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棉花棚著火了
白珠珠的菜燒的是越發的好吃,不管是葷菜還是素菜,可以說是賣的旗鼓相當。
也因此,白珠珠省下了更多的成本。
之前許多的酒樓都倒閉了,而客來居一舉衝上了第一。
但凡不知道客來居的,那都不不敢說自己是縣城的人。
客來居雖然消費算不得多高,但是挨不住來的人多啊。
杜十娘正在前台擦著酒櫃,聽到有人敲檯子,她看過去,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她的前夫蔣闊。
看清楚是誰后,杜十娘唇角的笑,頓時僵硬在了唇邊。
她冷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找你有事了。」蔣闊掃了廳內吃飯的人,道:「你也不想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叫你難看吧?」
他轉過頭,留下一句話,「我在外頭等你,你最好快點過來。」
杜十娘知道蔣闊是個不要臉的,怕他對酒樓不利,猶豫再三還是出去了。
「你找我什麼事兒,說吧。」
蔣闊冷哼一聲,道:「我找你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把釀酒的秘方給我。」
「我憑什麼把釀酒的秘方給你?」杜十娘跟了白珠珠這些日子,脾氣也硬氣了許多。
按照白珠珠的話來說,那就是,搞不定的事兒都找父母官。
「你要是不給我,那也行啊,那你杜家酒館,也就得這麼沒了。」蔣闊一臉得意,道:「反正這酒館是你杜家的,你都不管它的死活,那我就更不用管了。」
他說的無所謂,杜十娘卻是清楚,蔣闊根本就沒有這麼不在意,否則的話,也不至於的來找她要釀酒的秘方了。
之前的酒水都是她釀造的,現在沒得用了,酒館沒有酒,那還能有人來?
「好,那咱們就都別管了。」杜十娘也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來。
蔣闊卻是一下子就炸了。
還沒輪到他開口,就有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
對著杜十娘就是先一步怒罵,「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是不是就想著,蔣闊沒了你,酒館就沒法賺錢,遲早有一天會回到你身邊?」
女人面目猙獰,可牽著的小孩,那相貌……和蔣闊是十乘十的相似!
「這個女人是誰?」杜十娘心底大概已經有了譜,但瞧見眼前這女人的臉,還是十分的火大。
蔣闊瞥了杜十娘一眼,道:「你不能生,我還不能跟別的女人生了,你想讓我絕後嗎?」
「我不能生!」杜十娘指著那個孩子,問道:「他幾歲,難道他才兩歲嗎?」
看著至少也有四歲了,甚至看著比二寶還要大一些。
懷孕加上生下的這幾年,至少也得五年了。
五年前,他可是才剛來到他們杜家酒館不到半年。
他是一邊想要杜家的家產酒館,還一邊偷偷的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他藏得可真深啊!
「那蔣闊得慶幸一開始就跟我有了孩子,不然的話,難道真的讓蔣家絕後啊!」女人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就別在這裡亂叫了。」
「你這個會下蛋的母雞,我看著也沒有高貴到哪裡去啊。」白珠珠圍裙都沒脫就過來了。
她上下打量了女人一遍,道:「你這麼高貴,怎麼這穿戴,還不如我家十娘呢,這蔣闊是有多窮啊,才叫你過這樣的窮苦日子。」
一個外室而已,還敢這麼囂張,要不是這路上人少,光是嚷嚷起來,就夠讓她鑽地縫了。
女人朝著杜十娘身上打量了一遍,也是才發現,她穿的竟然是綾羅綢緞。
而脖子上,還帶著一串珍珠項鏈。
女人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
這身上的東西,可沒有一樣是能拿得出手的。
她質問道:「蔣闊,你是不是趕她走之前,還給了她盤纏?」
「給了盤纏?」白珠珠諷刺一笑,道:「你也太高看他了,他哪裡來的盤纏能給十娘,這些錢,當然是她自己賺的。」
綾羅綢緞是謝老闆送了她幾身,而她又拿給了杜十娘兩身。
珍珠項鏈,倒是杜十娘憑自己花錢買的。
白珠珠和打扮過的杜十娘站在一起,那簡直就是膚白貌美姐妹花。
而牽著孩子的女人,跟黃臉婆毫無分別。
蔣闊看了看杜十娘,心中竟然產生了幾分後悔。
女人像是看透了蔣闊一般,怒道:「蔣闊,還不趕緊把秘方要來,帶著你兒子回家!」
「對!」蔣闊如夢初醒,以後賺了錢,要什麼女人沒有?
「杜十娘,你到底給不給我秘方?」
白珠珠直接替杜十娘回答了他,「不給!」
「十娘,你打算怎麼辦?」白珠珠問她。
杜十娘呼出一口氣來,想起她爹的在天之靈,再怎麼,也不能讓酒館就這麼沒了。
她道:「當然是要將酒館要回來。」
「那就去報官,將酒館要回來,這酒館姓杜,蔣闊可不是杜蔣氏!」白珠珠微微勾唇,眼神略帶挑釁的看著蔣闊。
蔣闊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眼神陰毒的緊盯著白珠珠,「算你狠!」
蔣闊和他的外室,扭頭就走了出去。
而杜家酒館,也因為有官府插手,以杜家酒館獨屬於杜家,杜老爺不在,就傳給他的閨女的名頭,到了杜十娘的手裡。
杜十娘一邊在酒樓里賣酒水的錢,全數進了她自己的口袋。
白珠珠告訴她,杜家酒館在客來居賺的錢,全是她的,不過在酒樓里的工錢,要少一半。
但即便如此,杜十娘算了算,一個月下來,她大概能拿到三兩銀子。
這三兩銀子相當於是白珠珠把便宜給她占。
畢竟單單是杜家酒館,還沒有這麼厲害的功效,但是在客來居內,飯菜和酒水相輔相成,酒水賣的也就多了。
一天下來,白珠珠累的腰酸背疼。
才剛回到家,人還沒睡下,就聽老梁家的嬸子來了。
「哎呀!珠珠啊,你可回來了,我找你有事兒啊,你快去看看吧,咱們的棉花被人給燒了!」
「什麼?」白珠珠也慌忙的變了臉色,提了鞋子就趕緊跟著她往放置棉花的棚子里去。
一眾村民全都坐在地上,一臉的喪氣。
棚子里的火已經被熄滅了,但是棉花全都成了灰,一點倖存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