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朕有信心,讓你做朕的月亮
姜雲皙的表情一下就變得疑惑,看向權九州。
「蝴蝶,公主?」
「哎呀,就是我哥以前……」
權吉吉正要說,被權九州在桌子下邊踢了一腳:「吃菜!」
姜雲皙心想,之前權九州也問過他這個問題,問她有沒有跟她長得相似的妹妹。
可她就是沒有哇!她的那些妹妹長得和她都不像。
那難不成權九州要找的人是她?
哈哈,這就更不可能了,她女裝的時候壓根沒跟他見過!
正想著,一隻比她臉還大的肘子懟到了她碗里。
某人面無表情:「皇上最愛的肘子,多吃一點。」
三人一起喝酒吃肉。
姜雲皙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和權九州這樣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從前總覺得他難以接近,真的相處起來又覺得還好。
「攝政王,朕敬你。」
她舉起酒杯對他說:
「所有人都以為你會把朕弄死。沒想到,你卻是在背後默默幫助朕的人。待朕坐穩這個位置,一定要為你正名!」
權九州笑了笑,並沒有和她酒杯:
「這大可不必,本王不會一直幫你,可能今日會,明日就不一定會了,甚至明日還可能與皇上為敵,皇上還是要自己把握。」
「管他呢!」
姜雲皙依然固執的舉著酒杯:「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怎樣,誰都不知道明天的路要怎麼走,朕要感謝的是,扶持過朕這一段路的你。」
權九州這才舉起酒杯,與她相碰。
酒杯里倒印出了天上的月亮,晃動著泛起漣漪。姜雲皙喝酒前朝天上一指:
「王爺看見天上的月亮沒有,因為被這顆星球吸引著,一直陪伴著這顆星球旋轉,朕有信心,讓你做朕的月亮。」
說完,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權九州翹了翹唇角。
這甜甜的桂花酒就像果汁,幾杯下去才覺得有點上頭。
好酒配好肉,吃著,喝著,她直接趴在了桌上。
「劉媽。」
他面無表情的放下酒杯。
劉媽上前。
「皇上喝多了,送皇上去客房歇息。」
「是。」
劉媽和一個小廝一起攙著姜雲皙去了客房,權九州回了書房。
不多時,劉媽進了書房。
「王爺,老奴摸過了,皇上的確是男子,還……」她捂嘴偷笑,「還挺大。」
權九州蹙了蹙眉:「好的,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權九州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不是你……」
第二日,姜雲皙聽著雞鳴聲才迷迷糊糊的睜眼,發現自己還在攝政王的府邸。
完……完犢子了!
她急匆匆的跑出房間,來到院子里,看見已經精神抖擻,穿著一襲官袍準備去上朝的權九州,一臉的懊喪。
「你怎麼不叫朕!」
權九州說:「叫過了~皇上沒醒。」
「沒醒也叫叫過了?」
他面無表情的整理了一下官袍:「本王去上朝了。」
「朕不在,你上哪門子朝?!」
權九州思考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
「但……再不去,本王就要遲到了。皇上要隨本王的馬車一起進宮嗎?」
「等朕半盞茶的時間!」
快速洗漱完,她上了權九州的馬車。
馬車一搖一晃的駛向宮裡,她甚至還在權九州的馬車上吃起了早餐。
生煎,小籠包,雞蛋餅,味道都不錯。
就是下車的時候有點略尷尬。
這會兒天都亮了,官道上都是去上朝的大臣,看見她從權九州的馬車上下來,一個個都驚呆了。
這是……昨晚發生了什麼?
每個人的腦子裡都自動腦補了一本禁書。
由於他太過俊秀,雖是男子,但和攝政王站在一起的確養眼的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姜雲皙倒不在意這些。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她面不改色,目不斜視的回了寢殿,換上龍袍后從容去上朝。
今天又是一堆破事。
她感覺她的那個頭,就像個大頭蒼蠅一樣大。
她看見原來老十二站的位置是空的,於是問大臣:「十二皇子呢?」
知道的大臣說:「十二皇子病了。」
經歷了昨天的事,她知道姜雲檸可能並不是病了那麼簡單,下朝後,便去他寢殿里看他了。
去了發現他果然躺在榻上,閉著目,額頭上還敷著一塊浸濕的巾布,臉色有一點蒼白,倒真像是病了的樣子。
「十二弟。」她喊了一聲,姜雲檸並沒有睜眼。
在一旁伺候的丫頭說,他昨日在河邊散心,失足掉進了河裡,撈起來就病了。
姜雲檸回想起昨日他站在外面暴晒,又墜河,冷熱交替,自然是寒氣入體。
「替朕取一盒銀針來,然後關上門出去。」
「是。」
幾枚銀針落在他太陽穴的位置,紮下去他就悠悠轉醒,睜眼看是她,憤怒的說:「走!你走開!」
姜雲皙起身,在他面前背著手:
「你很討厭權九州是不是,你很討厭和他那一掛的官員是不是?那就振作起來,站到一個比他還要高的位置,氣自己,沒有用。」
他說:「我要猴年馬月才能這樣?連皇兄都無能為力的事,我又能翻出什麼浪花?」說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哼」了一聲。
姜雲皙笑了笑:
「朕沒有無能為力,處理那些村民,也是朕自己的決定。」
姜雲檸眼神意外,不解。
姜雲皙說:「朕今日來不是跟你講道理的,朕就問你一個簡單的事,假如,一個孩子偷了富商的錢,被富商發現了,被富商打死了,你覺得這富商是對是錯?」
姜雲檸脫口而出:「自然是錯的,怎能濫用私刑?」
姜雲皙說:「同樣是濫用私刑,為什麼對象從富商變成一群弱小的百姓,你就認為對方沒有錯了呢?」
「這……」姜雲檸頓時噎住,小聲說:
「他們是錯了,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
姜雲皙沉聲:「錯了就是錯了,觸犯法律,就要承擔責任,不然法度將蕩然無存。
你與我存在的價值,就是盡量減少這種讓百姓無能為力的事情的發生。」
姜雲檸像小奶狗一樣低下頭:「我知道了。」
「乖。」她伸手rua了rua他的腦袋,不是一國之君對臣子,而是姐姐對弟弟。
難得溫馨的畫面,這時卻有人匆匆跑來:「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