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二百四十一章

第 245 章 二百四十一章

二百四十一章

「唔——真的很好吃耶。」

吃下口中燉肉的立香略有些詫異地眨巴眨巴眼,情不自禁地驚嘆道。

這麼久的日常相處中,她的口味早已被迦勒底里以紅A為首的幾名大廚給養刁了,所以一開始她對這宴會上的料理只有填飽肚子的期待,沒想到準備這桌菜肴之人的廚藝竟然完全不遜色於浸/淫/此道甚久的英靈們。

「我說的沒錯吧,燭台切對下廚這件事可是相當在行的。」

因為立香的提醒,總算在一群餓狼般的從者手上搶下一些東西的羅曼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瞥了眼餐盤裡裝著的勉強能飽腹的食物,長舒了一口氣。

「所以你能和我說說嗎?那個叫做燭台切的......不對,應該是除開參與這次聖杯戰爭的御主和從者以外,出現在這別墅里的其他人到底是誰?」

在見到Dr.羅曼后,立香本以為一切正如她猜想的那般,導致這個時空崩毀的主要因素就是醫生的存在本身,可是現在她卻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些許動搖——因為這屆聖杯戰爭中不合常理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就是這樣一場涵蓋了所有聖杯戰爭主從的史無前例的宴會。

從達芬奇給她的資料中來看,立香知道生前作為王者在世間留下聲名的archer,rider和saber曾經一起參與了之後被稱為「三王の宴」的聚會,這是被歷史記錄下的一部分訊息,絕對不會出錯。但它展開的地點並不是在這裡,而且規模也絕沒有這麼大,更關鍵的是——為什麼這裡還會有那麼多身上一點魔力波動都沒有的普通人?!

其次,就是她剛才清點過的,發生偏差的從者數量。

雖說她看過的漫畫或是小說里經常會有「四大天王其實有五個」這樣屢試不爽的梗,但要真放在現實之中......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好好的聖杯戰爭會蹦出來第八個從者啊?這位大佬究竟是何方神聖?

還有,他的御主長得也太像他了吧,眉目五官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說沒有血緣關係她都不信,不過......這麼一來的話,御主的人數卻有了偏差,按照原來歷史中的主從順序一一配對過去,醫生竟成了唯一一個無主的從者。仟韆仦哾

沒有御主的召喚,以單人的身份加入聖杯戰爭這種事,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立香已經被自己總結出的結論繞暈了腦袋。

「說實話,他們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我也挺想知道的。」

面對立香的疑惑,同樣一籌莫展的羅曼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欸?!」

立香被羅曼的說法嚇了一跳。

那麼多次險死還生的特異點經歷,早就讓立香明白了羅曼無害,或者可以說有些廢柴的外表下深藏著卓越見識和精準犀利的判斷,既然對方會說出這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來,就說明他對此一定有所信心,乃至掌握了某些證據。

「最早讓我產生這個念頭的,是由於他們身體的特殊——立香你也發現了吧,他們身上沒有任何魔力波動,看起來完全就像是普通人,但其實事實完全不是如此。」還記得那個時候對碎雲身上傳遞給他的,迥異於魔力的奇異能量感到相當好奇的他,曾經在徵得少年同意后仔細研究了一番那個被後者稱之為「靈力」的能量究竟是來源於何處,結論什麼的暫且不提,在這期間,他倒是發現了另一個頗為驚人的秘密。

「——他們的身體里沒有魔力迴路,一條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的規則,即使是最最普通且沒有天賦的人類,身上也至少會有一條魔術迴路來適應彌散在空氣中的魔力因子,沒有魔術迴路卻能存貨於世的人,理論上是完全不可能出現的,更何況還是這麼成群扎堆來的。

「奇怪的地方還不止這些,但——」

還想再說些什麼的羅曼突然聽到了一道來自於年長男性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聲音的內容讓他饒有興緻地微微挑眉。

「填腹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場宴會也是時候真正開始了吧。」

言峰璃正的視線在羅曼和莫白芷兩人的身上不斷游弋著,最終定格在前者身上,視線深沉銳利如半空中伺機而動的鷹隼。

「譬如這位無主的從者,能告訴我,您究竟是以怎樣的職階和目的,以第八人的身份參與這場聖杯戰爭的?」

作為本屆聖杯戰爭的督察者,雖然言峰璃正在友情私交的影響下,向遠坂時臣提供了不怎麼能放在檯面上的援助,但在聖杯戰爭的規則發生畸變的時候,他必須站出來調查並儘可能地糾正這種異變。

並且很顯然地,由於莫白芷和碎雲極為肖似的面貌,他們二人被璃正理所當然地視為一對主從,這麼一算,在場的從者就只有羅曼一人的御主不曾出現——又或者說,本來就沒有這號人物。

「為什麼會參與聖杯戰爭,這不是廢話么?」

被猝然發難的羅曼並沒有向老神父解釋自己真正御主的欲/望,別說解釋了,瞧那邊碎雲少年殷切到恨不得直接扒到白芷身上的樣子,沒準他就算說出真相,那個一直都瞧他不順眼的任性御主都不一定會配合,漫不經心地環視一圈宴席上的所有人後,他才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心中有著某種想要寄託於聖杯的願望,所以才會順應它的力量而現世,聖杯戰爭的機制就是如此,我相信在場的其餘從者也都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而降臨在冬木市的,沒錯吧?」

「呵。」

這個詢問讓archer嘴角微勾,露出了技譏誚而不屑的笑容,「本王可不會將願望寄託於虛無縹緲之物上的蠢貨,之所以會參戰的原因,只是不想屬於我的寶物被宵小覬覦搶奪罷了。」

不愧是中二病最為嚴重的青年吉爾伽美什,拉仇恨的能力簡直超凡脫俗。

察覺到此話一出,黃金從者頓時就成了眾矢之的的羅曼嘴角抽搐著想道。

「你的寶物是什麼意思?聖杯可不是你的囊中之物,是需要通過競爭和廝殺獲取的。」

獲取聖杯的欲/望在一眾從者中可以說是位居前茅的saber顯然對archer將聖杯視為己有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

「愚蠢。」

猩紅如寶石般的眼眸冷冷斜過神色不滿的saber,archer身體略微後仰,靠坐在椅背上的他姿態慵懶,周身卻散發著不可忽視的強大氣場,「我是天上地下唯一的王,世間所有寶物的歸屬者皆應是我。」

說到這裡的他語氣微頓,似乎是在醞釀台詞,半晌之後方才繼續說道,「總之,我對聖杯的存在本身沒有一點興趣,但既然它是件難得的「寶物」,那麼它就只能屬於本王。」

「......」

這是被氣得說不出話的saber。

「雖然我認為自己有時候也很霸道,不過比起archer你,我都算好脾氣的了。」

作為三王之一的rider狀似憨厚地摸著後腦勺,眼眸深處卻閃爍著令人不敢逼視的精光,「一開始便劃定了聖杯歸屬這種事,我可不能容忍,畢竟即使是我,也有著想憑藉聖杯達成的願望。」

「哦,面對傳說中萬能的許願機,就連你也不能免俗嗎?」

之前籠統粗暴地將「把願望寄託於虛無縹緲之物」的人稱為蠢貨的archer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對rider的說法嗤之以鼻,「所以呢?你想憑藉聖杯的力量做些什麼......征服世界?」

他說出了一個很符合rider生前稱號的目標。

「征服世界這種事情怎麼能假於聖杯。」

rider瞪著眼睛搖搖頭,緊接著又咧嘴露出頗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只想讓聖杯為我受肉,我想擁有真正的肉/體。」

「真正的,肉/體?」

「當然,現在的我只是靈體,恍如幽靈一般,沒有充足魔力的情況下甚至無法維持自身的存在,憑藉這樣的身體狀態,即使是我,也無法自信地說出讓世界臣服於腳下的宣告。」不自覺捏緊雙拳的rider垂下眼眸,不知是在思忖著什麼,就在韋伯被他不同往日的深沉模樣嚇到,想要開口勸解上幾句的時候,他又猛地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所以,擁有肉/體才是一切的前提,我不需要憑藉外力征服的世界,而是要靠著自己的手和腳,一步一步地打出一片天地,這樣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征服王嘛!」

「rider——」

韋伯呆怔地凝視著撓著鬍鬚,笑得一點形象也沒有的自家從者,卻不知為何感到雙眸有些灼痛,彷彿是被什麼光芒刺傷了眼睛一般。

好耀眼......

這就是歷史上曾經征服了不止一片大陸,留下了堪稱史詩般不可思議戰績的王者么?

「既然都已經說到這裡了,這麼難得的機會,不如大家都來說一說自己參與這次聖杯戰爭的願望吧,那邊的白芷老弟,從你開始怎麼樣?」

「我嗎?」

原本在一旁默默吃瓜看戲的莫白芷反應慢了半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肯定是被那個外粗內細的征服王戲耍的他沒好氣地斜睨了rider一眼,旋即目光發直地盯著眼前的空氣許久,既像思考,又像是在走神,「正如archer先前所說的,我也覺得把最想達成的願望押在一個傳說中的物體上有點不太靠譜,而且我之所以會參與這次聖杯戰爭,也並非出自我的本意,更多的應該說是機緣巧合。」

作為當事人的雁夜在了解個中真相的刀劍男士們扎人的視線洗禮中,頗為心虛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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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審神者畫風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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