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打探情報

「哦，雖然是煉心，實際修為和道門同級的相當！」李晨謙遜地說。

雖然說是相當，實際李晨如此謙遜，只怕李晨比一般的道門弟子只強不弱。

鍊氣一重就開始煉心，溝通識海，精神力之強也是無與倫比，也不知如此強大的能力為何在諸子百家中籍籍無名？

正在思考間，面片被撈出，淋上各色調料。袁飛招呼李晨，把兩隻熱氣騰騰的湯碗送上桌。

李晨用的銀箸，畢竟是大家子弟，卻比袁飛這種初出茅廬的謹慎。

這也和墨家舉世皆敵有關，提起墨家，諸子百家人人尊敬。涉及切身利益，哪怕是孟子這樣的亞聖也是容不下他們的。仟韆仦哾

畢竟諸子百家都是為上層建築服務的，獨有墨家為百姓。縱然是道家，對墨門也不是完全認同。

李晨小口吸著面片，袁飛也不好用話打斷，也只能埋頭於面片之間。

「老大。」

「袁飛大師兄。」

卻是思偉和王飛羽到了，王飛羽衣衫不整，身上還膩著些脂粉味，思偉倒是衣冠楚楚。不過袁飛可是知道，這兩個禽獸，在旁邊那個來熏堂足足呆了大半個時辰。

「這位是……」思偉開口詢問。李晨停止進食，細細打量兩位。看到王飛羽，略皺一下眉頭。

墨家禁止淫邪，白日宣淫也是荒唐。好在墨家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很快就釋然了，繼續吃面。

「墨門行走，李晨，現在是我們隊伍的成員了。」袁飛說的簡單明了。

思偉改容敬之：「風雲山，思偉。」

王飛羽馬上化身小迷弟，對著李晨連連發問。「你的機關獸是啥？墨門的傳奇是真的嗎？你們和公輸家族有什麼淵源？」

這樣也好，倒是省了袁飛為兩人引薦，只是有些尷尬。

「我說，兩位忙活了半天，也累了吧。肥腸燴面兩碗！」袁飛終於叫停了王飛羽。

「餓死我了！」王飛羽終於在旁邊坐下，「我那碗多放些薑汁。」

兩碗燴面，羊肉湯打底，佐以豆腐絲，木耳，黃花菜。再加幾片肥腸作為澆頭，香氣撲鼻。

兩碗面都上了桌，王飛羽開始大口吃面，思偉也是吃的飛快。

大半碗下肚，袁飛這邊也差不多吃好了。思偉開了口，卻是自己打探的情報。

「你剛才不是去嫖……」袁飛看了一眼李晨。「你且說說看？」語氣帶著質疑。

什麼情報？莫非是哪家姑娘俏。我看剛才那家就不錯。可是如果你們繼續討論這些，氣跑了這個不錯的墨家行走，可不值當！

不過袁飛又錯了。

情報，並非只在州刺史那些高官手中。街頭巷尾熱議話題，都可以稱之為情報。孔子曰：食色性也。臟康臭漢，李唐皇並不禁止，所以官員連同商人狎妓成風。歡場送往以來，三教九流都有，床邊桌前，漏出來的一點消息，幾句牢騷，不但真實可信，反而比高官傳出的，更接近真相。

若是有心人栽培，這裡會是最大的情報站。

思偉熟蘊此道，很快就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一般種田收田賦三分，是歷代規矩。本州刺史只取兩分，算是鼓勵了生產。城東的荒地被大量的開墾，今年收成不錯。

兩分賦稅？豈不是比風雲山還低！王飛羽吃驚地說？

那刺史的名聲早就該天下聞名了。

「不可能，若是兩分賦稅，恐怕招待我們的應該是豆腐青菜了。」袁飛看著周圍的環境，倒是熱鬧非凡，商業稅應該也不高。

「是房價，本郡的房價上漲迅速，短短几年，已經提升了兩倍還多。」

這個似乎也不能評價，本就是宏觀調控。無非是壓榨民脂民膏的手段不同。從道理來說，沒錢可以住比較差的房子，有錢住城樓，總比賦稅要好。

「城區物價飛漲。一文錢的包子，已經漲到了兩文。湯麵價格漲了三層，分量減少了不少。」袁飛盯著那些湯碗，澆頭也確實極少。

大部分民眾並不住在城中，他們在城東有民居，不過吃卻是必要的。城中是名副其實的富人區，依然繁華喧囂。商人自有手段，把高房價轉移到民眾身上。

「城東新增了一座寺廟，及其靈驗。奇門生意興隆。」

「城南菜市場菜品較少，價格高的嚇人。冬筍10文，一斤豬肉價格四十五文。」

「娛樂業空前繁榮，新開了三家妓院。」

「前天夜裡，南城內有一個饅頭鋪夥計莫名變成了乾屍。官府出面，平息了此事。這幾日收攤早了半個時辰。」

「城東今年已經有三次狼患。刺史極為關注，並且請來了風雲山以及各路神仙下凡降妖。」

「還有呢？」袁飛意猶未盡的說。

「沒了。」思偉把手一攤。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情報可以說是事物成敗的關鍵。思偉能套取情報，是想袁飛之未曾想。可是事先沒有交代，畢竟對於隊伍協同不利。

用自己的判斷代替了團隊，這次固然是做對了，萬一做的不對呢？

「妖獸數量幾何，實力如何？妖獸究竟是什麼類型居多？有何特殊喜好？」袁飛三連發問，讓思偉目瞪口呆，再把目光對準王飛羽，王飛羽把頭埋進面里，幾乎看不到臉。

這是敲打。

這些情報分析當然並非這兩個少年所長，此二人所能做的，不過旁敲側擊，若是直接詢問這些，不但這些風塵女子不知道，反而會嚇壞她們。

「確實不知道，就這些還是我們犧牲色相，收集所得呢？」思偉有些委屈。

風雲山對相貌上極為看重，思偉和王飛羽並沒有運用關係，而是正式考核進入外門。思維相貌堂堂，有翩翩濁公子之風。王飛羽一身蒼鷹血脈，極為神俊，遠在眾人之上。

老鴇愛鈔，婊子愛俏，這也讓他們倍有親和力，聊起天來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次你們兩人做的確實不錯，也是我思慮不慎，本次用度就由我下月支出，以後凡事類似問題，大家集思廣益。以後情報收集交由你倆專項負責，團隊用度若有不足，也可直接向我支取。」

惡必罰，功必賞。兩人喝花酒，本不必定由袁飛支出，但是再得到類似情報，就很為難。袁飛寧可下月節省些，也把費用出了，絕不因為這二人有錢，就亂了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