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皇後有請
慕容恪輕笑。
「本王雙腿未瘸之前可以。」
「除了你,還能有誰呢?」
慕容恪挑眉。
「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對了,夜笙歌應該也能可以。」
她才說完,慕容恪便蹙眉冷聲道。
「他不可以,他用毒的技術一流,逃跑的本事也不錯,但輕功只能算平常。」
想起夜笙歌幾次施展輕功,洛錦歌頷首表示贊同。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他。」
看她眼眸彷彿一汪春水,慕容恪想到一種可能,便若有所指的提醒。
「你現在是攝政王妃,你該記著你的身份。」
想來慕容恪眼線遍布城池各個角落,自然也知道那白銀銀質面具男子的存在。
他這句話,話裡有話。
在洛錦歌沉默的時候,慕容恪已經轉身離去了。
月休臣在地上躺了許久,終於從昏迷中悠悠醒轉過來。
他稍微一動,全身的骨頭便彷彿被敲碎了一般,疼痛難忍。
額頭頓時冷汗蹭蹭,試探著想站起來,才發現雙腿已經斷了。
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切,他不知道那銀質面具男子是誰,卻知道洛錦歌,便把一切都算在洛錦歌頭上,咬牙切齒。
「洛錦歌,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路上倒是也有人路過,但看到他渾身鮮血淋漓的,害怕惹事上身,紛紛避的老遠。
就算他喊救命也無人理會。
中途還來了幾隻野狗,看著野狗尖利的獠牙,嘴角流出哈喇子,在他身上嗅,月休臣出了一身冷汗,從喉嚨里發出嘶嘶吼聲將野狗嚇跑。
在地上躺了半天,月府的家丁才找過來。
「二公子,你怎麼在這裡?天哪,你怎麼傷的這樣重?」
家丁手忙腳亂將他抬起來,月休臣破口大罵。
「愚蠢的東西,現在才找到本公子。」
「嘶!蠢貨,輕點,碰到本公子傷口了。」
當月林甫看到被抬回府的月休臣時,大吃一驚,連忙迎上來。
「休臣,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沒好氣的看一眼月林甫。
「都是你老的指使,我今日差點沒能回來。」
看著月休臣被打成這樣,月林甫面上升起一團煞氣。
「洛錦歌,你欺人太甚,老夫定然要除掉你以絕後患!」
「爹,快點去給我找大夫,要將我的手腳都接上。」
聞言,月林甫連忙命人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他自己則前往皇宮。
皇后居住的鳳羽宮絲竹聲聲,保養得意的月凌蟬斜斜倚靠在美人榻上,美眸微眯,嘴角含笑。
現在慕容寒已經和月府嫡小姐月柔霜定親了,以後月府定然會鼎力支持太子。
有了月府的鼎力支持,慕容寒的儲君之位算是坐穩了。
「娘娘,月丞相求見。」
「我爹?」月凌蟬坐直了身子,暗自思忖,我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請他進來吧。」
很快,月林甫便滿臉怒氣走進鳳羽宮。
看見月林甫陰沉的臉色,月凌蟬生了生神色。
「爹,你這是怎麼了?」
宮女上了茶點,月凌蟬使一個眼色,宮裡的宮女隨從便都退下了。
月林甫怒氣沖沖。
「那洛錦歌欺人太甚!」
「攝政王妃?她怎麼了?」
於是月林甫便將月傾城和月休臣一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休臣被她打斷了手腳,也不知是否還能站的起來,反正被她斬斷的那條手臂算是廢了。」
聽了月林甫的話,月凌蟬眯起眼眸。
「那個女人竟敢這般厲害?」
「自古紅顏多禍水,你可也得當心了,據老夫觀察,乞巧節上,太子看洛錦歌的眼神可不一般。」
若此事不能讓月林甫滿意,恐怕月林甫也不會真心相助太子,事關太子前途,月凌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爹,你說的對,洛錦歌那樣的禍患不能留,要不本宮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
「這個法子不可行。」月林甫聲音低沉。
「像你二弟那般厲害的人物都敗在她手上,她武功深不可測。」
「那爹你可有好的法子?」
沉默片刻,月林甫壓低聲音,在月凌蟬耳邊耳語一陣。
「宮裡的莫御醫是我們的人,此事他會一力配合你。」
兩人對視一眼,月凌蟬沖他微微點頭,月林甫便離開了鳳羽宮。
他離開后不久,皇后便腹痛不止,請了宮廷御醫來也於事無補。
她面色蒼白的拉住皇帝的手。
「陛下,你救救臣妾,臣妾好痛苦啊!」
皇帝冷眼看向御醫。
「皇后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還站著幹嘛,還不趕緊給皇后開藥止痛!」
替皇后把脈的莫御醫誠惶誠恐跪俯於地。
「陛下贖罪,老臣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病症。」m.
他旁邊的李御醫也連忙跪地請罪。
「陛下贖罪,娘娘的病來的急,來勢洶洶,且脈象奇特,我等確實從未見過,更無從談起治療。」
「沒用的東西!」皇帝憤怒的一拍桌子,兩個御醫嚇得將腦袋伏在手臂間,身子瑟瑟發抖。
「陛下贖罪!」
聽著皇后的哀嚎,皇帝心煩意亂。
「朕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都要將皇后治好,若治不好皇后,你們應該知道後果的。」
那李御醫嚇得面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莫御醫滿臉惶恐。
「陛下,微臣知道有一人或許可以救皇后。」
「誰?」
「攝政王妃,微臣聽說洛知雪前段時間生了怪病,御醫都束手無策,但攝政王妃便能藥到病除。」
一旁的李御醫連忙附和。
「微臣也聽說了此事,或許攝政王妃真能治好皇后的病。」
看著皇后痛苦的樣子,皇帝擰眉。
「來人,即刻請攝政王妃入宮。」
夜深人靜,洛錦歌睡得正香,被慕容恪從睡夢中叫醒。
「洛錦歌,起來,陛下有旨,命令你即刻進宮。」
不明所以的看向慕容恪。
「深更半夜的,陛下這時候讓我進宮做什麼?」
「聽說皇后病了,宮中御醫束手無策,請你進宮給皇后看病。」
「皇后病了關我什麼事?」說罷,洛錦歌又縮回被窩。
卻被慕容恪給拎了起來。
「洛錦歌,你必須去,若你不去便是欺君罔上,皇帝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頓了頓,慕容恪繼續說道。
「傳旨公公還在外面等著,我會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