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失笑

迷爾·尤其美娜的進展不錯，赫爾赫迷所用的手段就有些殘忍了。

他看着腳下躺着的屍體，不由得有些懊悔。

「六芒星，真的會侵蝕人的性格。」

赫爾赫迷搖了搖頭，他拿起一把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一扭，劍碎了。

赫爾赫迷看見那把破碎的劍，心中有些感慨。

他的眼睛漸漸變紅了。

一股怒意直衝他的腦子裏，既然怎樣都逃避不了，那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活的一生吧。

他拿起劍向前方走去，無論前方有什麼兇惡的人，亦有什麼殘酷的環境，他都將以勇敢和熱血應對。

譖這邊就相對正常些，遇到些人，基本上都變老了，有反抗她行動的，有聽從她意見的。

不過，都被她一一制服了。

她是使用祭夢之韻的前輩，實力自然不可小覷。

敗得人自然就失敗了，成功的人自然也就成功了。

一個地下墓穴中，祭夢主咳嗽了幾聲，下面還有一些俯首稱臣的人，那群人沒有老去，祭夢主稱他們為「痴夢」。

「痴夢」總是信服祭夢主的。「各位，如今有愚蠢迷昧之人在聲謠造勢。只可惜本主現在已經受傷，暫時不能直接出手，還要仰望諸位啊！」

那群人已經嚇到趴在了地上，他們何時見的祭夢主如此低聲下氣呢？

那是自己的主子，那是自己的信仰啊！

自己的信仰怎麼能向別人低頭呢？

「偉大的主，請告訴我們是那些臟惡之人敢對您不敬，我們必然會讓他們受到最殘酷的懲罰。」

祭夢主的眼神微動，貌似想起了什麼，他說到：「不必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他的確想到了什麼。

他想到了他為何懼怕凜，他想到了與凜相處一瞬間的溫柔。

凜，是個美麗的女生啊！

倘若，她是他的妻子多好啊。

背叛嗎？

背叛是互相的。

她的支持者背叛了她，祭夢主自然不可能饒恕她。

若是凜只是潛心研究祭夢之韻的那個安靜美麗強大女生就好了。

一個能被自己人背叛的領導者可信嗎？

那群人如同瘋子一樣，就像現在，誰能曉得他們所說的最殘酷的懲罰是什麼？

祭夢主的思緒還在繼續，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掌控了。

赫爾赫迷不知道自己身處於何地了，他的心事急躁的，他利用自己的六芒星之力召集了周圍一切的生命前來集合。

待自己的主身恢復平靜時，他當然是迷茫的。

「都散去吧！」

那群人好像不聽他們指揮了。

「倘若想要控制這種力量可以和我合作。」

祭夢主站了出來，雖然他的身形是殘破的，但是赫爾赫迷還是認出了他。

「我可不想和怪物合作。」

「怪物，怎麼證明我是怪物？倘若怪物只是外形，那麼我也可以變成人的樣子，如若怪物只是指內心，我也只是人的內心，趨利避害，沒有隨意造成殺孽，只是為了讓反抗我的人消失。」

赫爾赫迷沉默不語。

「你身上有我需要的能量，你也需要有人控制不對嗎？你沒有找譖，沒有找迷爾·尤其美娜，說明你心中有顧慮，再者而言，你還有選擇嗎？」

赫爾赫迷邪魅一笑：「當然有，你是因為我的召喚才過來的對吧！」

赫爾赫迷腳下的六芒陣再次亮起，祭夢主周圍環境的祭夢之力包括自己的祭夢之力祭夢之魂都在流逝，這些流逝的祭夢之力都在像赫爾赫迷靠攏。

「你究竟要做什麼？」祭夢主有些驚恐，六芒是絕對主權的象徵。

「做什麼？我一個人的祭夢之力不足以消化六芒，但是這一片環境呢？」

「你想控制環境，這不可能，祭夢世界只能破壞環境，環境不可能被控制。」

「是嗎？」

祭夢主身上分明有一股扭曲感，那是環境向他施壓。

控制環境這個想法是凌天火帶給他的。

他們平時所想的，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被一個莫名的存在給做了出來。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嗎？

他們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現在，讓我來告訴你我和你的差別，我不會自持身份，也不會糾結過去。」

這當然是謊言，只留給祭夢主的謊言。

祭夢主帶着那份謊言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消失的還有赫爾赫迷周圍的環境。

什麼是環境？

環繞在自身周圍的境界。

這個境界當然是由自己的內心發出來的。

自己所想，自己為什麼而活？

當這個想法再也沒有了，那麼你如何確認自己還活着的？只有身體上的痛感嗎？

只有自己本能的觸覺嗎？

不清楚。

只是這一刻，都消失了，只有赫爾赫迷自己，只有那份軀殼。

他的靈魂此時好像徹底飄散了。

不過他軀殼……還在。

他還有自己的軀殼，他的軀殼可以重新的容納一份靈魂，即使這份靈魂和他的性格並不相似。

他還活着，這貌似是個慶幸的事。

可是，他自己無法高興。

笑意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