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個死者

25、第二個死者

「這時候該是我神探無敵小芊芊出馬了」因為是女生楚芊芊出來的有些慢,這會兒終於穿好衣服正從自己房間沖了出來。

「別……別進去。」楚東攔住了正興奮衝來的楚芊芊,他知道需要保護命案現場。

沒多久后楓山之上的眾人都聚集過來,場中有人驚訝,有人尖叫,有人面色嚴肅,顯然都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會出現命案。

陳正平此時站了出來拿出此前自己鄭平那個身份的警察證快速向在場之人展示了下封面說道:「我是警察,讓我進去勘察一下現場,還有請各位接下來配合我的調查。」

這裏雖然是荒野不會有警察出警,但有警察的地方就應該有法律,有警察就有責任調查真相,雖然自己這個警察證裏面寫的是輔警,雖然就連警察證上面名字也是鄭平這個假名。

待楓山居士找到一次性手套和一次性塑封袋並交給陳正平之後,陳正平開始進入案發現場進行勘察。

嚴格來說陳正平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命案現場勘察的訓練,但好在如今已經是流程化時代,自己從神盾局得到的工作機上就有完善的勘察流程模板以及集成了多種勘察中用的上的實用功能。

陳正平進入后首先檢查了屍體情況,被害人死時身上穿着睡衣,按照屍僵與屍斑情況經諮詢技術科的專業同事得出死亡時間大約在昨天晚上9-10點之間,再根據死狀可知死因為氫化物(敏感詞代用,后同)中毒,現場較為整潔沒有打鬥痕迹,地上有一隻鋼化玻璃杯,撒出的液體經過一晚早已干透留下少許淡黃色晶體,而杯內殘留的少許液體通過氣味判斷應該是酒。

陳正平簡單勘察了現場之後說道:「作案者是死者認識的人,這一點從沒有受到破壞的門鎖可以看出是受害人自己開門將兇手放了進來,而死亡原因很可能是飲用了加入氫化物的酒。因為楓山的特殊地形晚上無人能進出,所以兇手就在我們之中。」

案件進入了調查階段,根據受害人的死亡時間首先能排除自己以及楓山居士和老爺子的嫌疑,陳正平便開始根據順序分別向所有楓山別院內的人單獨了解情況。

陳正平首先叫來的是曾主動與自己打招呼的林勇赫,談話的房間里的窗戶都已經打開,陽光照進來使得整個空間都很亮堂,兩人各取了一張凳子對坐,林勇赫坐的筆直,據他說是因為從小家教的要求。

林勇赫,男,30歲,為財閥林氏集團主要氏族中不掌權的一支,因為能獲得高額的家族信託收入整個人處於一種閑散王爺般的狀態,熱愛習武,本次來楓葉別院也是為求藝而來。

「你昨晚九點到十點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陳正平用只是聊天的語氣詢問道。

「那個點我應該在打坐,房間里就我一個人。」林勇赫答道。

「你不是帶着未婚妻來的嗎?沒有住在一起嗎?」

「我這次來是為了修行武術的,元陽泄的太多怎麼練武,所以她一直都是和她那個閨蜜一個屋。」林勇赫話說的很是自然。

「那你的未婚妻是為什麼要跟來楓葉別院?她的閨蜜以及那些她閨蜜的追求者又為什麼來的。」陳正平繼續問道。

「這也和查案有關嗎?」林勇赫問道,畢竟問題已經涉及自己的未婚妻以及那些外人,他並不想顯得自己啥話都說。

陳正平嗯了一下,然後繼續在自己的手機上輸入着什麼。

林勇赫撇了撇嘴角:「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我未婚妻來主要也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季節楓山紅葉很是漂亮就帶她來度幾天假,她閨蜜和她形影不離的我也就包了。至於他閨蜜那些追求者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死掉那個好像是個家裏破產了的小老闆的兒子,另一個則是一個高薪的程序員。不過我未婚妻在這個只能有基本電力的地方已經呆不住了,我已經安排了人這兩天就先將她帶回去。」

「你未婚妻和她的閨蜜是做什麼的?」

「我未婚妻之前是個護士,她閨蜜應該是夜場里做什麼的,小兄弟也別再深入問了,具體我也沒去關心。」

陳正平點點頭問道:「可能這個問題有些冒犯,請問您也是財團成員娶一個護士做妻子不是有些不夠門當戶對嗎?您又是為什麼娶她呢?」

林勇赫聽罷爽朗地笑了笑,他說道:「小兄弟你可能對財閥有些誤解,我也就是個不掌權的閑散人,用不着做什麼聯姻。我娶她首先是因為家裏催我要個孩子,其次她長得也好看男人想娶個好看的也無可厚非吧,最後她也說好了就是沖着錢嫁我的以後不會打擾我的私生活,像我這樣的也很難保證以後什麼花草都不粘。」

陳正平聽罷只覺得刷新三觀,他聽說過因為利益結合的人但是這種能坦坦蕩蕩說出來的卻不多見,讓人感嘆也許這就是財閥子弟吧。

「最後再問一個問題,我聽楓山居士講你沒有經歷過基因覺醒,按照財閥的財力你這樣熱愛習武的人提升基因等級應該不難吧。」

林勇赫聽完也是一愣道:「看來小兄弟知道的也不多呀,林氏集團是凈化教派里的絕對純凈派的主要後台,這一派認為所有來自野獸的藥劑都會污染我們的基因,只有自然覺醒才是蒙神眷顧。所以只要我注射這些藥劑被發現信託里的錢就沒我的份了。」

「凈化教會裏還分派?」

「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哪個組織內部都是無限可分的。」林勇赫哈哈笑着拍了拍陳正平的肩膀后離開了。

送走林勇赫后陳正平又單獨與李映菏以及葉鶯交談,得到的結果都是她們倆昨晚睡一個房間,9-10點兩個人都已經睡着。李映菏還順便抱怨了一下楓山別院只有基礎電力,毫無任何娛樂可言,網絡則是只能打電話,就連廁所也只有蹲廁還必須自己舀水沖,洗澡也只能在木桶里。

整個過程兩人只有一處對不上,就是當陳正平談到二人怎麼認識的時候李映菏說的是從小就認識而葉鶯說的是夜場認識的。不過這點並不太重要,其中或許她倆之間有什麼私隱不想和陳正平說也能理解。

送走二女后陳正平叫進了那個軟件工程師呂波厚,相較於此前幾人明顯呂波厚的反應要緊張的多,剛剛坐下額頭已經見汗,雙手則是搭在腿上顯然也出了不少手汗。

「你昨晚9-10點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陳正平問道。

「我……我一個人在房間里睡覺。」呂波厚語氣緊張地回答道。

「你怎麼看待劉御恆,他死了你可就少一個情敵了。」面對這種心理防線脆弱的人陳正平採用了刺激的方法,他直接針對性地問道。

「不是我,我沒有。」呂波厚猛地起身然後又坐下小聲地說:「你不要查了,劉御恆他不是個好人。小鶯就不喜歡他他還一直糾纏着小鶯,一個男人還要花女人的錢。」

見呂厚波講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信息陳正平精神更集中幾分,身體前傾以一種侵略性的身姿說道:「接下去說。」

可呂厚波卻說什麼也不開口了,擺明了準備抗拒調查,這加大了他身上的嫌疑。

可這裏畢竟是荒野,自己的權威並不來自警察的身份而是絕對的武力,但他不準備動用武力。

呂厚波離開之後陳正平向楓山居士,老爺子和楚東分別了解了楓山別院的情況,得到信息是楓山別院為了招待一個深度睡眠呼嚕震天響的人所以每個房間的隔音材料都是很好的,除非像楚東那樣使用內力一般都是聽不到的。而楚東則是表示楓山山頂的面積不大,他可以確定昨晚沒有人出楓山別院。

最後進來的是楚芊芊,沒等陳正平提問她已經開口了:「警察小哥哥你辦案算我一個吧,人家也是有個神探夢想的女孩子。」

陳正平沒有理會楚芊芊的話只是問道:「你昨天九到十點在做什麼,和誰一起?」

「我昨天晚上那個時間在房間里看書呀,沒人陪我一起看,你還沒說讓不讓我和你一起查案呢。」不得不說楚芊芊裝出生氣的樣子很是可愛,但陳正平卻明顯不吃這一套。

「現在不是你玩偵探遊戲的時候。」陳正平頭也不抬地回道。

「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看了好多心理學的書,剛剛那幾個人除了那個姓林的微表情都有問題。」楚芊芊見陳正平油鹽不進有些着急地說道。

「你一直在偷看?」陳正平立刻意識到了楚芊芊話中的問題。

楚芊芊見被發現剛開始還有點小慌亂,而後卻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對啊,這裏是我家。」

陳正平卻從楚芊芊的話里理解出兩種意思,首先是這裏是她家她想要偷看很簡單,其次是陳正平此刻的權威是建立在武力之上而這裏是她家,她擁有更強的武力,且不說楚芊芊自己的武力,其他幾人也都不是陳正平所能打得過的,如果這個案件真的與她有關她甚至不需要配合自己。

「沒事你就先出去吧,我需要整理一下案子。」陳正平下了逐客令。

楚芊芊聽罷卻是嘆了口氣道:「你應該再去仔細檢查一下屍體是否有其他傷口,按照書中所說的氫化物結晶應該是白色晶體,而杯子裏撒出結晶的卻是淡黃色的,從結晶看起來更像是氯氮卓這樣的鎮靜劑。」說完楚芊芊瀟灑地揮了揮手離去了。

得到新信息后的陳正平立刻沖向了案發現場,楚東依然如鋼塔般執拗地豎立在門口,見到陳正平后則憨笑着讓開了道路。

距離發現屍體又過去了幾個小時,此時屍僵已經遍佈了死者全身,陳正平再次仔細檢查過後發現死者后脊樑處有一個小孔,而這個小孔內部發現了一根完全沒入的毒針。

為什麼兇手不選擇直接將毒藥加入到酒里而採用更複雜的殺人方式呢?這根完全沒入兇手體內的毒針對破案又有什麼作用呢?

思考間陳正平看向門外,發現楚芊芊正探頭探腦地向著裏面打量。陳正平露出笑容對楚芊芊道:「謝謝,或許你會是很好的華生。」

「怎麼才是華生啊,我是神探無敵小芊芊,說實話按照我的直覺那個葉鶯應該是最有問題的。」

陳正平小心地將好不容易取出來的毒針放進了保鮮袋然後對楚芊芊說道:「如果預設了兇手再去調查那會有很多冤假錯案的。」

這次楚芊芊這次沒有反駁,只是吐了吐舌頭,小鹿一般地逃走了。

「無論如何至少已經接近真相了。」陳正平喃喃自語着,現在已經知道作案手法,接下來還需要想明白作案動機以及獲得證據。也許那個呂厚波會是突破口。

可是事情並沒有這麼容易結束,伴隨着一陣尖叫,楓山別院出現了第二個死者。

陳正平趕到時看見現場李映菏顫抖哭泣著,一旁她的閨蜜葉鶯癱在椅子上雙手無力垂下,按照死狀可以得知這又是一起氫化物中毒案件。

這次陳正平從葉鶯身旁掉落的保溫杯中聞到了苦杏仁味,很顯然這次是受害者直接喝下了大量的氫化物導致其快速死亡。

李映菏此刻已經抽泣到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斷斷續續中她講到自己因為覺得死了人害怕晚上準備到未婚夫房間里睡,就在自己拿東西來去不超過十分鐘的樣子自己的閨蜜葉鶯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陳正平隨後檢查了葉鶯的隨身物品,發現了其右手戴着的尾戒內圈上寫着「fo

eve

lovelyh」,並在其行李中發現了一小包氫化物以及一小盒短針,這一切似乎表明了葉鶯就是那個殺死劉御恆后畏罪自殺的兇手。

可陳正平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

「葉鶯並不是畏罪自殺而是另有兇手,真相只有一個。」此時門外楚芊芊雙臂抱胸自信滿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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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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