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葛二蛋
江遙聽了是服氣的,還有這招呢。
哪像現代的監獄,進去以後,不但有全軍事化的管理,還得裁縫機找石頭,還有思想品德課要看,一天的休息放風時間,就那麼點。
吃的多點,也是承擔的起了。
村長還說,葛二蛋那邊,這幾天總是有人進進出出的,但是幹什麼,就無人知道了。
他家的位置比較偏僻,加之他這個人是全村人都嫌棄的,村裡根本沒人會往那去,就是看到了有情況,也不會關心。
「你們……不會也是來找葛二蛋的吧?」
湛沅琨急忙搖頭。
「我們就是來的換米糧的。隨便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客商經過。順便將多出的藥材賣了。」
「哦,那你早說呀,我聽村裡人說,這兩日盤城那邊,有人在收葯呢。我之前也和隔壁三山村的村長說過。他們村葯也多。對了,你們是哪個村的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們?」
湛沅琨笑笑,隨便編了一個村子名字。
村長聽著有點懵。
「這個村,我沒聽過耶。你們不是附近村子的?」
湛沅琨笑著點頭。
「我們是山那邊的,這不是那邊在打仗,我們的葯運不出去,就只能想辦法,運到這邊來買了。」
村長一聽,就懂了。
「難怪了。之前我也聽說了,那邊情況很不好,你們換了米糧,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呀。」
湛沅琨連忙道謝。
接著,他們與村長將東西交換后,便離開了。
只是,他們表面離開,實則是從另外一邊繞了回來。
等到天黑,又悄咪咪的摸到了葛二蛋家。
與村長家不同,葛二蛋家則熱鬧多了。
葛二蛋家在村子最邊上,離最近的人家,都要走差不多十分鐘,這邊發生了什麼,村裡那邊都不會聽到動靜。
他們聽著屋內的喧鬧。
是一群人在喝酒。
他們先聽了一會,什麼都沒聽出來,就是一些什麼馬上錢就到手了,要幹什麼之類的話的,沒什麼意義。
封祁與江遙對視一眼,正準備要走的時候,驀的就聽到有人提到了「百葯谷」。
三人腳步又是一頓,側耳仔細聽。
吵鬧聲中,那一句「百葯谷」顯得格外的刺耳。
那人要接著說,卻突然有人攔了一下,話題又轉了。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神色相似。
封祁想了想,低聲對他們說:「你們先去之前的落腳點休息,我再守會,找機會抓人來問問情況。」
江遙覺得可行。
聽了這半天,也就那一句「百葯谷」有點作用。但他們顯然對著諱莫如深,再聽,估摸也聽不出什麼東西,還不如先撤,再找機會。
湛沅琨也同意。
他與江遙先撤出。
他們在村子邊的小樹林里找了個隱蔽的位置紮營。
都是大夫,身上自然也帶了些藥粉。
將環境整理了一下,加之天氣也不錯,將就一晚是完全沒問題的。
江遙看著火,和湛沅琨討論了一下關於封祁解毒的問題,說著說著,湛沅琨先撐不住,靠著樹睡著了。
她無聊,撥弄了一下火堆,將火弄熄了,保證沒有火星子留下,這才靠著樹閉眼睡去。
等封祁回來將她叫醒,天還黑著。
她迷迷糊糊睜眼,就聽到一陣「嗚嗚」的哼唧聲,揉揉眼,清醒了一點後轉眼看去。
暗處有個被捆住了手腳,嘴裡還塞了布,正在拚命掙扎。
江遙挪挪身子,坐正。
「你把誰抓回來了?」
「葛二蛋。」
封祁一邊回答,一邊將火給點燃了。
火光燃起,周圍也亮了一點。
江遙借著火光朝葛二蛋看去。
葛二蛋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像條離了水的魚一樣不停的在撲騰,臉上滿是驚恐,眼裡都掛了淚,臉上花里胡哨的,看著像是已經哭了一場了。
江遙嫌棄的「嘖」了一聲。
「你怎麼他了?」
封祁收起火摺子,偏眸瞥了一眼,搖頭,找了水,將手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
「抓來的路上就這樣,不知道怎麼了。」
葛二蛋「嗚」的哭了出來。
他要是能說話,定然會大叫一聲魔鬼!
這人大半夜的趁他們喝醉的時候,沖了進去,一下動手將所有人都殺了,還說自己什麼都沒幹。
江遙起身湊過去,抬手,伸到半空頓了一下。
「我可以取下他口水巾了嗎?」
封祁點點頭。
「取唄,想問什麼就問了,就剩他自己了。」
江遙疑惑「啊」的叫了一聲,手頓了一下。
「怎麼就剩他了?」
封祁走到她身側站定。
「我在門外守了許久,聽著屋內聲音小了點,我感覺是喝的差不多了,起身剛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從遠處飛快跑來七個人,直接跳了進去。
我遲疑了一下,接著就聽屋裡傳來一陣慘叫。
顧不上其他,我急忙也跟著跳了進去,就是短短几秒的時候,屋裡的人就被殺的七七八八了,我與殺手纏鬥,奔向了留個活口的,誰想,他們在看到任務完不成以後,就咬毒自殺了。」
他檢查過了,全死了。
一個屋的人,就剩了葛二蛋一個。
江遙眼色變了變,低頭看了看腳邊滿臉驚恐的人。
「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覺得,你比較恐怖。」
封祁微微挑眉。
「大約是覺得那些人,是我派去的吧。」
江遙點點頭。
「有可能。」
她蹲下身,取了葛二蛋口中的抹布。
「嘖,你這抓的什麼布啊,真臟。」
封祁斜眸瞥了一眼。
「不知道,隨手抓的。」
江遙這會也明白了他回來的時候為什麼要洗手了。
她嫌棄的撇撇嘴,還沒說話,就聽葛二蛋驚慌失措的大叫,嚷嚷著「不要殺他」。
江遙低聲呵斥。
「閉嘴,再叫就真的殺了你!」
葛二蛋怕急,急忙抬手捂住嘴,瘋狂的搖頭,還「嗚嗚」的叫著,大約是在求饒吧。
江遙也跑去洗了個手,還沒過來,就聞到一股腥臊味,臉色一板,拂過一抹一言難盡的神色。
這就尿了?
封祁也有些意外。
他們倆還什麼都沒做。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封祁進門救下他前,他親眼目睹了所有人的被殺手一刀抹脖子的場景,一刀一個,人在他們手中,連小雞仔都比不上。
就在那刀快到落到他頭上時,突然被人救了。
那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m.
他本就驚嚇的心,又經歷被提溜著一陣狂奔,這會沒吐出來,已經算是他保持的好了,尿了,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