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心靈雞湯

羅胖子再次失敗，受到了不少冷嘲熱諷。

「羅胖子，你又一次失敗了！」

「一次失敗不能算是……失敗，玄機的事，怎麼能說的清呢？」羅胖子漲紅了臉，又塞進大約半兩的肉乾。

「這次還想摸人家的手，結果人家寧可違反規定也不答應，臉都憋腫了。」

羅胖子就沒有什麼話說，只得低聲呢喃：「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嗯，空乏其身。」

沒想到好事者依然不依不饒：「嗯什麼，好像是餓其體膚吧？怎麼把臉都餓腫了。」

全場為數不多的快樂，都集中在羅胖子身上。

議論他的人，自然也是名家之後，藉此獲得高高在上的感覺。

更多的看客生活過的還不如羅胖子。他們也需要看到羅胖子被奚落，收穫有錢有權的人也不過如此，來達到心理平衡。

羅胖子好像習以為常一般，抹一把鼻涕。說一句，至少比之前強，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居所。

袁飛甚至來不及領獎，說一句：「我去安慰一下羅胖子！」居然撇下第一名的榮耀，去追羅胖子。

羅胖子，也許就是自己最佳的狗頭軍師。未來作為玄門之後，領導中層力量。

柳飛飛看著袁飛，臉上有些不屑。羅胖子血脈似乎不錯，卻是尚未覺醒。最關鍵的，卻是長得太丑。

袁飛龍行虎步已臻化境，在半山腰已經追上了羅胖子。

羅胖子已經哭花了臉。

越是看起來若無其事，內心越是在乎。因為他們連旁人的眼光都忍受不了，故意裝的堅強，必然有超乎尋常的榮譽感和自尊心。

半山腰看到袁飛，羅胖子忙收了淚，又裝出堅強的語氣。

「奇術第一名的袁飛，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被人看到自己痛哭的模樣，心中充滿憤怒和絕望。

袁飛也能看出他的不快，雖說是袁飛幫他出了頭。

可是美女是袁飛帶頭摸的，往後更是斷了他的晉級機會，或許是被奇門門主看中的機緣。羅胖子的未來，其實會很精彩。

羅胖子潛意識，袁飛確實是一個好人。可是，羅胖子卻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排斥。

「不是。」袁飛現在距離羅胖子十步之外。

十步之外，是安全距離，不會讓人心生戒備。

「我是來招攬你的。」袁飛單刀直入。

「我，我有什麼用？論奇術你遠勝於我，論家世，你恐怕是差了念頭。在羅家我真實的地位，還不如一條看門狗。」羅胖子畢竟是羅家的三代血脈，在父親造人未果之前，也是羅家的繼承人。羅胖子的眼光見識都不會差。

這份政治敏感和外交辭令，其實都是袁飛很看重的一點。

不過宗門不看重，因為羅胖子缺少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實力。

實力，羅胖子確實不具備，但是血脈潛力，袁飛看到了。等羅胖子兼具了實力，那就是困龍得水，袁飛再也拿捏不住。

這樣的人才，要想招攬，只能現在動手，袁飛才有機會。

「你看中我什麼？」回答這點很關鍵。

我當然看中你血脈，不久之後你的血脈就會覺醒，那時我任命你為第二把手，共同對付龍霸天，把宗門換個天地如何？

可是實話這樣說，羅胖子不是以為自己是瘋子，就是確信自己確實是名門之後，待價而沽，袁飛又未必支付的起這樣的代價。

「其實，我是看中了你的上進心。」袁飛誠懇的說：「那麼多次失敗，依然百折不撓。」

「一般人早就放棄了，可是你沒有。這樣的人，絕不應該被那個拜金女羞辱，於是我替你出頭，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袁飛把鼻一捏，眼角濕潤了。說著自己不相信卻很勵志的話，終於把羅胖子感動的一塌糊塗。

上進心這種事，究竟存不存在呢？袁飛並不知道。努力到頭，一無所有的故事，袁飛看過太多。

不過不努力，一定會一事無成，倒是真理。

至於努力是如何界定，比如富二代只需要「願意」繼承家業，便算是努力，有上進心的窮人，可能需要出眾的天賦，夜以繼日的學習進修，隔三差五的送禮，討好巴結相關部門負責人。

這樣才能得到一次同台競技的機會。

與其說是上進心，袁飛更願意把他理解為，潛力和努力。

羅胖子就是這樣一個很有潛力，又肯努力的人！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有企圖心。雖然你暫時沒實力，我還是願意給你一次這樣的機會。」

企圖心人人都有，羅胖子更甚。其實他也未必是真的有雄心壯志。只是不努力，一旦父親造人成功，又把愛妾扶正，那他的處境才真是艱難。

奪嫡立賢，正道手段比起魔門可以說是絲毫不差。超過百分之一萬的收益，人的創造力和想象力被無限激發，失敗者的慘狀是可想而知的。

其實羅胖子和袁飛是一樣的，一步一步被命運逼上梁山。不同的是，袁飛早已化被動為主動。走到今天，袁飛陷害左田青，坑騙羅胖子已然面不改色，袁飛再也回不去了。

這樣，你來給我做倉庫管理員，我額外給你一枚鍊氣丹作為籌碼，每周兩次，一次四小時，你看如何？

「什麼，你當我是那些外門弟子嗎？這麼點，夠打發誰？」

袁飛當然知道，這麼點錢，用來收服外門弟子，比如小憐，比如張亮，那是綽綽有餘，能夠讓他們為自己所用，而不是屬於宗門。

宗門提供給他們的，不過是一枚鍊氣丹，屬於過量壓榨。袁飛額外給一枚，工作輕鬆不說，又增加了他們的收入。

可是對這些內門弟子來說，收入本就夠用了，袁飛的一枚可有可無。對於豪門來說，每月家族會有五枚鍊氣丹的發放，比如羅胖子，或是王飛羽和思偉。

只是王飛羽和思偉本就是激進派的人。雖然可能並不是家族核心，卻也夠得上名門之後，對他們來說，加入袁飛團隊本身的意義，還在一枚鍊氣丹之上。

羅胖子不同，他目前依然是豪門家族的嫡長子，恪守中立，就算給家族蒙羞，但待遇還在。張亮，小憐，思偉，王飛羽用去四枚，袁飛的八枚鍊氣丹已經被瓜分近半。如果給羅胖子打偏手，會影響團隊和諧。

養兵很貴，可是這批人一定會是宗門未來，如果不是袁飛籠絡，彼此感情深厚。任何一個人，秦明會開出三到五倍的價碼！

歸根結底，不是他們太貴，而是太便宜了。可是秦明有一個好爹，龍霸天有宗門買單，柳飛飛有個金礦姐夫。袁飛實在是太窮了，一個空殼少主，養兵對他來說太過奢侈。

至於羅胖子，至多十年，奇門就會有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萬金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