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可悲的深情
兩人正欲現身朝月凌蟬走去，卻發現暗中有一人從另一個破敗的宮室走出來。
借著月色看清楚來人的模樣，正是澈暗！
原來方才澈暗一直躲在宮室中，他們只察覺到影衛的氣息卻沒有察覺出澈暗的氣息，可想而知，澈暗的功夫有多麼高強。
看樣子，月凌蟬也沒有想到澈暗會在宮室中。
「澈暗，你還沒走？」
一身黑袍的澈暗來到月凌蟬面前，面無表情。
「我說過，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她和蘇文的事情東窗事發，所有人都離她遠去，就連她親手養大的兒子也落井下石。
萬念俱灰的月凌蟬沒想到始終對她不離不棄的竟然是她從一開始便放棄的澈暗。
看著面前這個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男子，月凌蟬終究是忍不住痛哭失聲。
「澈暗，我對不起你，這一生是我辜負了你，若是有來世，我一定會選擇你。」
看見月凌蟬哭泣，澈暗面上依舊沒有表情，卻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看著月凌蟬。
「若是有來世，但願我們不要再遇見了吧。」
聽了這話，月凌蟬愣怔一下，嘴角擒起一抹苦笑。
「連你也嫌棄我了？澈暗，連你也不喜歡我了，對不對？」
彷彿急於求證一般，月凌蟬上前抓住澈暗的衣裳下擺，揚起臉來看著他。
兩人對視的時候，昔日他二人相處的場景一幕幕澈暗腦海里浮現，他眼神微動，手掌緩緩撫摸上月凌蟬的臉頰。
「你是我此生摯愛，我怎麼能忘記你呢，一刻也不曾忘記過啊。」
他寬厚粗糙的手在她臉頰摩挲，眼裡滿是珍重。
月凌蟬一把抓住澈暗的手。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會一直喜歡我的，以前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將什麼都給你。」
她吻著澈暗粗糲的手掌，澈暗身子緊繃，眼神一緊，想要將手抽回去，月凌蟬死死抓住他的手。
細細密密的吻從他手掌往上，接著是脖頸，臉頰，頭髮。
在她的挑逗下，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推拒的雙手終是垂了下來，當月凌蟬蹲下身子環抱住他的腰身的時候，他終是按捺不住，一把將月凌蟬緊緊抱在懷中。
他的吻如同潮水般鋪天蓋地襲來，彷彿要將月凌蟬溺斃。
兩人的腰帶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月凌蟬白皙細膩的身子蹭著他結實的胸膛。
澈暗眼中火苗熊熊燃燒，這一刻他徹底破防了，什麼都不顧了，壓抑了二十年的情愫終於爆發。
他雙手收緊，彷彿要將月凌蟬融入骨血。
而他早已在二十年前便不能人道了，不過此時的他們並不在意，他們的吻在對方身上探索，只想著燃起熊熊大火，將他二人融化為灰燼，不分彼此。
就在澈暗和月凌蟬情動之時，隱藏在暗處的洛錦歌和慕容恪眼中殺意畢現，洛錦歌袖中銀針射出。
等到澈暗察覺時，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他身下便是月凌蟬，若是他躲開，月凌蟬必死無疑！
情急之下，他用特殊的功法移開了周身兩處大穴。
是以洛錦歌的三枚銀針雖然悉數沒入他周身大穴，但卻並不能致命。
在洛錦歌銀針射出的同時，慕容恪手執長劍，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澈暗攻去。
饒是澈暗反應迅速，倉促閃躲之下，左胸也被慕容恪的利劍刺穿。
利劍從前胸進，後背透出，淅淅瀝瀝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在靜謐的夜裡顯得尤為明顯。
慕容恪冷漠揚起嘴角。
「可惜了，偏了兩寸。」
澈暗握緊劍刃，憤恨瞪向慕容恪。
「背後偷襲，你卑鄙！」
將長劍從澈暗左胸拔出，帶出的血花濺在月凌蟬臉上，失神的月凌蟬終於回過神來，表情驚恐，尖叫音效卡在喉嚨。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洛錦歌負手於背後，緩緩走到月凌蟬面前。
「不要白費力氣了，方才我便點了你的啞穴，你發不出聲音的。」
眨眼間，洛錦歌和慕容恪二人同時出手，配合的天衣無縫，只用了兩招便卸了澈暗的戰鬥力。
此時的澈暗保命尚且困難，又如何能跟他們一戰？
他捂著胸口看向慕容恪和洛錦歌二人。
「我知道你二人是來報仇的，之前將你們逼下懸崖的是我，與小嬋無關，你們放過她，我甘願赴死。」
垂眸幽幽看向澈暗，洛錦歌朱唇輕啟。
「你可真是深情，可惜愛錯了人，月凌蟬她不值得。」
月凌蟬惱怒的指著她，嘴巴開合，從她的唇形可以看出她是想讓澈暗動手。
看著眼裡還有些許希冀的澈暗，洛錦歌出手解開了月凌蟬的啞穴。
「殺了她！」月凌蟬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了，聲嘶揭底的吼道。
「澈暗，給我殺了她！」
看著月凌蟬瘋狂扭曲的面容，澈暗眼底的希冀逐漸湮滅。
她心裡永遠只有她自己，永遠只有利益，他傷的這麼重她就跟看不見一樣。
他強撐著站了起來，指間銀絲閃爍。
看著他指間泛著寒光的銀絲，慕容恪眼神越發冷厲。
「你現在動手，必死無疑。為了這樣的女人，值得？」
澈暗嘴角揚出凄苦笑意。
「誰讓我喜歡上了她呢，我答應過她，只要她需要，我會為她豁出性命。」
這句話說完，澈暗指間銀絲攜著雷霆萬鈞之勢朝洛錦歌和慕容恪二人襲來。
他傷的極重，即便是出手也只是徒有其表罷了，遇到洛錦歌和慕容恪這樣的高手，他的招式不堪一擊。
不過瞬間，慕容恪和洛錦歌便避開他的銀絲，慕容恪用利劍帶動銀絲，讓銀絲反噬回去，割斷了澈暗的腦袋。
鮮血從澈暗的脖頸處噴涌而出，見到澈暗失手，月凌蟬氣的破口大罵。
「沒用的東西，你不是常說無人能敵嗎？為何沒能殺了他們？」
直到澈暗的腦袋從脖頸處掉下來，她的罵聲才戛然而止。
看著澈暗的腦袋咕嚕嚕滾到她腳下，月凌蟬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下意識一腳將澈暗的頭顱踹出老遠，身子連連後退，腳下被石塊絆倒，一下子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