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

浪漫的平安夜過後，就迎來了聖誕。

而宇智波鼬和阿奇呢？他們快中午了才起來。

宇智波鼬洗漱過後，換上了一套黑色的高領袍子。

阿奇還在被褥里，蜷縮在宇智波鼬躺過的位置。順便看着旁邊那套昨晚被她脫/下的輕便和服……

宇智波鼬剛好從浴室出來，放眼看到阿奇在望着那套輕便和服若有所思。

宇智波鼬悄然俯身，「阿奇在想什麼？」

隨後用唇瓣輕點了一下她的耳垂。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想。阿奇連忙搖頭。

原本阿奇只是把她那些天馬行空的幻想告訴了他。不曾想到，她低估了他男人的本能。反而是阿奇被他弄得不要不要的。

「真的沒有想什麼嗎？」宇智波鼬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挑/逗/意/味。

阿奇不敢有。阿奇已經進入了賢者時間。

但是，這種事情試過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是新手。既然是新手上路，那就是要多多練習、勤快練習。宇智波鼬這樣對她說。

像昨晚那樣琴瑟和鳴，就很不錯。

然而此時，宇智波鼬的心裏卻有了別的主意。

阿奇把矇著頭的被子往下來，對上了那雙黑眸：

「我想看鼬穿女僕裝……」

他就知道。阿奇的賢者都是虛的。只要是他稍微一引，阿奇就會來了。

現在阿奇喜歡打扮他的趨勢，已然上癮。

以後估計會有花魁裝、兔女郎裝、甚至是魔女裝……

宇智波鼬在心裏掂量。既然這樣，那麼，他也要。不能光是打扮他一個人，他也想要阿奇這樣。

在心中已經把作戰計劃完成。宇智波鼬把對視的眼神移到別處，手托腮假裝犯了難。

讓他來引一引。

而後，他像思考到了什麼。再次對上阿奇的目光，滿臉笑意對阿奇說：

「可以是可以……」然後他輕輕托起阿奇的下頜，「我也想看阿奇穿。」

糟糕。阿奇按住這突如其來的怦然心動。

這個男人！真的太會了！昨晚就是他一步步領着她走向深淵。

一直在她耳邊蠱惑，「很好。就是這樣。」

到最後，卻是她化作一灘春水。

回想到昨晚，某些記憶又被喚醒。現在再看着宇智波鼬越來越近的臉，阿奇趕緊捂住嘴巴，「等等！我先去刷牙！」

保持清潔！這點非常重要！

尤其是宇智波鼬是她最喜歡的人。

宇智波鼬失笑，在她額頭上輕輕輕吻。就放了人。

阿奇連忙穿衣。一下子沒有注意，順手就套上了昨晚他穿的那套輕便和服。

怎麼感覺身後傳來了虎視眈眈的目光？

阿奇趕緊逃到浴室。對着鏡子，才發現自己已然臉紅。

……

夫妻二人還是決定到湯忍村再逛逛，買一些特產什麼的。

路上遇到了好一些不同國家的忍者。

阿奇和宇智波鼬跟在一群忍者的後面，就聽到他們在討論：

「木葉的宇智波，真的太厲害了。」

「對！那個宇智波，據說是最後的宇智波了。他的右眼是萬花筒寫輪眼。左眼據說是世上僅存的輪迴眼。」

「剛才要不是他幫忙，估計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

聽到這，宇智波鼬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討論的是誰。

最後的……

宇智波嗎？

而且，他們說的是「剛才。」

身體已經比意識先行，宇智波鼬上前去打聽着他想知道的事情。

就要在這裏，見到佐助了嗎？

他最愛的弟弟。

阿奇很少看到宇智波鼬這麼着急的樣子。知道他們在討論的肯定是啥時給了。

問到了自己想問的事情。宇智波鼬終於安奈不住想要見到弟弟佐助的心。

「去吧！既然遇到了，那就去找他吧。」阿奇給他鼓勵。

在遇到宇智波鼬之前，阿奇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沒有兄弟姐妹，也不太懂手足間的感情。也許，那樣的感情，會比朋友間的更加的親密和濃厚？

可是窺探到宇智波鼬的回憶的時候，阿奇卻沒有想到。宇智波鼬對佐助的羈絆，是如此之深。

就連他歿的時候，心裏想的念的都是佐助。

「我會一直深愛着你……」

阿奇為他之前的人生心痛。

卻也好想在今後能成為那個，一直深愛着他的人。

當宇智波鼬趕到那群忍者說的位置時，只有戰鬥過後的殘垣斷壁。儼然已沒有了佐助的身影。

「那個宇智波，我最近一直在那附近看到他。」那個忍者描述道，「黑色的長發遮擋住左邊的輪迴眼……左手的衣袖是空蕩蕩的。」

「據說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弄斷的。」

「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和那些忍者道謝之後。阿奇就讓他去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呢。

見宇智波鼬還有一些猶豫。阿奇說她先去逛逛。然後約在湯忍村的那間教堂等他。

順着佐助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宇智波鼬在搜尋了好幾圈之後。確定了佐助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親愛的弟弟啊，看來，我們還是暫時不能相見了。」

激動的心情，帶着些許的氣餒。宇智波鼬抬頭望着萬里無雲的晴空，陷入了回憶中……

阿奇獨自在湯忍村的街道逛著。

在指針轉動到和宇智波鼬約定的時間前，阿奇就已經來到了教堂。

推門進去，五光十色的琉璃瓦把這間教堂襯托得有一些旖旎的詭異。

和某一些魔法師的房間有點像，阿奇在四處觀望着。

教堂的正中間，掛着一副巨大的畫。畫以一副骷髏為中心，它的四周蔓延着數不盡的黑玫瑰。

阿奇細看，發現骷髏站在一個祭台上。陰森的手臂抓住它白骨森森的腳踝。那些手臂畫得很生動，彷彿經由白骨森森的腳踝，把整個骷髏都往下托。

下面，會是地獄嗎？阿奇心想。

而後，阿奇再把目光往上移。骷髏的頭頂，畫的是一個圖案。圖案的周圍，也有一些骷髏頭和肋骨作為點綴。

不說別的，這個圖案十分之眼熟啊。

哪裏見過？

平心而論，這幅畫實在是很貌美震撼。但是同時也很詭異。

倏地，一道陰森的聲音響起：

「我等你……好久了……」

乍聽之下，令人毛骨悚然。

阿奇對上那個骷髏頭的乾癟眼眶，瞬間就感覺不對勁！

對視的那瞬間，她體內的魔力，就從指縫中消逝。

「來成為我吧……」那道聲音又猝不及防響起。

不行！直覺告訴阿奇，她必須快點離開這裏！

「你要去哪？我可是等你等了好久啊……」

阿奇亮起魔法陣結界，阻擋那道聲音。

「不要拒絕我啊！不管你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的……」

阿奇在重重喘著氣。

「阿奇……」宇智波鼬進來后，就看着阿奇愣愣站在那副畫作前。

阿奇馬上牽着他的手，「鼬，我們快離開這！」

……

這些年，宇智波佐助一直在外完成機密任務的同時，也在默默守護著木葉村。

就在幾天前。他輾轉到了湯之國。

在湯之國逗留了幾天，幫助一群忍者完成了任務。而後他們在討論今天的聖誕節要怎麼安排。

「今天是聖誕節嗎？」宇智波佐助小聲嘀咕。

他好像，還沒有和小櫻還有佐良娜一起過過聖誕節。

想回去見見她們！

把這個念頭化為行動，宇智波佐助就準備啟程回木葉。

已為人夫、為人父的宇智波佐助，已經脫去了少年時期的桀驁不羈與冷漠。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的性格已經變得沉熟穩重。

這是給她們母女二人的驚喜。所以宇智波佐助並不打算提前告訴小櫻和佐良娜。

之前，就連鳴人寫信問他什麼時候會回村子，他也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看情況吧」。

這種說走就走的感覺，宇智波佐助撫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發現自己那滿懷期待的心。

年少時就一直漂泊在外的他，也終於有自己的家和歸宿了……

宇智波櫻也早早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家裏。佐良娜已經準備好了晚飯的食材。

「實在是抱歉，佐良娜。」宇智波櫻感覺到對孩子的愧疚。

因為她工作繁忙，佐良娜小小年紀就很獨立和懂事。根本不需要她太操心。

可也就是這樣，宇智波櫻也會覺得心疼。

他們的家庭，確實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母女二人合作，不一會兒，食材散發的香氣就飄香滿屋。

恰時，開門聲響起。

這扇門，除了母女二人之外。能打開的只有——

「佐助君！」

「爸爸！」

看着風塵僕僕突然出現的宇智波佐助，母女二人喜出望外……

宇智波佐助緊繃的表情，在看到她們后，放鬆了幾分。

這就是他不顧一切往木葉飛奔的意義所在吧。

佐良娜的心情，一掃之前的陰霾。明顯開心了不少。

自從那次在街角相遇之後。接連好幾天，她都沒有在木葉再見到那對年輕的夫妻。

有時候，討厭的預感真的會成真。

但是有時候，心底的希望也會實現。就像現在這樣，吃完晚飯，她的父母親在一起聊著天、清洗著盤子。

「你們這對萬年新婚夫婦。」佐良娜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很快，已經快接近午夜了。

忙碌一天，終於可以放鬆一些。

宇智波佐助倚在窗邊，凝視着那滿天星光的夜空：

「尼桑。聖誕快樂。」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