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瘋狂拆台

「什麼？」

程處默見到老爹這般恭敬模樣，人都快傻了。

眼前這個小娃娃，是秦王的公子？

「老爹，你發什麼神經？」

程處默一萬個不敢相信，是他耳朵有問題？

還是他老爹腦子有問題？

什麼李囂公子？

他連聽都沒聽過。

如果眼前的人是秦王長子李承乾，他老爹這般行大禮還說得過去。

要知道他爹程咬金也是天策府的一流大將軍，這般身份地位，區區一個公子，怎麼可能讓他老爹行禮？

「混賬東西，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

程咬金一巴掌就拍在程處默的腦門上，怒目而視。

看見程咬金這麼嚴肅，程處默頓時也明白過來李囂的身份怕是真的。

不過，他不但沒有行禮，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親切的摟著李囂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咱倆什麼關係，你居然瞞著我，不厚道啊！」

李囂一臉蛋疼外加嫌棄，直接拍掉了程處默的黑爪。

見到這個情形，程咬金十分詫異地問道：「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聽到這話，程處默一下就來勁了，鼻孔朝天，說道：「老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囂兄弟可謂是患難見真情啊！」

李囂翻了翻白眼，緩緩說道：「其實也就見過一面，我都不認識他。」

此話一出，程處默臉上笑容戛然而止，非常尷尬。

李君羨和程咬金則是神色古怪的看著這一幕。

忽然，程咬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凶神惡煞地說道：「混賬，你是不是偷偷闖過秦王府？」

因為在他看來，李囂不會出來，兩人能認識，那就只有程處默偷偷去了秦王府。

而且，以他兒子這個野性子，還真有可能幹得出來。

「老爹，你可別冤枉人，我和囂兄弟是在山裡認識的，就人販子老巢那裡。」

「人販子？！」

李君羨瞬間皺眉，心神一震，連忙朝李囂問道：「囂公子，你有沒有受傷？」

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囂不過離開他一個時辰，就遇到了那麼大的危險。

這要是出點事，他該如何向秦王殿下交代？

「放心。」程處默立馬說道，「有我在，囂兄弟怎麼可能會受傷？」

頓了頓，程處默意氣風發，繼續說道：「你們當時不在場，可能不知道，那人販子縱然幾十號人，也難以抵擋我的鐵拳，我……」

「其實也就七個人……」李囂哭笑不得地說道。

「咳咳……」程處默被拆台，差點被唾沫嗆到，他絲毫不覺得尷尬，繼續說道，「我一人獨戰他們一群，打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最……」

「最後被擒，關在了小黑屋裡。」

李囂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咳咳……」

程處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嗔怪的看了一眼李囂，繼續說道：「那是我故意的！欲擒故縱知道嗎？要不是我以身犯險，之後也不可能救下幾十個同樣被綁的孩子。」

「原來是這樣的，那我提前把你們放出來豈不是壞了你的好事？」李囂漫不經心地說道。

「哥，我叫你哥行了嗎？您別說話成不成？」

程處默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這時，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

【叮！恭喜宿主拆台成功，獎勵神級書法！】

書法？

有個鳥用？

李囂心中十分嫌棄，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竟有此等賊人！」李君羨微微皺眉，一臉煞氣，「囂公子，我這就派人去抓他們！」

「不用了，俺就是去抓人的！時辰也不早了，就不廢話了！」

程咬金說完朝李囂抱拳：「囂公子，犬子無狀，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隨後，程咬金帶著程處默疾馳而去，身後還跟著一隊士兵。

「老爹，那囂兄弟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你怎麼對他那麼客氣？」程處默一臉疑惑地問道。

「混賬東西！」程咬金一臉憤怒，「老子喊他公子，你喊他兄弟，是不是很久沒挨打了？」

一聽這話，程處默立馬就閉口不言，只是眼中還帶著無盡的疑惑。

……

街頭上，目送程咬金離開之後，李君羨心有餘悸地說道：「囂公子，日後再不可如此行事了，萬一遇到刺客就麻煩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李囂沒有在意，隨後說道，「李叔，回去之前，先陪我去一趟城北長樂坊。」

「長樂坊？去那作甚？」李君羨疑惑。

「去找一個人打聽點事情。」

李囂眼中若有所思。

可話音剛落。

「噠！噠！噠！」

街頭再次傳來馬蹄聲。

「屬下參見囂公子！」

來人下馬單膝跪地，態度恭敬，頓了頓接著說道：「秦王有令，召囂公子回府！」

「得，看來去不成了。」李囂有些無奈。

……

秦王府。

大殿中，李二一臉責備的看著李囂：「囂兒，你怎能如此大膽！」

「父王，膽大不挺好嗎？兒子要是一個懦弱的人，您高興嗎？」李囂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m.

李二氣急，卻無話可說。

因為李囂的話，還真沒毛病。

要不是膽子大，恐怕也不會有控制東宮的壯舉了。

沉吟片刻，李二冷著臉質問道：「你去檔案室做什麼？」

「查案呀，父王，若是有人加害於您，您是否會追查到底？」

李囂面無表情的看著李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想要查出幕後兇手，那也得量力而為，這事有大理寺的人追查，你不用操心。」

「大理寺的人我又不認識，信不過，萬一大理寺中也不幹凈呢？父王能確保他們沒問題嗎？」

「這……」

李二微微皺眉。

與李囂對話，他只感覺太難受了，彷彿什麼事情到了李囂嘴裡就變得非常有道理，可事實明明是李囂胡作非為。

「行了，父王也懶得跟你廢話，從今日起，你不可再踏出秦王府一步。」

李二大手一揮，語氣不容置疑。

「除非？」李囂卻若有所思地說道。

而李二聽到這兩個字，臉都黑了，沒好氣地說道：「你怎知父王還有條件？」

只聽李囂說道：「當父王想對我提一個要求的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先提一個更過分的要求，挺正常的呀！」

聞言，李二面如黑炭。

但其實心中震驚，無以復加。

誰能想到，短短的幾句話交談，李囂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

這心思的縝密程度，堪稱恐怖。

「想要出門也行，明日起，你便隨幾位兄長一同學習。」

「若學而有成，父王便不再管你，自此雄鷹展翅，天高海闊，任你翱翔。」

李囂欣喜：「此話當真？」

李二一臉鄭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