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鬼滅」雙生 花 海

第64章 「鬼滅」雙生 花 海

徹底否決過去渴望的幸福。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當於一個人從小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政治家,而你要在他成為政治家后,強迫他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將理想真心的換成成為一名記者。

霧矢格桑自以為,自己能迅速擺脫幻境給予的原因是失憶,一個小沙發沒什麼好留念的。

費奧多爾能擺脫幻境給予的原因是被身為同伴的自己刺激,或者說……他的理想早就破裂。

可中島敦呢?

霧矢格桑並不了解他,但也能在第一眼見到那個少年時,發現他身上的堅韌,那是缺愛的孩子在困境中,被現實逐漸打磨的傑作。

幻境是假,但當假象真實到一定境界后,他也可以是真。

中島敦自己數了一大堆,到最後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有些崩潰的抱着頭蹲了下來。

「怎麼可能走出來啊。」

和顏悅色的院長先生,無論是模樣,還是聲音,都和他記憶中的院長先生一摸一樣。

外界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陪伴的還有孩子們的玩鬧聲。

記憶中陳舊的牆壁,用來懲罰犯錯孩子的地下室、鎖鏈全都被拆掉了,這是現實中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在這個地方變成了真的。

「你走不出來,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離開這。」

霧矢格桑把離開幻境的辦法告訴了他,順帶加上了這個幻境有時間限制這件事。

青年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懶散,但就是這樣的不慌不忙,讓中島敦腦袋更疼了。

他一遇到關於過去的事情就無法冷靜,這是必然的,沒人能真正的走出過去。

但這不是他給同伴拖後腿的理由,中島敦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我……」他一咬牙,看向霧矢格桑:「實在不行,殺了我吧,霧矢先生。」

叫中島敦徹底否決掉渴望一個美好的童年這種幸福念想,只有讓他失憶,或者殺了他兩種辦法,這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對抗自己』可以決定的東西了。

「很棘手啊。」費奧多爾有些苦惱:「我也沒什麼好辦法。」

儘管在副本事件之前,他同中島敦等人是敵人,但為了達成某些目的,費奧多爾甚至比他們的同伴還要了解他們的過往。

即便如此,他也想不出該如何摧毀中島敦對童年的執念。

畢竟現實中的院長先生已經死了。

霧矢格桑沉思了一會,問他:「費佳,你是不是說過,進入這個幻境后,腦海中會放映前幾十年的人生,所有的美好都被放大,所有的痛苦都被淡化?」

「是這樣。」費奧多爾回想了一下,隨後,唇角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神色變得凝重:「霧矢君,我好像忘了一些東西。」

霧矢格桑一挑眉:「痛苦的回憶?」

費奧多爾點點頭,他看向中島敦:「您還記得院長已經死亡這件事嗎?」

中島敦回答:「當然記得。」

他並不傻,當即開始回憶。

可忘記的東西怎麼能輕易想起。

最後,他只能下結論:「我的確忘了東西,可具體是什麼想不起來了。」

霧矢格桑若有所思。

外后花吸血限定時間,內有幻境潛移默化改變人的心境,要脫離還搞捆綁。

他思索了一會,突然開口:「要不要試試回憶?」

費奧多爾心領神會:「讓中島君重拾過去的痛苦?」

趁著現在還能記起來,一點點在心中回憶嗎?

「現在也只能試試了。」霧矢格桑攤攤手:「我們一行五人來的,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太宰治他不清楚,泉鏡花的情況大概不比中島敦好多少。

和中島敦大概交代了一下,兩人便離開了孤兒院,走前,霧矢格桑還叫中島敦留意一下灶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

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不是探索小鎮真相。

霧矢格桑對同隊四人,稍為帶點了解的只有費奧多爾,所以在面對出門又多了幾個,形形色色的建築物的情況下,他只能等著費奧多爾指路。

「先和太宰君匯合吧。」

費奧多爾指了個名為『幸福酒吧』的建築物。

說實話,他也不太了解太宰治的幸福,但在他沒自殺的情況下,若一定要在『武館』『拉麵店』『乾洗店』里找個能和太宰治扯上關係的……

還是酒吧吧。

霧矢格桑點點頭走過去。

踏入酒吧大門時,他突然開口:「我在思考一件事,費佳。」

「嗯?」

「如果這座小鎮,每出現一個居民,就會多出一棟建築物,我們為什麼會被分在一起?」

咖啡吧是他們兩人誰的建築好像都說不過去。

費奧多爾順口回答:「戀愛系統的原因吧。」

霧矢格桑倒是沒有想過這點。

不過這話很有道理,因為在戀愛系統綁定初期016就說過,可以帶費奧多爾離開這類的話。

他突然想起,費奧多爾最初進入副本是綁定自己。

所以在遊戲眼中,他和費佳是一個人?

這點似乎能在對付主系統的時候派上用場。

這酒吧是建在地下的清吧,進門之後要向下走,就好像冬眠熊的窟,一位穿着紅色馬甲的調酒師站在裏面擦著杯子。

太宰治早等在那了。

青年趴在吧枱上,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酒杯里的冰塊玩,臉上掛着一種古怪的笑容,不像愉悅,反倒是一種自嘲的悲哀和厭棄。

在他身邊,有個赤紅色頭髮的青年,他端著一杯蒸餾酒,正和太宰治聊着什麼。

聽到霧矢格桑他們的腳步聲,太宰治眼眼也不抬。

「被你們找來了,真糟糕。」

「您在偷懶。」

費奧多爾一針見血。

太宰治可不是會被虛假幸福蒙蔽雙眼的人。

他是【人間失格】。

太宰治:?

他略帶鄙夷的看了費奧多爾一眼,坐直身子。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酒吧枱面上多出一把槍,太宰治隨手抄起來,然後背手開槍。

『嘭』

一聲槍響。

但酒吧里並沒有傳來屍體倒地的聲音。

紅髮青年在被擊中后,化作齏粉消散在了空氣中。

「你才偷懶。」太宰治一眼都沒回頭看,只是譏諷費奧多爾:「不愧是老鼠,把人想的那麼壞。」

費奧多爾瞥他一眼,問。

「所以您研究出了什麼?」

太宰治興緻缺缺:「交換。」

想白嫖他情報?

費奧多爾扯了扯嘴角:「您該不會無法離開這吧。」

雖然本來就想和太宰治交換情報,但敵對了這麼多年,他就是莫名想嘲諷他兩句。

「請給我一杯熱可可。」

兩人針鋒相對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是霧矢格桑,他跑到吧枱邊,對調酒師說。

費奧多爾看他一副『你們吵』的樣子,下意識說出常識:「酒吧應該沒有熱可可,霧矢君。」

「那是你見識短淺。」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朝着酒保勾了勾,點單道:「給我來一杯加洗潔精的蘇打水,洗潔精要青檸味,蘇打水要桃子的。」

調酒師淡定的無視了霧矢格桑的請求,從柜子上抽出各種各樣的洗潔精來給太宰治調飲品。

很快,一杯冒着泡泡的淺藍色液體被端了上來。

「諾。」

太宰治偏偏頭,以挑釁的目光看向費奧多爾。

沒什麼,就是單純看魔人不爽。

費奧多爾:……

只是想試試酒吧里的人會不會理自己的霧矢格桑輕笑一聲。

經這事一鬧,費奧多爾也沒興趣嗆太宰治了,淡淡瞥了眼把不明液體往嘴裏灌的他,把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和中島敦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我沒出去呢咕嘟咕嘟……」

太宰治一張嘴就吐泡泡,他無奈只好先吐了一會再說話,十幾秒后。

青年直起腰,抹了把嘴:「原來是這個味道。」

他為什麼一副早就想嘗試的語氣?

霧矢格桑好奇的看向那杯像溫泉一直冒小氣泡的液體,平心而論,這杯東西顏值很高,輕易讓人想起夏威夷海灘什麼的,杯壁上還沾了海鹽和檸檬片。

他好奇問:「什麼味道?」

「有點咸,滑滑的,還辣,苦。」太宰治砸吧砸吧嘴,細品了一下:「嘗嘗嗎,我給你點一杯?他們這洗潔精品質不錯。」

費奧多爾反手撈住要點頭的霧矢格桑,笑的咬牙切齒。

「太宰君,時間有限,別開玩笑了。」

太宰治幽幽看他一眼:「我看你也沒多着急。」

費奧多爾:……

太宰治終於不再搓磨他,進入正題:「我剛才出去了一趟,鏡花醬和敦君的情況差不多。」

出去過?

霧矢格桑一挑眉:「你給她的建議是?」

「多回憶一下痛苦記憶。」太宰治唇角扯了扯,語氣無奈:「所以,他們兩個……派不上用場。」

連建築物都出不來,還要嚴防自己精神崩潰。

霧矢格桑思考了一下,表示理解。

中島敦他們是挺慘的。

「那你還回酒吧幹嘛?」

太宰治回答:「等任務。」

「任務?」費奧多爾似乎被點明了思路:「獲得身份嗎?」

例如灶門炭治郎他們的『高二生』。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外面那些花會吸血是怎麼回事。」太宰治單手托著下巴,點點頭,隨後看向剛剛赤紅色頭髮的男人坐過的地方:「我剛在去鏡花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自稱是家庭教師的男人。」

「他戴着禮帽,一身黑色西服,紅眼睛,看着挺和善的。」

描述那人長相時,太宰治面露困惑,似乎拿不準。

費奧多爾來了興趣:「還有你看不清的人?」

「也不是看不透,就是很奇怪吧。」太宰治說:「有種外表和靈魂不一致的感覺。」

他瞥向霧矢格桑:「就比如他。」

霧矢格桑有點懵,他指著自己:「我?」

「對。」太宰治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那種因為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改變了性格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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