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洪教頭來投

第十章 洪教頭來投

王達帶所有人回了天盪山後,正做兩件事,一是整備軍馬,二是分配生辰綱。

那生辰綱正是諸多珍寶的集合,那裏面的寶物,隨意一件都可以供尋常百姓人家,一輩子的衣食開銷。

王達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但也不能全部都分給天盪山的人。王達喊來了鎮關西鄭屠,畢竟生意上的事,還得是他來。

讓鄭屠把這些寶物都交給得力的手下,賣去黑市,換來的錢再分賬。但要留一半,做各州府縣,打通關卡的禮物。畢竟,暫時還需要利用這些個貪官。

吩咐完生辰綱的事,王達又喊來了孫佛兒孫定,讓他這個文人來處理整備軍隊的文書,更加放心。

孫定見王達,立即恭敬的喊了聲大哥,臉上滿是興奮之容。王達便問他軍備的事情,孫定從袖口拿出一張紙,從容的念起來:現已點畢,全山約有七萬七千餘口,青壯戰力有五萬四千二百人,分佈全山各處,其中步卒三萬五千人,弓弩手一萬一千人,騎手五千二百人,另外火槍手三千人,已具備,著令即發。

王達對別的倒是不敢興趣,只是對這三千火槍手,有所保留。所以就問孫定:「這火槍的子彈問題解決了嗎?」

孫定回答:「大哥,我與工匠遵循機械書上所記,已經解決子彈的問題。後山採煤的礦洞不遠處,也發現了硝石,硫磺。隨即投入開採,已經製作出火藥。雖然不及大哥您所說的那般威力,但也已經足夠將鐵鉛彈子,發出兩百步遠。」隨即,孫定就引著王達去看列隊的火槍手。

王達仔細看了看這些火槍手,穿着合金的鎖子甲,帶着合金的斗笠盔,左肩扛着一條長燧發槍,右手挎著一把單刀,背着一面盾牌,盾牌下面還扣著一隻皮革包。看着還是有點像樣子的,只是太累贅了,機動性很差。

王達圍着火槍兵轉了一圈,之後走到原位問孫定:「為什麼還要給他們配盾牌?」

孫定搖搖頭回答:「雖然解決了彈藥問題,但是裝葯時間太久,如果敵人用弓箭,必定死傷慘重。只好用盾牌阻擋一陣。」

王達無奈,但是也沒辦法,畢竟這燧發槍已經超過了宋朝幾百年了。於是就和孫定說:「看的出來你們都挺用心的了,這工作完成的很不錯了。」

孫定聽了倒是一陣臉紅,說了一陣的之乎者也。話還沒有說完,周瑾領一個外務來報告了。

是這個月新投奔者的名單,那外務說:「本月又有三千餘人投奔天盪山而來,南方水災嚴重,多數是逃難來的苦人。」

王達眉頭一皺:「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周瑾這時向王達報告:「大哥,在這批人中,有一個人物。」

王達也不多說,周瑾說的人物,那至少也是中等地煞的位置。便直接說:「啊?那就過去見見。」

一行幾人走到半山腰的練武場,只看見一個精壯的莽男子,脫掉上衣光着膀子,手裏拖着一條木棒,被周邊十幾個用棍的步卒圍住。

那人也不慌亂,一套棒花,打的風生水起,十幾個步卒愣是沒有佔到一點便宜,還有幾個被擊中腿腳,倒地呻吟。

王達看着他思來想去的,只想到一個人,洪教頭。不經嘿嘿一笑:這傢伙不是繡花枕頭嗎?看起來功夫還是可以的,估計也是後來苦練的成果。

那人看到王達,立馬緊走幾步到王達身前,磕頭拱手:「想來閣下就是王達王大官人吧,聽問官人求賢若渴,在下洪忠,特來求一個生計。」

王達立馬俯身去扶起洪忠:「快起來吧,我是王達,最討厭人朝我叩頭,整得噁心。你做過教頭吧?」

洪忠驚愕回答:「官人怎麼知道,在下曾經是做過幾個月的教師差事,那只是在下混口飯吃而已。」

王達心想果然是被林沖打的洪教頭,可是這人性格脾氣一點都不一樣嘛。

於是王達便說:「剛才你的棒花打的可以,有心來投奔我,那就讓你繼續當個教頭。我這山頭小些,只有五萬多兵力,可別嫌少啊!」

洪忠聽后又下身要拜,王達一把扯住,將他拉起:「怎麼又來,不許拜!」轉身和背後的孫定說:「你之後寫個文書,就說以後全山各處,不論職位高低,一律不得跪拜,行拱手禮即可。」孫定回了聲是,便走開去做文書了。

王達又問洪忠:「你有什麼稱號嗎,洪教頭?」洪忠,立刻拱手:「回官人的話,沒有什麼稱號。」王達想了想,沒有稱號的話,怎麼用我的言出法隨呢。於是讓人去取了一條還沒裝槍頭的合金棍,又在棍兩頭鑄了兩個合金球,看起來像一條扁擔,拿給了洪忠。

洪忠在手裏舞耍了一番,說了句稱手。於是王達就說:「這樣吧,你就叫鐵扁擔,能擔負起重任的鐵扁擔,鐵扁擔洪忠。以後你的職責就是教練全山士兵,長桿兵器。」

洪忠拱手稱謝,隨即言出法隨發動:鐵扁擔洪忠,長桿兵器使用四級,特殊能力:有一定幾率讓對方低等士兵陷入慌亂。

王達偷笑,有這能力,早知道叫他攪屎棍了,這人有意思,哈哈哈。

幾天之後,王達想來想去,還是要操練一下那三千個火槍兵,孫定拿來的文書中間,有一份是說在天盪山北七十裏外,有一夥遼匪,仗着當地官員不敢管,到處打家劫舍。

王達一想,可以用這些遼匪來練兵。正好這幾日發現鐵扁擔洪忠暗地裏有些不服,把他帶過去,殺殺他的威風。

王達叫來孫定和周瑾,安排好天盪山的事情,就叫來洪忠,讓他和自己一塊去北山外剿匪,只不過點了三十個火槍手。

一路上,洪忠騎馬跟着王達,時不時回頭看那三十個穿着鎖子甲的火槍手,背盾挎刀,手裏端著一條奇怪的棍,不免心裏發怵,畢竟對手雖然是遼匪,可聽說他們還聚集了地痞流氓,也有上百人之多。

中午時分,王達一行走到一處夾山澗,洪忠看四周,兩座峭壁立在左右,一條一米多深的水溝從北向南流,四周都是扭曲古怪的枯萎松樹,雖然是午時,卻半點陽光都沒有,反倒是水溝激起來的水霧,模糊了視線。

洪忠忍不住了,向王達拱手:「官人,我們還是換條路吧,這裏險要,恐有埋伏……」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一聲牛角號響,隨後嗚哇亂叫的人聲,響徹山澗。

洪忠有些驚慌,使勁的勒住韁繩,穩住身形。這才看清楚山澗中埋伏的人都跳了出來,一個個袒著凶神惡煞的面容,手裏拿着刀斧,大約有百十人。

為首的穿着獸皮衣,踏着獸皮鞋,左手拿着把有些鏽蝕的彎刀,右手拿着一條生兔腿,嘴裏不停的嚼著生肉,鮮紅的血不停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什麼,反正手裏的刀一指,就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拿着半截槍頭的壯大汗,果然也是穿着獸皮,滿身的污泥。

王達知道他們是想先玩玩單挑,然後再一擁而上。嘴角露出笑意,看了看洪忠:「洪教頭啊,敢不敢去玩玩啊?」

洪忠也知道,對方是想單挑,於是便將鐵扁擔一橫,翻身下馬,向王達拱手:「在下去抓他過來。」

那遼匪大漢與洪忠一起走向對方,都是滿眼不屑,只是那大漢更多的是戲謔。兩人一接觸就直接進入白熱化,鐵扁擔和斷槍頭碰撞的乒乒乓乓響。二人步伐變換之間,地面塵土飛揚,一時間身法上難分伯仲。於是便開始角力,洪忠扁擔猛的下壓,大漢斷槍忽的上挑。不多時掀得洪忠幾個踉蹌,看出來兩人在氣力上面還是差幾分的。

高手過招這幾下,就知道對方的深淺。洪忠想取勝就難了,接下來,那大漢屏住氣力施壓,打的洪忠連連後撤。終於被抓到空檔,一槍頭砸下來,洪忠沒擋穩,後撤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見洪忠輸了,那大漢也不再動手,只是一個勁的嘲笑。王達頓時有些惜才的心,想着這大漢也不錯嘛,比洪忠厲害的話,也可以當個教頭。

只是還沒來的及說話,那群人烏壓壓的就跑上來了。王達一看時機差不多了,就手一伸。火槍手排成三排十人組,前一組蹲下,后一組直立,中間一組一手舉著盾牌,側身立在中間。

那群匪人有些遲疑,卻還是揮舞手裏的傢伙,大叫大喊的衝上前來。

王達搖搖頭,下令開火,火槍手前一排十響后,對面的匪人應聲倒下了十人。火槍手前排換後排,又是十響后,匪人的腳步有些遲疑了。再十響后,匪人停下來了腳步,看着身邊倒下的人,不知道是被什麼打中,只是身上會留下一個杯口大小的洞。

匪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又是一輪三十響。身邊又有二十多人倒地,包括那拿着斷槍的大漢,面頰中了一槍,登時就氣絕身亡。

王達一看,來不及了,本來想收服這個人,可惜了。只好揮揮手,表示隨便打吧。

遼匪都慌張地看着他們的頭領,那頭領此刻雖然也已經驚慌了,卻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嘰里咕嚕說了一句,隨後揮着刀,沖在第一個。眾匪一看頭領沖了,於是士氣大作,也不管不顧的衝上來。

火槍隊,再一次三十響后,遼匪徹底失去了戰鬥力,為數不多的幾個沒中槍的,哪裏見過這種場面,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洪忠的特殊能力發動了,竟然揮刀砍向自己人。不多時,就剩下了那匪首,他的一條腿被火槍打中,癱倒在地上。

十個已經換好子彈的火槍兵圍上去,舉著槍瞄準着他,王達走過去,半俯身子說:「喂,遼匪,你投降吧,跟我走,就留你條活路吧。」

誰知道那傢伙使詐,見王達靠近了,將手裏的刀向王達胸口飛紮過去。只聽得「嘡」的一聲,那刀被彈飛出去。遼匪頭子驚訝不已,憤怒和懊惱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王達搖搖頭:「你這傢伙,真沒救了!」然後揭開外套,露出他的大肚子,原來他裏面還穿有一件防彈背心。「結了他吧,沒必要了。」王達轉身離開,只聽見「嘭,嘭」幾聲響后,那匪頭的胸口被打成篩子。

再看洪忠,他那裏見過這樣的武器,這樣的戰鬥,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也嚇堆了,兩眼睛瞪着,才一杯茶的功夫,百十人就都成死屍。

王達看的出來洪忠這次是真的服了,他聽說天盪山厲害,可哪裏知道是這般的厲害,在他看來,這聲如雷,閃如電的攻擊,簡直是神兵下凡。

「別愣著了,洪教頭,去統計一下遼匪的屍首數,好去當地領賞啊。」王達對着洪忠說,即便如此,洪忠還是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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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啥是水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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