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番外一 全文完結

198 番外一 全文完結

對於鄒覺的操作,付生玉跟屠亦不做評價,猜都能猜到,後面鄒覺發現自己能打過長老後下手有多重,那不是隨便報復一下,他估計照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反過來也給長老們留下了相同的印記。

鄒覺倒也不是什麼睚眥必報的人,但他在鄒米去世后非常討厭一些包庇行為。

或許表面上看他已經在鄒米下葬後放下了心結,事實上他並不能接受類似於一柳村那樣的事情,整個村子包庇幾個小惡魔,黃微好不容易被鄒米救回來,卻還是要殺了他們,厲鬼都沒他們下手狠。

在鄒家長老參與進白家的事情中,鄒家掌權的那部分人,對這幾個長老又何曾不是一種包庇?

今天白家沒事他們可以包庇縱容買賣靈嬰、助紂為虐的事,等白家沒了,他們是不是還想接手白家的業務繼續發展這種不人道的產業呢?

看不見的時候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看到了,要說鄒覺下手的時候沒些私心,是個人都不信。

付生玉聽鄒覺說完過程,嘆了口氣:「你都差點把人打廢了,不怪有人來找你啊,而且這麼多天了,鄒老師你一個字都沒透露出來,嘴可真嚴。」

每次付生玉捧讀的時候都會叫「鄒老師」,其他時候因為她自己的習慣,其實付生玉基本只喊名字,這是她要確定自己喊的就是那個人,跟別人召喚她必須喊她全名一樣。

鄒覺梳好狗狗的毛交給屠亦擦乾,說:「那也不能全怪我,我是個有分寸的人,他們自己發現打不贏我之後瘋狂嗑藥反過來還想跟我打,我又沒帶那麼多葯,以防萬一,只好先把他們解決了。」

真要認真討論,還是那幾個長老的問題更大,人年紀大了吧,特別要面子,尤其他們那些天賦差一截的,面子比任何東西都重要,除非能讓他們現場飛升,等飛升完了還會回來繼續找回面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明知道打不贏鄒覺了還要去找打,估計鄒覺自己也從來沒聽過這種要求,他自己打不過的時候還知道跑呢。

「打人的時候打就打人了,現在他們叫『家長』過來想找回場子,鄒老師你打算怎麼辦?」屠亦努力把吐槽引回原來的問題上。

人現在已經到三生觀,就這麼放着不管,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總要解決的。

鄒覺喪著臉搖頭:「暫時想不出辦法來,我是無所謂他們怎麼樣,可我爸媽、爺爺奶奶還得靠本家過清凈日子,要是他們去為難我爸媽就不好了。」

一般來說,得罪外人了就去賠禮道歉,只要對方不死揪著不放,不會又太大的問題。

怕就怕得罪有點親戚關係的人,是多少賠禮道歉都堵不住嘴的,對方可能在任何一個時間反反覆復提起你傷害過他們的事情,一來滿足自己的面子,二來折磨你,三來就愛看你不服氣還得低頭的樣子。

如果對方輩分比自己的直系親屬還高,那完了,只要對方還活着,不管在不在家裏,別想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付生玉想了想那樣的情況,打了個寒顫,作為朋友,堅決不能看到鄒覺日後都是那樣的,懶洋洋的鄒老師就應該每天只為要努力工作的事情發愁!

「鄒覺,」付生玉認真地喊了聲,等鄒覺看向自己,繼續說,「這件事,一步都不能退,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他們應該反過來給你賠禮道歉!」

剛還在擔憂的鄒覺與屠亦直接呆住了,沒想到付生玉甚至跳過了為自己脫罪的部分,直接把責任全部打成對方的。

鄒覺忙問:「什麼意思,詳細解釋一下。」

「首先,你做這件事是出於人道主義跟正義去做的,他們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被天道處罰跟你沒關係,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做的事情連天道都看不過去;其次……」付生玉先說完了彼此的責任,接着再詳細描述了如果今天鄒覺低了頭將來會發生的各種情況。

就付生玉說的低一次頭後面就要次次低頭這個事情,已經把鄒覺氣到了,何況,從天道的角度來說,他做的事情完全沒有問題,鄒家掌權人現在過來找麻煩,豈不是在說天道錯了?

聽完之後鄒覺對付生玉說的情況也很生氣,不過他依舊有點擔心鄒家掌權的那批人給自己的父母使絆子,他們能包庇家裏人做的惡事,那對付幾個旁支的族人簡直再輕鬆不過了。

付生玉皺起眉頭:「你的擔憂也有道理,那不然這樣,做一個家族是做,做兩個也是做,要不要做掉他們自己上?」

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比較保險,可以一勞永逸。

反正他們三個一天晚上藉著天道幹掉了一個家族,鄒家其實應該也在天道處理的名單中,大不了現在把他們也幹掉了。

鄒覺頓時哭笑不得地說:「但我不想接手鄒家呀,我都快脫離鄒家了,要不是爸媽都在,我連姓氏都不想用他們的,這些老古董麻煩得要死,只要他們別來找茬,我管他們去死。」

因為鄒覺的兩難情況,付生玉跟屠亦都不是那種擅長謀划的人,心計這東西除非天生強悍,不然基本要靠經歷跟時間來培養,他們三個都不太有天賦。

不過,三生觀里有人腦子好啊——吳福春。

既然要找吳福春幫忙,鄒覺自發承擔了付生玉這邊吹毛的工作,讓她可以暫時回三生觀一趟問吳福春應該怎麼辦。

付生玉有帶傳送符,瞬間就能回到三生觀自己暫住的院子裏,而吳福春作為鬼魂,則是住在靈堂那邊。

回到院子后付生玉要去找吳福春會經過廚房,遇見了二師姐,順便問了一下二師姐現在待客廳里是什麼情況。

二師姐端著一些乾貨,笑了笑說:「等得罵娘了,他們當中有些人應該是利益相關者,這次上山,不全是找鄒老師負責,就是想找個出氣的而已。」

不敢找白家剩下的地仙一脈要說法,猶豫這麼多天,覺得自己虧了,就想起沒有背景的鄒覺,純粹就是想撒氣,好給他們心底那點被點破陰暗心思的自尊心找補。

付生玉聽了之後皺皺眉頭:「謝謝二師姐提醒,那我去找一下我奶奶,看看怎麼辦才好,鄒覺可不能平白無故就給他們當出氣筒。」

「你去吧,吳老闆應該會有辦法的。」二師姐不再多說什麼,讓付生玉去靈堂找人。

平日裏這個時間吳福春要麼跟玄淵論道,要麼就在靈台睡覺,付生玉還想着自己過來找不到人的話可以去偏殿那邊找找,沒想到吳福春就等在靈堂里。

付生玉見到人立馬委屈地喊:「奶奶,有人欺負我朋友,你管管嘛……」

吳福春提着燈籠,含笑敲了下付生玉的腦殼:「你奶奶我能算不到這個?前幾日就在準備了,喏。」

說完,吳福春從袖子裏取出一疊宣紙遞給付生玉,上面寫着各種隱晦的字跟圖像。

其他東西付生玉看不懂,不過最後一張簡單的卦象她還是能翻譯出來的,按照基礎知識算了下,付生玉頓時訝異地看向吳福春:「奶奶,這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這種東西作假有損陰德,前幾日你不是看到我跟玄淵在研究天象嗎?我們按照曾經算白家運勢的標準給鄒家算的,你放心送過去就是了。」吳福春滿臉笑意,大概也是覺得天道怪會整人的。

付生玉把紙張順序重新排好,沖着吳福春眨眨眼:「您放心吧,這種事,我有經驗。」

解決事情宜早不宜遲,鄒覺那邊也還等著,付生玉沒拖延,直接去了待客廳,裏面一共有六個人,分別是五男一女,全部鶴髮童顏,修為肯定是比鄒覺高的,就是那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可能是等太久了。

他們並沒有發現在門外先打量了他們一番的付生玉,等到付生玉走進去才看到人,剛要發難,看清楚不是鄒覺后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其中一個人口氣不好地說:「你又是誰?鄒覺那小子呢?我們找自己的族人都不可以了嗎?」

付生玉沒理他,直接說:「我是錦衣裁縫鋪現任老闆,吳福春是我奶奶,我奶奶讓我給諸位送東西來,說你們看完,就明白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對着態度不是很好的六人,付生玉甚至沒走近,直接把紙放在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就轉身離開,至於那群人是否決定離去,那就不關她事了。

回到三師兄那邊的傳送符沒做,付生玉得從三生觀的後門處飛過去,廢了點時間才到。

鄒覺和屠亦已經洗完所有的小動物了,都在擦水吹毛。

看到付生玉從天上直接落下來,鄒覺忙問:「阿玉你回來了?吳女士怎麼說?」

付生玉將剛才發生的事給他說了一遍:「……就是這樣,鄒家的人肯定會走的,放心吧。」

「你算出來的卦象是什麼意思啊?」屠亦疑惑地問。

「哦,我怕我算得細節有差,我直接畫給你們看,都解釋解釋。」付生玉說着,找了根樹枝在院子裏的地面上畫了起來。

三個都不是專業的,你解一句我解一句,最後翻譯出來的結果是「鄒覺除白家得功德萬千,鄒家每甲子考驗將在五年後,若鄒覺動,則天劫動」。

簡單來說,就是鄒覺在處理白家這件事上算是給老天幫忙的,如果鄒覺因為這個事情窮困潦倒、命運有異動,那天道降臨在白家上的劫難,也將會降臨在鄒家。

吳福春畫得圖很多,一些付生玉看不懂的,也順便畫了下來,大部分是在證明卦象的結果沒有錯,但有其中三張解釋了鄒覺的命運。

也就是,為什麼他活着從白家族地中出來了,但他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在其中一張天象圖中說,鄒覺參與進白家這個事情,並不是他希望獲得什麼而進去的,是鄒家主動參與了白家的事情里,那部分鄒家的人雖說不姓白,可也要出人解決。

就像白家出現了付生玉一樣,鄒家應該出現的人本沒有定下,人是付生玉選中的,所以他就成了鄒家中那個解決鄒家參加白家問題的人。

這是使命,不需要付出代價,而付生玉付出的情感代價是飛升以擁有對付白家的力量,實際上在出手針對白家這個事情上她是沒有明確代價的,這也是剛結束時她對天道的疑惑。

吳福春解釋過說這是天道給的考驗,每甲子一次,所以被選中執行考驗的人不會被天道收取代價,成功后還會有一定的獎勵。

鄒覺擁有的獎勵就是鄒家再心梗想要撒氣都得把他供起來,要是鄒覺後面哪裏因為鄒家不開心了,本就要降臨的天劫會提升難度,少說都是鄒家四分五裂。

所有的圖紙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都這樣了鄒家那些人還想動鄒覺,那他們就是鄒家的罪人,等於是給了天道理由來清理同樣存活了上千年的鄒家。

看完所有圖紙的內容后鄒覺認真地付生玉說了聲謝謝,不用說太多,一句謝謝已經涵蓋了所有鄒覺想表達的意思。

付生玉爽快地拍拍鄒覺的肩膀:「不用這個表情,你多來給我們做飯就行了,過一陣子咱們得回去了,你要上班,起最早的人做早飯最合適了。」

三個人互相看看,都笑起來。

鄒覺陪付生玉跟屠亦在三生觀這邊是找了繼續研究將軍墓為理由請假的,總共就請了一個月,一個月時間一到,肯定都要回去。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屠亦的修為有所鬆動,回雲城的日子也到了,吳福春不打算跟他們一塊走,說年紀大了,留在山上舒服。

原本屠亦還想等自己修為突破再下山,被玄淵直接踢出了山門,說是他的修為就差最後的歷練,現在鬆動是因為他歷練的內容總算積攢到了飛升需要的基本線,可離真正跨過臨界點還早。

於是,最初是三個人錯開時間來的,現在一塊背着行囊回去,乾坤袋裏大半都是二師姐深沉的愛。

雲城老城區的錦衣裁縫鋪重新開張,巷子口的小黃車每天都來來去去,店裏的小道士計算機技術賊六,附近的老人小孩兒什麼電子設備不好了都可以來找小道士修。

警察也來來去去,有時候開車警車來,有時候就是小武警官提着各種食材說來跟朋友們吃火鍋。

附近的公公婆婆們都暗暗打賭,錦衣裁縫鋪這一任老闆是跟其他老闆一樣終身不娶呢,還是給自己找個道侶,大家都知道吳福春他們其實修的是坤道,只要不是全真派,都可以結婚生孩子。

老太太老爺爺們嗑起了各自下注的cp,某一天來做衣服的時候偷偷問。

「小老闆啊,我有個朋友準備做壽衣了,他想在入土之前知道,你會不會選道侶,你可以透露一下不?」老頭一開口,旁邊看衣服的老頭老太們都豎起耳朵聽,彷彿一時間整個店裏都是那個「朋友」。

這一年,付生玉二十九歲,離她被預算的離開人間之期三十歲只剩半年。

白家對付生玉算的日子是對的,離開的意思有很多,消失、死亡、羽化成仙,因為付生玉使用的八字是付生鈺的,所以白家算出來的結果是死亡,而吳福春早算過,是飛升。

知道這件事的人對付生玉三十歲要離開的事都早早做下心理準備,不至於等到她離開那天太難過。

能在人間多留十年已經是天道給付生玉的恩惠,不好再強求什麼,付生玉本每天都在為自己的離開做着一次次的設想與安排。

沒成想,在屠亦二十八歲那一年,也就是付生玉二十六歲的時候,他很突然地就跨過了臨界點,明明他們還在商量第二天要吃烤肉還是火鍋,當晚凌點雷劫就到了。

要不是人在錦衣裁縫鋪中,屠亦那一下毫無防備怕是能被劈成兩塊。

三生觀弟子是否飛升要看自己意願,他們有獨特的法門停留在人間,於是付生玉頂着被雷劈出自己雷劫的壓力硬是把屠亦送回了三生觀中,天雷一路追着他們劈,生怕劈不死他倆。

好不容易到了三生觀后屠亦被玄淵接走了,而噸噸噸喝水的付生玉歇了一會兒發現二師姐跟吳福春都沒走,在自己身前看着自己。

付生玉愣了一下:「怎麼了?太想我了?」

吳福春搖搖頭,欲言又止的:「阿玉,你還想繼續留在人間嗎?」

說到這個話題不免沉重,付生玉還是笑了笑:「自然是想啊,我還沒找到繼承人呢。」

隨後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吳福春看了二師姐一眼,緩緩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付生玉:「你打開看看吧。」

小盒子實木雕刻,上面的花紋其實是陣法,隔絕探知的同時還保護著裏面的東西,若不是指定的人,根本打不開,暴力破壞的話裏面的東西也會銷毀。

付生玉試了一下,發現自己是能打開的,定睛一看,裏面是塊黑色的石頭,不過上頭有一些紅色的紋路。

「姻緣石?」付生玉思索了一下才想起這玩意兒的名字,抬眼看向吳福春,「這東西哪來的?」

姻緣石不算特別珍貴的東西,畢竟月老愛牽紅線,紅線、姻緣石,想要一大堆,只是效果肯定有好的有差的,好的呢,就是冤家都能給你愛得轟轟烈烈,差的話,怕是談完戀愛成仇人。

不過盒子中的這塊肯定是上品,付生玉甚至能感受到石頭在緩慢地呼吸,彷彿一個活物。

吳福春沒說話,二師姐在旁邊坐下,說:「這是許念冰送來的,她逛去了月老廟,跟月老把酒言歡半個月,月老送了她一竹筐,可是她有自己的命定道侶,要這玩意兒沒用,到處送,聽說了你的情況后特地送來一顆。」

早已飛升的人沒想到竟然在這還能聽見她的事迹,付生玉頓時哭笑不得:「為什麼想要給我送?我缺的也不是姻緣吧?」

「但你缺能留在人間的機會不是嗎?」二師姐反問,「這個東西,就算是給神仙牽也沒問題,天道給的規則就是這樣,它不能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

姻緣石,兩心相悅者,白首不相離。

只要付生玉用姻緣石牽住的人可以永永遠遠停留在人間,天地不滅,兩人就不會被分開。

付生玉撓撓頭:「可我沒有心悅之人啊……」

吳福春便說:「你是修道的,除了真心相愛,還可以結互相幫扶的道侶,也能用。」

換言之,她找個合適的道侶,也是可以的。

在三生觀一夜,屠亦利用三生觀的特殊規則在經歷雷劫之後依舊能留存在人間,只是他之後跟自己的師父、師兄、師姐一樣,無論做什麼,都將遊離在人間之外,許多事情,看着,無法動手,這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第二天一早,付生玉要趕回錦衣裁縫鋪,還帶走了那塊姻緣石,不管最終怎麼選,那至少是一個除了離開之外的第二個選擇,大不了,真找個道侶嘛,問題不大。

本來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回到錦衣裁縫鋪,沒想到剛推開院門準備去跟吳福春道別,就看到了走過來已經整裝待發的屠亦。

付生玉不解:「屠亦,你要出門嗎?」

「我們不是回店裏嗎?」屠亦也很茫然,他以為自己的雷劫過完了還要回去幹活的。

兩人沉默地互相看了會兒,付生玉走過去,在屠亦面前攤開掌心:「風水雜貨鋪的老闆送來這個,說可以讓我留在人間,你覺得呢?」

姻緣石而已,屠亦不會認不出來,他會明白付生玉的意思。

屠亦看了看,沒有動,反而問:「付老闆,你是真的想留下來嗎?還是……你覺得這是你的責任呢?」

早已被天道收取感情的付生玉,真的能理解自己過去想留下來的執念嗎?

如果她現在已經不想,那留下十年了解執念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而且她一直在為離開做準備,忽然就有人說,你不必離開,你有另外的選擇,難道這樣就可以放棄自己之前做的一切準備嗎?

付生玉聽后猶豫了一下,認認真真思考着屠亦說的話,隨後糾結地說:「我不知道,但我們說好了明天要去吃火鍋,我還想吃那家店鋪做的冰糕……這樣,應該也是想留下來的。」

兩人對視着,終究是屠亦嘆息一聲,接過姻緣石:「那就等我們都不想去吃好吃的了再說吧。」

聞言,付生玉笑起來:「那我們後天去吃烤全羊吧,我想啃羊排!」

二十六歲的付生玉和二十八歲的屠亦因為想去吃火鍋選擇互相結道侶得以用另外一種形式留在人間,聽說這件事的鄒覺驚得下巴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

等到行過禮,兩人正式結為道侶,鄒覺等一眾朋友終於驚訝不起來了,畢竟塵埃落定了嘛。

於是,二十九歲的付生玉這麼回答客人:「那您告訴您的朋友,我其實有道侶了,喏,穿道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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