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6 章 第二百五十章

第 256 章 第二百五十章

二百五十章

這話雖然說得擲地有聲,頗有氣勢,但搭配上狐之助那毛茸茸的小巧身材,以及狐類生物特有的尖細稚嫩的聲線,卻是僅剩下幾分滑稽可愛之意。

「我不是開玩笑的——你們,不要逼我!」

似乎是從莫白芷和長谷部的表情中讀出了什麼,惱羞成怒的狐之助微伏身體,眼底泛紅,伴隨著它充滿攻擊意味的動作,一股似有若無的邪氣逐漸開始蔓延,直至......

「鬧夠了嗎?」

正苦心積慮醞釀大招的狐之助突然被人提著後頸拎了起來。

「你!!」

明明先前還距離自己起碼百餘米,竟然在一瞬間就逼近,甚至連眼睛都無法捕捉到其行動的痕迹,這......怎麼可能!

長谷部不著痕迹地瞥了眼審神者原本佇立的地方遺留下的深深腳印,眼底頓時亮起了無數小星星。

我家主殿就是這麼牛逼,叉腰.jpg

「剛才的狐之助好像想使用什麼危險的術法,既然這樣的話,先下手為強,你可不能怪我。」

「唔!嗚嗚!嗚嗚嗚嗚!!」m.

被金色的言靈鎖鏈捆成一團狐狸球,連嘴巴都被順便封住的狐之助憤怒地吼出了一堆自己的都聽不懂的氣聲。

身為術者的敏感讓莫白芷在那股特殊的靈力產生時便起了警惕,結合先前莫名其妙便被拖來這古怪山洞的經歷,要是讓它繼續施展下去才是有鬼,是以才選擇了快刀斬亂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很明白,或許因為某些變故,現在你不想讓我看到那個人。」

年輕的審神者眸底泛著清淺,水漾般的光芒,唇角微揚,分外柔軟溫和的模樣,無端端地讓被他提溜著的狐之助打了個寒噤。

「但,毫無理由地把我和我的刀劍帶來,隨意驅使,任性地選擇見或不見,你們,鬧得的確有點過了哦。」

「......」

「再這樣下去,即使是我,也是會生氣的。」

狐之助:清、清光,這個審神者好可怕!!和情報里說的軟趴趴好欺負的傻白甜糰子完全不一樣啊啊啊!!!

「聽話,好嗎?」

潔白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狐之助頭頂上輕撫著,溫柔繾綣的力度卻讓後者炸起了一身絨毛。

「唔......」這是充滿討好意味的哼哼。

自從機緣巧合得了幾項操控時空的異術而自認為可以日/天/日/地的某狐狸,在審神者的「柔情」攻勢下,可恥地——慫了。

「不是我不願意讓你們去見他,只是你們來的時機實在是不湊巧。」徹底服軟了的狐之助好歹是獲得了說話的自由,不過保險起見,它身上還是掛在莫白芷的術法封印,除了嘴巴,哪裡都動彈不得,好像也因為這樣,它倒似是打開了話匣子般,滔滔不絕地講了個沒完,「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來少,以前還是幾周幾周地發一次狂,後來是幾天幾天,到現在,甚至可以用小時來計了,一旦陷入那種狀態,他就和、就和完全暗墮了一樣,只知道永無止境地殺戮,破壞,要是我留在那裡,十有八/九也會被他砍成兩截,所以你們還不如再等上一會,等他冷靜下來,現在你們就算過去也只是白打一場,而且,不是我吹牛,那種狀態下的他,很強,非常強,我以前也試圖阻止過他那種傷人自傷的情況,但......」

差點沒被當場打死。

狐之助一臉往事不堪回首地嘆了口氣。

「主殿?」

從狐之助的話語中流露出的情緒來看,它並沒有說謊,權衡完利弊的長谷部腳步稍緩,審神者在場的條件下,他本心更偏向保險安全的選擇。

雖然他也很同情那個不知遭受了什麼而面臨如此折磨的同僚,但只要一想到失去理智的前者有可能會傷到莫白芷,他便毫不猶豫地掐滅了那小小的於心不忍,又或者——

「能否讓我......」一個人過去阻止他就行了,主殿您留在原地休息即可。

「繼續走吧,我已經聽到聲音了。」

已經猜到這位重度主控要說什麼的莫白芷順手將懷裡被他擼了一路的狐之助丟向他,在長谷部手忙腳亂地接過後,抿唇輕笑,「等會的出手就交給我,你替我保護好狐之助。」

「可——」最不想發生的情況偏偏就要發生,長谷部的臉色頓時一黑。

「這可是審神者的命令。」

「主殿......」

長谷部吶吶地點了點頭,算是接下了莫白芷的任務,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嗯?」

「您真,狡猾。」還很讓人不放心。

「唔,生氣了?」頭一次被長谷部這般真情實感地吐槽,莫白芷差點沒笑出聲。

「怎麼可能,我永遠也不會對主殿生氣,只是,您實在太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中了,明明,明明——我還在這裡的。」也稍微依靠一下我啊。

審神者太強有時候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長谷部心有戚戚。

「就是因為長谷部在,我才敢這麼放心大膽。」嗯,關注刀劍男士的心理,時刻提醒自己為他們順毛也是一名優秀審神者必備的素質,「你現在可是我最大的靠山呢,長谷部大人。」莫白芷雙手合十,一臉不好意思地向他眨了眨眼。

><

壓切長谷部,今天依舊被審神者的超直球原地炸成了一朵煙花。

狐·圍觀一路差點被閃瞎眼·之助:呵,gay里gay氣的,狗男男。

****

野獸般痛苦嘶啞地怒吼,傷痕纍纍,裹挾著無數黑色紋路的『熟悉』刀身,狂亂無序不成章法的刀法,傷痕纍纍的身軀,猙獰憔悴的面容,飛濺的砂石,石壁上深深的刻痕,被磨破的掌間淋漓的鮮血......

即使在來的路上已經做足了心裡建設,但

到了真正親眼見證這一幕的時候,長谷部心中還是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悲哀,物傷其類,不外如是。

「果然,是加州清光,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種模樣,到底是誰?」最後幾個字,已經有了咬牙切齒的意味,足見長谷部內心怒火之盛。

「在提問之前,你們能不能先注意一下,清光他已經發現我們,正在衝過來啊,要我提醒你們一句,他現在完全沒有理智,很危險嗎?!」

眼瞅著那斷金斬玉的刀芒離自己越來越近,狐之助忍不住高聲慘叫,「那個審神者,你不是先交手嗎,武器呢?!你的武器在哪啊!!」

「莫急莫急。」

用眼神示意長谷部後退遠離戰場的莫白芷右手一翻,一張符紙飄然而現,旋即散發出一道淡淡的清聖光芒,在狐之助充滿期待的眼神中,變成了一把——綴著點點水晶和曜石的,淺藍色羽扇?!

狐之助:???

箍著狐之助腰間的手瞬間收緊,顯示出長谷部此時同樣不平靜的心情。

長谷部既已退遠,理智喪失的清光此時的攻擊重點自然放在離他最近的莫白芷身上,狠厲卻又不失輕靈的刀勢揮出,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眼前這道纖細單薄的身影斬做兩截。

莫白芷立於原地不動,神色淡然,似是渾然不覺即將大難臨身,微闔的雙眸卻是分毫不錯地跟著刀路流轉,終於在其即將貫入胸口前揮動羽扇,清風乍起,同時左手出掌,烈烈掌風,直擊清光面門而來。

圍觀的長谷部深呼一口氣,按在刀柄上的掌心早已冷汗涔涔。

雖是理智不再,但長久以來的戰鬥經驗讓清光毫不慌亂,掌氣襲身,他亦不閃不退,只是將刀勢舞得愈發密不透風,輕鬆劃破逼身威脅,而後更近一步,不依不饒直往莫白芷周身要害斬去。

莫白芷見狀不由微哂,身形靈動,矯若游龍,不時微撥羽扇輕輕擺開一擊致命刀招,衣袂飄飛間倒不似招招分生死的戰鬥,反而翩然如蝶。那羽扇也不知是和材質,正面承受了那麼多刀勢,卻也不見損毀,反而在揮動間不時撒下淡淡的瑩藍色輝光,伴隨著其主人的輕靈身姿,愈發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驚世之舞,於刀尖和生死的邊緣,綻放出無比耀眼的光華。

「這......這這,你這審神者,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妖孽?」與想象之中大相徑庭的戰況讓狐之助看得眼睛都要掉下來,他艱難地抬了抬即將脫臼的下巴,支吾問道,「強得有點嚇人了吧?」

長谷部並沒有理睬它的瘋言瘋語,只是帶著一臉狂熱地崇拜,凝視著戰場中交錯的兩人,目不轉睛。

久攻不下,本就心急易怒理智不存的清光招式之間終於有了些許凌亂,雖是刀氣更盛,在莫白芷看來,卻比先前還要容易對付幾分,而且,他的布置也即將成型。

隨著最後一步踏下,面對那直向自己脆弱脖頸而來的刀鋒,莫白芷輕嘆一聲,翻掌間收去羽扇,幾下彈指輕輕點在裂痕累累的刀身之上,並未傷其本身,而是卸去其中刀氣,而後,抬手握住,刀身便再也無法寸進。

白玉般無暇的手掌,因為刀鋒之利,破開,殘損,緩緩滲出了赤紅的鮮血,蜿蜒而下,滴落深色的土地,這一幕畫面,分外凄艷。

——狐之助覺得自己的一把老腰快被抱著他的長谷部給勒斷了。

緩緩抬眸,莫白芷清透純澈的眼神,與不遠處那雙被殺意和自責所蒙蔽,充斥著悲哀和死志的混濁雙眼交織,半晌之後,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於是鮮血更甚。

以充滿靈力的鮮血作為媒介,配合上剛才閃騰挪移間以陰陽扇和禹步設下的大陣,莫白芷以未受傷的左手輕輕拭過布滿細小裂痕,像是下一刻便會崩碎的脆弱刀身,溫和柔軟的語氣像是在撫摸一個迷途許久的孤獨孩子。

「我,找到你了。」

「回來吧,清光。」

深色的地面驟然光華大作,繁複而精緻的陣法於其上顯現,其節點正是莫白芷先前一一踏足之地,大陣中央的兩人,像是被一團巨大的白色大繭包裹住,一時不見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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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審神者畫風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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