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流河上

「老大，您怎麼想？聽大汗的？猥瑣點？」寶朗逸偷偷諮詢著醉翁迪的意見。

醉翁迪右手掐著煙頭，坐在風雪漂泊的窗邊，淡淡吸了一口，「凌先生的意思是攻勢不停，他已經為咱們爭取了非常大的優勢，再出擊恐怕就能真的吞掉睦洲了。」

「吞掉睦洲的話，南永嘉所率領的伐北大營就不得不撤回去了。」

「沒錯，伐北大營每日消耗物資，錢財開支極大，睦洲城是互通的商業都池，豐饒富裕，現在經濟恐怕受了很大的衝擊。」醉翁迪眼中閃過一縷清光，兇狠的神色躍然面色。

醉翁迪看著凌河的回信，低聲喃喃道：「凌先生步步為營，每走一步棋，萬分高明。」

「可不是嘛，凌先生日理萬機，他所設置的計策樣樣靈驗。」

寶朗逸手舞足蹈道：「要不是，凌先生，咱們怎麼想到去攻佔城池的？」

砰，醉翁迪臉上略有慍色，束成一個個小辮子的頭髮微微晃動，將酒杯拍在了地上。

「我也不是只依靠凌先生……」

寶朗逸慌忙叩首，「是，是我言失了。」

不同於霍姆喝，寶朗逸的部卒精悍，個個擅長近身搏擊，手法剛強，難以應付。

霍姆喝的手下貪婪不止，十分相似他們的主子。

寶朗逸跨身上馬，右手拿著弓箭，「老大，睦洲城池廣深，恐怕一時難以攻破，您怎麼佯打伐北？」

「佯打伐北大營的招數已有先例，再用必會識破，你只依著凌先生的話，睦洲定能佔領！」

「好！」寶朗逸灼熱的目光中閃過的光采似岩漿，炙烤無比，「到時候，大軍掩殺，掰斷大泉狗崽子們的犬牙。」

姚策欄被提拔為睦洲守備軍的統制，平日不急於練兵布陣，日日醉生夢死，口中涎水涕泗。

他手底下的兵也就有樣學樣，照葫蘆畫瓢，所以睦洲的風氣自上而下，變得糟糕，混亂起來。

沈明陽的軍隊被南永嘉大手一揮，整支軍馬開撥到了睦洲，「呀，雖然被炮火攻破，可還是比大營氣派多了，咱們可比南元帥先一步進了城呢！」

「變化很大……」魘羅羅飛舞在空中，雙眼環視四周，戰火摧殘過的睦洲商都，不再人來人往，不見小販沿路叫賣，更不見客商貨物連城。

明慈雨輕輕嘆息道：「那時候就明白了，睦洲城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節度使大人，咱們住哪裡？」林麟佐大大方方問到沈明陽。

「誒，你問到點子上了，睦洲城原來有一個一頂一的大富豪，葉式錄。咱們去他家的舊宅。」

葉式錄，多麼熟悉的名字，明慈雨投身軍旅后，不過幾個月，那位儒商的風度翩翩彷彿仍在眼前。

「怎麼？你認識葉式錄？」沈明陽看明慈雨神色獃滯，便開口問道。

明慈雨露出了純善的笑容，「是，認識他。」

三人領頭的部隊，進入睦洲城，左側登城的台階上，站著一個接了條木腿的精壯男人。

男人拱了拱手，「在下，姚策欄，是睦洲城的守備軍團長，請問你們此行何故？」

沈明陽三人也自報家門，「奉南大元帥手令，特來鞏固睦洲城防。」

「嗯？不必了，我們自己守城就挺好的。」姚策欄一遍推脫，一遍把酒壺藏在了身後。

沈明陽察覺到了這一點，又看了一圈周圍的士兵，良莠不齊，各個紅著眼睛，看不出軍人的朝氣。

「睦洲城防事大，南元帥之命，不能拖延，請讓開。」沈明陽不顧姚策欄阻攔，昂著頭帶人走進大門。

「別跑！你個小浪蹄子！」三個軍士緊追著一個歌女不放，歌女裙擺被撕爛，露出了光滑白嫩的大腿。

「住手！」明慈雨厲聲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軍士正要張嘴罵人，砰！明慈雨翻身下馬，一腳給那人踹了出去。

魘羅羅興奮道：「嘿嘿嘿，好機會，英雄救美，獲得稱號「英雄難過美人關」，魅力加5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