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禍水東引
「若是月二小姐還不肯承認,本王妃不介意將葯堂的夥計都叫過來。」
周圍人看到這裡都明白了,這分明是月傾城買通丫鬟給攝政王妃下毒。
公子王孫眼中滿是不屑。
「想不到在人前知書達理,溫婉大方的月府二小姐竟是這般蛇蠍心腸。」
「一定是妒忌攝政王妃獨得攝政王寵愛,這月傾城可真夠狠心的。」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大家可不要被月傾城柔弱溫婉的表象騙了。」
眼看是瞞不住了,月傾城眼神慌亂,在人群里看到了正打算悄然離開的洛知雪。
她一個健步衝上前去,抓住洛知雪的袖子。
「知雪,那葯分明是你讓我幫忙配的,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拿來害攝政王妃!」
冷不丁被月傾城抓住,洛知雪掙了幾下沒有掙脫,慌忙表示。
「傾城,你在說什麼呀,那毒藥分明是你配的,你當時還跟我說,只要買通洛錦歌身邊的丫鬟,這件事便十拿九穩了。」
見洛知雪不肯承認,月傾城在洛知雪耳邊低語幾句,洛知雪震驚的看著月傾城,手不由自主撫上自己的臉頰。
因著無心花粉的緣故,她身上已經開始生出斑斑點點了。
她眼一橫,緩緩來到洛錦歌面前。
「姐姐,是我不對,是我鬼迷心竅,妄想用這種法子毒害你,我錯了。」
眾人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洛知雪自己都承認了,他們也就無話可說。
方才洛錦歌可是將她倆之間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洛知雪之所以站出來,是因為月傾城承諾會讓鬼醫替她解了無心花粉之毒。
垂眸看著洛知雪,洛錦歌嗓音溫和。
「起來吧,我想你也是一時糊塗,以後不要再犯就是了。」
見洛錦歌待人這般寬厚,眾人紛紛感慨。
「攝政王妃真是宅心仁厚啊。」
離開望月樓,翠竹疑惑。
「王妃,你分明知道下毒的是月傾城,為何不拆穿她?」
洛錦歌傲然勾起眼尾。
「與我而言,不論今日她倆誰承認了這件事,都是一樣的。」
她要對付的是她們兩人,月傾城以為今日這事就算完了?那她可就太天真了。
走到路口,洛錦歌停下來看向墨蘭。
「你若是想活命,便就此離開吧。這件事就算我不說,慕容恪也會知道的。」
眼眶紅腫的墨蘭知道洛錦歌能讓她在此時離開,便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
她默默跪下來。
「墨蘭多謝王妃不殺之恩。」
洛錦歌自顧自往王府方向走去,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墨蘭。
她向來秉持著一次不忠終生不用的原則,況且墨蘭本就是慕容恪安插在她身邊監視她的眼線。
前腳剛踏進攝政王府,赤羽便出現了。
「王妃,王爺在書房等你。」
想必是為了今日的事,洛錦歌微微頷首,便抬步朝書房走去。
書房門半闔著,裡面傳來慕容恪的聲音。
「進來吧。」
洛錦歌推門進去,慕容恪坐在輪椅上,眼眸深沉的看著她。
「我以為你會殺了她。」
果然是為了今日的事,慕容恪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我畢竟還好好活著,況且她也只是一念之差。」
閑適往椅背上一靠,慕容恪單手枕在腦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洛錦歌。
「既然是你要留著的人,本王便不追究了。」
盈盈如水的眸子望向慕容恪。
「你叫我來,便是為了這事兒?」
慕容恪挑眉。
「不然呢,你還希望是為了什麼事?」
他生的俊秀妖嬈,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也掩蓋不了他的絕世風華。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脾氣古怪的王爺確實是她活了兩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一晃神的功夫,慕容恪已經來到她面前。
他一把拽著洛錦歌,將人按坐在他腿上,耳側響起慕容恪揶揄的聲音。
「你方才出神了,是被本王的姿色迷住了?」
身子往後仰,與慕容恪拉開距離,洛錦歌沒好氣道。
「王爺你想多了,縱然你長得好看,我對著一個瘸子也沒有興趣。」
聽到瘸子兩個字,慕容恪眼神遽然寒涼,他單手捏住洛錦歌纖細的腰肢。
「再敢稱呼本王為瘸子,本王便拔了你的舌頭!」
洛錦歌疑惑看著他。
「我說了,我可以治好你的雙腿,你為何不肯讓我醫治?」
扣在她腰際的手收緊,慕容恪聲音如寒冰玉砌。
「本王也說了,本王的事輪不到你管!」
被慕容恪扣在懷裡,洛錦歌不自在的扭動一下身子,卻驚訝的察覺到慕容恪的身體變化。
她身體僵硬,不可思議的看著慕容恪。
而慕容恪則壓抑著怒氣,一字一句道。
「你若是再動,本王不介意在這裡跟你洞房花燭。」
他面如寒霜,心內懊惱,這個女人總是能輕易勾起他身體本能的慾望。
感受到他小腹處的熾熱,洛錦歌果真不敢再亂動了,她額頭滲出一層薄汗,心下暗想,這傢伙雖然瘸了雙腿,身體某方面的功能可是一點也不差。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恪將她推開。
脫離了慕容恪的鉗制,洛錦歌立刻後退兩步。
「若是你難以控制身體本能,我可以給你開一副葯的。」
聽了她的話,慕容恪眼中寒意更甚,惱怒拂袖。
「你可以出去了。」
洛錦歌毫不猶豫轉身出門,身形飛快的離開書房,朝自己院落走去。
看著洛錦歌乾脆利落離開的背影,慕容恪越發惱怒。
那個女人似乎迫不及待想離開他。
他握緊了拳頭,體內異樣的感覺還在,沉默片刻,他冷冷開口。
「赤羽,準備兩桶冰水。」
門外的赤羽得到命令,很快便提了兩桶摻雜了冰塊的水過來。
「王爺,你要冰水做什麼?」
慕容恪冷哼一聲,赤羽身子一震,忙後退一步。
「是屬下逾矩了。」
他誠惶誠恐退出門外。
屋內,慕容恪提起冰水兜頭澆下,這才熄滅了身體那股邪火。
用內力烘乾衣裳,他咳嗽一聲,赤羽便從外面進來了。
看見地上有水漬,赤羽十分疑惑,卻不敢多言。
「王爺有何吩咐?」
慕容恪修長的手指揉一揉眉心。
「今晚本王便宿在書房,沒有本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赤羽拱手抱拳。
「遵命。」
望向窗外被風吹得搖擺的樹枝,慕容恪不再說話,赤羽恭敬退出門外並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