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是母后殺的

「以前在韃靼的時候，我倒是聽說過，有些牧民會給馬喂生肉，馬吃了生肉，拉出來的糞便會有一股腐肉的味道。」逐影臉色有些凝重，「這味道，狼最喜歡。」

「狼？」謝琰負手向前，「秋蘭圍場連只野豬都沒有，哪兒來的狼。」

逐影撓撓頭，為了確保老皇上的安全，秋蘭圍場早在一年前就將山裡的動物捉了個遍，現在山裡頭，一半是野生的，還有一半都是下人養了放進去的。

畢竟要是老皇上真一頭都獵捕不到，也太傷面子了不是。

「我要親自去趟圍場。」謝琰腳步一轉，往最近的馬走去。

「現在？」逐影有些意外。

「明日昭寧就要下場比試，本官要確保她萬無一失。」謝琰翻身上馬，衣袂飄飄，好不瀟洒。

……

大帳內，昭寧又吞下一塊蜜餞，張張嘴表示還要。

太子搖頭，「不行，已經吃了五粒了，再吃要積食了。」

他熟稔地將手放在昭寧下巴旁，昭寧乖乖把核吐在他的掌心。

「太子哥哥最近忙嗎」

「還好。」

小桃子低著頭端了水給太子凈手，太子擦乾手，又看了眼爐子上的雞湯，「把這拿出去倒了，雞湯太腥，不許再喝。」

昭寧扁扁嘴，沒敢說話，她其實可喜歡喝雞湯了，可太子哥哥不喜歡，從小到大，太子哥哥好像只給她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昭寧眼睜睜看著小桃子端了雞湯出去，心裡默默流淚。

「江南水患剛平，北方乾旱又起，最近父皇憂心得很。」太子摸了摸昭寧的頭，「不過這些昭寧都不用操心。」

昭寧的眼神默了默，自從上次十五說了句易子而食，昭寧一直記在心裡，她很想問太子，什麼是赤地千里，人煙斷絕，易子而食，析骨而炊。

可昭寧知道，太子哥哥一向是不喜歡自己問這些。

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偏過頭換了話題，「皇嫂何時生孩子？」

「約莫還有兩個月。」

「竟然還有兩個月。」昭寧輕嘆一口氣，「父皇跟母后還得眼巴巴盼兩個月呢。」

太子敲了敲她的額頭，「怎麼今日關心起這個來了？有什麼話想問就直說。」

昭寧笑著往後躲，隨後又坐直了身子，「昭寧想問一件事，太子哥哥能保證一定會告訴昭寧，而且不會跟昭寧生氣嗎？」

太子寵溺的笑了笑，還不忘給昭寧端了一杯清水漱口，「問吧，太子哥哥一向有問必答，什麼時候跟你生過氣？」

昭寧就著太子的手漱了口，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敢張口問道，「十年前，葉哥哥的娘親，當真是母后殺死的嗎？」

太子先是一愣，沒有作答，反而緩緩地將那杯清水放回了原位，又慢慢回到床前，等安坐了下來，將身上的袍子一撩。

隨後才用微妙的眼神盯著昭寧那雙不安的眸子，緩緩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昭寧一張小嘴微微張著，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子哥哥，你的意思是，真是母后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