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

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宇野旭帶着安藤由紀去看了兇手自殺后的屍體。

由紀站在停屍間內,而冰冷的溫度不能讓她的大腦冷靜下來。

眼前的屍體也根本就不是上輩子的任何一個兇手,她不認識。

現在又處於一個死無對證的局面。

由紀使勁地回想,緊皺着眉頭,難道是她上輩子的記憶出了錯誤?

雖然她的記憶力不是特別的優秀,但是還不至於記錯這種重大的事情。

「怎麼了?」宇野旭問,看到了由紀皺眉,表情凝重的樣子。

由紀搖了搖頭,說:「沒事。」接着又自嘲地一笑。

宇野旭實在是沒弄明白由紀是什麼意思,也沒再多問。

但宇野旭還是提了出來,「也許……這就是真兇呢?沒有這麼多陰謀,他就是自殺的。」

不知道他是為了讓由紀心裏好受一點這樣說,還是就是這麼認為的。

「可能是這樣吧。」由紀點着頭,露出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

「這裏太冷了,走吧。」由紀接着又說。

兩個人走出了停屍間,回到了公安部外事課,就給他們思考這件事的時間了。

宇野旭和安藤由紀迅速地回歸到了工作狀態中。

由紀單獨向課長彙報了她前天晚上發現並開走那輛保時捷356A的全過程,當然隱去了在橫濱發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關於織田作之助的事。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彙報,而是冒險開走了他們的車輛,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這是第一次課長對由紀說了這麼嚴厲的話。

由紀有些心不在焉地接受批評,但表現得非常虛心接受的樣子。

又聽見課長繼續對着她說:「我終於知道宇野為什麼強調萬分不讓你開車了!你看看你!逆行超速危險駕駛!你怎麼考到駕照?怎麼通過的考試?」課長發火之後又轉為無奈,搖著頭,「真田啊真田,沒想到你總是表現的聰明又機警,駕駛卻這樣。」

「你發現的停著可疑車輛的廢棄大樓已經人去樓空,但現場發現多處彈孔和可疑血跡。」課長批評完由紀之後,又轉為平靜地闡述調查情況,「幸虧你沒有衝動行事。」

「哦對了。」由紀想起了那把槍,然後就這麼掏出來給了課長,「這把槍也是車上的,不過……上面應該全是我的指紋。」

由紀拿出證物袋把那把勃朗寧放了進去,可惜查不出第二個人的指紋了。

因為由紀提前把槍擦了個乾淨,畢竟織田作之助也接觸了這把槍,他的職業還是不和警察打交道為好,由紀可不是會恩將仇報的人。

「真田,你最近可以去警校去逛逛。」

「?」課長轉移話題的跳躍性讓由紀有些摸不到頭腦。

「去尋覓優秀的卧底人員,警察廳那邊已經在挑選了,咱們這邊也不能落後。雖然聯合行動組還沒有被批下來,但是還是要提前做準備,應該培養屬於警視廳自己人才。」

「為什麼我去啊?」她可這種沒有權利,「而且就算是聯合行動,實權還是在警察廳手上吧。」

「可是咱們這邊也不會鬆手的,畢竟是咱們的人受了傷。」課長皺起眉頭。

接着課長又囑咐由紀:「這是為了省得你到處瞎惹事,最近你老實一點,既然你已經惹到了那個組織的人,現在先避避風頭。」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是誰啊,也應該沒看到我的長相,我有什麼好避風頭的。」由紀不解。

「讓你去你就去。」課長又說出了對由紀的規劃,「既然宇野純事件已經水落石出了,你就安心歸隊吧,以後就當卧底的接頭人。」

「我不!」由紀有些激動,「沒有水落石出,一定背後另有其人。」

「宇野已經接受事實了,真田要相信搜查課。」課長嚴肅地說。

「我相信……」重生后的她怎麼相信?但說辭上換了種說法,說出她不接受這樣的安排,「我已經以情報販子的身份在行動了,而且以後也能為咱們的卧底暗中保駕護航。」

課長在思考,在權衡利弊。

「您要不答應,我就回神奈川縣警察本部了,反正您之前說我的檔案還沒掉過來。反正那邊一定樂意我以這樣的身份去接觸港口Mafia。」

「真田,年紀輕輕向我施壓?」課長呵呵一笑。

「沒有。」由紀眨眨眼不承認,「我很敬重您。」

「那就這樣吧,你的檔案已經隱藏了。」課長端起茶杯,說出實情。

「……那您何必?」

「異能特務科背景複雜,如果你決定去接觸橫濱方面,比少不了與他們接觸,兩方都很危險。」

「謝謝您的關心。」由紀鄭重地感謝,給課長鞠了一躬。

「我女兒也就比你小几歲在上高中,你也是我手底下最小的,還是女孩,但比男孩還要優秀一點。」話鋒一轉,又開始說了正事,「你看看這幾個人的資料,都是警校即將畢業的卧底人選。」

由紀接過課長遞給她的資料,但有幾張已經被打上了叉。

其中打上叉的就有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還有淘汰理由。

松田陣平:擅長處理機械,但過於自信不羈,時而暴躁。非第一合適人選。

伊達航:各方面持平優秀,但過於正直。

「……這是怎麼考察的?」由紀拿着資料問。

「校內觀察,還有在警校門口弄些突發小事件,讓他們隨機應變。」課長突然又提起另一件事,「警察廳那邊提起過你,說兩年前就注意過你,但這次卧底行動經過再三權衡,決定在大學屆中挑選。」

「您什麼意思?意思是我文化水平太低了?」由紀感受到了嘲諷,不過感謝警察廳不選之恩。

「我說你辭職了,不會參與此次行動。」課長語氣像是在安慰她。

由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感覺還是哪裏怪怪的。

這時,宇野旭一股腦地推門就進來了,「安……」

由紀猛地回頭,和課長兩個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只不過由紀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安全了……」宇野旭有些激動,但很快意識到了自己喊錯了由紀的姓氏,「對不起課長!打擾了!只不過……純醒來了……」

道歉實實在在,說話吞吞吐吐,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此時聽到消息的由紀也呆愣住了。

這一天的衝擊也太大了,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

現在才7月,上輩子宇野純醒來應該在9-10月左右,而抓到第一個兇手應該是在8月底。

亂了,全亂了。

本來是重生后感覺可以掌控的事情,現在完全處於未知中。

而課長聽到這個消息替他們開心,讓他們回去看望宇野純。

由紀處於發懵中,就這麼跟着宇野旭回了宇野宅,一路上都沒聽宇野旭都說了什麼。

直到被帶到了宇野純的床前,她正平躺着。

宇野純正眨着眼睛看着由紀,臉色還是蒼白,很是虛弱的樣子。

「你醒了。」由紀平靜地說出口,但止不住眼睛和鼻子的酸意。

宇野純微微一笑,「那當然,太陽都曬屁股了。」

這句話把由紀逗笑了,圍在純房間里的宇野家人們也笑了。

宇野家人輪流地問候,由紀卻在角落裏站着。

由紀有些害怕,害怕她突然夢醒了,害怕下一秒意識回到那陰暗的小巷裏,自己躺在自己的血泊里。

她想不起來了,她現在是在現實還是自己的幻想里。

她記得上輩子她死在了小巷裏,還是平時抄近道時走的小巷,唯一與往常不同的事情就是——她發現了襲擊了宇野純真兇的重要線索,前兩次襲擊宇野純的兇手都是「替罪羊」。

但,那個重要線索是什麼來着?

可是,重生后的夢裏她死在了距離松田陣平的墓園的近郊處,有兩個人在襲擊她,其中有一個女聲,死在了驚雷后的雨夜裏。

而且,重生后襲擊宇野純的「替罪羊」和上輩子兩個「替罪羊」毫無關聯,又是新的兇手。

為什麼?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站在角落裏的由紀,和宇野純的床前像是兩個世界。

宇野純那邊一片溫馨和煦的氣氛,由紀像是墜入了冰窟。

由紀又想到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那他們會不會因為她的重生而發生其他的意外而亡,或許這輩子遇不見爆炸犯,又或許在其他時間點死亡。

本來重生后完全按照上輩子的時間點,規劃自己的時間的由紀一下子陷入了混亂之中。

在房間里的全員都在關心宇野純的時候,宇野純用她平躺着的餘光看到了不對勁的由紀。

宇野純應對完家人的貼心的探問之後,提出要和由紀單獨聊聊。

就這樣,人群散去,房間內只剩下角落裏的由紀,和躺在床上的宇野純。

「你怎麼了?由紀?」

宇野純虛弱的小聲喚著由紀,還是讓由紀從自我的混亂思緒中出來。

「啊?沒事啊?」由紀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看你醒來太開心了,開心到驚呆了。」

由紀看着現在體弱但精神不錯的宇野純,突然很想問: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前發生的事?

但由紀沒問出口,這樣太不合時宜了。

由紀又怕正如江戶川亂步所說的那樣,宇野純的昏迷是因為不想醒,那麼她的失憶也一定是不想記得。

那她問出口無疑是刺痛了宇野純的傷口。

「你是不是想問我昏睡之前發生的事情啊?」倒是宇野純自己先說了出來。

「是。」由紀應着,沒有推諉。

宇野純總能看透她,由紀已經習慣了。

「可是……」純拉長了音,眼神閃爍。

「你不記得了?」由紀接着宇野純的話。

「可以不記得。」宇野純眨了眨眼,「我誰也不會告訴的,我覺得由紀你不知道的為妙。」

「可是……我很想知道,這對我很重要。」由紀認真地說,前所未有的認真。

「那好吧。」宇野純扭頭看向枕邊的那兩個玩偶,一個洋娃娃和一個布娃娃。

「是「你」把我帶走的並打昏了我。」

由紀聽見宇野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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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柯學野犬無心戀愛只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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