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人,求求您別說了

第四章 大人,求求您別說了

陸景在心裏瘋狂給周武帝打call。

【我皇威武!一統天下要的就是這份氣勢!】

【想當年,始皇帝統一六國,也是憑着這份魄力和膽氣。】

【聽聞大周伐吳時,也從未有過屠戮百姓之事,相反,還制定了各項安撫政策。】

【那些滅了人家國家,還要屠戮百姓的,最後又能走多遠?】

周武帝聽到陸景心聲后,腦子裏又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始皇帝是誰?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一統六國?

倒是個有魄力的帝王,有機會,他倒是想見上一見。

屠戮百姓?

民乃國之根本,殺光了百姓,要一座空城來何用?

那不是蠢么?

下朝之後,陸景飛快的跟上了江德海。

「江公公。」

陸景朝他拱手揖了一禮,面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雖然這死太監剛剛一度想害他,但……

他怎麼說也是皇帝身邊頭號大太監,許多事情,還得要求着他,此刻不宜翻臉。

江德海本不想理會他,但人家現在是從一品的太子少保,面子工程,還是得做一做的。

於是,他也謙恭的回了一禮。

「陸少保有事?」

陸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小聲問。

「聽聞朝廷四品以上官員是可賜府邸的,不知,宅子何時能撥下來啊?」

江德海聞言,看向陸景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幾分不屑。

我當是個什麼品性高潔的人物,原來不過是個貪圖富貴的小丑罷了。

不過,貪財便好,就怕他無所求!

那樣的人,才是難對付。

江德海面露為難之色,嘆了口氣。

「這府邸還得由戶部審批,慢則一個月,快則三五日。」

陸景一臉獃滯的看着江德海,心裏狂風亂卷。

這就是說,他今晚還得回國子監睡通鋪?

他剛剛在大殿上可是把那一幫人都得罪了個乾淨,這要回去,不得被他們活剝了么?

要不,他還是去求求皇帝,允他在寢宮外打個地鋪好了?

這時,江德海似是又仔細思索了一番,接着開口。

「但凡事也並非沒有例外,陸少保救駕有功,咱家感激不盡,自是不會讓陸少保陷於尷尬之地的。」

」咱家這就找戶部尚書拿批條,今日便能讓陸少保住進新府邸。」

陸景面上感激,內心卻是冷冷一笑,這隻奸賊,這拉攏人心的招術真是玩得爐火純清。

還好意思說感激他救駕,呸!

說得他自己好像有多忠心周武帝這個主子似的!

不過,目前陸景還用得着他,自是要與他虛以偽蛇。

「公公是陛下御前的紅人,剛才大殿上那般兇險,多虧了公公及時上前按住了那刺客。」

「說到底,我這救駕之功,還得多虧了江公公的助力呢!」

陸景胡說八道的話張口就來,一番假話說得跟真的似的,連江德海自己都要信了。

事實上,那刺客是被周武帝刺傷倒地不能動了,江德海才忙不迭的跑上前去,將人給按住的。

雖然江德海很清楚這個事實,但不防礙他聽了這番話后,心裏十分舒服。

他笑眯眯拱手。

「陸少保客氣了,咱家還是反應慢了些,比不得陸少保眼疾手快。」

陸景謙虛的擺了擺手。

「既然大家都是替陛下辦事的,那就是朋友了,日後有什麼事情,公公可要罩着小弟啊。」

說着,他上來就親熱地攀住了江德海的肩膀。

江德海無語,你這……未免也太自來熟了點。

不過,他還是客氣了幾句。

「陸少保客氣了,日後若有需要,儘管來尋咱家便是。」

陸景順着杆子就往上爬,連忙握緊了江德海的手。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眼下還真有一事相求。」

江德海「……」

我就是客氣一下,你還真聽不懂?

周武帝雖不喜儒道,但為彰顯自己心懷天下,文武兼容,特地花了大價錢在上京城建了國子監這樣的高級學府。

並且,還給了那些儒生優渥的待遇。

此刻,天已漸暗。

國子監的府邸內,梁司業正帶着一幫學子堵在門口,就等着陸景回來好好教訓他一番。

這時,有一學子憂心忡忡地開口問。

「司業大人,我們可是聖人門生,行此等粗魯之舉,是否不太妥當?」

梁司業一臉道貌岸然。

「此等有辱聖人之叛徒,我等不過是替聖人清理門戶而已,有何不妥?」

眾學子紛紛點頭,覺得此言有理。

一個靠着溜須拍馬升職的無恥之徒,就該見一次打一次。

梁司業心中暗暗發狠,他今日不打得那小子半死不活,他就不姓梁!

敢罵他老而不死是為賊,他就要好好教他,到底為何賊!

「你們且放寬心,有道是法不責眾,陛下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剛剛冒頭的小兒發難我們。」

眾人連連點頭,都捏緊了拳頭,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突然,一道陰惻惻地聲音自身後響起。

「哦?法不責眾嗎?」

眾人豁然轉身,便看到陸景負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梁司業見狀大喝:「奴顏媚骨的狗賊!大家一起上!」

陸景微微一笑,側過身,讓開一步,露出了身後一排高大威猛的侍衛。

「居然敢在國子監行兇,給我拿下!」

這些人可都是宮裏精心培養的侍衛,教訓一下這些酸儒,那還不是舉手之勞?

得虧了陸景有先見之明,死纏爛打找江德海要了些人手,要不然,此刻被揍的,豈非自己?

隨着陸景一聲令下,那些侍衛齊唰唰地沖了上去。

那些學子們見狀,立馬就傻眼了。

這……

這可是皇宮侍衛,與他們動手,豈非找死?

很快的,一幫人便被打得鬼哭狼嚎起來。

陸景在一旁冷嘲熱諷。

「法不責眾啊,甚好!」

梁司業氣得鼻子都歪了,怒吼著。

「姓陸的,你給我等著!」

陸景嘖嘖兩聲,搖搖頭。

「梁司業,你這把老骨頭還有時日等嗎?」

梁司業一邊抱頭鼠躥,一邊罵罵咧咧。

「你個賊子,平日裏裝得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到了御前就變了副嘴臉!」

「你今日就算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會對你這等諂媚求榮的賊子低頭的。」

他身後那群學子聞言,都快哭了。

司業大人,求您別說了!

我們可不想被打死!

聞訊而來的國子監祭酒,幾乎快要把老腿給跑斷了。

「住手!」

侍衛們見狀立馬收了手,恭敬的站成了兩排。

陸景上前,一把握住了國子監祭酒的手,抹了一把眼淚不存在的淚。

「大人,得虧您來了,我就是回來收拾一下東西,沒想到……」

「沒想到,梁大人竟帶着這麼多同窗在此埋伏,想要將我打死。」

梁司業捧著被打落的兩顆門牙,口齒不清的吼道。

「內……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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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聽心聲,皇帝逼我當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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