

「哦…」獨眼龍應了一聲道：「要想解真仙屍毒，只有用黃泉河水洗凈才可，只是…」

扶光聽到「只是」二字，明顯不耐煩了：「別婆婆媽媽的…」

話還沒說完，眼見「獨眼龍」又要哭出來，立刻強壓怒氣，柔聲道：「只是什麼？」

「獨眼龍」一哆嗦，怯怯地看了一眼扶光，小聲道：「只是老天師一進黃泉河怕是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那你不是等於白說？」氣的扶光伸手扭住它的耳朵直往下拽。

「哎呀！姑奶奶，疼疼疼！」獨眼龍一陣齜牙咧嘴。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方漁兒皺眉道。

「有！傳說有一種東西與黃泉河水相生相剋相輔相成！」皮包骨見扶光向它看過來，連忙說道。

扶光一斜眼，皮包骨立刻說道：「那東西叫鬼淚！」

「算你聰明！」扶光哼了一聲。

「鬼淚？」方漁兒口中自言自語地說著：「彼岸花、黃泉路、黃泉河、鬼淚…世上真的有這些東西嗎？」

「那還等什麼？你們快給我哭！邊哭邊上路，去找黃泉河！」扶光一一發號施令。

「哭不出來啊！」上百個頭顱確實要哭了，只是哭喪著臉，卻沒有一滴眼淚。

「信不信我打的你們從哭到笑？」

「打死我們也哭不出來啊，「鬼淚」那是只有放棄做鬼，解開心中執念、怨念，放下一切自然流出的真誠之淚，到那時自然就化成一縷青煙飄散，什麼都不剩了。」

方漁兒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想要解開真仙屍毒簡直難如登天，尋得黃泉河水與「鬼淚」哪一個都無一不是萬難。心中五味雜陳，思忖良久，開口道：「不管如何，還是先尋到黃泉河再做打算。」

上百個頭顱互相看了看，搖頭嘆了口氣，只好跟隨方漁兒兩人向著黃泉路深處走去。

場外大夏國皇帝兩人見她們身影越來越遠，急忙呼喊，但這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聽不到任何聲音。

此時傳國玉璽上的鮮血越來越少，沒入其中的星光也漸漸暗淡，終於「噗」的一聲，猶如被狂風吹滅的蠟燭，頓時失去血色與星光，自傳國玉璽透體而出的血龍虛影也隨著一聲不甘的龍吟快速消散。

方漁兒幾人身影消失，只剩一片灰暗的星空下，不知所措的皇帝兩人看著林虓兄妹怔怔出神。

……………

方漁兒幾人一路向前，在這灰暗的世界中茫然前行，周圍一片混沌，不知道要去向何方，若不是腳下不時有枯草出現，定會認為在這黃泉路上原地行走。

「還要走多久啊？」扶光最先忍受不住這無邊的孤寂開口。見沒人回應，連忙拽了拽方漁兒衣角道：「姐姐？」

「怎麼了？」方漁兒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姐姐？你在想什麼？」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扶光有些擔心。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既然這黃泉路上真仙屍毒到處都是，為何你我卻沒中毒？」

一句話把扶光問愣了，回頭望向上百個頭顱組成的怪物，投去詢問且不善的眼神。

怪物正背著老天師吭哧吭哧的走著，見對方眼神不善，連忙倒退兩步道：「姑奶奶你別看我們，我們也不知道。」

「哼！」扶光白了對方一眼。

「嗯…」扶光歪著頭想了一會，煞有介事地說道：「姐姐你是衍術天師祖師，我呢又是魔女，真仙屍毒對我們來說當然是琀琀吃冰糖葫蘆，小菜一碟啦！」

「那可不！兩位是誰啊？就算放在十幾萬年前那也是無上存在，真仙屍毒對兩位來說那算個屁啊！」獨眼龍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響。

「就是就是！」所有頭顱全都附和。

方漁兒搖了搖頭，感受著全身上下，說不出的怪異，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感覺那東西的名字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是什麼。

看了看扶光，心道：要說我們與老天師有什麼不同，那唯一的不同就是性別，還有就是…

方漁兒腦中靈光一閃，急忙道：「琀琀，你的玉佩還在嗎？」

「玉佩？在啊！姐姐要它做什麼？」說著扶光就要取下玉頸上的玉佩遞給她。

「別取下來！」方漁兒急忙按住她的手道。

「我覺得應該就是這玉佩的緣故。」方漁兒肯定道。

扶光難得有些正色起來，聽自己姐姐所說也是不住的點頭。對著怪物招手道：「你們過來看看這個。」

「是！魔女大人！」

怪物屁顛屁顛的跑到近前，端詳了許久才開口道：「沒見過…」

扶光一一掃過每個頭顱，看其表情不像撒謊。

「啊！」

上百個頭顱中突然有「頭」驚叫一聲，接著大喊道：「我不幹凈了！天吶，這什麼鬼東西？！」

只見那顆頭好似被吸附住一樣，距扶光手中的玉佩僅一尺之隔，任憑怪物如何掙脫也不能移動分毫。

在那顆頭驚叫聲中，僅剩的半張麵皮漸漸有了血色，接著自半張麵皮邊緣處延伸出許多筋脈，蔓延向另外半張臉骨，然後繼續向下，漸漸的一個人形脈絡組成的身影顯現出來，不再是怪物的一部分。

「生死人肉白骨？」怪物不可思議道。

無數的筋脈越來越密集，讓人越發覺得再繼續下去，很有可能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令人失望的是，直至所有筋脈全部顯化出來后，再沒有任何變化。

方漁兒對此也是驚異無比，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感，將其貼在那滿是筋脈的人影之上。

果然，在其密密麻麻的筋脈外，慢慢滋生出血肉覆蓋那身影全身。

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尤其那上百個頭顱更是驚喜交加，紛紛出言乞求兩人為它們重塑肉身。

「姐姐你看，小魚兒好像游的更歡快了些！」扶光獻寶似的將玉佩舉給她看。

方漁兒看向手中玉佩，果然如扶光所說，那魚兒遊動的明顯更快了。

「多謝祖師與魔女！」恢復肉身的那人深深施禮，對著兩人真誠叩拜道。

方漁兒抬眼看去，看其身形頗有幾分丰神如玉的樣子，只可惜全身被黑色死氣包圍，散發出的死亡氣息仍然算不得一個活生生的人，即便如此，也足以顯現這玉佩的神異。

方漁兒點了點頭道：「不必如此，救人對我衍術天師一脈自當是義不容辭，公子請起。」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方漁兒問道。

那人恭敬道：「回稟祖師，實不相瞞，自從很久以前黃泉路被人一刀斬斷之後，我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其他頭顱聞聽此言也是出聲附和。

「一刀斬斷？是什麼刀？你可知是誰斬斷的？」方漁兒皺眉道。

「不知！不過我覺得除天罪刀之外，再無其他神兵可為！至於是不是林家魔女，那就不得而知了。」那人仍然恭敬道。

方漁兒陷入沉思：如果真如他所說，那麼天罪刀真是無處不在，就連這黃泉路都有天罪刀干預，倘若斬斷黃泉路的人是林家魔女的話，那林家魔女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到此處，不禁看了看不遠處的扶光，此時她正對著那玉佩仔細觀察，絲毫沒感覺到方漁兒疑惑的目光。

「姐姐，你說這玉佩能不能解老頭身上的真仙屍毒？」扶光脫口問道。

方漁兒一愣，覺得很有可能，隨即將玉佩放在老天師頭頂，頓時老天師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全身烏青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大半。

「果然！」方漁兒連忙道：「琀琀，快將你那玉佩…」

不等她說完，扶光一個蹦跳來到老天師近前，將玉佩放在他頭頂，嘴裡還嘟囔道：「老頭你可要爭點氣啊，你還欠我好多好吃的呢！」

方漁兒見老天師臉色好轉，心情大好，聞聽扶光所言，更是被她逗笑，不禁笑道：「你呀！真是個小吃貨！」

「嘿嘿！本來就是嘛！」扶光不好意思的笑道。

老天師臉色越發紅潤，全身的烏青色自頭頂匯入兩塊玉佩之中，黑色的魚兒更加烏黑光亮，白色的魚兒在玉佩越發黑亮的襯托下，顯得更是聖白無暇。

片刻過後，老天師緩緩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丰神如玉的男子身上時，忽然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激動道：「開…開！」話未說完便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師叔祖！」方漁兒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他，查看一番過後終於長出了口氣道：「還好並無大礙，只是剛剛解毒過於激動而已。」

丰神如玉的男子一頭霧水。

片刻后，老天師再次轉醒，目光急切的尋找著什麼，當再次見到丰神如玉的男子時，險些又一次昏死過去。

老天師緩了許久，終於平復下來，但仍然抑制不住激動道：「晚輩拜見大夏開國先祖！」

「什麼？！你說他是大夏國開國先祖——夏羿？」方漁兒驚呼出聲。

「沒錯！我不會認錯的！」老天師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