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好一個忠僕

「張嬤嬤死了？」淑妃驚呼一聲，驀地後退了幾步，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平華。

平華沖她點點頭，她很快會意，扯著老皇上的袖子開始哀嚎，「張嬤嬤從前在王府的時候就一直陪著臣妾，這麼多年臣妾早已經把張嬤嬤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如今她慘遭橫死，皇上可一定要為她做主啊！」

皇后最煩她這副柔若無骨的狐媚子樣，「這張嬤嬤的屍體還沒見到，淑妃就這麼篤定她一定死了？」

被皇后這麼一瞪，見老皇上也沒什麼反應，淑妃哀嚎的聲音立馬收了回去。

後宮之事，皇上一般不會插手，這會他始終不問話，算是給足了皇后體面。

皇后俯視袁月，目光里不止有嚴厲還有厭惡，「袁月，你口口聲聲說張嬤嬤死了，怎麼，你親眼瞧見的？」

「袁月不敢胡說，皇後生辰宴當日，民女外出閑逛，聽到馬場那邊的柴房有動靜，便前去察看，卻發現了張嬤嬤的屍體。」

皇后蹙眉，「若如你所說，生辰宴當天就發現了張嬤嬤的屍體，又為何當時不說，現在才說？」

「因為民女除了發現張嬤嬤的屍體，還發現了這枚玉佩。」袁月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玉佩，高高舉起，讓眾人察看。

「這玉佩？」平華湊上前看了一眼，大吃一驚，「平華認得，這是皇姐特意賞賜給小桃子的玉佩！」

皇后瞥了一眼就認得了，她心裡也暗暗有些慌，「一枚玉佩而已，說不定是小桃子丟了，又不能證明什麼。」

「民女聽聞，皇後生辰宴當日，未央殿內的宮女曾聚集在一起，而張嬤嬤曾與那些宮女發生爭吵，至於是為了什麼事，只要召未央殿的宮女前來詢問即可。」

袁月微微仰著頭，目光中隱約帶著些諷刺，她篤定皇后不敢。仟韆仦哾

罔顧宮規，給未央殿的宮女賞賜新菜，差別對待，這要是當眾承認了，以後皇后還靠什麼服眾。

皇后自然也看出了袁月的用意，她是篤定了自己不敢承認，可她料錯了，相比她的臉面，昭寧的性命才更重要。

皇後身子一轉，心裡就下定了決心，「皇上，臣妾——」

「皇上！都是奴婢的錯！」

皇后話還沒說完，小桃子突然沖了出來。

「小桃子……你這是？」

「飛鸞殿一貫與咱們不和，張嬤嬤更是經常找咱們的麻煩，當日奴婢與張嬤嬤吵了幾句，一氣之下就把她打暈了，之後奴婢又怕張嬤嬤醒了之後把事情鬧大，壞了皇後娘娘的生辰宴，便先將張嬤嬤送到了柴房休息。」

小桃子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可她知道，她不能連累皇后，不能連累公主，更不能連累未央殿的宮女。

「但是奴婢只是將張嬤嬤送到柴房，至於她怎麼死的，真的跟奴婢無關，還請皇上跟皇後娘娘明察！」

「哈哈哈哈哈。」袁月忽地諷刺地笑了幾聲，「好一個忠僕，為了替長公主遮掩，不惜把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攬，我且問你，你一向是在公主身邊貼身伺候，當晚你在柴房，那公主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