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銘只感覺身上的體力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抽幹了,再這樣下去下場一定很慘。

「啊!」突然,謝冬的臉被狠狠踢了一腳,甩出了六七米的距離,雷銘也是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謝冬緩緩起身晃了晃還有點暈乎乎的腦袋,看到踢自己的人時也是讓他怒形於色:「安莉易,你想幹嘛?!」

安莉易,也就是剛才那個女生,撐腰道:「我只是看不慣你狗仗人勢的嘴臉罷,真是丟我們血族的臉。」

「呵呵呵,狗仗人勢?丟臉?我看最沒臉說這種話的是你吧。」謝冬諷刺道:「要不是你仗着你父親的身份,你早就被學宮勸退了,哪還留着你這種人在學宮浪費糧食。」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行不行?」安莉易有些惱怒道。

「哎,真羨慕你們這些出生好背景好的人,無論走到哪都能憑着家裏的身份在外眾星捧月,呼風喚雨。不過說到底,還是一個尸位素餐的混子。」謝冬與其說是挖苦,不如說是嫉妒。

「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混子的厲害!」說着,安莉易在手中迅速凝聚一團火焰朝謝冬擊去。

謝冬躲閃不及被擊中,全身都被火給燒傷,可安莉易並沒有停手,一團接着一團的火焰輪番招呼,謝冬除了在哀嚎就只剩下求救。

別說,謝冬的呼救還真召來了學院路過的老師,在老師們的插手下,安莉易才停止了攻擊。

「安莉易,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師自然認識安莉易,問到。

「沒什麼,我只是讓他知道弱者嘲笑強者是一件愚蠢的事!」安莉易話說得乾脆,像個沒事人一樣。

「就算如此,你也用不着對他下死手啊,畢竟你知道丹火是對你們血族照成的傷害可是致命的啊。」老師指了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謝冬道。

「那謝冬也應該知道,在我們星球以下犯上的後果!」(安莉易)

「哎,你父親把你送來學宮不指望你能學到有用的知識,但他希望你能學會內斂,學會尊重,學會如何去和別人友好相處,不是嗎?」(老師)

「哼,他要是那麼想就不能把我扔在一個有正常人的地方嗎?你看看我身邊的人,要麼畏懼我對我禮讓三分,要麼是巴結我對我圖謀不軌,要麼就和謝冬一樣,不知天高地厚,能交到朋友才怪了!」安莉易說到這就來氣。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如果凡事抱着一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心,那麼永遠都不會有進步的。」(老師)

「喂,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在這說教我?快滾快滾,這是我的地,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準靠近,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安莉易見這個老師那麼啰嗦索性就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趕人了。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間,雷銘覺得這個女孩和自己有許多相似的,但又說不上來為什麼,也許是一種直覺吧。

老師老臉一紅,安莉易的父親的確給了很多錢給學院的老師讓他們好好教育安莉易,只不過收效甚微,不過安莉易剛才的一句話又點醒了老師,於是故意嘆道:「朽木不可雕也。」

「喂,你說誰呢?」安莉易有些不高興了。

「你看你,來學院又不學習,每天蝸居在宿舍里啥也不幹,可不就是一根朽木嗎?」老師搖頭道。

「誰說的?和我同一屆的學生煉丹級別才有多少,最多不過大丹師的水平吧?我,煉丹宗師,甩他們幾條街。

」安莉易一副老娘就是天才的樣。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總抱着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心,你是不會有進步的,再說就算你的學業問題,你如果學不會尊重學不會包容,我相信你父親也會很失望吧?」(老師)

「這又有什麼,我朋友多的是。」說着,安莉易回過頭看向現場其他人。

不過挑來挑去,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在看天上就是在看手指,根本沒人敢當這個壯丁,就在安莉易氣的想隨便抓一個時,突然瞧見了站在角落準備隨時開溜的雷銘。

安莉易一把把雷銘拽到了老師面前說到:「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啊……啊?」雷銘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老師打量了一下雷銘,心道:血族和人類是好朋友?奴隸吧……

「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啊?」老師扶了扶眼鏡問到。

「我……」(雷銘)

「他就是我們光明學院煉丹系第二百五十屆的學生!」安莉易搶先道。

「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啊?」老師問到。

「前段時間他家鄉內亂,最近才來報道的。」(安莉易)

「是嗎,最好是這樣,不然麻煩可就大了。」麻煩能不大嗎,老師一眼就看出雷銘是個入侵者,但礙於安莉易的面子他不好發作,得馬上聯繫學院高層彙報此事,便很快離開了。

見這個麻煩的老師離開,安莉易也鬆了口氣,畢竟他是老師,如果硬要死纏爛打自己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好,我叫安莉易,你也可以叫我安莉,謝謝你剛才的配合。」安莉易伸出手說到。

雷銘沒說話,也沒握手的意思,這次他是一個都不會相信了。

「喲,還挺有個性的嘛。」安莉易也不尷尬,覺得這個人類挺有意思。

雷銘看向還躺在地上的謝安,驚奇的發現謝安的燒傷正在恢復。

「你在看什麼呢,是不是想補上兩刀?」安莉易上前問到。

「不用,他這樣子不死也殘廢了。」(雷銘)

「什麼?死,殘廢?」安莉易有些好笑道。

雷銘不知道安莉易笑什麼,看向了她,安莉易似乎知道雷銘的疑問,開口說到:「血族無論受多大的傷,只要沒有第一時間殺死他,那他恢復傷勢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像他這樣的,過幾個小時就能恢復,不用管他。你……不會不知道吧?」

雷銘搖了搖頭。

「哇,你這都不知道?哎,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學宮的人啊?」安莉易一早就發現雷銘的不同尋常了,似乎對這裏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

「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我只是想出去。」(雷銘)

「出去?我也想啊!但也就只能想想,想出去很難的!」(安莉易)

「那得多難嘛,總不可能一輩子就被困在這個地方了吧?」(雷銘)

「嗯……這樣,我給你看樣東西。我跟你說啊……」安莉易也不管雷銘同不同意,就拉着他的手進了別墅。

雷銘還沒來得及說個「不」字,就被帶到了安莉易的卧室里,安莉易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本書,拿到雷銘面前說到:「噹噹噹噹!就是這本《同象學宮新生指南》!」

安莉易查看目錄翻到了第二百五十頁:「喏,這書上說了,想離開同象學宮除非你能達到規定的等級畢業,或者為學院做出巨大貢獻,不然就只能等死了屍體才能被送回家。」

「什麼?可我本來就不是這裏的學生啊!」雷銘不淡定了。

「別急別急,我聽我老爸……哦不是,我聽那老傢伙說,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成為學宮的高層,到時你就可以隨時進出了,嘿嘿。」(安莉易)

「……」雷銘無語:「有沒有人想出的辦法?」

「額,這個……沒了。」安莉易把書合上說到。

佘一……我到底哪得罪你了!雷銘在心裏把佘一罵了個千百遍。

雷銘準備起身離開,安莉易卻攔住了他,雷銘迅速閃身來到門前,可門怎麼也打不開,安莉易笑嘻嘻道:「不要沮喪嘛,我其實比你更想出去,才不想在這個鬼地方浪費青春,我跟你說啊,別看這裏很大名聲在外,其實這裏超級悶的,連個可以正常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們的大腦就和煉丹爐里的煤灰一樣,都是些散狀細小顆粒……」

「我看你那麼煩人,你確定不是你自身的問題?」雷銘心情非常糟糕,安莉易又像只蒼蠅一樣在自己耳邊嗡嗡個沒完,還不肯放自己離開,着實把他給氣到了。

「喂,你會不會說話,連你也那麼說我是不是?」安莉易的心就像被重鎚了一下,看上去十分生氣。

「讓我猜猜,你在你的家鄉一定是小公主般的存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仗着你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從不在乎比你地位低的人的感受,就連你的父親也厭惡的把你扔在了這個怪胎滿地走的地方,因為他覺得你和他們才是一類人。一個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愛自己的人……嘖嘖嘖,這得多可悲啊。」雷銘的嘴真的毒,一頓噼里啪啦下來,哪怕是活的都能說成死的。

安莉易沒有回話,只是目光沮喪的坐在客廳沙發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雷銘也覺得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不管安莉易的人品怎麼樣,但剛才她怎麼說也救了自己,這麼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話實屬不應該。

「對……」雷銘坐到了安莉身邊,想拍拍她的肩膀道歉,沒想到安莉易直接摟住雷銘的脖子失聲痛哭起來。

雷銘想到安莉易是血族,本能想到她會吸自己的血,就想推開。

但安莉易並沒有,只是一個勁傷心的哭着,讓雷銘感到十分懺愧,剛才的確氣昏了頭,對一個女孩子說那麼重的話實在不應該。

「別……別難過,其實你也沒有我說的那麼糟糕,至少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十分熱情,而且樂於助人,你還救過我的命……這段時間我不是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所以……情緒一直擠壓心裏無處發泄,把你當成出氣筒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如果可以,我希望成為你很好的朋友,可以嗎?」雷銘一邊安慰著,一邊溫柔的撫摸安莉易的肩膀道。

安莉易渾身一震,哭聲漸止,看向雷銘:「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哦當然,當然是真的,只要你高興就好。」(雷銘)

「和我做好朋友也是真的?」(安莉易)

「當然,只是我希望……你能……額,多考慮下我的感受,朋友之間就是要互相尊重的,難道不是嗎?」雷銘遲疑了一下說到。

「比如說呢?」(安莉易)

「就比如……新朋友的話,只需要禮貌的打招呼即可,保持一定距離,因為第一印象非常重要,而不是我們剛見面時你就不由分說的抓住我的手嗅個沒完,對着周圍的人評價我,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雷銘)

「那還有呢?」(安莉易)

「還有……就像剛才,你沒有詢問我的意見就把我拉進你的房間,這樣會讓人覺得你圖謀不軌。」(雷銘)

雷銘把一些小案例以及禮儀小細節分享給了安莉易,安莉易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前的做法的確十分不應該,怪不得她一直沒有朋友。

「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安莉易嘟嘴說到。

「不,應該是我和你說對不起,剛才那麼凶你,希望你能原諒。我叫雷銘。」雷銘忽然覺得這個地方也不算太糟,就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光亮。

雷銘發現安莉易人其實不錯,就是缺少管教和開導,才導致她刁蠻任性的性格。

又交談了幾句,雷銘乾脆把一肚子苦水全部傾斜,和安莉易聊起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魏南北……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見過他!」安莉易說到。

「是嗎,在哪?」(雷銘)

「就在我家裏啊,當時他獨自來我家做客,爸爸還親自接待了他,只不過飯後他們進書房談話,沒一會兒魏南北就氣呼呼的走了,而爸爸他臉色也很難看。」(安莉易)

「是什麼時候?」雷銘問到。

「嗯……好像是兩個月前,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沒過多久我就被他送到了學宮裏,我現在在學宮裏待了一共四十七天。」(安莉易)

「那他們在書房說了什麼,你聽到了嗎?」(雷銘)

「沒有。」安莉易搖頭道。

「哎,我也是杞人憂天,我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吧。」雷銘自嘲一句。

「咦,對了,你既然是被人給帶進來的,想來那人也是學宮高層,我陪你去找老師說明清楚,想必他們也不會為難你的。」安莉易建議道。

「這可以嗎,會不會太難為你了?」(雷銘)

「難道你又更好的辦法嗎?」(安莉易)

「那就先和你們導師說清楚吧,要不然一直這樣追殺也不是事,搞不好還牽連到你。」(雷銘)

「好吧,走吧。」安莉易一招手,大門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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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鑄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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