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
「你口口聲聲說，東皇宗覆滅是因為宗主走火入魔，可誰知道，其實當年宗主不是走火入魔，而是遭人暗害？」
「眾所周知，五百年前，魔物入侵，東皇宗為眾門派之首，帶領著無數弟子抗衡，其間過程驚險之極。」
「但是，東皇宗憑藉至高無上的劍法，合眾人之力，將最強的魔物擊敗，並封印起來，最終大獲全勝。」
「我想，這一幕，應該還有很多人記得。」
洛婉心這麼一說，不少人紛紛點頭。
「當年可慘烈了，魔域的魔物都跑了出來，修士們儘力抵抗，我的好朋友就是在那一戰不幸身亡。」
「我雖沒見過，但我師父見過，聽說震撼至極，他說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時，群龍無首，還好東皇宗站了出來，穩定住了人心！」
瞬間掀起了無數人的回憶，不少人提起當時的場面，還是咋舌不已。
「沒人知道，那一戰過後，我的大師傅，也就是東皇宗的宗主李東皇，落下了暗疾，不得不閉關修行。」
「一片赤誠之心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陰險小人趁這個機會，做出喪盡天良，為人不齒的事。」
洛婉心不疾不徐，娓娓道來。清亮的聲音好像有股定人心神的魔力，讓人忍不住安靜地聽她說下去。
「當時暫代東皇宗的人，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說起來，還是大家的熟人呢，就是清池聖地的聖主——冷染塵！」
「算起來，還是我的師兄呢！」
驟然聽到聖主的名字，大長老臉皮抖了抖。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戰後，東皇宗內百廢待興，弟子們只顧著修鍊和重建。」
「而冷染塵陰險狡詐，他謊稱封印鬆動，將宗門中與他不合之人都派去看守，而這些人無一例外，最後都失蹤了。」
「血口噴人！封印鬆動確有其事，聖主怎麼會欺騙弟子去送死？」
大長老見勢不妙，立刻跳了出來。
「噓！老頭子，你可真沒禮貌！難道沒人教過你，不要打斷別人說話嗎？不準打擾娘親。」
小安伸出一根手指豎放在嘴上，稚嫩的面龐上滿是靈動。
「一說到見不得人的事，就開始急了，生怕人看不出你心虛呢。」
洛婉心眸光冷了下來。
大長老冷笑道：「哼！當年封印鬆動，周圍寸草不生，焦黑一片，都是跡象。你卻在此空口污衊聖主，可有何證據？編故事也麻煩你編得像樣點。」
「證據嘛……我沒有。」
洛婉心有些慵懶地偏了偏頭，一臉漫不經心，卻自有一種穩操勝券的自信。
「因為根本不需要證據！」
「豈有此理！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真就憑你一張口，你以為你是誰！」大長老臉色陰沉。
過去了這麼多年，還能有什麼證據！
「笑死！清池聖地自以為瞞天過海，實則漏洞百出，而不自知！」
「當年的封印，是各大門派的掌門聯手打下的，耗費了無數的功力。封印若有異動，最先有感知的，便是各大門派的掌門。」
「可是，封印鬆動，為什麼偏偏只有冷染塵知道？而其他門派中，卻從未聽聞！分明是為了誆騙東皇宗內的弟子們。」
「至於寸草叢生，不過是冷染塵做的一場假戲！」
此時，眾人才恍然大悟。
「沒錯！我當年在一個大門派里，混得也還行，也沒聽說啊。」
「嘖嘖，聖主這心機真深啊。」
「這樣的人還配叫聖主？真是歹毒！」
當揭開清池聖地聖主的真面目時，洛婉心便早知，謾罵聲會一波一波而來。
但是，這些，還不夠。
「可笑！封印就在東皇宗中，離得最近，自然感應到波動最大！」
不愧是大長老，即便是被當眾戳破，也能巋然不動，厚著臉皮洗地。
「嗤！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嗎？」
洛婉心嗤笑一聲，根本沒將大長老的狡辯放在眼裡。
此時，民心已經動搖。
「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不！冷染塵還能做出更歹毒的事情！」
「與此同時，冷染塵將宗門內大半的奇珍異寶，都收入他的囊中，還將靈脈佔有己有。」
「弟子們滿心以為是為宗門做建設，其實只是滿足了冷染塵個人的私慾！就這樣，他一步步地將東皇宗蠶食殆盡。」
「十年後，宗主出關之時，才發現宗門中已經大變，卻被冷染塵矇騙，以為是靈脈枯竭所致。冷染塵趁著宗主修復靈脈之時，從背後襲擊他，還將他推入魔靈海！」
「事後，他卻謊稱宗主走火入魔！還將那些枉死的弟子，都栽贓到宗主身上。在他的刻意為之下，東皇宗才一步步走向沒落。」
洛婉心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這幾百年來無人知曉的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眾人沉浸在震驚中，一時無言，場面一片死寂。
「妖言惑眾！天下誰不知道，東皇宗宗主痴迷劍道，走火入魔后在宗門內大開殺戒，導致聖主必須親自鎮壓！」
「聖主在東皇宗最危險的時候，極力支撐，天地可鑒！」
「東皇宗最後凋零，分明是自作自受！怎麼能怪聖主？」
大長老強裝鎮定，搬出幾百年來流傳著的「事實」，也是清池聖地編造出來的謊言。
幾百年都騙過去了，這女人就憑几句話就想推翻？異想天開！
「是嗎？既然如此，冷染塵為什麼要背叛師門？」
「他能有今天，離不開當年宗主李東皇的言傳身教，在宗門出事以後，他為何不堅守宗門，而是另行創派！」
「這不是叛徒，是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暗暗贊同。
是啊，若冷染塵真有他說的那麼正義，為什麼要另創清池聖地，而不是堅守東皇宗呢？
「更何況，你怎麼解釋，清池聖地本是個剛剛創立的無名小派，為何在短時間內一躍成為了大門派？靠的不就是當初東皇宗的靈脈，還有無數的斂財。」
「這一切才是真相！」
眾人一聽，越來越覺得，這才是原本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