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兩個五條悟真的在認真考慮他的提議。
夏油傑眼睛一瞪:「別真的給我想啊!干點人事行嗎!」
這間房內的五條悟濃度實在過高,雪紀被吵得頭疼,偷偷拉著甚爾溜了出去,然後開車一路回了公寓,傑長大了……
有些事就交給他自己解決吧。
隔日一早天還沒亮,雪紀就被自家弟弟的電話吵醒,她睏倦地閉上眼在床頭摸索手機,半晌后沒有找到,痛苦地嗚咽了一聲。
好睏……好累……
甚爾伸出手拿起雪紀的電話接通,聲音既慵懶又饜足:「怎麼了?」
「呃,打擾到你們了嗎?我姐姐呢?」
天與暴君把雪紀攬進懷裡,讓她枕用自己的胳膊當臂枕,聲音放輕說:「在睡覺。」
「抱歉,我就是問問你們能不能過來接走一個五條悟,帶去哪都行……」夏油傑有些尷尬,但是昨晚真的被吵到失眠。
甚爾皺眉:「不行,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就無情地掛斷電話,雪紀脖頸被他手臂上的肌肉硌得生疼,掙扎著翻回自己柔軟的枕頭上。
「傑受不了了?」她打起精神關心了一下弟弟。
「嗯,不過那是他的事情,你好好休息吧。」
夏油雪紀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再睡一會就起床,今天得去特任科上班。」
窗外太陽還沒升起,冬日初晨清冷的空氣拂過樹梢,抖落一片積雪,微微明亮的天幕上殘留著昨夜未退的曉月,床上響起綿長的呼吸。
幾個小時后,雪紀和甚爾踏著點走進了特任科辦公室。
他們一進門諸伏景光就迎了上來,關心地問道:「前輩昨天請假了,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雪紀昨天的時間都耗在了平行世界里,還好此行算是大有收穫,把五條悟帶回來增加了不少勝算,現在就看縫合線那群傢伙什麼時候動手了。
「沒事,昨天去辦了些私事,辛苦你們分擔我的工作了。」她對著辦公室內的人抱歉道。
甚爾抬手解開雪紀厚厚的外套,冬天室內外溫差大,穿得太多容易出汗受涼,諸伏景光聽她這麼說才放下心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又再次開口。
「對了前輩,昨天你不在咒術高層有位佐賀小姐來特任科詢問過……」
夏油雪紀聽見縫合線的名字,一把制止了甚爾的動作,挑眉說:「佐賀惠美理?她來找我?」
「嗯,順便詢問了甚爾先生和五條先生的工作,不過我們這邊也不太清楚,她問完就回去了。」
諸伏景光察覺到雪紀表情不太對,咒術高層的人都眼高於頂,輕易不會跟他們普通人有什麼交流。
雪紀拉起甚爾說:「諸伏,我們今天還要請假,麻煩你給手冢先生說一聲了。」
她帶著天與暴君匆匆出門,開上車趕往咒術高專。
縫合線來找她本身就不正常,居然還問了甚爾和五條的事情,說明他們罷工回東京帶來了不小的影響,要想逼對方先動手,還是讓這幾個傢伙出差去比較好。
她要跟弟弟和五條悟們商量一下。
清晨郊區沒什麼人,汽車很快到達高專。
雪紀坐在弟弟宿舍里,頭疼地看著他一左一右兩個五條悟,夏油傑眼神中傳達著生無可戀四個字,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太小的原因……
五條悟們選擇沒看到。
「傑……你受苦了。」姐姐大人莫名心虛「縫合線昨天去特任科詢問過特級咒術師回東京的事情,我打算讓甚爾和一個五條悟繼續出差製造機會。」
夏油傑耳朵捕捉到了關鍵詞:一個五條悟,出差。
他激動地站起身走到雪
紀面前:「是嗎?我沒意見!姐姐你看想帶哪個走都行。」
「他去。」
「選他!」
兩個五條悟相互指著對方,他們看上去都很年輕,時間好像格外優待帥哥,要不是靠著裝其實很難分辨出來。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戴著眼罩。
這個世界的五條悟戴著墨鏡。
除此之外沒什麼區別,都跟十八歲似的……
夏油傑根本不管誰去出差,反正能走一個讓他清靜一下就行。
雪紀苦惱地看看墨鏡五條悟,再看看眼罩五條悟,半晌后試探著問:「要不你們抽籤?誰中了誰去,實力應該都差不多的樣子。」
眾人對此沒有異議,兩位五條悟都對自己的運氣充滿了信心。
片刻后……
這個世界的五條悟捏著中獎的紅簽紙條陷入了沉默,他思考了幾秒鐘,開始耍賴。
「啊,不算~再來一次!」
夏油傑已經把臉捂住了,甚爾也插著手站在一邊看戲,雪紀想揍熊孩子的手微微顫抖,平行世界來的五條悟大聲跟他對峙。
「憑什麼!輸了就要遵守規則!」
「剛才沒說清楚,三局兩勝~」
「我拒絕,清醒一點!你不是這種輸不起的男人。」
「這種時候誰還計較這些,老子要是出差去,你這隻偷腥貓就會纏著傑吧!」
「什麼叫纏著傑?我是不是五條悟?」
「是。」
「五條悟和夏油傑是不是摯友?」
「當然是。」
「那傑就是我的朋友吧,不管在哪個世界。」
「嗯……?不是!」
兩隻雞掰貓鬥嘴的畫面太喧囂,他們說到最後甚至擼起了袖子準備朝對方來一發『蒼』。
夏油雪紀忍無可忍,給他倆一人一個爆栗。
最終抽中出差的原本世界五條悟憤憤不平地提出要求,說除非夏油傑先陪他去趟溫泉旅行才可以。
雪紀思考了一下,如果只是東京郊區的溫泉旅館也不是不行,順便能讓佐賀惠美理和特級咒靈們焦慮兩天,最關鍵的是……
五條悟這孩子太難哄了,不答應的話他不會老老實實去工作的。
特級咒術師和天與暴君都在東京,縫合線不敢動手。
姐姐大人當場拍板決定,讓弟弟犧牲自己陪五條悟去溫泉旅行!
得到了雪紀的允許,這邊世界的雞掰貓露出勝利者的狂笑,又湊到另一個自己面前炫耀起來,趁他們鬥嘴間,夏油傑挪到姐姐身邊壓低聲音懇求。
「雪紀姐,你能陪我一起去嗎?我有不好的預感……求你了。」如果只有他和雞掰貓一起去的話,另一個五條悟絕對會偷偷追來。
弟弟很少這樣求她,上一次這麼說話還是好幾年前求她同意入學咒術高專的時候,雪紀一時間於心不忍,同意了他的請求。
溫泉旅行變成了五條悟、夏油傑以及雪紀和甚爾同行。
平行世界來的五條悟不甘示弱,明明是他抽中了不用出差的優待,怎麼一群人都走了就剩他留在高專,彷彿被排斥了一樣。
這兩天二十八歲的五條悟跟天與暴君建立起了奇妙的友誼,他問甚爾。
「這個世界的我很煩人吧?帶我去!我幫你制裁他!」
天與暴君似笑非笑,秉持著看戲精神開口邀請了他一起來,儘管雞掰貓再不樂意,也抵不過雪紀的決定。
「去,趕緊去!去完都好好工作!」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郊區某座溫泉旅館。
***
到達溫泉旅館后,雪紀先去開了房間。
這裡都是雙人住的和
室,夏油夫妻倆一間、兩個五條悟一間、傑弟弟單獨住一間。
每間房的陽台外都有小型溫泉,四周用竹籬圍起,走廊的盡頭是公共溫泉池,分男湯和女湯。
這樣的冬天享受著露天溫泉最愜意不過。
雪紀和甚爾來到房內,拿起衣櫃中乾淨的浴衣前往女士更衣室,工作日的溫泉旅館沒什麼人,女湯中就她一人冷冷清清。
男湯離她這隻有一牆之隔,還是那種用竹子編製而成的牆,除了看不見以外根本擋不住聲音。
沒過多久夏油雪紀就被兩個五條悟吵鬧聲煩的頭疼了。
她昨晚本來就折騰得全身酸痛,這會是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給甚爾說了一聲就回到房間中休息,迷迷糊糊一覺醒來,窗外的太陽已經開始落山。
和室的茶几上擺放著一份壽司,旁邊還有字跡清晰的紙條。
『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叫你,午餐放在桌上了,兩個五條特級要雙人板羽球比賽,你弟弟求我過去幫忙。』
是甚爾留下的。
她大概能想象到傑昨天過得有多辛苦,好在今晚溫泉旅行之後能打發走一個五條悟。
這世界上要真的有兩個雞掰貓的存在,咒術界的日子估計也過不下去了……
夏油雪紀泡了一壺熱茶,慢慢吃起這份過於遲的午餐。
直到吃完后那些人依然沒有回來,她披上外套準備出去找找,路過大廳櫃檯時看見有其他客人正在辦理入住,剛走出兩步就聽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哎?是夏油嗎?真巧啊!好久沒見你了。」
雪紀停下腳步往聲音源頭看去,幾秒后一個名字從腦海中冒了出來:「宇內……?」
她想起來了!
是以前上學時認識的漫畫助手宇內天滿!
他們倆陸陸續續在網路上還有些聯繫,宇內天滿身旁站著一位高大的男性,雪紀跟這個人也有過一面之緣,叫什麼來著……
夢野還是野崎來著?
兩個男人一高一矮,對比明顯之下居然還有點反差萌的感覺。
「啊!我見過你!」野崎梅太郎指著雪紀恍然大悟。
他的話一出來讓夏油雪紀愣了片刻。
差點忘了……
這個人的聲音跟五條悟好像!
「好巧啊宇內,能在這偶遇,你們也是來旅行的嗎?」雪紀笑著打起了招呼。
宇內天滿不好意地撓頭:「我和夢野老師是給最新一期連載取材來的,他想畫溫泉的劇情。」
「對了,你們好像是漫畫家來著……」雪紀回憶道。
宇內天滿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雖然已經發表過作品,但是想要成為夢野老師這種獨當一面的漫畫家還差得遠呢。」
夏油雪紀望著來取材的兩人突然感覺莫名輕鬆,這兩天被縫合線和咒靈們帶來的緊張感都被沖淡了不少。
這種普通人的和平生活就是咒術師和特任科努力的意義啊!
她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笑,跟兩人寒暄了幾句,準備離開之前宇內天滿突然想到了什麼,出聲詢問道。
「對了夏油,以前聽你說畢業後去了警校,現在成為了警察嗎?」
「算是吧,我在警視廳工作。」
野崎梅太郎一臉興奮地湊了過來:「夏油是警察?!也太巧了!簡直是命中注定!我的新一話準備以溫泉旅館殺人事件作為主題,請務必讓我採訪你!」
夏油雪紀看了一眼窗外逐漸落山的太陽,猶豫著給甚爾發了條信息,然後把兩人帶回了自己房間慢慢聊。
他們玩板羽球應該也快回來了,自己就不去湊熱鬧了。
另外一邊──
天與暴君和三名特級
咒術師經歷了一場精彩的對決。
看到老婆發來的信息后,活動著脖頸打算回去看看,留下幾個小鬼轉身就走,夏油傑一看他要離開連忙挽留。
「等等!你要走了嗎?別留我一個人啊!」
甚爾回頭挑眉:「你還打算玩一個晚上?」
「也不是不行,總之別讓我一個人面對他們倆!」黑髮特級指著兩個五條悟顯得慌張。
「那是你的事情,我要回去看你姐姐了。」甚爾語氣冷酷無情。
夏油傑不敢相信:「我以為我們已經建立了良好的家庭關係,姐夫你準備讓我一個人被迫害嗎?」
直到不久之前為止他都很討厭這個禪院家的男人,但是在雙倍雞掰貓的催化下,他甚至覺得天與暴君只要能陪他分擔,就是好人。
五條悟促進了家庭和諧。
甚爾難得笑了出來,笑容真誠又慈愛,彷彿妻子的弟弟說什麼他都會答應的樣子:「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努力吧。」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油傑:「……」
黑髮特級慢慢回頭,身後兩雙蒼藍的六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他硬著頭皮說。
「今天玩得夠晚了,你們要重溫的讀書時溫泉之旅應該也完成了吧?別再煩我,我要休息了。」
他說完也快步離開,背影多少有點逃跑的意味。
兩個五條悟對視一眼,各懷鬼胎地開口。
「傑確實很累了,我沖個澡就睡覺,你先回去吧。」
「啊,我同意你的想法,就這麼一個傑,還是省著點玩……不是,省著點關心比較好。」
「對,不能讓傑太辛苦。」
「是呢。」
兩人分頭行動。
夏油傑在大廳旁的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瓶果汁,心累地喝完走回自己房間。
還好他一個人住,今晚之後有一個五條悟會去出差。
再忍忍……
再忍忍就好了。
一拉開和室的障子門,黑髮特級敏銳地發現房間里有細微的變化。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榻榻米床鋪前,一把掀開被褥,平行世界的五條悟笑容燦爛地朝他揮手。
「啊嘞?是我走錯房間了嗎,一不小心來到摯友這裡了。」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真的很久沒體會到這種迫害夏油傑的感覺了。
自從十多年前傑叛逃以後……
來到平行世界有一多半的原因是聽說這裡的夏油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他很想見證一下如果當初傑沒有叛逃,是什麼樣的結局。
夏油傑板著臉,這個五條悟戴了眼罩,是新來的那個。
雖然但是……
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他並不像個陌生人,一舉一動都是跟他並肩走過高專青春的摯友感覺。
「那你得是多不小心才能走到我這……」他為了避開兩個雞掰貓,特意選了二樓房間,其他人都住一樓。
平行世界的五條悟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坐起身,月光的銀輝從窗外灑了進來,他沒有回答夏油傑的調侃,榻榻米上映著兩人的身影。
半晌后他突然收起笑容問:「你那個偏執的腦袋當初是怎麼想通的?」
夏油傑瞥了一眼,坐在了他的身邊:「你說叛逃的事?」
「嗯。」平行世界的五條悟聲音很輕,他很想知道這位唯一的朋友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思想變化。
是他比別人少做了什麼,所以當初才沒有發現自己的摯友誤入歧途嗎?
夏油傑坦然開口,完全把他當做了一個多年老友:「也不是沒想過叛逃的事,就是被我姐姐打醒了。」
「……所以我
錯就錯在沒能擔任你姐姐這個角色嗎?」五條悟靜靜看著天花板。
夏油傑果斷拒絕:「倒也不必如此,我不需要男姐姐。」
平行世界的五條悟不知道在想什麼,房間中再次安靜下來,夏油傑一把拍在他肩膀上。
果然,悟的話是不會在他身邊使用『無限』的。
完全不設防備。
「你不會以為夏油傑叛逃是你的錯吧?」他說著自己的名字,但指的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五條悟不置可否:「假如,我是說假如……如果我當年也能像你姐姐一樣發現不對及時揍醒你,是不是就不用親手殺死唯一的朋友了。」
他說著詢問的話,語氣卻是陳述。
就好像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連承認自己親手殺死唯一的朋友都十分坦然。
「你們那的事我聽說過一些……先說好我沒有故意安慰你的意思,只是以我對自己的了解,當初如果死了那麼多人,走上叛逃這條路也很正常,曾經我一直覺得世界上的事非黑即白,強者就該保護弱者。」
星漿體死了,灰原雄死了,菜菜子和美美子被虐待……
如果他獨自面對這些,絕對會叛逃。
咒術高層以正義的名義做著最骯髒的事情,人類明明受咒術師恩惠,卻對年幼的咒術師進行虐待。
這樣的社會簡直糟透了。
還好他有姐姐,雪紀姐一直在用自己的努力守護著正確的正義,不會放過壞人,也不會放棄好人。
跟另一個世界的夏油傑相比,他無疑是幸運的。
五條悟若有所思:「那你現在怎麼想?強者不用保護弱者了嗎?」
「我只需要保護能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的人就行,比如我姐姐。」夏油傑慢慢說道。
他身旁的五條悟突然輕笑出來。
「嘖,早知道當初就該讓傑也喊我姐姐才對,你姐姐一定很有這方面的心得,我抽空去學習一下,所以傑……」
平行世界的五條悟語氣突然釋懷,他說到一半停頓了幾秒,夏油傑突然感覺到了這位異世界的摯友成熟的一面,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原因嗎?
也是,如果他親手殺死了悟,心態也會成長吧。
他擔心對方還有什麼遺憾的事,好奇地聆聽接下來的話,平行世界的五條悟認真說道。
「你要不要彌補一下我,現在喊我一句姐姐聽聽?」
黑髮特級臉一垮:「滾……」
對雞掰貓抱有期待是他太天真了。
就在黑髮特級準備趕人的時候,陽台外突然翻進來一個白色身影。
這個世界的五條悟透過玻璃窗看到兩人坐著聊天,立馬不滿地衝進來。
「你們兩隻偷腥貓!背著我都做了什麼!」
「你大概猜不到吧,傑他啊……剛才說想給我當弟弟!」
兩個五條悟新一輪的動作再次拉開序幕,夏油傑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出去,直徑走向雪紀和甚爾的房間。
不管怎麼說,他今晚一定要讓禪院家的男人幫他一起分擔壓力。
夏油傑從二樓下到一樓,剛來到姐姐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激動又爽朗的男人笑聲。
不是天與暴君的……
他猶豫著準備敲門,再一聽發現大有問題!
裡面,似乎是,五條悟的聲音?
夠了啊!難道還有第三個五條悟?
他真的對這個充滿五條悟的世界感到絕望……
黑髮特級沒有勇氣敲開姐姐的門,最終咬著牙來到了兩個五條悟的空房,給房間下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帳』。
第二天,果然不出意外的……
兩隻雞掰
貓悄悄破開帳,跟他擠了一晚上。
夏油雪紀昨晚跟野崎梅太郎和宇內天滿聊了好久,中途甚爾回來了,看見房間里的兩個陌生男人雖然不太高興,但是一直在陪著聽。
下場是,又轟轟烈烈運動到天亮。
兩位特級咒術師和天與暴君無故回到東京,很多高等級咒靈的祓除任務沒人做,咒術高層忙得不可開交。
來特任科詢問的人發現夏油雪紀也請假了。
這群實力強悍的人表現出了一種罷工的感覺,輔助監督們一大早就輪流打電話哭訴。
夏油雪紀看著時機差不多了,打算施行他們這邊的計劃。
先讓五條和甚爾出差,等佐賀惠美理有動作了再把傑換出東京,誘導對方動手。
幾人在溫泉旅館辦理退房時,雪紀的電話突然想了,她拿起一看。
是諸伏景光打來的,這個時間特任科應該還沒有上班才對,找她大概是私事,於是按下接聽鍵。
「怎麼了諸伏?」
電話另一頭的諸伏景光背景聲音有些嘈雜,聽上去像在外面,他小聲說。
「前輩……佐賀小姐把我帶到了咒術高層,我沒能逃跑。」
夏油雪紀眉頭一皺:「你在咒術高層?別慌,我現在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