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舅子來襲
「這就好這就好!」慕容晴左手捂胸,半閉眼眸,蹦亂的一顆心平穩了一半,一面思索一面問話。
「覓露,你可知她有何目的?」
「不知。」覓露捉摸不透,趁著腦海的余念尚未消散,火速轉移話題。
「小姐,恕我直言,大小姐如今的實力非常可怕,跟同時期的你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中有數的慕容晴面無波瀾,唯有腦波輕盪,搜尋不安定因素,出言盤問,「覓露,她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可曾對你下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覓露毫無隱瞞,全盤托出,「大小姐第一次來視察少爺的時候,就往我身上盯了許久,我本以為是個巧合。」
「可之後的每一次相遇,大小姐都會率先瞟我一眼,像是對我暗示什麼,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肯定是發現了我。」
「上一次,大小姐趁著少爺走開,臨走前出手攻擊了我,或許是不想驚擾到少爺,控制了力量,我僥倖逃過一劫。」
最真實的感受,莫過於親身體會,覓露慘痛之後的真情實感確實很有說服力。
「苦了你了,覓露。」
「小姐,我不要緊。」
事關帝麟天以及帝麟天庄的未來,覓露深知個中利害,沒有任何抱怨,有的只是惋惜和希冀。
就著話題,慕容晴循序漸進,點到關鍵所在,「覓露,你可知她的藏身之處?」
「知道,我曾悄悄追蹤過大小姐,她還有那些人都在極香花園裡。」
「可是,大小姐明明發現了我,卻還讓我跟蹤,未免說不過去,極有可能是她故意為之。」
「小姐,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告一段落,如釋重負般,口乾舌燥的覓露進入喘息狀態,當然,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疲乏。
慕容晴左右踱步,輕聲念道,「不,她這個人偏重霸道,根本不屑於耍小手段,地點不會有假,也不會轉移。」
經過反覆揣測,她尋到了重點所在,急聲問道,「覓露,你方才說她每隔三五個月視察一次,可有準確的規律?」
覓露一時間回答不上來,根據記憶靜思了足足三十多個呼息,才恍然大悟。
「小姐英明,的確有個規律,隔了三個月就是隔五個月,就這樣往複循環,從不例外。」
聽她這麼一說,再結合自己的警惕,慕容晴更加篤定了一個可能,頓時心率飛漲,十指深掐,屏住呼吸,最後一問。
「覓露,她下一次會在什麼時候現身?」
「小姐,剛好是在今天。」線索連成一片,跟上思路的覓露,隱約間感到不妙。
雖然她不明白這個大小姐會如何行事?但至少明晰了兩點確切的情況:
其一,通過自己來向慕容晴示威。
其二,當帝麟天從她視野範圍消失之時,就是動手時機,再在確切的地點等著慕容晴上門。
不出所料的話,帝麟天今晚難逃一劫。
「不好,阿麟可能要出事。」
適逢其時,一道恐懼感襲來,令慕容晴失聲悚叫,立即一個閃現,消失原地。
覓露遲疑了一下,閃現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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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財鎮,位於帝麟天庄東邊的山腳下。
夜市繁華,燈火闌珊,熙熙囔囔,熱鬧非凡。
街道上,騎著金色駿馬的帝麟天,放空身心,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欣賞夜景。
御空飛行不是不可以,但是在空中的話,自身暴露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無異於一個活靶子,相當危險,萬一栽了跟頭,興許就是玩命的代價。
以至於不管是弱小的帝麟天,還是各路強者,除了特殊情況以外,通常不會選擇飛行。
「喲~帝少,回來了。」
群眾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很快就有旁人認出帝麟天,上前搭話。
帝麟天庄是這塊地界的主,大眾一向對作為少莊主的帝麟天客客氣氣的,而帝麟天脾性好,處得來,久而久之,也就少了拘謹。
「回來了!」帝麟天心情不錯,熟絡的呼應,「今晚可有好去處?給我舉薦一二。」
「嗨哎~帝少你回遲了一天,昨天可熱鬧了,既有張員外的閨女拋繡球選親,又有陳小姐舉辦的詩詞共賞,還有秋公子主辦的鑒石大會。」
「嘿喲~這不是帝少嗎?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你的臉好像就沒變過啊。」
一個兩個,一堆兩堆,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圍成一個圈,有熟悉的人影,也有陌生的人影,通通打趣著帝麟天,圖個新鮮,解解悶。
「還真是欸,帝少,三年不見,近來可好啊?」
「好著呢好著呢!」
帝麟天閑聊了十來句,就說散人群,獨自騎馬來到一家當鋪門前,朝裡面大聲吆喝,「劉老,是我,給我拿五百兩銀子。」
方圓幾百里,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他們的店鋪,開門做生意,作為帝麟天庄最大的金錢來源。
這就是帝麟天出門不帶護衛的原因,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家中的長老或者夥計都會及時趕到救援。
在這裡對帝麟天動手,幾乎不可能成功。
電光火石間,一個弓著背的青衣老頭興沖沖的跑出來,大喜驚叫,「嘿呀,真是你呀少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個時辰前!」
帝麟天接過一個專門給他定製的金黃色空間手鐲,卸下左手護腕,再將其佩戴,平添一分帥氣與一分手感。
十幾年來都是如此,除了出遠門,他向來不帶錢的,隨處可取,方便得很。
期間,帝麟天察覺到劉老的臉上多了幾道皺紋,不由感慨,「劉老辛苦了,三年過去,還是由你當掌柜啊?」
帝麟天庄情況特殊,人員偏老,八成的人數都是中老年人,而且男女不平衡,九成的人數都是男性,照這麼下去,未來堪憂。
「可不是嘛,誰讓我這麼能幹,除了我還有誰能勝任這個差事?」
「好了少爺,快去玩吧,早去早回,別累壞了身子,不然莊主會責怪你的。」
劉老似乎有意迴避這方面的話題,朝帝麟天招了招手,就匆匆返回當鋪了。
帝麟天將馬兒留給一個夥計看管,步行閑逛。
一路上,說不上有趣,也談不上無聊,顯得平淡,缺了刺激,外加肚子飽了,有種銀子花不出去的尷尬。
大約走了六七百步,前方忽然傳來一道暴烈的馬蹄聲,打破了井然有序,活躍歡趣的氛圍。
「駕駕駕~閃開閃開,通通閃開。」
人影疏散,空曠的大道中央有一匹黑色駿馬穿行而過,駕馭它的是一位十五歲上下的年輕公子。
毫無疑問,此人正是九霄神府的三公子,龍幻馨的三弟,帝麟天不久后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