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小人物眼中的仙國
青年緊接前言說道：「仙國這次有意把控出口的丹藥質量，極其嚴格，已為父看來，會有大動作，至於是什麼，我不在那個層次，也不可能猜到仙國的下一步戰略舉措。」
「哦哦！。」
少年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一定會謹記在心。
青年看向自家兒子。
：「你還有什麼疑問都全問出來吧，這塵星幕還有些時間，為父可以幫你解答其他的問題。」
劉當沒有說的是，這東西很貴，用一次都是在割他的肉，即便他是真人，那也是輕易不會用的，趁著這次時機，趕緊把一些仙國的內幕告訴自家這個傻兒子。
劉青也自是不會放棄這大好的學習機會，就趕緊問道：「父親，我一直好奇為什麼咱們家產業的煉丹師，要去外請，而不是用本家培養出來的？」。
「還有，這些煉丹師煉費的材料，為什麼不讓他們自己承擔，反而要我劉家承擔」。
劉當聽后，略做沉吟，組織了一下言語說道：「我們家的產業，面向低端丹藥市場的丹藥煉製，是由我們雇的煉丹師煉製，而高端品質上成的，大多為我本族人煉製，核心的則完全是我們本族人煉製」。
「這裡面，涉及到了仙國一部分的福利補貼，是我劉家可以創造多少個就業機會所決定的，」
「而低端丹藥市場需求量龐大，又不需要太好的技術，可以招攬大批的低階煉丹師，長期煉製丹藥，即可以讓本族人不用接觸生產而獲得利益，也是能得到仙國的一部分補貼」。
「父親，可我們也要給他們支付固定工資啊，如果換作本族人，不需要工資，還能賺取更多利潤，也不會有什麼情緒上的不滿！」。
劉青打斷了他的發言，將自己發現的漏洞說了出來。
劉當並不生氣，自家兒子有疑問才是正常的，如果沒有疑問，那也就不值得他去下本錢培養了。
「青兒，這點虧損對我們劉家算什麼？，」
「那點利潤對我們劉家又算什麼？」。
「眼光要方長！格局要大」。
他反問，一時間讓劉青啞口無言，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麼。
劉當搖搖頭：「你年紀小，被道院灌輸了太多理想化的信息，一時間想不到很正常」，
他見自家兒子遲遲沒有想到關鍵，出言安慰了一番，隨後緊接著說出了要點。
：「我們要的是功績，是為仙國做出了什麼！」，
「仙國法度森嚴，可不外乎情理」，
「假如你是一個丹道世家的掌權者，只知道利潤和賺錢，即便你在守法，當你有一天觸碰了法度，也會被無情鎮壓，因為你無功有過！！」。
他說出的話寒冷無比，像一把尖刀插入了劉青幼小的三觀之中，要毀滅他已知的一切表面現象。
「可如果你是一個又賺錢，又會為仙國服務的掌權者，當你犯了一點小事的時候，或者換作家族內的人，會默認你的功過相抵，避免被鎮壓的風險」。
劉當的眼神深邃而有光，這些都是他無數歲月積累下的經驗，是用血與淚兌換的通關秘訣之一。
「而我們劉家，如此龐大的家族，必然會有疏漏的時候，那個時候，就需要功來抵過，防止千里之堤潰於一點！」。
仙國嚴明的法度下，是人情的交換，功過的抵消，這是刻意留給黑暗一面的生存空間。
或者說是那灰色的地帶更合適一些。
「我們不在乎仙國的補助，在乎的是仙國對我們的態度，和我們在仙國那邊的重量，青兒你懂了嗎？」。
劉當看向劉青，眼神中帶著莫名的神色，那是期許，那也是一絲無奈。
「父親，我明白了！」。
劉青經過自家老父親的指點，立刻就知道了其中的利害。
「那父親，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賄賂太守，然後強強聯合，做大做強！」。
緊接著他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好奇為什麼不官商勾結，同流合污。
劉當神色有一瞬間的古怪，那是一種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傻兒子的表情。
但不過君子言出，豈能有毀，只好耐下心來繼續解答。
：「仙國的官吏架構我也只知道一些，不太清楚核心的東西，」
「不過青兒你這個問題，為父恰好知道，」
「官吏身上的監控更加嚴密，可謂是有一點的反常舉動，都會被法眼反饋到監天司。」
劉當看自家兒子又要問些什麼，立馬繼續說道，提前預判了自家兒子的問題。
應了那句知子莫若父的名言。
「至於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想去考入官吏體制，那是因為進入體制后，-無論是資源還是功法之類的，都不會少，被仙國加持，是註定要比平常修士能踏出無數步的」，
「而越往上，職位越高，管轄越大，其所得到的越多。」
「甚至有傳言說，太守及虛皇，可見官吏體系的恐怖之處，雖說有無數掣肘，但是這一條足矣讓所有修士瘋狂」。
這種條件無有修士不動心，就連年輕時劉當也動過心。
可是在趕考的路上，被其他學子忽悠了一頓，從此棄官從商。
要不是那傢伙現在當了仙國官吏，他早就找個機會將其引出仙國一雪前恥！。
不過，現在就算人家不當官了，自己也干不過那人了。
畢竟這位花了好大的手筆，硬生生在仙國內買了一處數光年的山河，煉化成了洞天，如今已是踏入真仙境。
哪怕沒有了仙國庇護，打他也是玩一樣。
仙道殿。
鴻元一臉友好表情的看向前來交涉的白澤神聖，實則心裡別提有多臉黑了。
面前這傢伙，實在難纏太極打的，狗來了都直搖頭，拿他沒辦法。
廢話文學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咳咳！」。
鴻元出聲，打斷了下方一眾神聖對白澤發起的語言進攻。
「白澤道友，我知道你很想引進我們仙國最新研發的技術，器道」，
「但是此道尚在諸位神聖的推演之中，不宜拿出來丟人現眼，等大家研究出了一些東西，必然會和龍族方面進行交流溝通的！」。
他在委婉的拒絕白澤前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