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攝政王不會是想朕了吧,嗯?

第16章 攝政王不會是想朕了吧,嗯?

姜雲皙盯著她的臉,冷冷一笑:

「那不如,你猜猜看,朕是怎麼知道的?」

陸尚衣本就做賊心虛,被這犀利冷銳的眼神一看,頓時覺得心下一凜。她只感覺到來自前方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膝蓋一軟,竟跪了下來。

「距離朕明日登基儀式還有十個時辰,你們自己想辦法,改不好,提頭來見朕。」說完,姜雲晳便拂袖而去。

還剩下十個時辰,改是不可能改得好的,就算尚衣局的綉娘各個生得三頭六臂也改不好。

書房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權九州的耳目。

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是保護亦是監視。

他很快就知道了他龍袍尺寸不對的事,不知不覺一股怒意上心頭,除此之外,還有隱隱的擔憂。

那幫人膽子太肥了,連龍袍都敢動手腳!

姜雲晳出去透了個氣,回來準備午睡,卻聽小順子說,權王來了,已經在書房等了他一會兒了。

推門,果然看見一襲穿著紫袍的挺拔身影。

頭一回在白天見到活的攝政王,姜雲晳很是意外,弔兒郎當的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高高拋起來丟進嘴裡:

「攝政王找朕有事?不會是想朕了吧,嗯?」

看到他還在那沒心沒肺笑嘻嘻的樣子,權九州真懷疑他就是個傻瓜。

他蹙了蹙眉:「龍袍尺寸不合適,皇上打算怎麼辦?」

「涼拌唄。」這件事她一點不操心。

她轉眸看向他,在他那張面癱臉第一次露出了氣惱,還有擔憂的神色,有些意外。戲謔開口:

「你在擔心朕?」

「沒有。」他轉開臉,那張臉劃過一抹不自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再次恢復了以往的面癱。

「本王怎麼可能會擔心皇上?」

「哦,那是朕自作多情了。」她也沒有在意,繼續說:

「現在三皇子出來了,前太子一黨的人開始活躍起來,他們想盡辦法,想救太子出去。」

「那皇上放人嗎?」他故意問。

「朕腦子銹掉了?」姜雲皙一臉好笑。

她走到窗邊,負手而立,臉上是淡然自若的神態:「無論他們怎樣運作,最終都要通過朕。朕還沒有坐穩這個位置,就只能委屈二哥在裡面多待一會兒了。」

權九州望著他佇立在窗邊的那道身影,忽然想起了先帝遺旨上的那句:「深肖朕恭」。這句話就是,康寧帝認為姜雲皙跟他很像的意思。

這句話不知令多少人捧腹,而今,他竟真的在他身上看到了康寧帝的影子。

那樣睿智的一個皇帝,眼光是不會錯的,毒辣,且獨到。

「今夜,皇上不用給本王治頭了,明日登基大典,今晚皇上好好休息。」

說完,他便離去了。

第二日。

姜雲皙起了個大早。

尚衣局果然沒有來得及改好她的尺寸,推門出去,就看見寢殿外跪了一大片的人。

都是尚衣局的。

陸尚衣帶著他們來「請罪」。

看上去是請罪,姜雲皙明白,這是在示威!

法不責眾,她知道他們已經擺爛了,就算他們弄毀了他的龍袍,他也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殺了整個尚衣局的人,尤其是在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

六皇子和七皇子的事已經讓朝野上下對她頗有微詞,如果她再降罪於尚衣局,就算她有理,也會被人說成是暴君。

她睥睨著跪在最前面的陸尚宮,冷聲說:「陸尚衣你真是好厚的臉皮,你自己犯的錯拉整個尚衣局一起背鍋?」

她的目光掃過尚衣局的其他女官:「如果朕因為陸尚衣的錯誤而罰你們,你們願意嗎?願意的就繼續陪她跪著,不願意的趕緊起來,該幹嘛幹嘛去!」

只有後面幾個人聞聲起來悄悄走了。

姜雲皙繼續道:「朕再說一句,這個罪是要殺頭的,願意陪陸尚衣黃泉路上一起做個伴的,就留下。與此事無關的,還有機會離開,朕數三下,三……」

話音剛落,剩下的也一溜煙跑沒了。

院子里只孤零零跪著一個陸尚衣,臉都白了。

姜雲皙神色冰冷:「來人,陸尚衣未能盡監管之職,嚴重瀆職,重打五十大板,發配辛者庫。」

話音剛落,地上的陸尚衣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銅剪刀,起身就朝她刺去!

然而還未近她身,便被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影不離一劍封喉,血濺當場。

他劍法很快,快到沒人看他是怎麼出劍的。

姜雲皙神色漠然,轉身回屋。

登基儀式在即。

她換上的是父皇當年,洗得發白的舊龍袍。

那件龍袍她穿大了點,有些松垮,但看起來竟然風骨傲然。

她在群臣與百姓面前祭祀天地,解釋了身上這件舊龍袍,是「繼承父皇衣缽」之意。希望姜國在她手上能夠繼續延續盛世。

她站在祭台上,目光深沉的注視著一排排祖宗靈位,將手上的香插進香爐里:「父皇,姜國交到朕手上,希望您能放心。」

話音剛落,眼前的祭桌忽然被一分為二,一個早早就藏在祭桌下的黑衣刺客,手執一柄長劍,直直捅向了他的心臟。

「狗皇帝,受死吧!」

姜雲皙表情木然,這一瞬居然是和權九州同款的面癱。

她挺直了胸膛,忽然「叮」,手持長劍的刺客居然一個反彈,朝後「蹬蹬蹬」退了幾步。

他不信邪,這次又鉚足了勁繼續往前沖:「狗皇帝受死!」

這一次,他的劍才剛剛觸到她的胸口,忽然一個詭異的定格。

暗中,喜公公從手中彈出一枚朝珠,剛好卡在那人的咽喉上。

大家沒看到那顆飛出的小小朝珠,眾目睽睽之下,只看見那人詭異的定格,然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姜雲皙淡淡開口:「朕是真龍天子,自有祖宗天地庇佑。若敢傷朕,必遭天譴。」

說完,她拂袖而去。

然而下了祭台,她還是吐出了一口血。仟韆仦哾

權九州給的金絲軟甲,雖然能刀劍入侵,但不代表能夠抵禦所有傷害。

方才那一劍,相當於在她胸口狠狠撞擊了一下。

方才在台上不敢表露,一直都在死撐著,下了祭台,終於扛不住了。

「影不離。」她捂住傷口喊了一聲。卻跌跌撞撞的撞進了一襲紫袍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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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擺爛后,小鹹魚她被迫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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