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冷兵器時代的bug,視覺消失

第6章冷兵器時代的bug,視覺消失

在系統一臉便秘的神色中,禮包緩緩打開,「恭喜宿主獲得大師級——兵械精通,擁有此技能,從史前到未來,從石器到離子熱武器,你將掌握所有有關它們製造以及使用的方法,並在使用武器的熟稔度上拔至精通······」

陳淮聽完系統的陳述后不由得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技能意味着什麼他當然清楚。想前世始皇,之所以能夠掃六合吞八荒,除去重用法家這一驚世之舉外,最得以仰仗的便是那超出一個時代的的青銅兵器和強勁的弓弩······

要是把那些改良的武器交給女帝······

這一想法直接被陳淮掐死,先不論現在女帝對他沒多少信任可言,只說現在朝中牛鬼蛇神齊聚——西楚、元齊、東島······各方勢力皆是想插手大秦這塊肥美的大蛋糕,一旦他將這些劃時代的武器拿出去,恐怕各大勢力皆會爭相對他出手。只要選錯了隊伍,只一步,便會真正的萬劫不復!!!如果只他一人,倒是值得一試,但現在有了家人這一羈絆,倒顯得不是恨適合了······

那該如何將這技能用在賺錢的康庄大道上呢?唉~可惜以現在的技術,造不出手槍、狙擊槍這類東西,不然他直接一個鋼鏰子把那些礙事的反賊和帝國首腦全部送到地府報到,那時女帝的獎賞一定很多吧~

啥,為啥一定得要女帝的獎賞?你猜?

不過以原主這孱弱的身體,握劍都握不起,現在還真不能想這事······

「陳小子!在想啥呢想的這麼入迷,老頭子我幾次喊你都不做聲?」突如其來的洪亮聲音打斷了陳淮的思考,陳淮扭頭一看,不知何時一道蒼老卻不顯年邁的胖碩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旁邊。

陳淮沖老者笑了笑,「沒什麼,秦爺爺,這次鏢局的任務這麼快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須,笑眯着眼睛點頭道:「對啊,徐家鐵匠鋪還是挺講良心的,貨一到就結清了工錢,不曾似其他僱主那般拖拖沓沓的。」

陳淮眼睛一亮。

「徐家鐵匠鋪?」

秦姓老者又是點頭:「就是原本打鐵的徐老漢開的一家鐵匠鋪,估摸著是新開張吧,運了一大堆的鐵疙瘩,不過我看他這生意怕是不好開咯,對面的黃氏鐵鋪開了有將近幾十年了,信譽和人氣都不是他個新生蛋子能比的啊~」

陳淮疑惑地皺了皺眉:「自古商家不見本家,這麼粗顯的道理徐老漢會不知道?」

說到這秦老便就來了興緻,「哪是不知道啊!你是不曉得,原來那黃氏鐵鋪的店家竟是那徐老漢婆娘的老相好!當年那姓黃的小子可是曾與徐老漢的婆娘定過婚的嘞!」

「只不過後來有一個朝中大官家中的庶女看上了那姓黃小子的皮囊,這黃家便是不顧顏面地取消了這婚事,誰知那徐老漢婆娘——唐氏看着是個軟綿綿的主,做起事來也是頗為果斷火辣,竟當場拉過前來看戲的徐老漢訂了婚,第二天就成了親,這麼多年了,卵著勁呢~」

陳淮聽完后,真的是又樂又喜的。樂的是在這陌生的世界竟還能看到這麼有趣的話摺子,喜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在冷兵器時代,哪種武器不是逐漸從生活演變到站場殺人的?造兵器不可以,造農具這些總是可以的吧~

只不過······今天晚上他就要瞎了,還有時間把圖畫出來嗎?一想到這,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就是暗淡了下來。

唉,這該死的系統!

注意到陳淮那頹靡的神色,秦老不由得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陳小子,怎是這幅神色?」陳淮笑着搖了搖頭,遲疑片刻后,他輕聲詢問道:「秦老,你認為明天早上八點之前,那徐家鐵匠鋪能幫我好一架輪椅嗎?」

秦老搔了搔頭,瞪大了虎眼望着陳淮:「輪椅?那是什麼東西?不過如果不是太大的話應該行得通。」

頓時,陳淮絕望地以手捂面,流下了悲愴的淚水,這是神馬世界啊?!輪椅都不知道?!

為了不再新官上任第一天就遲到,陳淮只好在下午緊趕慢趕地將輪椅的圖紙畫了出來,隨後交給了一臉懵逼的秦老,在後者不可思議的眼光中再三強調必須在天亮前送回來,他有急用······

那副着急的樣子,從未在這個成熟的大男孩身上出現過,搞得秦老雖然丈二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匆匆地往鐵匠鋪趕了過去······

在送走秦老后,陳淮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目光凝重地看着西邊天際如血的殘陽,繼續扎進了紙卷中。他要在這所剩不多的時間裏,將未來所需要的幾種鐵器圖紙繪好。

生活啊!就是這樣緊趕慢趕地進行着,就像前世大多數上班族一樣:三年高考完就步入了大學,緊接着考研、讀博、找工作、找老婆、找房子、找車、找孩子、找年邁的父母、直到生命的盡頭,找······唉,總在找尋、追求······

月色,悄然而至。銀白的月光從遙遠的天邊降落在沉寂的大陸,像聖潔的天使在吟唱着忠誠禱告,萬物都在聆聽着,只有偶爾幾隻不識趣的天牛發出刺耳又悠長的蟲鳴,伴隨着鳥兒撲騰著翅翼的沉重回響,傳至近郊的這座矮小房屋內,伴着幾處輕微的鼻息起舞,顯得是那般寂靜······

時間緩慢地消逝著,當冥冥中鐘錶傳來滴答一聲——時針分針秒針一致朝着正北的時候,「啊!!!」一聲痛苦的嘶吼猶如鋒利的劍刃般劃破了重重夜幕,驚飛了無數佇立在枝頭的鳥類、吹亮了一巷子昏黃的油燈······小孩的哭聲、黃狗的犬吠聲、婦女的抱怨聲、男人的怒喝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這一個小院頓時又嘈雜了起來······

聽到這道熟悉嗓音的陳馨月、陳伊洛兩姐妹更是顧不得穿鞋,步履踉蹌著一臉焦急地推開了陳淮的房門,「陳淮(哥哥)!!!」,二女尖聲哭喊道,卻不敢置信地看見白天還在和她們嬉笑打鬧的陳淮此刻披頭散髮地跌落在床下,臉色蒼白得猶如蒼雪,雙手青筋暴露、死死地扣着眼眶,兩行殷紅的血流沿着漆黑的髮鬢一直匯到瘦削的下巴,不住的往下淌著······

陳馨月瘋了般衝上前抱住了弟弟,一股子恐懼不受控制地從裸露的腳踝往上侵入了心脾,寒得她四肢都是發涼,不能有事啊!不能有事·····不能有事······顫抖著雙手扶正陳淮痛苦地扭曲的猙獰面龐,又是顫抖著替陳淮揩去了那滾燙的血流,感受着指尖的炙熱觸覺,陳馨月又是淚流如注地哽咽問道:「嗚嗚,小······小淮,你······你怎麼樣了啊?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你的······你的眼睛······」小洛洛只是在一旁仰頭大哭,她不明白為何下午好好的哥哥發生了什麼,她只是感覺哥哥現在很痛······小洛洛的胸口那裏也壓壓的,好難受!「嗚~哥哥,你腫么了啊?」

沉浸在無邊痛楚中的陳淮似乎是聽到了姐姐和妹妹帶着焦急與心疼的哭喊,顫抖著睜開了被鮮血浸潤的眼睫,雖然早有意料,但眼前漆黑的世界任然讓他心中一寒,暗暗嘆了口氣,陳淮摸索著握過陳馨月冰涼的小手,強忍着因為極致的痛苦而全身抽痛的酸軟,他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只是看不見了······」那個「而已」還沒說出口,陳淮驚愕地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就像是飄起來了一樣。腦袋更是陷進了一處不可描述的柔軟之處,甚至還有淡雅的一股清香傳來······

「唔呃,我們去找孫郎中,小淮,沒事的,姐姐在呢~孫郎中醫術那麼好,他······他一定能將你治好的!伊洛你在家別跑去添亂,現在哥哥得去看郎中,你別跑過去多事!小淮~我們去找······去找孫郎中,讓他治好你,你要堅持住啊,你不是很喜歡孫郎中的孫女嗎?待會你就能見到她了,別睡啊!」陳淮聽見小糰子跟着跑到了門前,又生生剎住,用稚嫩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大喊了一句:「壞女人!壞女人!洛洛明天見不到哥哥就在也不要見你了!」喊完之後,又哭唧唧地跑回裏屋去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將懷中的弟弟往上抱了抱,陳馨月咬着銀牙堅定地說道:「你不會有事的!」,說完,又是全力奔跑了起來。

陣陣強烈的困意趕着持續的疼痛洶湧而來,全世界都好像快要消聲了······陳淮只聽得耳邊傳來了急促的喘息聲,帶着香風隨着寒冷的晚風飄入了陳淮的鼻翼,溫婉大姐姐陳馨月那帶着喘息的聲音便是傳入了陳淮耳中「嗚嗚~小淮別怕,姐······姐帶你去找郎中······姐一定會治好你的!堅持住啊,小淮!」女孩子焦急中溫柔依舊的聲音讓得陳淮心中軟的一塌糊塗,好久了啊······沒人會這麼着急的為他······

、靜悄悄的街道只聽見女子急促而艱難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咚!咚!咚!」的大力砸門聲,「孫郎中!孫郎中!開門吶!救救我弟弟!救救······」透著昏黃燈光的醫館門縫豁然擴大,「別急別急!讓老夫看看」然後,陳淮便感覺一隻枯槁、粗糙的手掌撐開了他的眼皮,「哎呀,眼珠子尚在,只不過瞳孔全成了灰色,一派死寂之相,這怕是中了一門歹惡德的毒呀!老小子我······我現在也沒法子啊!」

一時間,陳淮都感覺到那抱着自己的細手都是一軟,彷彿下一刻這嬌軀便會無力癱墜在地,他只能強忍着虛弱開口道:「算了,姐,我的眼睛我心裏有數。回去吧,沒事的,只是會暫時失明而已,以後會恢復的······」不等他說更多,一陣如潮困意便將他淹沒了下去,臨睡前,只能聽見姐姐一聲聲焦急的呼喚,可惜,他回應不了了······

等再次醒來,已是在那觸感粗糙熟悉的床榻上了,陳淮將意識沉浸入腦海,尋找著那個狗系統。

「狗系統,不是說獻祭我的眼睛嗎?那為啥我眼珠子還在?」

「我親愛的(傻逼)宿主,鑒於你獻祭前作死地挑釁萬能的系統我,積累了一定的作死值,鑒於偉大的系統我的保護機制,已自動續費為二級傷殘——即只損失意識上的器官,器官本身仍在,但你無法感受並使用它······」

「那是不是說······只要我積累一定的作死值,也能贖回我的「器官」?」陳淮大喜的問道。

「當然可以的呢~宿主,只不過以你目前欠債八千億的作死值,哦,也就是上半身所有器官來看,你這個窮逼小可愛,還是高攀不起這個價位的呢~」

陳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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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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