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疼嗎?給朕看看
「什麼辦法?」
醞釀了一下,影不離開口:「綁架!」
「屬下可以讓人給攝政王送信,就當是綁架了皇上,問攝政王要一筆贖金。」
姜雲皙抬起腳,差點忍不住一腳踹過去:「你問他要一筆贖金?!他憑什麼贖我啊?」
影不離咳了咳:「您是君,他是臣,不如試試?這樣皇上有了能回去的台階,也能看看攝政王對皇上是否忠心。」
姜雲皙心想,試是不用試的,他對她有個屁的忠心,就是,她現在還在幫他治頭,所以說應該有點價值吧,興許……會出點錢?
「那你試試吧,給他送信。」
影不離又猶豫了,欲言欲止:「皇上認為……這價格,定多少合適?」
姜雲皙:「……」
離了個大譜的,我綁我自己,還要給我自己定價?
沉思了片刻,她開口:「二十萬兩。」
「好。」
影不離就真的這樣辦了。
他之所以給姜雲皙出這樣的餿主意,是因為他料定,權九州不會出這個錢。
他早就打聽過了,權九州這人雖然有錢,但摳門至極。
他覺得她現在對權九州過分依賴了,這樣不好。他要讓她看清,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姜雲皙暫時待在她在宮外的居所,等消息。
此時,權九州也收到了影不離派人遞去的信。
他的胳膊剛剛包紮好,看到這封信,面無表情。
他從袖中取出一物,是方才在打鬥中,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那人身上割下的錢袋。
除了鼓鼓囊囊的一袋銀子,一枚玉扳指,還有一塊刻意藏進錢袋裡的腰牌。
看著那塊腰牌,他冷冷一笑:「答應他們。」
是夜,姜雲皙回到了宮中,一口水還沒顧得上喝,權九州便出現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張字據。
「皇上今日被擄走,賊人給本王敲詐三十萬兩,本王付了,皇上才得以放出,這個錢給本王結一下吧。」
「噗——」
姜雲皙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她綁她自己,還有中間商,賺差價?
「怎麼?」權九州一雙深邃的茶眸看向他,一副把他吃得死死的表情。
姜雲皙能說這個錢不對,多了十萬兩嗎?說了不就證明她和綁匪是一夥的了嗎?
這權九州也太狠了吧,一下反薅她十萬兩啊!
「可……可是朕沒錢啊!」姜雲皙一副為難的表情,心想你要說二十萬兩,她肯定痛痛快快把這錢還給他了,誰知道他居然暗中加價呀!
權九州心裡冷笑,不是剛收了二十萬兩,怎會沒錢?
可他面上一副想起了什麼的神情:
「可本王記得,皇上說過,京城中最有名的冰肌玉骨駐顏膏是皇上的產業吧,把那鋪子賣了,也能抵不少錢吧。剩下的再分期還給本王。」
姜雲皙:!!!
這算盤珠子打得,她父皇在天上都聽到了吧!
「好……」
她的手指在暗自揪著袍子,腳趾在鞋子里瘋狂摳地。
「朕慢慢還你……」
權九州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先還二十萬兩,剩下的可以打個欠條,一個月還一萬兩,慢慢還。」
姜雲皙:!!!
一個月還一萬兩,這還叫慢慢還!
看著姜雲皙的「痛苦面具」,權九州輕笑:「怎麼,本王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姜雲皙扶額。
罷了,現在要抱他大腿的人是她,這十萬就當給他一個禮錢吧,還有,她的手下今日在打鬥中傷了她,她心裡也是很過意不去的,本就想找個機會好好補償他。
「好的。」姜雲晳爽快答應了。
現在既然知道權九州是個財迷,那今後就好拿捏了。
「王爺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給朕看看。」
權九州沒想到這小廢物還有點良心,淡淡看了他一眼:
「本王府上的大夫已經替本王處理過了,沒有大礙,你直接替本王治頭就好。」
和往常一樣,他散落著青絲,將眸子一眯,悠悠開口:
「刺殺皇上的刺客和今日擄走皇上的人,本王都會仔細調查明白,皇上只要專心處理政務就好。明白皇上就要開始正式上早朝了,準備好了嗎?」
姜雲皙那一針差點就要扎偏了。
也就是說,從明日開始,雞都沒醒,她就要起來上朝了!!!
o(╥﹏╥)o
現在秋日還好,冬日她可怎麼辦啊?
這可咋整啊,愁死她了!
沒有聽到回應,他偏頭,「嗯?」了一聲。
她開口,嗓音飄忽:「攝政王,會護著朕的吧。」
「嗯。」
另一邊。
好不容易今晚輪休,影不離出宮找了間酒館,點了半斤黃酒,兩斤熟牛肉。
悠悠哉哉的吃完,和往常一樣伸手一摸錢袋,卻摸了個空。
回憶了一下今日,夜晚的涼風一吹,一背的冷汗。
「完……完犢子了。」
他好像暴露了,他要怎麼跟她說?
錢袋子里有他暗衛身份的腰牌,這個錢袋子現在大概率在權九州的手裡,也就是說,他現在大概率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眼下唯一的辦法好像就是——
毀屍滅跡。
只要他偷偷將能證明他身份的證據偷走了,就算權九州知道是他,也無法指證他。
這個時間,權九州在宮裡治療頭疾,趁現在要趕緊偷回來!
想到這裡,一道黑影瞬間消失。
酒館老闆只感覺眼前一道疾風,後知後覺的追了出來,站在街上沖他的背影大喊:「錢!你還沒給錢!」
暗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輕盈如燕,在攝政王府的瓦片上橫跳。m.
影不離輕功絕佳,加上前陣子,剛剛拿到攝政王府邸的地形圖,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權九州的書房。
掀起一塊瓦片一看,裡面果然的漆黑一片,一個人都沒有。
他輕盈的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從一扇窗里潛進權九州的書房。
先檢查書桌,再檢查一旁的書櫃,書架。
沒有,沒有,通通都沒有,會在哪呢?難不成他今日已經拿著他的腰牌,去宮中找皇上興師問罪了?
不,這不像他所為,權九州就是一隻城府極深的老狐狸,如今他還需要利用她治頭疾,就算他知道,也不會選擇此時將此事挑明,而他這種身份的人,斷不會將一個撿來的,別的男人的錢袋子揣在自己身上的……
會在房樑上嗎?
正要躍起,一隻手卻從他身後落在了他肩上。
一道嗓音冷不丁的從他身後響起:「波斯皇子,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