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遺失的技術

同樣地，就在尼爾發表了不服宣言一段時間之後，大武鬥場內的所有觀眾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而此時，在主觀戰台上，只見到主辦的「天符閣」大長老-古路趕忙地與城主-馬溫交頭接耳了起來，似是在說明著現在的狀況。

而五位評審也開始互相交換著意見，但是主觀戰台上的兩位大人物遲遲不給出意見，於是塔沃大師便率先開口詢問道：

「尼爾選手，你說你不服，是什麼原因？」

對於這個提問，尼爾也只是沉穩地開口回答道：

「十里傳音咒的品質並不應該給予這麼高的分數，我很意外於各位評審竟然對於這種品質的傳音咒竟然能夠這麼習以為常！」

尼爾語氣雖然冷靜平穩，但卻隱隱透著一股挑釁的味道！

然而，由於尼爾的瑪那絲線相當餘裕，因此連同評審席的各種一舉一動也都探測了，其中當然也有偷看了評審給的分數，因此心裡其實也有一點對於「有著各種缺陷的十里傳音咒，竟然還能拿到這麼高的品質分數」這件事稍有不快。

「你說話可要小心點啊，你是在懷疑我們的專業度嗎？」

此時開口的正是五位評審之一的巨魚人-多明，明顯的是對尼爾所講的話感到憤怒。

「我們對於十里傳音咒的品質，是基於傳音咒為基礎去給分的，我們都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接著開口的便是飛魚人-迪普，其壯碩的身材彷彿就是在說明著「你不能動搖我」的感覺。

「尼爾小弟，我知道你有實力，但有時候不該強出頭就不要強出頭，這樣會壞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一陣妖媚的聲音傳來，接過話碴的便是蛇人族的可菈，而這位可菈語氣就像是完全不在意結果，只在意尼爾這個人的品行一般。

「對、對啊，我們這次比試主要也只是選出適合培育的選手，並、並不是要決出勝負啊！」

犰狳族的西娜也很快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試圖勸說著尼爾「以和為貴」。

此時同樣與尼爾位列第一名的蜥蜴族的法諾選手也開口說：

「尼爾弟兄，在下也深知神階符墨的重要性，但既然我們能夠對半分，那也應該能夠讓我們兩人同時獲得研究的機會，有什麼不好呢？」

聽到這些話，尼爾感到局勢又再漸漸偏向和平收場，心中暗叫不妙，深怕許願池任務會失敗。

畢竟，以前在測試許願池時，尼爾就發現到因果律似乎會自動的發散掉，自己必須要掌控住方向才行。

在知道這個特性的前提之下，於是尼爾便更加挑釁地說著：

「你們真是群井底之蛙，這就是我們偉大迪盧國符籙師應該具備的風骨嗎！？」

尼爾此語一出，就是直接罵到了在場所有的人，彷彿啪啪打臉一般，頓時讓眾人眼中都帶了一絲火光，只是這一絲火光似乎並沒有那麼單純！

而主觀戰台上的古路長老則是心中一陣驚嚇到，這才發現到這位尼爾弟兄真是個「火藥庫」，一副「真不知道是他是煞星還是福星」冷汗直流的表情！

反而是波羅海南域的觀戰台上的菲林長老則是呈現著一副撅起屁股不斷扭動的「興奮期待」相貌，一副「來了來了！」正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這傢伙好狂啊....」

「喂喂，他剛剛是不是罵髒話？」

「對啊，是髒話」

「但這髒話髒得很有創意！」

「重點不在那邊吧？」

「他狂得有點無邊啊！」

「....好帥....」

「....」

整個大武鬥場都開始對尼爾議論了起來，而尼爾當然是能夠將所有訊息盡收耳底。

(咦？髒話？我什麼時候講了？)

尼爾心中一驚，而此時嚮導耳飾立刻回答了尼爾心中的疑惑道：

「用種族的俗名去形容一個人是我們國家的國罵，但用無鱗片動物去形容人是更高級的髒話....」

(啥？我那個「井底之蛙」是成語啊！)

「我們國家沒有這個成語....聽起來像是『長得像一口井，活在地底下的青蛙』....雖然有點特別....」

(什麼？竟然是裡面的「蛙」造成的嗎！昏倒....翻譯蒟蒻竟然找不到相近的成語，變成了奇怪的語句....我的人設要崩毀了我的媽呀....)

尼爾通過嚮導耳飾理解到了這是翻譯蒟蒻的技術性問題，因此內心瘋狂地吐槽著。

(算了，狂就狂吧！要狂，就狂到底！)

尼爾也是沒招了，於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要狠就要狠到底！

「我說那個啥，你叫法諾對不對，你做出來符紙怎麼可以爛成這樣？這裡面至少有三個技術問題要修正，簡直讓我不忍直視，你知不知道啊？」

尼爾馬上校正嘴炮方向，向法諾打了過去！

而尼爾所謂的「不忍直視」正是前世身為軟體工程師時，看到別人所寫的一團糟的程式時，必然會湧現出的一種心情！

來自於恆古萬獸域的法諾，一時之間也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除了他本是只是位17歲的青年之外，有更多的原因是法諾本身是位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恆古萬獸域是目前迪盧國當代霸主統領-汗洛所在的區域，而該區域也擁有整個國家的資源調配權，因此在這個區域裡面，大氏族、大閣樓、大城市、大殿、大城府都能獲得蓬勃的發展。

而法諾正是出身於霸主統領-汗洛所在的最大蜥蜴人氏族的旁支，所以嚴格講起來，法諾算是汗洛的外甥，而法諾父親的氏族在當地也是數一數二龐大的！

在如此優渥的環境之下，來自於一個蜥蜴人大氏族旁支的法諾，其生活條件更是優於其他人，但法諾並沒有因此而變得紈絝，反而是利用了如此優良的生活環境好好地學習了符籙之道！

也因此，法諾在當地可以說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天才，而其發明新符籙的各種巧思，在域內也是讓許多符籙大師所津津樂道，許多人都看好法諾未來必定能留學大魔導帝國，並且取得相當好的成績回國！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一路走來順風順水的法諾，今天第一次碰上尼爾這塊鋼板，一瞬之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尼爾的提問！

「師兄，讓那個叫尼爾的飛魚人瞧瞧你的厲害！」

「對！讓他知道我們恆古萬獸域不是好惹的！」

「當我們軟柿子好捏嗎？」

「對對對！給他點顏色瞧瞧！」

「....」

結果，法諾還沒開口回應，恆古萬獸域觀戰台上同行的師弟師妹們已經開始幫起腔了，甚至裡面也包含了國罵在裡面！

這些聲音法諾自然聽在耳里，於是終於也開口說道：

「你說我的十里傳音符有三個技術問題，是哪三個技術問題？」

沒想到，法諾竟然意外地冷靜，很想知道這位尼爾究竟是否「言之有物」，因此試探性地反問回去。

而尼爾此時也頗感意外，因為這位看似穿著華麗的法諾公子哥竟然沒有被他挑釁成功，反而是用一種實事求是的態度來應對。

(原本以為他看起來像是個紈絝的公子哥，但想不到他竟然也有個「工程師魂」在內心！)

尼爾心裡思考了一下，於是便馬上將態度轉回工程師模式，正經八百地回答著法諾的問題：

「首先，你的預設音量不正確，再來，沒有處理回授現象，最後....」

尼爾講到此處時，頓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手掌上釋放出了一種「嗡───」長音的「穩定頻率的音波」，並且控制了音量，使得只有中央戰台的評審和選手可以聽得見，並且隨之提出了反問：

「你知道，這種咒力稱之為什麼咒力？」

對於尼爾的反問，法諾完全不知道這種「穩定頻率的音波」是什麼咒力，這是因為在迪盧國大部份的符籙師和符咒師都掌握太多種屬性，以致於造成無法使用「魔力感應」這項魔法技能。

法諾由於沒見過這種特性的咒力，於是只好用疑問句回答：

「這....這是跟震咒很像的咒力？」

法諾此時也是僅能憑著自己的直覺回答著。

「這是律咒！」

竟然就在此時，塔沃、多明和可菈三位評審同時異口同聲地回答了尼爾的反問！

才剛發出驚嘆式回答的可菈，此時立刻又以只有其他四位評審聽得見的音量說著：

「想不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竟能掌握如此強度的律咒咒力！」

「是啊，在這年紀能夠擁有律咒咒力的青年，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

塔沃也小聲地回應了可菈，而多明也緊接著嘴欠地說著：

「怪不得這小子這樣囂張，先前的那個超音波也是靠這個搞出來的吧！」

「律咒我們這些老骨頭大多都能掌握到使階的程度，但這位看起來不過16、17歲的青年，竟然就掌握到使階了，而且還能靈活運用....的確是天才啊！」

看到了尼爾手掌中的律咒咒力，迪普也是心中一陣佩服。

「是、是呢！律咒咒力困難的地方在於很難搞懂也很難穩定控制和使用呢，雖然他跟震咒屬於同一個瑪那元素系統！」

一陣弱弱的發言，不用看都知道發言者正是西娜。

「你說的是『新學派』的理論啊，呿，那又不實用，我還是覺得舊學派實用！」

可菈一副不服氣地懟了一下西娜，但西娜此時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懟了回去：

「新、新學派的理論很有用啊，這樣我們才能知道原來律咒難以掌握的原因，也、也才知道尼爾選手厲害的程度啊！」

「律咒的確難以掌握，害得我都想收他為徒了！」

此時沃塔講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話，打斷了兩人的對談。

然而，五位評審的討論，全部都被尼爾盡收耳底！

(原來是律咒啊....先前那位蛇人評審好像有提到過)

(但這其實是瑪那屬性的魔力的其中一種表現形態而已啊....)

(說穿了，就是「波的頻率」的表現形態而已啊！)

(而且他們提到了「新學派」的理論裡面有瑪那元素系統....)

(推測應該是從大魔導帝國回來的「歸國者」帶回來的理論....)

(而且根據觀察，震咒其實也是瑪那屬性的魔力呀，但其掌握的是「波的振幅」)

(並且看樣子他們仍有許多人支持著舊式的學派，因為那樣確實比較實用)

(畢竟瑪那屬性的魔力，如果沒有編程技術，確實難以掌握其用法)

(結果是，他們大部份的人根本也就是傻傻分不清楚呀....)

(看來迪盧國的符咒師有著和海拉墨王國的魔法師不同的問題)

(迪盧國這邊是「過度追求實用」，這的確可以讓人短時間內變強沒錯)

(但絕對無法達到最強！)

(世間的原理，還是必須追究其最根本才會是正道....)

尼爾在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所走的道路才是正道，因為最好的證據就是，尼爾有一種「他們竟然不懂」的感覺！

「沒錯，就是律咒，而真正的『傳音符』應該要由『驚、震、律』三種咒力組成，沒有正確理解律咒的你，是不可能開發出正確的『傳音符』的！」

其實尼爾本身也是想確認「頻率性質的魔力」在迪盧國中「正確的名詞」才故意提問的。

而在得到正確的名詞之後，尼爾接在評審結束討論之後恰當的時間點，才做了最後一項技術問題的說明。

此時，法諾相當地震驚，因為尼爾所說的前兩項的確是他自己正在改進的項目，然而，最後一項律咒雖然無法理解，但卻覺得完全無法反駁！

「這位弟兄，在下想請教一下，為什麼律咒才是『傳音咒』正確的咒力？」

法諾冷靜的反問，似乎也期待著能從尼爾身上學到些什麼。

(唔....這要怎麼解釋呢....)

(總不可能跟他說這是「AM」與「FM」之間的差異吧？)

(雖然說對於地球人來講，這兩個名詞是耳熟能詳，但盧卡斯這邊想必不是這樣....)

(AM就是低頻段的調幅技術，映對的咒力便是震咒，控制著波的振幅....)

(而FM是高頻段的調頻技術，映對的就是律咒，可以控制波的頻率....)

(這對於早已領悟瑪那屬性「頻率真義」的我來講是像呼吸一樣可以控制的東西)

(但對於他們來講並非如此，因為他們並沒有上過紮實的物理學課程....)

尼爾在心中迅速地思考各種情況，現在的尼爾早已把思維神殿練得爐火純青了，不但能夠自由調整思維速度，還能直覺反射性地配合外界狀況而進入思考加速狀態，如身使臂，如臂使指。

「我並沒有說『律咒才是傳音咒正確的咒力』，我是說『理解律咒才能開發出正確的傳音符』，總之，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到底怎樣？敢不敢再跟我加賽一場決個勝負？」

尼爾直接放棄解釋，而採取了「用結果說明一切」的態度。

對於尼爾的挑釁，法諾也是停頓了一下，因為對於他自己來講，比起神階符墨來講會更需要知道怎麼改進自己的作品。

在法諾的幾經思量之後，便緩緩開口道：

「這道十里傳音符是我目前的最高傑作，如果你可以超過，我可以讓出第一名的位置，不過，我得在一旁觀看你的製作過程！」

此話一出，在場聽到的其他選手、師弟師妹以及評審都是為之一驚，但除了尼爾新認的師妹-芙麗之外。

「想不到師兄這麼快又要多了個『符迷』啊～」

芙麗玩味地調侃著尼爾。而其口中的「符迷」是被翻譯蒟蒻自動翻譯出來，且是尼爾所能聽懂的「新創詞」。

「行！」

尼爾並沒有搭理芙麗，而只是朝她挑了個眉，接著就直接回應了法諾，因為尼爾只想儘快拿到神階符墨，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然而，整場的五位評審、主辦方古路大師以及馬溫城主，對此都沒有表示反對，而是任由情況自由發展，這主要也是因為迪盧國本身就是「鼓勵競爭」的國家風氣！

尼爾馬上吩咐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讓他拿來王階與使階的各種冰晶。

接著，由於先前對法諾放話時，尼爾只是稍微思考過了一些關鍵核心技術確認過其可行性，但還沒真的去設計過這個新的「傳音符2.0」，因此尼爾趁此空檔立即進入了「系統分析」的冥想狀態。

(傳音符2.0的設計，對於預設音量的大小改為由環境噪音大小而決定....)

(這部份可以靠小拓進行模擬測試其所需要的音量尺度)

(再來是「回授抑制」有兩個改良方向)

(首先是硬體改良，必須加個「定向收音」的設計，當初量子電話就有這樣的硬體設計)

(其次是軟體改良，再加寫個「等化器」來將會發生「回授音」的頻率段的音量調到最小)

(這個可以拿以前「量子電話」裡面寫過的等化器來改良即可，不難)

(最後最關鍵的便是電磁波的聲音傳輸....)

(基底還是用雷屬性沒錯，再配上瑪那屬性協調控制....)

(使用的頻段....我看還是寫死好了，反正他們也沒用過「收音機」)

(到時候這個傳音符籙會收在身上，等待其他人的聯絡，但卻會收到同樣符籙的其他人的聲音....)

(先不管這個好了，等他們用習慣了之後，才會知道什麼叫做「廣播」，也才會發現所謂的「頻段」)

(而且如果寫得太好用，將來如果用在對海拉墨王國的戰爭上，那會很麻煩....)

(所以加密是一定不能幫他們寫的....)

(那麼，以前寫過的「定位追蹤器」的高低頻同時發射與接收的「瑪那物件」可以拿出來重複利用....)

(這樣的話，可以同時運作「調幅」與「調頻」兩種廣播機制....)

(也就是說，靠得近的話可以保證音質，而遠離的話仍然能維持音質較低的通話)

(再來就是符墨....)

(做為基底的「驚咒」應該只需要用到使階即可....)

(然後「調幅」的控制也只需要使階的「震咒」....)

(但是使用「律咒」進行「調頻」的控制，當需要傳輸的距離越遠時就需要越大的能量....)

(先開發到能夠使其進行到王階的距離吧！)

(如果用到王階的話，搞不好連百里都能維持「調頻」品質的傳音呢！)

(所以符墨要能夠同時使用使階和王階為佳....總不可能讓他們分兩次抹吧？)

(那就把符墨混合在一起就行了！就這樣決定了！)

尼爾結束了系統分析的同時，也都已經吩咐好自己身周所有的「靈魂代理機器人」做好準備了！

然而，在軟體工程的系統分析以及設計上，這世界上已經很難有人可以超過「二世為人」的尼爾了！

就在工作人員將冰晶放到尼爾的桌子上后，尼爾也沒有客氣，直接把製作速度最大化。

只見到許多不同種類的冰晶憑空懸浮而起，而這一幕看得是法諾吃驚連連，因為先前在比試的過程中，尼爾的位置並不在他的視野中，因此沒見到這幕，而其他已見過的選手再見到這幕時，也依然是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而五位評審則是也想近距離觀看尼爾的製作，因此也如同其他選手一般湊到了圍觀的人牆之中，並且再次確認了這是「律咒」的咒力，因此算是解開了一部份尼爾的技術之謎。

當然，連古路長老、菲林長老，以及其他各域對符籙有興趣的，無不被尼爾的製作技術所吸引，因此也紛紛像吃瓜群眾一樣圍觀了過來，最後變成了一圈厚厚的人牆將尼爾團團圍住！

「呯！」

大量的冰晶同時爆開，就在水霧還未散開時，許多細小而無法用肉眼所見的「靈魂代理機器人」已經參與進了「咒」的構成，以及「墨」的穩固。

就在水霧散開之後，「咒」的構成以及「墨」的穩固同時完成，此時眾人紛紛皆是驚呼一聲，因為再看一次仍然無法看明白為何能在一瞬間完成這個動作！

因為，這還用問，靈魂代理機器人可是一種可以縮小至普朗克長度以下的「程式代行者」呢，當然不可能憑肉眼或感應就能得知！

很快的，五張基板符紙已嵌印上「傳音符2.0」的術式，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乍看之下像似個殘破的黃色為基底的符紙，實則是以黃色為基底，嵌著透明的花紋，並且邊緣也透明化的符紙！

然而，製作出來的符墨在碗里時，則是呈現出另一種奇怪的現象，這個符墨同時含有藍色和紅色兩種顏色各居一邊，晶瑩剔透，但仔細一瞧，藍色裡面混著一點紅色符墨，而紅色裡面也混著一點藍色符墨！

這種奇怪的符墨尼爾也是首次見到，便用手將碗拿起搖晃了一下，可以立刻見到藍色與紅色的符墨更多的部份又混合在了一起，但只要放著不管，又會漸漸地分開！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因為我改良過配方，因此能讓符墨在奈米尺度下自成一格，因此藍色與紅藍各自不相融合！)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想要的效果，我需要的符墨正是使用者可以自由注入「使階」到「王階」的咒力力量，進而自行決定傳音距離的符墨！)

尼爾在心裡解析著這樣的符墨。

「雙....雙、雙色符墨！？」

圍觀的人眾出現了一個非常不淡定的驚嘆聲，而眾人皆向其望去，來源正是塔沃大師！

「你說是雙色符墨嗎！？」

而在其一旁的可菈此時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再度向塔沃大師確認著！

「對，錯不了，這是我在很久以前的古籍裡面看到的：『其性質特殊，搖晃攪拌可混合，但仍各自清晰，終將各自分開，如同油與水』！」

此時塔沃大師充當講解大師，將自己印象中古籍內容一字不漏地講了出來，在吞了口口水后又接著說：

「這是遺失的技術，雙色符墨！」

語畢，圍觀的眾人皆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