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付生玉握緊重劍的鋒刃,用力往白金道袍那頭一甩,殺神身體連帶重劍一起被甩了出去。

白金道袍往旁邊一躲,沒有被飛過來的殺神身體砸中,那沉重的身體帶上鎧甲快跟一輛小汽車那麼沉了,又砸破了一面牆。

「付老闆好本身,這都讓你給趕過來了。」白金道袍用長長的袖子捂住口鼻。

然而付生玉沒理他,轉身去看屠亦的情況:「你沒事吧?」

屠亦搖搖頭:「現在沒事,付老闆你再晚來一點就真有事了。」

本就受傷的內臟再次承受了重劍兩擊,要不是付生玉來得還算快,第三劍他肯定是接不下的。

付生玉看他挺嚴重的樣子,便說:「我先帶你回去,這地方下次再來收拾也行。」

說完,付生玉伸手打算扶屠亦起來,這時候白金道袍走過來幾步,說:「付老闆,來都來了,如果你就這麼隨便離開,我們費這麼大的力氣引你過來做什麼呢?」

聽白金道袍話里的意思,跟付生玉猜測得差不多,對方確實在用屠亦當餌引她過來。

既然是做局引她過來的,想帶屠亦走就不會那麼順利,肯定還有後手。

付生玉扶著屠亦到一旁休息,給了他一道黃符:「歇一會兒就回三生觀,你在這的話我有點束手束腳的。」

屠亦接過黃符:「我明白,注意安全。」

「放心吧。」說完,付生玉轉身面對滿面笑容的白金道袍。

剛才從祭壇處下來,付生玉就聽見了地牢的動靜,以屠亦受傷的身體來說,哪怕只面對殺神身體與白金道袍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死得有點難看。

在不知道白家到底想做什麼的情況下,付生玉走下祭壇后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不走通道,而是穿牆直接走像屠亦的位置。

這其實有點冒險,因為付生玉不知道白家的人是否清楚自己能確定位置的能力,如果能的話他們說不準會準備讓屠亦轉移地點。

白家就愛到處放亂七八糟的陣法,不說能攔住付生玉,至少拖延一下時間門讓她趕不上救屠亦還是可以的。

是以付生玉不能讓白家感應到自己的具體位置,得藏起來找到屠亦。

祭壇處的動靜吸引了白家人的注意力,他們會在祭壇周圍搜查付生玉的痕迹,這就讓走直線的付生玉不聲不響地找到了關押屠亦的地牢。

打量著白金道袍,付生玉忽然說:「你是白家的族長嗎?看起來不像。」

「哦?哪裡不像?」白金道袍含笑問。

「我以為會長得更……魁梧一點,像那個一樣。」付生玉說著,指了下重新站起來的殺神身體,那具身體有兩米高。

白金道袍目測有一米八多一點,加上人長得斯文俊秀,身形頎長,並不魁梧,看著不像殺神後代。

聞言,白金道袍笑了下:「你也算是殺神後代,也沒長成這樣啊。」

付生玉歪歪頭:「我以為我不是,畢竟你們把靈嬰當家畜使。」

說起靈嬰,付生玉就想起在地下宮殿看到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人,不論男女,全部長著一張臉,還都穿純白色道袍,說不好是標識性強還是不強,反正很奇怪。

打起來的時候付生玉甚至沒覺得在打自己,像在玩消消樂。

白金道袍冷嗤一聲:「呵,靈嬰本就是白家旁支,他們的血脈很微弱了,我們的做法反而是讓他們更回歸本家。」

「變成一堆行屍走肉,我覺得他們不是很想得到這個榮耀欸。」付生玉說話間門時刻注意著屠亦的狀態,只要他沒什麼問題地把自己傳送走,她就立馬開打跑路。

這鬼地方很奇怪,每個人都跟被洗腦一樣,說話彷彿雞同鴨講,話不投機半句多,付生玉還是更想同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人聊天。

面對付生玉的嘲諷,白金道袍並不生氣,他招來殺神身體,讓對方更靠近自己一點,說:「那是你以為的,只要是人,誰不想要力量呢?這麼強的身體你都能隨意打敗,你真的很成功。」

哪怕是誇獎,聽起來都不像是給人的,付生玉摸摸箱子:「大兄弟,我說,實在不行,咱們去念一下書吧?我是我奶奶吳福春教出來的,如果當年我留在白家,現在就是其他靈嬰的模樣了,你們不念書真的有問題的知道吧?」

正在調息的屠亦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贊同地點頭,不念書害死人啊。

白金道袍笑容冷了下來:「別提吳福春,她是個不誠信的人,當年的事情,是她自己違約了,不過好在,她死前教出了你,倒是可以將功折罪。」

「你這就有點蠻不講理吧?我聽白嬰說,我當時天賦跟修為都加在了白嬰身上,離開的時候都斷氣了,就算我後來活過來了,也跟你們白家沒有任何關係啊,誰知道這具身體里存在的魂魄,還是不是當年在白家出生的那個?」付生玉越說越覺得自己不是白家人。

她這麼聰明機智,哪裡是白家這連話都聽不懂的樣子!

對此,白金道袍解釋說:「白嬰跟你說的事情其實大部分都是真的,靈嬰不能是雙胞胎,雙胎很難控制,所以我們對於雙胎的處理都是一樣的,殺掉一個,並且把被殺的那個身上所有天賦與修為都加到另外一個身上,只是吳福春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竟然讓你活了下來。」

付生玉若有所思:「雙胎一般有心電感應,自身的交流程度會超過同外界的,不方便你們洗腦,就像我跟白嬰,因為我不被你們洗腦,所以白嬰反而逐漸對你們警惕起來。」

白金道袍讚賞地頷首:「對,雙胎以上出生的孩子很難控制,不要用洗腦這麼難聽的辭彙,我們只是希望他們能追求更高更廣的世界而已,可惜白嬰了,其實她的修為是遠超其他靈嬰的,奈何她不爭氣啊。」

說著,白金道袍還做出了一副惋惜悲嘆的模樣,看著挺情真意切,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真情實意在裡面。

「扯了這麼多,你並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白家族長,」付生玉微微眯起眼,「會不會,白家有兩個族長呢?」

白芪說族長親自過去抓了屠亦過來,屠亦也說抓自己的人穿著一身白金道袍,然而,衣服可以重複,人卻未必。

聽完付生玉的話,白金道袍愣了一下又重新笑起來:「哈哈哈,是我忘記了,我確實是白家的族長,付老闆,我們之間門其實也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不如我們換個整潔地方,商量一下事情?畢竟我們請您來一趟不容易。」

「不用了,就在這說吧,萬一你說得我不愛聽,我可以直接走人。」付生玉毫不客氣地拒絕。

被付生玉拒絕,族長也不惱,付生玉要是輕易答應了,他才要警惕:「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需要的時間門有點長,希望付老闆您能耐心些聽。」

付生玉用餘光掃了眼狀態還不是很好的屠亦,點頭:「你說,我盡量聽。」

族長沒有錯過付生玉對屠亦的關注,他笑了下,緩緩開口:「白家是殺神的後代,但是朝代更迭,我們早分成了很多部分,只有主家,依舊追求著家族原本的榮耀,那就是再次製造一個殺神!」

等對方說完,付生玉注意到對方話尾的用詞,是「製造」,不是鄒覺說的復刻。

這兩個詞不說完全相反,其中意思細究起來卻也不相同,後者多了複製的意思,復刻可以說是重新一個殺神白起,前者的意思,就很微妙了。

是複製,還是用人命培養新殺神?

族長自顧自繼續往下說:「可是,我們後人試圖去征戰沙場,想再製造一個殺神出來卻發現不行,我們就猜測,會不會是殺神並沒有消失,而是飛升了呢?他位列仙班,神位沒有空出來,自然不會再有別的人飛升。」

「那你們製造那麼多靈嬰,是想把他從神位上拉下來?」付生玉打了個哈欠問。

聞言,族長輕輕搖頭:「我們怎麼會對祖先不敬呢?我們知道問題所在後,暫時放下了追求,畢竟我們還受庇佑,那就沒必要再去製造一個殺神出來,可是後來……」

在這個族長的描述中,似乎是後來各種戰亂,白家被分為了好幾派,他們自己爭起來了。

每一派都說自己是最初的殺神傳承後代,他們在爭誰應該做本家。

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在一次次爭鬥后忽然提出了一個想法——哪家能讓殺神的恩澤降臨,哪家就是白家主支。

有句話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成了神註定無法再摻和人間門事,付生玉一直挺著沒飛升就是還沒在人間門待夠。

白家所有派系做了很多工作,想盡了辦法,就算是利用戰爭,打得也是有輸有贏,不像被殺神庇佑的樣子,他們花了上百年去爭到底誰能得到神的恩澤,最後卻誰都沒得到。

這個時候,就有人跳出來說:會不會是神已經拋棄他們了?

是啊,成了神,就算是雞犬升天,升的也是那一代,沒飛升被留在原地的,當然就是拋棄的意思。

追慕多年的先祖拋棄了他們這個事情對白家人衝擊很大,他們一直覺得自己應該算在雞犬升天的雞犬中,不說權傾朝野,至少無論何種爭鬥都應該戰無不勝才對。

承認信仰崩塌往往有兩種可能,要麼,打碎牙和血吞,接受自己塌房了的事實;要麼,瘋起來,神不愛我,那就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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