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徒眾嘩然

第113章 徒眾嘩然

「於是你和晉王狼狽為奸,狠狠地殺了前人?」李逸突然上前質問二長老。

「沒錯!」二長老昂首挺胸,一臉想當然地說:「他死不了,咱咋出頭啊!」

嘩!

天宗徒眾嘩然。

那些受雷鳴山欺騙的天宗弟子,口誅筆伐。

「叛徒!無恥的叛徒!」

「想不到你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雷鳴山,枉貴為天宗長老,竟膽敢暗害宗主,真是罪孽深重!」

「枉費老宗主如此器重,真是喪心病狂!」

「……」

瀟亦然突然舉起了手,一陣混亂聲瞬間嘎然而止。

瀟亦然看著眾多天宗弟子,開口說道:「各位徒弟,雷鳴山隱瞞逆上的事實,按照宗門規矩罪當論死的道理,今日,在此,本宗為我天宗知道這個孽畜!」

「好吧!他該死!」

「宗主威猛,宗主打死他!」

天宗弟子應和聲在下。

瀟亦然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似乎天宗並沒有受到雷鳴山的徹底荼毒。

他拿過顧嫣寧手中的寒冰長劍,提劍便向雷鳴山頭上劈去!

「慢著!」李逸喊道。

瀟亦然手拿長劍停駐雷鳴山萬分之一脖頸處,劍氣破開皮膚,雷鳴山脖頸處浮現出一道道血痕。

雷鳴山兩眼圓睜,這是什麼原因呢!幹嘛不殺我!

「前輩們,不知道能不能把雷鳴山給我呢?」李逸雖在追問,但口氣中透著決絕。

瀟亦然自是對此事不持異議,只對自己有一些懷疑,秦國皇帝與雷鳴山之間有讎隙不就可以了嗎?

「自從皇帝發話后,子午就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皇帝和這個孽畜有什麼空隙?」瀟也問。

「他和先皇的死亡有關係。」李逸淡淡的說。

瀟亦然瞳孔一縮,深深看了雷鳴山一眼,就不再說話,任由李逸讓人將雷鳴山帶走。

雷鳴山就像臨深淵一樣,他覺得未來的時光,將會在魔鬼的麾下渡過。

「先輩們,天宗的危局自解,朕便不多挽留。」李逸便要告辭。

瀟亦然也要好好整頓一下天宗,也沒留李逸,只是說了一句:「皇帝去了,待天宗的事辦完后,自會到安陽城謝罪。」

李逸擺了擺手,柔情看著顧嫣寧說道:「謝不需要,朕到天宗來幫冰妍忙,要是真要謝,把冰妍交給朕。」

顧嫣寧沒料到李逸竟在這種場合說了這句話,臉立刻紅了。

天宗弟子們的視線全都聚集到了顧嫣寧身上,有好奇、有羨慕、有對李逸的怨恨。

不難理解顧嫣寧畢竟作為聖女,但是天宗很多男弟子夢寐以求的對象,如今似乎已經拱手相讓,他們自然懊惱不已。

瀟亦然愣住了,笑了,「取決於妍兒本人的想法。」

事實上瀟亦然早已經看出李逸對顧嫣寧的感情,自己也樂開了花,畢竟天宗帝星,自有做天下共主之運,權作天宗投資。

當然,因為顧嫣寧對李逸情有獨鍾,瀟亦然對待顧嫣寧就像對待女兒一樣,否則就是萬萬不能把顧嫣寧的快樂當成籌碼。

「師父您...您還開玩笑徒兒呢!」

顧嫣寧難得小女兒的架勢,藏起小腳板起小臉。

「哈哈哈,沒事的,不會開玩笑的。」瀟亦然笑了,撫摸著顧嫣寧。

顧嫣寧躲起來,臉紅到李逸跟前,蚊聲告訴他:「我...在幫師父搞定了天宗這件事後,我...找到了您。」

說著顧嫣寧已羞答答地跑回來找瀟亦然,看著李逸咧著嘴笑。

離開天宗后,李逸將王儒楓和馮福以及暗影衛帶回宮中,自然也有死狗般的雷鳴山讓雷鳴山被折磨致死。

他沒留人在天宗幫助瀟亦然解決殘局,也深知以瀟亦然威勢之大,無需自己相助。

待李逸回宮時,只是中午。

一回宮中,便有太監匆匆前來稟報,倭國天後武藤秀蘭今天一早前來朝覲,可皇上並沒有出現,她一直守候偏殿。

李逸的眼神流轉武藤秀蘭在這裡?

想到這魅惑眾生倭國女子,李逸心中陡生熾熱。

「宣御書房到。」李逸向小太監下了命令。

「喳。」太監得到命令后,便快步向武藤秀蘭請纓。

一會兒就在御書房裡。

李逸便等待著盛裝登場的武藤秀蘭。

如今的武藤秀蘭與前些日子李逸在四方館所見那林妹妹般的病嬌媚子相比,多了幾分英武神韻,但眉宇之間那份嫵媚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的。

「臣妾者,臣也。」武藤秀蘭一本正經地給李逸行禮。

然而不知是故意為之,武藤秀蘭艷麗的和服領口敞開得有點大,這身低低的,立刻讓李逸眼前一亮。

「咕隆......」

僻靜的御書房裡,傳來清脆的喉間翻滾聲,格外顯眼。

武藤秀蘭慢慢站了起來,像沒找到李逸那副囧樣似的,笑著看了看李逸。

李逸微微有些尷尬的抹了抹嘴角,試圖把視線轉移到武藤秀蘭的和服領口。

但仍會在不知不覺中飄向那。

難怪老子!李逸信誓旦旦地說武藤秀蘭一定是自己看過最白嫩、最白嫩的人了!

更有甚者,剛才依稀也見一抹殷紅。

這個女子,一定是為了誘惑他吧!這種疾病正好發生在你身上,那麼欲求不滿嗎?

似乎有必要代表公正對她進行制裁!

李逸一臉認真的想一會改該怎麼制裁武藤秀蘭的樣子,他的嘴角不知不覺上揚一絲微笑。

武藤秀蘭能夠將倭國的那些大名玩弄於股掌之間,對男人當然是非常了解了,如今看看李逸這樣的樣子,你就會明白秦國小皇帝心裡想的是什麼。

她內心得意一笑,貴為大秦皇帝怎麼樣,還是手無縛雞之力嗎?

武藤秀蘭望著李逸帥氣的臉,心裡也是有了幾分意動。

李逸比倭國腦瓜飽滿、腸肉豐腴的大名叫人不知要年輕貌美多少倍,如果能和他做魚水之歡那就很好。

武藤秀蘭看李逸時目光一改,像看東西一樣,早已把李逸當作自己的戰利品。

「陛下?陛下?」武藤秀蘭叫著漸漸咯咯笑起來的李逸數聲。

」咳咳。「

李逸在武藤秀蘭的臆想下清醒過來,輕輕咳嗽了兩聲說:「令天後等待已久,朕想不到天後的身體恢復得如此之快,亦沒有再拜訪天後的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天後趕快請坐下。」李逸站起來,把武藤秀蘭引過來坐了下來,而他居高臨下再看看武藤秀蘭那白裡透紅的領縫,嘖嘖稱奇。

白色的,好白色!

「請皇上牽挂,皇上你真有心。」武藤秀蘭大方開襟,朝李逸溫柔一笑,口氣柔和異常,彷彿有媚音的味道。

李逸在武藤秀蘭身邊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她說道:「天後千里迢迢,橫渡山海到了我秦,朕自當更加在意天後之身。」

李逸專門停在『身體』兩個字上。

武藤秀蘭眼眸流轉,輕笑頷首,便與李逸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起天。

要說的話不外乎到秦國去的見聞、什麼秦國民富國強、秦國地大物博、我家小倭國真艷羨得緊巴巴等題材。

說完,兩人話題漸漸跑題,談起私密事情。

李逸不自覺已臉上快要貼到武藤秀蘭臉頰。

「天後你那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嗎?為什麼又沒有想過男人呢?」李逸嘴中熱氣噴在武藤秀蘭細長的睫毛之上,使她眼睛微眯。

武藤秀蘭忽然低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並非臣妾不願被倚重,而是臣妾作為倭國天後有許多事身不由己。」

「在倭國中獨佔鰲頭的臣妾,卻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不過是大名手中的傀儡,如果能抉擇的話,臣妾情願不要當這一天之後嗎。」

武藤秀蘭的話鑿鑿鑿地說得煞有其事,連臉上眼眶也是快溢出來的眼淚。

如果不是李逸明白倭國這邊此刻的清醒狀態,只怕會被這個女子欺騙。

有人說,越是美女講話越是不相信,這確實不假。

「豈料天後在倭國境遇竟這般困難,朕心憐之!」

李逸捂在心口上,十分心疼的看了武藤秀蘭。

武藤秀蘭感激地說道:「謝謝皇上牽挂,皇上不用天後天後稱臣妾,太疏,皇上稱臣妾秀蘭即可。」

「這......」李逸假裝遲疑,漫不經心地應聲而下,「那麼朕便稱你為秀蘭。」

「秀蘭。」

「哎呀,皇上。」

「哎呀,秀蘭。」

「……」

二人一一『秀蘭』一句,我『陛下』一句說得很開心。

武藤秀蘭看到時機已經成熟,突然臉色哀傷的說了一句「如果早遇皇上,那該有多好。」

李逸兩眼一眨,非常迎合的問:「為何?」

「這臣妾不需要進宮,也不需要當這一天之後.」武藤秀蘭抬眼,雙目緊緊看著李逸,目中帶著愛戀,「其實皇上你和臣妾夢中經常夢見的那個前來救臣妾的英雄之人長得像嗎。」

「噢?不是么?」李逸歪頭問。

「對吧。」武藤秀蘭輕點腦袋,繼續說道:「臣妾見到皇上感到十分慈祥,大概是上蒼在冥冥之中安排了。」

「既是如此,那麼就請朕給予秀蘭暖暖的擁抱。」李逸突然站起便緊緊地抱著武藤秀蘭。

武藤秀蘭好像沒有想到李逸這麼做,微微掙扎片刻,只是她只是象徵性的動了一下,根本沒有使什麼勁,而是像在李逸的懷裡撒嬌。

「陛下......」武藤秀蘭輕輕一吟,把頭埋進李逸懷裡。

李逸吃指大動,抱住武藤秀蘭走到龍案面前,一掃龍案奏摺,輕解羅衫、手巧起舞,武藤秀蘭頓生白色羔羊。

李逸一惡狼張著爪牙把武藤秀蘭這個誘惑重重的羔羊吃掉。

御書房外等候的小太監聽到裡面有動靜,便知皇帝正在大顯身手,嚴懲倭國天後,便攔住了御書房外所有想覲見之人的去路。

這一次李逸有了如神相助,將倭國天後打死直呼饒了性命。

終於,李逸才意猶未盡,鳴金收兵。

李逸心生感慨,無愧於皇道神功,這三層,竟然給自己幫助這麼大!

「皇上,您誰也不會可憐臣妾的。」武藤秀蘭幽怨地看著李逸。

然而武藤秀蘭內心卻訝異莫名,能坐穩倭國天後之位並不容易。

游轉在諸多大名間,武藤秀蘭和他們並不僅僅是籠絡感情,更重要的是要汲取這些大名們的精元!

武藤秀蘭自幼獲得奇遇並練就一身神奇功法。

這種功法不僅能使女子汲取男子之精元以增強功力,而且能使人年輕常駐。

武藤秀蘭使用此神功如此之久,無往不利,但此次於這位大秦皇帝失效。

不但如此,剛剛李逸也帶著一股神秘吸力,幾乎沒有吸凈武藤秀蘭的內力,若不是被武藤秀蘭適時覺察,一襲內力早成泡影。

即便是這樣,武藤秀蘭仍然失去了部分內力,因此這一刻,目中幽怨並不完全是假裝。

「對不起,下次要注意了,下次再關注。」李逸眼中,異光閃爍。

剛剛武藤秀蘭要吸自己精元這個動作,自己也被發現,此刻想起來就是一陣后怕。

這個女子,真的被刺傷了。

但好在本身皇道神功似乎剛好克制住此女功法,一輪借鑒下來,其功力倒是進步了幾分。

武藤秀蘭眼珠一轉,還要下一次嗎?她不希望自己的一身功力被廢!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穿衣打理妝容之後,武藤秀蘭方才走出御書房。

武藤秀蘭走了,李逸精神為之一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之情。

我是倭國天後!他這樣算為國爭光嗎?

嘿嘿嘿.

李逸嘻嘻的笑著。

良久,整理好自己,李逸才走出御書房。

江逸衛、趙季仍留在皇城,沒有離去。

二人皆領父皇之死命,在未得稱心如意之回復前,自是不容易去。

其中江逸衛最為厲害,這個人帶來了他的親姐姐靈月公主江姒,不時來看李逸。

但李逸這幾天沒時間照顧自己,一直沒見到。

如今他剛剛一戰結束,江逸衛就再次來到這裡。

「就讓他與朕相見。」李逸有的頭很大,在御書房裡,只好再去。

江逸衛這個孩子也太心急了吧,那麼急著把姐姐給自己?

李逸在御書房接見了江逸衛兄妹,他第一次見到了江逸衛的妹妹靈月公主江姒。

江姒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歲,樣貌那就是禍國殃民級的,並且長得嬌柔可愛非常,李逸看到后,也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慢慢地點點頭。

江逸衛受楚王之命,送姐姐去見李逸,還顯示楚國結盟的強烈願望,下面看看李逸如何應對。

聯盟,李逸那個是求而不得的,畢竟如今大秦面臨最大風險的仇人就是北元,然而江逸衛還是要迎娶玉樹公主為妻,讓李逸有點不高興。

他終究不願意用玉樹一生的幸福來換取一國之盟。

也許人家並不了解他,但是他認為用這個條件交換來的同盟根本不是屁用,只有國力強了,才能成為萬物的基礎!

負手踱著步,繞著御書房轉了一圈,心裡想的是怎樣才能使楚國不親而安心聯盟呢。

江姒垂坐在椅上,她那雙如水如霧般的眼眸偷偷地瞥了一眼面前這位年輕氣盛的大秦皇帝一眼,人長得倒也俊美稚嫩,只是,大秦皇帝百般不好,她久聞國內昏庸無道大昏君之說,只可惜,為楚,她別無選擇,唯有委身其任。

如今楚國和燕國的爭鬥越來越激烈,為了給皇兄贏得時間,她不得不犧牲自已。

貴為千金之軀,公主卻不能控制自己的命運,江姒對自己的命運很難過,然而對於楚國老萬千百姓來說,她沒有選擇。

李逸踱步許久,最終停下,緩緩道:「朕只有一個姐姐,朕答應了她,也不干涉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要求婚,是可以的,但取決於她是否願意。」

江逸衛點點頭,自己是個聰明人,很自然地理解李逸的話,笑著說:「自皇上不舍玉樹公主之後,下臣退居二線,不知封后大典當日陪伴玉樹公主的少女,早已婚配了嗎?」

卧槽!你們小子也想泡老子女人!

李逸臉色微寒,望著江逸衛輕聲說:「那女孩已經有心上人,七皇子不要再考慮了。」

言出必行、決勝千里、毫無緩解空間,令江逸衛由不得十分失望。

江逸衛天性風流倜儻,且出身帝王家的他何時缺了一個女子?在楚國他看中的是哪一個女子,誰不雙手獻上呢?

何況他已許久沒有這種怦然心動之感,與封后大典所見白衣冷麵之女讓他情緒激越,遺憾的是,如此美人,竟已有心上人。

一向低聲下氣的江姒不自覺地抬起頭看著李逸,這個昏君,並非一無是處,起碼,他不插手玉樹公主一生的事情,任其自由選擇,實在令人羨慕。

少女們的心,總在編織一個美好的夢,可以和所愛之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可是現實從來都很殘酷,她只有將夢埋在心底。

不知那玉樹公主是什麼樣的?能夠擁有這麼一個皇帝哥哥她這一生應該不會有撼吧?

江姒按捺不住了,再次抬頭悄悄看了看那男子,老實說,此人長得十分俊美,透著儒雅書倦味,極能引起情竇初開少女們的注意,遺憾,是個大昏君,她,將受父皇的命令,嫁與此人.

他,能和我好好相處嗎?

他,能和我好好相處嗎?

一時間,本打算捨身委與李逸的江姒內心湧起陣陣思緒,令其內心混亂交雜。

沒有看到江姒小公主紛亂的目光,李逸微笑道:「兩位遠在千里之外,亦非易事,倒不如多呆幾天,好去皇城古迹,看看我秦國好江山,終究是人生苦短,有的東西懷念,改變是一生的事,倒不如趁年輕,且行且惜。」

且行且惜?是的,人生如夢,不知道什麼時候碎了,就是該且行且惜。

江姒不禁再次抬起頭,一下下觸碰到李逸那暗含笑意的眼神,俏臉騰躍紅過,驚慌地低下了頭,心兒猛地一躍。

這雙眼,非常亮、非常鋒利、像利刃,似乎要切開人心、看透人心,然而又似乎像春風般和煦、令人...令人...莫明美妙心跳.

這人,令她覺得有幾分怪異,一時難以識破,然而那些傳言,本該不假,皇兄,從沒有欺騙過她。

這樣的人,哎,很遺憾.

李逸看著江姒,習慣地抓耳撓腮,小妮子剛剛那神情神態,古怪可愛,動不動就讓人生出惡念呀。

看著時光的流逝,李逸留江逸衛、江姒姐弟倆在皇宮吃飯,多出兩客,他要御廚再添兩頓家常小菜,既樸實,也不失待客之道。

望著眼前這幾道菜,江逸衛、江姒兄妹俱為之一驚,兄妹們心裡多了另一種滋味。

據說這位昏君淫亂奢靡、揮霍無度、將若大某國的庫存銀全部揮霍一空、將士們半年未領軍餉、怨聲載道、黃河水患、饑民遍地、乃至最終爆發了民變。

面前有幾樣家常小菜非常平常,但製作精美,色、香、味俱佳,誘人胃口,好吧,勤儉節約,而且待客之道也不錯,這和傳言中奢侈揮霍是完全不符的呀。

是貧窮嗎?還是儉樸?

江逸衛倒望為前,若為後,卻又有幾分憂慮。

儘管他楚國目前前來求盟,但等到楚國與燕國開戰時,說不可能從盟友轉變為對手了。

作為可能的敵手,他寧願李逸徹底像傳聞中一樣荒淫無道、肆意妄為,將一個若大若小的大秦敗下陣來,讓他們楚國再堀起的可能性再大些。

江姒從小看山珍海味很多,早已經膩味到沒有胃口了,面前的這些家常小菜大多為素菜,淡雅、不膩口,卻製作精美,色、香、味俱佳,十分誘人胃口。

她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這傢伙,好像挺用心嘛,好像關照自己的品味,專?抑或是偶然?

不知什麼原因,今天江姒有些食慾大開,兩碗小飯和一碗湯水。

李逸看在眼裡,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丫頭吃飯還算高興嘛,哥哥御用廚師不是蓋頭,那個廚藝還真是好。

江逸衛看在眼裡,心裡卻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幾位姐姐中,他對這位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的姐姐最為寵愛,常常陪你去吃飯,很自然地就知道她吃多少飯,通常都是一小半大碗,有的時候只吃幾口,最多的時候也就是一小碗飯的湯水,今兒可咋辦呢?

晚膳后,江逸衛以使團有事情為由,先走了,留下姐姐江姒進宮。

這就是他這次到大秦的主要任務,縱非常愛這個姐姐,但他只能狠下心來留了下來,為楚國著想,一定要有奉獻。

江姒對自已的任務也很清楚,但七皇兄走後,獨自去留她一人面對這人,竟讓她內心產生些許緊張之情,哪怕是,還帶著幾分懼意畢竟這人壞事讓人不冷也不冷。

感覺到小妮子的緊張,李逸微笑著柔聲道:「別緊張了,朕也不是食人的毒蟲猛獸啊,您可是朕高貴的賓客啊,大秦和楚國聯盟了,怎麼會加害於您呢?」

江姒耷拉著腦袋,兩小手兒緊抓著裙擺,渾身肌肉綳得很緊,看上去越看越有張力。

她在心裡嘟噥:你們肯定不是毒蟲猛獸吧,你們比這些猛獸......還恐怖.

「楚王沒事嗎?」

江姒聽了他輕柔的嗓音,微微一驚,隨即低應聲「好吧,皇兄沒事。」

李逸微笑著柔聲說道:「早就聽說楚王的風采了,遺憾的是無緣一遇,如果有緣的話,非見面不可。」

江姒愣住了,小聲說:「皇帝過譽,皇兄稱讚皇帝。」

「噢?楚王如何稱讚朕?」李逸眼中帶著笑意,鄭重其事的看了江姒一眼,等著她的答覆。

江姒頓時傻了眼,怎麼回答呢?

本是隨口恭維的話,倒是想問問倒是為什麼。

小姑娘一時有點不知所措,滿臉通紅。

「父親...父親皇曰,言帝英武非凡、雄才偉略、命定明君。」江姒的小頭轉來轉去,最後吐出寥寥數語。

李逸看江姒這個樣子,十分搞笑,這個小妮子,真是可愛得緊繃呀。

再調戲江姒片刻,李逸便領江姒在御花園散步。

御花園裡花草開得正旺,夏秋之交,是百花爭艷之時。

江姒望著漫山遍野競相開放的百花突然心生戚戚嫣這都開得那麼艷麗,可一到秋去冬來,只怕要到處凋謝?

江姒由此聯想到自己的生活,哎,現在已經如花一樣老了,到最後也不打算成為聯盟的砝碼.

「你怎麼會冷呢?你為什麼嘆氣?」李逸問。

「想想那些花不出幾個月就會凋謝的樣子,有點感傷而已。」江姒壓住內心深處的想法,強撐住微笑說。

李逸看著江姒,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笑著說道:「雖說到了秋天,百花會凋零,到那時秋天也是豐收的季節啊,多少百姓一年到頭就盼著秋天到來,況且,春去秋來周而復始,萬物如此,人不也如此嘛?」

江姒嚇了一跳,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面前這個有各種惡行、讓人不寒而慄的人。

記得在我小的時候,皇兄曾帶領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去田園裡采青,要他們去體察民情、見識一下民間老百姓是多麼的艱辛,這人,還了解民間苦難嗎?

「再說,又不是所有的花都在春夏盛開,像秋天的黃菊,冬天的艷梅,其實各季有各季的好,這世間不缺少美,只缺少發現美的眼光罷了。」

李逸十分有模有樣的說著自己的心裡話,意味深長的看了江姒一眼。

事實上他在說:你看哥哥不是你沒發現美嗎?

江姒嚇了一跳,仔細回想起來,李逸的話十分合理,她的小頭輕輕點了點,表示同意。

突然間,她的腦海里倏然出現了最近廣為傳唱的一首詩歌,嘴裡不由自主地小聲吟頌著「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滿篇詠梅之詩,流布楚國。

遺憾的是,做這首名篇的大才子並無名無實,只有一位空虛公子之雅號。

聽人說,這首詩從秦國流傳下來,應是秦國才子所為,不知能否認識這一位大才子呢?就算見到他也行。

兩人徜徉在花園中,說三道四,江姒覺得這位大秦皇帝毫無架子可言,反而表現得相當隨和,內心的緊張和拘謹也逐漸打消,慢慢地恢復了自然,看到他久久不出聲,抬起頭,我驚呆了:「皇上...什麼事?」

李逸搔首弄姿,神情怪異,「難道詩傳...傳至楚國?」

江姒再次一驚,驚訝地說:「皇上知道做這首詩的才子嗎?」

江姒,這個楚國小公主,是不是自己的擁躉?

李逸看到她臉上露出驚訝和崇拜的神情,忍不住又搔了搔頭,吱唔地說:「認識就是認識.」

「啊......」江姒驚喜得歡呼一聲,不顧失態,對著李逸盈盈一福,「皇上可願意叫那老師去找江姒?」

江姒內心愛慕大才詩人已久,忽然聽到其行蹤,怎能不使自己興奮出醜呢?

那種意外的反常神態使她水嫩玉頰泛著紅暈,愈顯惹人喜愛。

「那...那.」李逸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了尷尬羞澀的表情,但他並沒有想到不知何時剽竊了這首詠梅,居然能傳到楚國去,並且,還能有一個身嬌肉貴、惹人喜愛的小公主愛好者,真是有點出乎意料呀。

「陛下。」江姒又屈了福禮,俏面露出哀求的表情,如果不與那大才子見個面,此生將引為撼。

「那...那.」李逸搓著手,滿臉不好意思的神態,吶嚅道:「其實......朕......就是那......那......呃,那時候不過是信口寫詩而已,想不到居然傳到公主耳朵里去了,真是莫大的榮幸呀。」

江姒心裡劇震,睜著一雙好眼睛望著李逸,眼睛里滿是難以相信。

天吶,這個...這個大概吧?

「陛下,你......你......就是......就是那個人?」

她怕自已聽錯,吱囈又問,然而內心早已默許了這一現實,堂堂一國君主,犯不了騙她一小女子的罪,罷了,這個事實真的讓她很震驚。她只本能地漫不經心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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