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因為舞台下人員密集，孫尚香整兒都快貼到曹羽身上了。

口吐清香，聞着好聞的味道，曹羽又是詭異的看了眼面前的孫兄，感受到對方那炙熱的眼神。

隨後就是後庭一緊，這人不會有啥特殊的癖好吧。

話說不說，還是回答了對方。

「雞肋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

孫尚香不解，還以為曹羽是想吃雞了，也沒多想。

而擂台上依舊在繼續。

「劉公子，既然發問了，在下就多評幾句，當世第一等詩人，當屬曹丞相與其子曹植。」

楊修恭敬的抱拳朝東面禮貌拱手，隨後才繼續道。

「丞相之詩，古直雄健，甚有悲涼之勢，氣吞江海，睥睨天下。」

「而曹公子之詩，骨氣奇高，詞彩華茂，粲溢古今，卓爾不群，此二君之詩，如人倫之有周孔，鱗羽之有龍鳳。」

「若是曹丞相登堂，曹公子入室，則閣下與王粲諸君，可坐於廊廡之間矣。」

此話一出。

所有人當即發出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啪啪啪！

啪啪啪！！！

「說的好！」

「哈哈哈，天下文采有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

「是啊，天下一等詩人也就只有曹丞相與曹植了吧！」

「……」

舞台下面所有人都表示對楊彪說的贊同。

就連心高氣傲的司馬懿也是忍不住點點頭。

「此話到是不假，曹公子作的詩我也略有耳聞，確實是好啊！」

「確實如此，尤其是他寫的《野田黃雀行》，吾看慚愧啊！」司馬孚也是微微低下了頭。

本來還打算聽聽楊修說出的一等詩人是誰。

不合適必定要反對一番。

但聽到這二人名字，實在是名副其實。

唯獨只有孫尚香聽了不屑一笑。

哼！

要不是曹羽公子低調，但把他上次那首詩拿出來，哪裏還有你們的事。

曹丞相與曹植的詩她也看過。

但在上次假山意外聽到曹羽的詩后。

就頓時覺得即使是被成為一等詩人的曹植。

也是瞬間黯然失色。

與此同時。

在曹羽他們的左後方。

也站這一群人。

還有一個格外顯眼的綠帽子。

這是老曹和曹植他們。

「就是主公與曹公子只稱為二等，還有何人敢稱為一等！」荀攸當即送上一擊馬屁。

曹植驕傲的抬起腦袋，作詩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本事。

而只有老曹一人暗暗搖頭。

因為只有他才知道在他們之上還有一個更變態的詩人。

即使到現在回想起前幾日中。

曹羽做的那兩首詩：《沁園春·雪》與《mo

k》

他到現在都是被震撼的頭皮發麻。

詩情詩境簡直堪稱史詩之作。

「楊公子，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居於曹丞相與曹子建之下，我這廊廡坐的心悅誠服，這個二等我領了！」劉楨說完后便微微一鞠躬，走下擂台。

「下一位！」

而擂台下面的人群中，司馬孚手上拿着書卷，有些擔憂道。

「這個楊修見識跟辭藻，這麼厲害，我都有點不敢上去了！」

「該你了！快去吧！」曹羽拍了下他的肩膀催促道。

「你怕什麼！」司馬懿也點了下頭。

此時擂台一片寂靜。

「在下河內司馬孚，特來請楊公子風評指點。」司馬孚拱手道。

「遠來是司馬公子，幸會。」楊修微微一笑，又若有所指的看了眼身後的評委司馬防。

「請問您今天是要評論你的畫作呢，還是文章呢？」

「在下是從胡兆老師那學經，寫有尚書六注一篇，還請楊公子點評！」司馬孚向前兩步，將書卷遞過去。

楊修接過書卷，打開略微掃視兩眼。

而與此同時，擂台下的人暗涌流動，緩緩接近曹操。

直到過了好一會，楊修看完后便將竹簡合上，淡淡道。

「閣下可知，你所注之尚書，其中有一章是偽作，很可惜有些功夫白下了。」

說完后，楊修便直接將書卷還到司馬孚手中。

「回去重寫一篇，再回來吧！」

「此話怎講？」司馬孚微微一愣。

「就在去年儒學大家鄭玄宣佈，古文尚書當中有咸有一德一章，是當世人的偽作。」楊修緩緩踱步，嘴角微微上揚輕蔑一笑。

「這咸有一德作為尚書已久，豈能聽一家之言就全篇廢拙……」司馬孚微微皺眉。

然而還未等司馬孚說完話，楊修就譏笑道。

「難道鄭玄錯了？」

此話一出，會場所有人都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要知道古時候對儒學大家出言稍有不遜，可是會遭受所有人砰擊的。

雖然鄭玄不如孔子那般神話，但在當代也是有名的大家，被不少讀書人視為明燈。

所以絕對不能隨意評論。

「可能……是我錯了吧！」司馬孚看了下舞台下方的所有人，尷尬一笑。

「回去重新在用功吧！」楊修伸手示意了一個請下去的手勢。

話語中帶着輕蔑與狂傲，擂台下的司馬懿眉頭緊皺，就在準備上台為弟爭辯一番時。

一道意外的質疑聲響起。

「鄭玄就不會錯嗎？」

此聲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倒抽一口冷氣。

要知道這可是公然在外砰擊儒學大家啊。

究竟是何人敢這麼勇。

在人群中尋覓人才的老曹也是一震驚。

腦袋了充滿了好奇。

「奉孝，你說究竟是何人盡然剛如此放蕩不羈，哈哈哈！簡直就和我年輕時一個模樣。」老曹大笑，滿是欣賞之意。

本就沒有出生背景他最討厭的就是平日裏那些文人循規蹈矩將誰當做聖人。

而他卻預知恰恰相反，就愛干一些別人看起來離經叛道之事。

「丞相，能敢在月旦評如此直言之人，膽子絕非不小，此子不是莽就是絕世之人。」

「哈哈哈，我看到後者可能性更高些！」

就在老曹與郭嘉準備尋找剛才發音之人時。

擂台上的楊修也忍不住了。

「是何人妄加指責名賢大儒！上台來辯！」

而擂台下的人也都是竊竊私語。

企圖尋找出剛才那道聲音之人。

「曹公子？」司馬懿感受到自己被拉住，有些不解的看向曹羽。

「交給我吧！」曹羽淡淡一笑，點了下頭。

隨後拿着竹簡百年直接揚步走上舞台。

為了保下司馬懿，曹羽自然不會讓他在這個月旦評上展露鋒芒。

「在下並不想說楊公子有誤！」曹羽與楊修互相行禮后道。

「不過在下以為，司馬遷把咸有一德和伊告混為一談以是不妥。」

「鄭玄以伊告丟失便斷定咸有一德的丟失，就更顯草率。」

「公子，你盡然上台來了，就把你的學士見解大聲的說出來，在下與公子公正一論。」楊修雙手背負道。

「也免得旁人說，我以主持之身份欺壓於你。」

「在下曹羽，並不想與楊公子爭論，上台就是想替司馬孚兄辯解兩句，他讀的書並沒有讀錯。」曹羽微微搖頭，隨後又指了下台下之人。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曹羽兄，失敬失敬，但我且問你，究竟是讀了何等奇書盡然敢斷定司馬遷與鄭玄錯了。」楊修先是略微一愣，隨後又拱手問道。

下面的人在知道擂台上人是曹羽時也都是一怔。

而原本還打算找人的老曹，也先是一震驚，隨後又有些期待。

這個老六，平日了看他大門不出，沒想到盡然還會上台一辯。

「司馬遷與鄭玄都是聖賢，但難道聖賢就不會犯錯嘛？」曹羽反問道。

「咸有一德文章說，天命無常，為君者應當經常修得，才可保住君位，若停止修得，便會失去君位。」

「這正是孔子春秋之微言太義，也正是編纂尚書之主旨，這是其一。」

「符合春秋大義，未必就是尚書原作。趨炎附會也並非治學之法，曹羽公子你廣修學識之心固然不錯，但治學乃是厚積薄發之事，縱然你不能博聞強記，有所開創，也莫不要隨波逐流，人云亦云。」

楊修雙手背後，一字一句，絲毫沒有留任何面子。

而旁邊記載辯論內容之人，也蘸着墨水奮筆疾書，生怕錯過一些內容。

「多謝楊公子教導，在下以為，當此亂世，文章書簡已遺失大半，我輩治學，就是要從殘章斷簡中重塑文明，上合聖賢之精神，下利國民之策略。」曹羽袖袍一揮，傲視群雄。

「絕不是斷章摘句，相互鬥爭，這篇文章，上可規勸君王，下可教導庶民，就應當流傳後世，研究注書，怎麼能說是無用之功。」

「學士之對錯，不僅僅在乎於文字，更關乎於態度。」

曹羽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沉默不到三秒鐘。

下面就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啪啪啪啪啪！！

「好！！！說的好！」

「曹羽公子你是最棒的！」

作為曹羽的小迷妹孫尚香更是激動的跳了起來。

拚命的鼓著掌，兩隻小手都被拍得通紅也絲毫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楊修也是滿臉震驚，看着曹羽那從容之色。

這一刻他徹底知道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如果說曹羽的格局放眼天下，而他還只是生在廬山之中。

台下的老曹也是滿臉喜悅，拍着手，不保留任何的讚揚。

「沒想到老六這小子，平日看起來不著調，今日這話說得卻這麼氣勢磅礴啊！」

旁邊的郭嘉也是震驚不已。

看着擂台上曹羽，只感覺腦袋嗡嗡的。

這還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曹羽公子嘛、

外界傳聞不是又傻又痴，還特別虛弱。

今日看起來好像也就一個身子虛弱著調一點。

但又傻又痴就過分了吧。

如果說曹羽他是傻子，那他算什麼？

傻子都不如嘛？

然而就在所有人還在震驚曹羽話語知識。

人群眾忽然一陣暗暗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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