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你聽我狡辯
「打！」厲蒼雲豈會跟他客氣。
兩名衙役過來，將石季同摁倒在地，緊跟是噼噼啪啪棍子打在皮肉上的沉悶聲。
石季同痛叫連宮，不停說冤枉，換來的卻是更狠的毒打。
幾十杖下去，他背臀部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暈了過去，就如同當初的楚晚涼一樣。
厲蒼雲讓人拿涼水將他潑醒，再繼續問，他還是不肯承認，就繼續打。
這次石季同才挨了十几杖，就在無比慘烈的痛叫聲中又暈了過去。
厲蒼雲再度讓人拿涼水將他潑醒，又打一頓，他再暈了之後，怎麼潑涼水也沒用，這才讓人將他關回牢房。
那些衙役看到石季同的慘狀都心有餘悸，覺得厲蒼雲也太狠了，可他們卻不知厲蒼雲心中的憤怒！
他按規矩審問石季同，然後再用刑，已經是對大月國律法的尊重，依着他的脾氣，早就將石季同指甲一根根拔掉，頭髮一根根拔光，身上的皮一點一點削下來，肉一塊一塊割乾淨，最後剩下一具森森白骨，他才會咽氣！
這種污衊女子名聲，損害女子名節的行為是最最讓他不齒的，對這樣的人，他無論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覺得心安理得！
不過石季同骨頭也真是硬，被酷刑折磨到死去活來，就是不肯鬆口，咬死了是蘇糖與他私會。
至於私會的時辰，他就說是記錯了，就算有雪瑩的指證，他也不改口。
厲蒼雲再將蘇糖請出來問話，她所說與雪瑩的供詞無半點出入。
「石季同，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厲蒼雲冷聲問。
蘇糖表情平靜中帶着氣憤，絲毫不影響的氣度和風儀，完全沒有被指控的氣急敗壞或者驚慌失措。
一則是因她問心無愧，二是知道兄長和攝政王一定會還她清白，她有足夠的底氣。
「奴才、奴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就是皇後娘娘與奴才私會，奴才沒有其他話好說！」石季同已經虛弱地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還是咬死了蘇糖不鬆口。
厲蒼雲面色冷峻，心中到底還是有些無奈。
石季同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再用刑，否則一定會一命嗚呼。
到時皇上問罪於他不要緊，皇后的冤屈依然不得平反。
蘇糖眼神中帶着薄怒，冷冷問：「石季同，本宮與你有何仇恨，你要這樣恨本宮？」
石季同哪裏敢看她，更是連轉動眼珠的力氣都沒有，哆嗦著說：「是、是娘娘害了奴才，奴才與娘娘無冤無仇，娘娘勾引了奴才，又不認……」
「你、你一派胡言！」蘇糖氣極罵道，「你這無賴，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要如此誣衊本宮？分明是你對本宮無禮，本宮幾曾勾、勾引過你？」
便是只說「勾引」兩個字，她都面紅耳赤，難以啟齒。
石季同乾脆不說話了，低低呻吟著。
厲蒼雲略一思索，讓人將蘇糖和石季同各自還押大牢，以後再審。
人犯帶下后，厲蒼雲起身進了內室，問坐在榻上的蕭雲淺，問：「淺淺，如何，你可想到辦法了嗎？」
他也是實在沒有更好的招，才把蕭雲淺帶來，讓她在內堂聽審，看看有沒有破綻。
蕭雲淺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說：「石季同非不鬆口的話，真沒辦法。」
當時在場的只有石季同、蘇糖和雪瑩，雙方各執一詞，誰也沒有其他證據，更沒有人證，難以做出決斷。
蘇錦洛憤怒冷笑：「皇上若不是有十足把握，也不會放心讓王爺審這件案子，卑鄙狠毒到了極點！」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皇後為皇上辛苦孕育子嗣，卻要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太不值了！
「若不是這樣的生死局，也不能逼着蘇大哥把陰陽鐲交出來。皇上既然已經不要臉，就顧不上許多了。」蕭雲淺嘲諷地說。
這一招對永盛帝同樣很不友好，不過很顯然的，在他看來，陰陽鐲重於一切。
「那是時候把陰陽鐲獻出來了嗎？」蘇錦洛忙問。
他再也看不下去皇后受罪受污辱了。
「是時候了。」蕭雲淺眼神幽冷，「不過，要換個方法……」
——
「什麼？你有辦法證明石季同在說謊？」永盛帝眼裏有明顯的心虛閃過，「什麼辦法？還要對石季同用刑，逼他改口供？據朕所知，石季同已經被二弟你折磨的只剩一息，若再用刑，他一死，可就死無對證！難道，這就是二弟的目的？」
厲蒼雲等他吧啦吧啦說完，才語氣冷漠地說：「皇兄誤會，臣弟的意思是，有一樣東西可讓人說實話。」
「哦？什麼東西這樣神奇？」永盛帝的心狂跳了兩下，暗暗驚喜不已。
除了上古神器陰陽鐲，還有什麼能讓人不得不說實話？
自己這一招到底還是管用了，終於要得到陰陽鐲了？
厲蒼雲回頭，看了蘇錦洛一眼。
永盛帝心裏更緊張，臉綳的更厲害，按捺不住要叫出來了！
蘇錦洛上前一步，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說：「回皇上，正是此物。」
說着話，他雙手捧著陰陽鐲，亮了出來。
「這是何物？」永盛帝明知故問，恨不能撲上去一把奪過，還要做出雲淡風輕，一點不在意的模樣。
「回皇上，此物是陰陽鐲，它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讓人不得不說實話。」蘇錦洛解釋道。
「是嗎？」永盛帝忽然冷笑了兩聲，「之前朕問你，你不是說沒有陰陽鐲？你這是故意欺君，該當何罪！」
「回皇上，其實這東西本來的名字並不叫陰陽鐲，而是叫往生鐲，皇上之前問陰陽鐲，臣自然是沒有。」蘇錦洛明晃晃地耍無賴。
「你——」永盛帝氣的臉色發青，「狡辯！」
「皇上息怒，如今皇後娘娘蒙受不白之冤，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還是還皇後娘娘清白要緊！」蘇錦洛鄭重其事道。
「如此，把陰陽鐲呈上來吧。」永盛帝伸出手，一臉高傲，「朕要親眼看看，它是否真的如此神奇！」
「這……」蘇錦洛一臉猶豫加警惕，「這個無須皇上擔心，陰陽鐲一定能讓石季同說實話！」
「朕讓你呈上來，你聽不到嗎？」永盛帝沉不住氣了，也顧不上君王的威儀，上一把將陰陽鐲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