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

第115章 第 115 章

東舟焦躁得不行,他經過自己的一番腦補,幾乎已經確定了祁溪就是祁大綠,而且還心懷不軌。

他恨恨地拍了一巴掌腦袋,而後靠着牆癱坐在地上,大口嘆氣。

怎麼會這樣?

這個祁溪分明早就該死了的,結果現在卻換了個身份冒出來,而且看她那副模樣根本就是直奔著明心魔葉。

可是這東西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即使是他自己前世也是有人暗中指引才拿到的。

除非——她也是重生的,並且還知道這一切。

東舟本來他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重生的天選之子,現在卻莫名其妙冒出來另外一個,而且看起來比他還要天選。

那邊盧幼菱在訴苦,東舟正在埋怨上天不公,哪裏有心思管她,直接呵斥:「閉嘴。」

這也是個蠢貨!和祁溪一起在赤練山待了五年,結果人家出現在她面前居然完全沒認出來。

他居然把希望寄托在這麼一個蠢貨身上。

他早就該聯繫那個人的……

盧幼菱自從進了赤練山開始就備受呵護,何曾被人這麼凶過,只覺得萬分屈辱,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中,早就翻臉了。

東舟:「那個祁溪可有什麼好友之類的?」

盧幼菱忍着氣:「她以前和煉瓏宗的全夢關係還可以。」

東舟皺眉。

全夢。

沒錯,當時全夢知道了祁溪跳墮魔崖的事情,還特意跑來乾明劍宗找她,而且在知道祁溪被污衊入魔之後,還把那些人都罵了一通。

可全夢畢竟是煉瓏宗的大小姐,她爹又護犢子的很。

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用全夢來牽制祁溪,到時候徒惹一身騷,煩的很。

東舟眼珠一轉,要想從柳樂安手中拿到明心魔葉,只能聯繫那個人了。

本來在重生之後,他懷着自己的心思,一直在刻意減少和對方的聯絡,但如今光靠他的能力卻沒有辦法了。

之前是祁大綠在暗地裏搞壞,他才會如此措手不及,失了方寸,但現在——

東舟冷笑一聲。

他在暗,祁大綠在明。

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

東舟躊躇滿志獰笑着地入睡,一臉懵逼地醒來。

他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人像死魚一樣拖着醒來的。

是誰?

他的嘴被塞上,眼睛被纏上,渾身被綁的像個殭屍一樣,但大腦卻在急速運轉,是那個人嗎?

是因為明心魔葉丟了就要這樣對待死狗一樣對他嗎?

東舟腦中萬般思緒閃過:「唔唔唔唔——」

兜頭就是一巴掌。

是了,他確信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能是那個人。

東舟很快下了決定,暗中咬牙,開始用他唯一能動的頭蹭著拎着自己那人的小腿,動作中充滿討好。

即使是當狗,若是能讓他繼續指點,他也在所不惜。

拎着他的祝時喻痛苦皺眉,看向祁溪。

祁溪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有這樣的癖好,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也不可能在大半夜被來路不明的人綁了虐待時候,做出的居然不是反抗,而是這樣的舔狗姿態。

簡直變態!

祁溪生怕祝時喻被教壞,一邊把手伸過去,一邊傳音:「我來吧。」

祝時喻拎着人躲過:「不行。」

他一想到這個老東西會用腦袋蹭祁溪的腿,雖然很噁心,但還是寧願自己來承受。

祁溪不死心,想再拿過來。

祝時喻不鬆手,繼續躲。

循環往複。

……

祁溪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想要搶球的運動員,但祝時喻運球實在靈活。

多次努力未果。

皮球東舟,暈了。

-

東舟再醒來的時候,不知是什麼時辰,眼前的黑布仍然矇著,他略有些不安地蠕動了幾下身體。

祝時喻剛洗澡回來,捏著鼻子湊到祁溪的旁邊:「他真的好臭啊。」

聲音瓮瓮地。

祁溪臉一熱,莫名覺得師祖有些可愛,她掐了個引水覺,跟水管一樣兜頭潑在東舟的身上。

這人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換衣服了,都餿了。

是該洗個澡。

東舟早在聽到祝時喻的聲音的時候腦子就卡了殼,渾身僵住,直到祁溪的水管子衝下來,他才終於反應過來。

前世死在祝時喻劍下的記憶又復甦起來,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怎麼會是他,他想對自己做什麼?

他想要逃,卻逃不掉,甚至還抖得像篩糠一樣。

東舟抖的實在太厲害,祁溪被波及了一身的水,還好及時反應過來,弄了個防護的屏障,而後抱着胳膊,皺眉。

周長老的這副反應倒是讓她本來的只有九成的懷疑變成了九成九。

這段時間門祁溪雖然沒有直接對他出手,但也調查了許多事情,周長老當時進入乾明劍宗打的是疼愛孫子的名號。

可實際上,他和周揚平日裏少有聯繫,祁溪也讓全夢旁敲側擊的打聽過,當時周長老尚在煉瓏的時候,是個修鍊狂魔,對孫子也是不管不問,所以後來為了孫子進入乾明劍宗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

如此看來,倒是很可疑,再加上,他們在綁了東舟之後,又搜了一下他住的地方,裏面還有幾個傀儡人,明顯和山下那些是同款。

「你來乾明劍宗是為了什麼?」祁溪沉着嗓子問,隨即把塞在他口中的破布扯了出來。

東舟咳嗽了兩聲,一邊抖,一邊虛張聲勢:「你們……是什麼……人,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我不見了的。」

祁溪自然也想過這些,懶得和他掰扯:「搜魂。」

東舟仍然裝作一無所知:「我什麼都不知道。」

祁溪在儲物袋中一掏,給他甩了山一堆的衣服,直接把他壓住:「別裝了,這些衣服和你的尺碼一模一樣。」

祝時喻如今正在全盛時期,對搜魂簡直信手捏來,手指抬起,瞥了祁溪一眼,然後又瞥了周長老濕漉漉的頭頂一眼。

祁溪心領神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布搭在他的頭頂上:「師祖,可以了。」

師祖很滿意,終於把手掌落了上去。

東舟徒然劇烈掙扎。腦中僅留一個念頭,不可以,不可以搜魂……

「是那個人……是那個人讓我來的——」

倏地。

他的口中溢出血來,被遮住的眼睛劇烈睜大,眼球爆出,然後側着倒在了地上。

死了。

-

大比決賽。

這一日的天氣並不好,雖未下雨,但卻烏雲覆滿,昏昏暗暗不見天光,壓得人心底發悶。

台上的趙清宏用一種非常中二的姿勢舉著劍,在發表比賽開場詞,慷慨激昂,稍微沖淡了凝重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祁溪雖然也在看着他,但心思卻沒在這上面,那日周長老死的措手不及,她想過可能會什麼都搜不出來,畢竟薄燃的元嬰就是這樣,卻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死了。

還好他與其他人來往少,宗門內的人暫時還沒有發現。

「希望各弟子遵守比賽規則和秩序,取得好的成績,未能進入決賽的弟子,也可以從中學到許多!」趙清宏勉勵眾弟子。

進入決賽的五個人實力不低,為了讓弟子們發揮出最好的實力,決賽安排了兩天的時間門,第一天是五人選四人兩兩對戰,一人輪空。

然後三人進入第二天的比賽。

台上的趙清宏宣佈對戰名單:「佛宗了忍對戰陣宗白曉初……」

「乾明劍宗祁大綠對戰合歡宗駱浮生……」

「乾明劍宗盧幼菱輪空——」

場下唏噓一片,視線落在盧幼菱身上。

「盧師妹的運氣真好啊。」

「直接就晉級前三了。」

「……」

對於盧幼菱的運氣,祁溪早有預料,所以也不意外。

為了讓弟子們都有機會看到兩場比賽,所以這兩日的決賽不同於之前同時有許多場在進行,而是按照順序依次來的。

了忍和駱浮生是第一場。

駱浮生出身合歡宗,長相自然不用多說,能夠進入決賽,也算是爆冷門。

很奇怪,無論在初賽還是複賽中,他的表現都不算太亮眼,分到的對手又不算太強,雖然進入了決賽。

所有人還是秉持着對合歡宗根深蒂固的看法——華而不實,運氣好。

比賽開始。

了忍很謹慎,並沒有看輕他,畢竟能夠進入決賽,絕不可能是善茬。

了忍招式簡單,駱浮生招式華麗複雜,

都殺傷力極強。

……

兩人打得有來有回,僵持不下。

上千招之後,駱浮生突然在戰鬥中進階,突然從金丹中期直衝後期。

高出一個小境界,了忍落敗。

場下人都驚呆了:「合歡宗的人原來這麼牛的嗎?」

合歡宗弟子喜笑顏開,然後把駱浮生圍起來,讓他打坐恢復修為。

-

「接下來是祁大綠對戰陣宗白曉初。」

祁溪躍上高台,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裁判長老剛要說開始,就聽到台下傳來一道聲音:「據我所知,你們的這位小師祖可是其他人冒名頂替的,混進宗門大比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如何能有資格參加?」

祁溪心中驚濤駭浪,面上卻絲毫不顯,皺眉看着遠處慷慨激昂的臧浩。

臧浩暗中咬牙,初賽的時候敗在了祁溪手下,但還是靠着打擂獲勝場次進入了複賽,複賽本來也是勝者,卻抽中和了忍比試,他輸了。他本來都已經計劃好了要在決賽的時候一雪前恥,但卻連參加決賽的資格都沒有。

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並且有人質疑:「空口白牙,那你說她是什麼人?」

臧浩冷笑一聲:「我自然不是亂說,她就是赤練山那個差點被逐出師門的祁溪,如今她換了一個身份,居然就成為宗門大比炙手可熱的人物。」

「簡直是笑話。」

臧浩的話引的所有人議論紛紛。

視線落在祁溪身上,祁溪並未開口,臧浩肯定不可能莫名其妙上來說她。

而且……想要證實她的身份確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果然,下一刻他看向合歡宗掌門:「習掌門,只要用貴宗的假亦真鏡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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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你怎麼又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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