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臣自請罪責!

第5章 臣自請罪責!

「我這是在哪?」

江巍居是再次睜開了自己的眸子,他轉動著眼眸,視線往著四周掃視而去,他並不記得自己來過這麼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他最後保留的記憶僅是自己腰間傷口裂了開來,以至於失血過多休克而眠。

「江公子,你醒了?」

這時一位女官的聲音自耳畔傳來,這叫江巍不由得被嚇了一跳。待到他迴轉過自己的眼眸,既是見到一位身著絹綠色長裙的佳人笑顏如畫,美眸如煙,端著一碗褐色葯湯矗立於床邊。

「你好,請問此乃何處?」

江巍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腦海之內疼痛難忍,想必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後遺症。

「此乃陛下寢宮之旁的偏宮,瑞麟殿。」

「這是居是嬴政的一處寢宮?」

江巍較為好奇的望著四周,這皇帝的寢宮如何不叫他有著興趣。

「以為會比電視里所拍攝出來的要好得多,沒想到也就這樣。」

江巍居是失望的嘆了口氣,這寢殿內部可不像電視內裝飾的那般金碧輝煌,布置較多的乃是年份久遠的實木傢具,可這些木香逸散而出卻是帶給了他久違的心安。

「公子,將這葯湯服下罷,這些葯可是陛下親自吩咐太醫為您煎熬而出的,有著補氣益血的功效。」

那女官之聲細若蚊蠅,江巍想起了自己只是看了她幾眼,她就已然是赤紅著面龐了,這叫他有一些無語,只得自個扶著床沿起身,緩步移動到了高台邊后,探出了一隻手去推開這合攏的窗扉,映入眼帘的既是昨日那祭祖之地。

「拿來罷。」

江巍看著窗外,眼神似乎是有著一些迷離,不過他又是想起了,皇帝賜下的湯藥可沒有不喝的道理。

「是...」

這女官得了江巍的指示,連連幾步小跑之後抵達了江巍身邊,江巍探出取葯的手指尖不小心的觸碰到了那女官的指尖。

「公...公子,奴婢還有著事情要辦,就先行離開了。」

那女官倒也可愛,急忙的將葯碗往江巍懷裡一塞,既是匆忙離開了此地,江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陷入了沉思,自己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這該死的魅力。」

江巍作為過來人,是懂得小女生心思的,更何況是這一類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小女生,若無其他原因,那他只能感嘆一句自己魅力冠絕天下了。

「江家小子,看來你氣色調養的不錯啊。」

這一刻,有道極為悠揚的聲音自江巍身後傳來,江巍聽了這一句話之後既是轉身一笑。

「王將軍,你就別打趣小子了,如不是有著貴人相救,那在下一條賤命真就交代在那裡了。」

「你倒是識人,昨日就你的那位小公子還真就是一號人物,他啊,乃是六皇子贏崎。」

王賁到來此地的目的之一既是向江巍告知昨日出手救了他的那位小公子名諱是何,可還未等到他開口點明,江巍就已經猜出了此人半個身份了。

「王將軍,話說回來,你又是為何來此的?這陛下的寢宮須得手諭在身才可順利通行,你就這麼進來了不怕叫別人聽聞后參上一本?」仟韆仦哾

「你個渾小子,才不過是出了軍營幾日,就敢這麼對著老夫說話了?」

王賁聽了江巍這一番話語卻是沒有一絲惱怒的情緒,手掌伸入懷中既是取出了一本摺奏。

「吾可是自陛下那取來了手諭的,你就不必操心些無要緊的事項了。」

王賁在說出這些話語的同時,身子已是上前了數步,一把撐扶在靠欄之上,眺望著寢殿之外的祭壇高台。

「剛剛我進來之時見著一位女官面紅耳赤的逃了出去,說說看,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些什麼?」

江巍得了這一番話語后,腦門之上不由得浮起了道道黑線。

「我可是清白的很,全然是那女官一廂情願。」

「這我還能不知?誰人不曉得江家世子守身如玉,幾日以來為之擦拭身子的女官皆是被下意識的打飛了出去,不是公公皆是觸碰不到他的身子。」

王賁道著此話的時候,眉眼之間的笑意已然是掩蓋不住了。

「還有這等事情?」

江巍面龐之上的疑惑更是重了幾分了,若是他猜的不錯,面前這糟老頭子定是在戲弄他。

「誇張了幾分,不過大抵如此,這幾日無論是誰,一旦碰著了你,皆是一個滾字,陛下也不例外,念及你乃是救駕有功,陛下權當是你少年心性了,一會上了金鑾殿,可別忘了與陛下請罪,賞賜減半事小,在陛下心裡留下了芥蒂那便是大事了。」

王賁道著此話之時,眼眸之中儘是凝重,江巍何嘗看不出這一番話語的低意是為了他好,嘴頭之上他是開不了口道謝了,此時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際,可以感覺到腰際的傷口已是癒合了去。

「這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老頭?話說金鑾殿怎的去?捎我一程?」

「少與我在此處貧,既然傷勢好了那便是走罷。」

王賁拍了江巍的腦門一掌后,既是領著江巍出了這瑞麟殿。可就走於半路之時,江巍猛的察覺到鼻尖似乎是有著一縷香風掃過,他不由得將眼眸抬了起來,可以見到有著一位白袍小將正是領著數名侍衛往與金鑾殿截然相反的方向匆忙前行,江巍再看得清楚一些既是發覺了,她乃是一位女子。

「怎的?看上人家了?」

王賁早已發覺江巍這時已然是邁不動腿了,悄悄地靠近他的耳畔,道了這麼一句。

「王將軍,你可就別折煞小輩了,這麼一位女子怕不是陛下的哪位公主,也是我這一屆草民可以染指的?」

江巍連忙擺手示意是自己配不上她,而不是自己看不上她,他心底早已是打了一個算盤,這女子好雖好,可就這麼一個性格與身份,即便自己真就娶了回去怕也駕馭不住。

「你不記得她了?她可是武安侯的嫡女白琳琅,武安侯在死去之時爵位已是被定為不可繼承,所以這人兒可不是什麼將相公主,以你這破齊一戰立下的汗馬功勞,加上先前的護駕之功,即使是因為觸犯龍顏被剋扣了幾分,求取這麼一位也是綽綽有餘了。」

王賁說及此處之時還摸了一把自己的鬍鬚,滿目的笑意。

「可我沒記錯的話,將軍你可是一直仰慕著白家武安侯的罷?即使是白家垮台了,你這麼落井下石也不太好吧?」

江巍眯了眯自己的眼眸,婚姻是他的底線,不論現代還是古代,一旦有人敢觸之逆鱗,就休怪反擊無情了。

「不,就因為是想要幫扶一把,才會想到你與她之間是否有著姻緣。」

王賁道出此話之時,眸子不由自主的低沉了下去,似乎還是念起了多年以前的那個雪夜,他見證了白府徹底的崩塌,嫡長子的病逝,叫這本該嬌弱不堪的嫡女披上了染血的戰甲,一手支撐著已是支離破碎的家。

「我們且先是過去金鑾殿罷,莫叫陛下等急了。」

這時的王賁已是往著金鑾殿的方向邁開了步子,僅僅是留著江巍一人停留於原地回眸往著那白琳琅孤寂的背影。

「陛下,王賁將軍攜帶江家世子江塵翎求見!」

金鑾殿內,就在眾官為了前幾日的刺殺一事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位守殿侍自殿外疾步跑了進來,未到百官末尾之流既是跪了下來,大聲通報著這一事項。

「眾愛卿且是停息一會,宣王賁與江塵翎入殿!」

嬴政像是找到了一株救命稻草一般,大手一揮既是宣他們二人入這金鑾殿,他只覺得再是叫這些官員爭論下去,怕是要被活生生吵得心悸了。

「卑職王賁。」

「卑職江塵翎。」

「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賁提攜著江巍一齊跪了下來,二者所道出的聲音要洪亮的多,這大殿之內儘是迴響。

「愛卿免禮平身。」

嬴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抬了抬手既是叫這二人可以起來了,可江巍像是不曉得他的意思一般,依舊是跪拜在地面之上。

「江塵翎,汝為何久跪不起?」

「不瞞陛下,卑職此番前來不僅是為了求的封賞,還為求的一個罪名。」

這一番說辭頓時就叫嬴政來了一些興趣,他略略的前傾了些身子,以單手撫著下顎嘴唇,詢問了一句:

「汝覺得,自身所犯何罪?」

「一是祭典之禮遇到刺客襲擊之時,臣打散了陛下護衛隊容,以至於陛下有著遇刺的風險,此乃罪名之一,二是臣負傷昏迷的數日之內,有觸天顏,實乃是大不敬,此乃罪名之二,還請陛下降罪!」

江巍這一番回答巧妙的避開了無用的罪名,僅僅這麼兩條罪責,最後換來的還不一定是懲戒,一來衝散護衛隊容是為了抵禦那位使弓的刺客,本就無罪可定,二來他為何會受傷昏迷?不就是因為護駕才負的傷?這雙管齊下的操作叫嬴政越看他越是順眼的多,雖說江巍是為了他才昏迷的,可那幾句辱罵損的可是他這天家顏面,對於有功之臣他可不好下手,此番江巍自己搭建了一個檯子交予他使用,也好叫他挽回一個顏面。

「那便是依照愛卿所言,所賞賜俸祿削半而分,可有異議?」

嬴政微微的眯了眯眸子,道出了這麼一句話語。江巍乃知這下陛下已是發泄了心裡的情緒,挽回了自己的面子了。

「臣無異議。」

「那便起來罷,一直跪著也對身子不好,汝可還是負著傷的,理應對自己好一些。」

江巍這才是敢起身平禮,嬴政見二人已是盡數平身,手掌一拍,一位公公乃是托舉著一封明黃聖旨走上前來。

「江塵翎聽旨!」

「臣在!」

江巍沒有繼續跪下,而是弓著身子,別問,問就是皇權特許。

「汝破齊有功,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汝可置生死於度外,實叫朕欣喜萬分,吾之強秦可鼎盛至今,依靠的就是汝等悍不畏死的功臣能將,江山已是定下,社稷再無分裂,當即對汝之勇猛進行封賞,朕,特許封汝子爵,享千戶邑食,特賜黃金千兩,良田百頃!」

「臣,接旨!」

江巍聽完封賞,乃是緩步上前,恭敬萬分的自宣禮公公手內接過這聖旨,所說其只有短短三寸,可握在手中卻似乎是有著萬鈞重量。

「汝救駕有功,朕並非是罔顧恩情之人,朕可以滿足汝一個願望,有什麼是愛卿想要的嗎?」

嬴政身子前傾了些,問了江巍一句,江巍得了這麼一個賞賜卻是沒有第一時間索要恩典,這般時候不過腦子提出的要求,在江巍眼裡簡直就是傻子行為。

「臣別無他願,只有一個請求,可否先將這恩賞留著?」

江巍的回答實屬是出乎嬴政的意料,這叫他笑了一陣,台下的百官聽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君主居是笑了起來,皆是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好一個有趣的後輩,朕准許了!」

這時的嬴政忽的自腰間摸出了一塊玉佩,遙遙向著江巍丟了下去。

「此乃和氏璧雕琢為傳世玉璽時餘下邊角料打磨而出的玉佩,跟著朕有數年光景了,即日賜予你,日後若有願望,提攜著它來尋朕,朕定是滿足汝之一切願景,決不食言。」

「謝主隆恩!」

這一瞬,不僅是江巍不淡定了,就連殿堂內部的一眾老狐狸也是不淡定了,這麼一塊玉佩,姑且拋開其上的君主賜願不提,單憑著它就是價值連城,無可估摸,附加上了陛下金口玉言賜下的一次願望,這價值既是直逼傳世玉璽了,要知道,死物價值有所估量,君主一諾無可估量!

「這下江家可謂是一飛衝天了。」

不由得有人感慨了這麼一句,這江巍簡直就是前途不可估量,有著他在一日,江家便是可以強盛一日。

「塵翎,朕問汝,汝現年幾何?」

「回陛下,十而有三。」

嬴政似乎是很滿意這麼一個回答,當即便是喚了一人上來,江巍側了側自己的眸子,瞧見了來人並不陌生,他既是於祭台之上就過自己一命的贏崎。

「江塵翎,此乃吾之皇子,年歲上與汝相仿,品行端正,行事頗有君子風度,現已是要準備入太學之內了,尚且是缺著一位陪同,朕念汝學識不淺,且是於戰場之上失了些做學問的時間,現特許汝與之一齊入太學之內,以平等身份相處,可還願意?」

「臣願意。」

江巍得了這麼一個指令哪敢不聽,他權當是回報那一枚玉佩的恩情罷,反正自己也是與這皇子以平等身份相處。

「只不過接下來的事,似乎是有一些麻煩了啊。」

江巍的眸子掃視過贏崎之時,恰好與現江家家主,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對上了眸子,見其眼神,自己怕是下朝就得歸家了,只是在原江巍的至親面前掩飾好這人內部的靈魂已是被換過一位了,當真是難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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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萬卷書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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