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空中人影

兩人大吃大喝起來，吃的是白菇走地雞、油豆腐炒肉、欽州香辣蟹和油淋生菜。酒足飯飽，秦亦摸了摸自己滾圓的肚子，有話想說。小胖示意有屁快放，不該問的他也不會說。

「你現在準備的怎樣了？」秦亦本想問花瓶姑娘動靜的，轉念一想，還是問不出口。

「就按咱么的思路啊，你到時隱身奪寶，我在後方協助你。我出完手就跑，到時你再找機會傳送出來。」小胖應該是在腦海里把這個過程捋的很順了，他能夠說出來的東西都是仔細合計過的。

「有人隕落怎麼辦？我們功力又極低。」秦亦倒不是沒有想過。

「那別去了？」小胖一臉無所謂，「隕落就認了，修鍊本就是逆天而行。」

「胖哥豪爽。」秦亦抱拳，真的作勢給小胖行了個大禮。

「有沒有啥新打算，啥時候咱倆再做個爆款出來？」秦亦想說點輕鬆的，反正也是瞎扯。

「只要你有貨，賺錢就包在我身上了。」小胖一副看弱雞的樣子，也是，秦亦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之前和你強調過的，每次試丹都把丹方記下來。我對你就這麼一個要求，畢竟練出仙丹又沒記住步驟那可是太可惜了。」小胖喝過一口青梅汁，咂咂舌。

「你得告訴我你的絕招，我自己心裏也合計一下。」秦亦不依不饒，雖說之前問過小胖但被敷衍過去。但仍很有必要，雖然戰場肯定是瞬息萬變的，但準備的越多就越充分。

「對戰鬥無益，你當做沒有就行了。」小胖略一思索，只這麼回答。

「你姐姐她？」秦亦還是忍不了，百蟻撓心。

小胖嘴裏咬着塊肉，不捨得吐出來，此時搖搖頭示意不能說。

秦亦知道小胖肯定不方便說，那就不要勉強他。兩人冰釋前嫌，約定這段時間都要苦練之後便分手來。

回到自己院落中，自己發現拍賣樓已送過來了輕功身法。自從秦亦轉讓美顏丹之後，青陶宗與拍賣樓業務一多，關係就變得極好。之前還要小胖託人去拍賣樓取東西的，現在倒是直接上門服務了。

秦亦摸著這書的質感，只覺得古樸端重，想必必是一本好書。「水上漂」三個大字，翻開扉頁，秦亦很快就看的入了神。

原來輕功也是講究和天地的感應聯繫的，在這本書里，很直觀的將輕功歸納成了用氣的功法。只要能找到空氣中的氣流，並利用起它，就能實現旁人眼中的輕功。秦亦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輕功居然是這麼個原理，自己略一思索，只覺得合理並且易懂。

秦亦閉上眼來，這是書里說的，關閉一識，反而增強靈識。秦亦靈識發散開來，感應着各種小風眼。沒想到如此密密麻麻，巴掌大的地方就有上萬處風眼，秦亦大吃一驚，這輕功也不是那麼好學的。與其叫做輕功，不如叫它算數，因為要計算各處風眼並且擇出來加以利用，極為繁瑣。

秦亦看的心煩，隨便翻起來，直看到一頁上說，「為保持輕功連續可用，風眼必須規劃的越密越好，若要保持凌空，一息建議選出十眼以上。」秦亦氣不過，這不是耍猴嗎？自己現在連一個都找不出來，一息就是十眼，這都是什麼強度？

之前覺得輕功不過和跑步差不多，秦亦還那麼刻苦日日跑步，看來根本就毫無裨益。秦亦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於是昏昏睡去。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滿室的陽光。秦亦想起昨夜的困頓，發起呆來，

今天看來是有得學了。不過想起沒多久就要開啟的紅雀樓，秦亦還是定下心來，決意好好練習。

自己一介丹師，爭鬥起來只有挨打的份，不好好煉出一門傍身技藝，去了也是白去。秦亦可不是將就的人，白去一趟比一息十眼更讓自己感到沒法接受。這輕功極難，那麼能練成的人也定是極少，那如果自己能夠順利習得，就是極大的優勢。

秦亦從另一個角度安慰起自己來，其實他想的不無道理，煉丹已是極難的操作，還能讓秦亦覺得困難，那這門技藝就是真的極難。其實也是這麼個理，御劍以上由於靈識可以出體，與天地聯繫更強幾乎融入，自然就可以飛行。而若習得輕功，便可算作另一種飛行，也幾乎等於在結丹就有了御劍的本領，絕對是碾壓同級的。

秦亦打定主意，專心修鍊起來。在東山湖都待了那麼久的他，自然不會被這點困難所嚇倒。閉上眼睛，靈識發散出來，秦亦開始找尋風眼。

在密密麻麻的風眼中，秦亦並不糾結於不同風眼的大小和風向，只是靜靜的用靈識去感受自己滑過風眼時的感觸。有舒服有不舒服，還有的並不像風眼而更像個黑洞，要把自己吸過去。

秦亦開始找尋起規律來，經過多次的比對，他發現圓形的就是往外吹的風眼，方形的就是往裏吸的黑洞，風力的大小由風眼的規模決定，有些連在一起的風眼就形成了風洞，功力太猛所以吹得人很不舒服。

秦亦掌握到這裏，於是急不可耐的翻開水上漂的下一頁。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悟出來的道理，正被端正的拓印在中間，剛好是自己所想的。秦亦高興起來，看來自己也是有天賦的，定位敏捷準是沒錯。秦亦繼續往下翻去，現在了解了風眼的結構，下一步就是怎麼利用了。

書上倒是沒怎麼說，只是一定要先摸到風眼位置，之後的就是用自己身體去感受被風眼吹走，在這個途中要找到下一個風眼並連貫著利用起來。

他就在自己房間練，因為氣流穩定風眼固定，相對好找。等掌握了竅門再出門去院子裏，那裏空曠自然也風大，定是要困難的多。

秦亦這下才知道自己沒白跑步，雖說自己已懸在半空，靈氣沒啥消耗，但是對體力要求還是很大的，自己要不時調整重心來用上風眼。秦亦穩穩的懸空，只覺得自己像個真正的仙人，升出一種不真實感來。

秦亦控制着自己的重心，一路腿不着地的去往小胖洞府。

現在他已掌握了竅門，之前用跑，現在用飛，自是很快就到了小胖門前。也不知道小胖在做啥，秦亦計上心來，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就往小胖房間扔。

窗戶自然是被砸壞了的，窗花承受不住石頭的重量應聲撕開來。屋內傳出小胖罵罵咧咧的叫聲，他伸出個腦袋來想看是誰家頑童如此無理，都是修真之輩了還如此頑劣。

小胖左看右看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人影，直到他不經意間抬起頭，發現半空中掛着一個人影。

小胖大驚，以為有什麼渡劫老怪找自己尋仇來，忙要往屋裏躲藏。秦亦看的真切，笑的前俯後仰起來，一個沒注意，直直從空中掉下，摔了個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