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突如其來的敵人

托兒在一旁等待霍德爾，對方在租車，因為他們接下來要進行長途旅行了，他本來想思考一下，霍德爾說的那一大堆關於半神的玩意兒，但是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等待的過程中，他已經給洛基打了無數個電話了，但最後收到的只有語音信箱，其實他並不喜歡手機，他使用手機並不熟練，即使是這中老年的按鍵手機，實際上，他對任何人類的現代科技都不是很了解。

「好的，那就說定了，就是這個價格，」霍德爾早就收起了導盲杖，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袍子下邊的邊完全沒有絲毫的整齊，還有一些破損的地方，然後帶着一副墨鏡，用來隱藏那雙渾濁的雙眼。

霍德爾已經拿到了車鑰匙，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影子過來，帶走巴德爾的屍體，然後他們要開始四處調查。

其實，托爾和霍德爾並沒有達成共識，托兒認為，他們應該先找到洛基，但霍德爾完全不信任洛基並認為，他有巨大的嫌疑，其實霍德爾說的托爾也認可一部分，因為他完全沒什麼頭緒，而且對洛基也沒有好感。

「好了好了，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別再浪費時間，那個騙子叔叔身上，那現在應該去找我哥哥的孩子和他老婆，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托爾一邊說一邊甩著自己手裏的鑰匙

托爾的鬍子遮蓋着他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但對霍德爾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從來不用看，他有時候甚至能看透一個人的未來和內心。

托爾滿腦子都是髒話，但是又罵不出來，咳嗽了幾聲，說了句：「那你說的算吧！你也來開車！」

霍德爾將車鑰匙放心，長袍的口袋裏，然後伸手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張駕照，炫耀似的和托爾說：「哈哈哈，當然了，不然還能有誰呢？只能是我了，我記得你已經幾百年沒和人類接觸過了，對汽車完全沒有了解」

托爾還想爭辯幾句，但是有沒有話說，只是喘了口氣，轉移話題的問了句：「那我們現在幹嘛？去哪？找誰？」

霍德爾思考了幾秒鐘后，回答說：「你知道畢爾斯基而爾尼爾嗎？就是落魄諸神的庇護所」

「什麼意思？我的宮殿嗎？」托爾並沒搞明白是什麼意思

「果然，我沒想到你真的不知道，奧丁用你的宮殿設計在了地球上的某一處，然後用彩虹橋撲通了人類社會上，每個國家的某個地點，類似於《哈利波特》的那種9又3/4站台，明白嗎？」

「哈利波特是什麼人？」托爾聽明白了一部分，但是哈利波特他並不知道是誰

「啊，那是一個人類女人寫的書，挺精彩的，算了算了，總之，我認為巴德爾的妻兒都躲到了那，我們想找到那就得先去找海姆達爾，他就在英國，但是你走不了彩虹橋，或許我們也可以，或許可以找斯里普尼爾計程車，或者讓赫爾默德送信也行」

「現在應該可以了，只要沒有妙爾尼爾就可以，為什麼你說的都那麼奇怪呢？現在神也變得這麼奇怪了？」托兒有些無奈，他討厭改變，我現在覺得諸神融入人類社會有點太深遠了，他覺得很煩躁。

「為了生存，為了找到存在的意義，出身需要有意義，獻祭和信仰的力量，那現在我們就是自己的信徒，幹嘛不活的舒服點？」霍德爾擺擺手，接着又說：「好了，趕緊跟我走，咱們去找海姆達爾」

托爾剛上車，霍德爾就將一枚紐扣交到了他手裏又說：「把這玩意裝在手腕的袖子，

我這衣服用不着」

托兒，接了過來，沒說什麼，只是嘗試着把這枚扣子裝到袖子上。

霍德爾開着車，一陣無語之後，托爾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抬頭問：「不對啊！你不是說，租完了車之後，你會告訴我，影子是半神有事嗎？」

霍德爾在前面開着車，戴着墨鏡一邊哼著歌，聽到托爾的問題，他微微一笑，將車載錄音的聲音調低，說道：「我能聞得出來，但是他和我們不一樣，他沒有存在的意義」

「什麼意思？」

「諸神要以人類的身份活着，需要有一個意義，比如說農耕，大地，春天，盲目的死亡，這些你都是知道的，這樣我們就獲得了人的身份，成為了這個意義的信徒，不需要獻祭和信仰，尊從這個概念，讓自己獲得力量，對了，差不多到時間了，你該下雨了」

「把車開慢點」徒兒說着，搖下了車窗，有些笨拙緩慢，但還是搖了下。

車速緩慢之後，他伸出頭，看着天空，然後緊閉雙眼，他的意識彷彿升到了上空，他躲過一直在暈多莉盤旋的烏鴉，他的身體癱軟在了車上，緊接着，他的意識駕駛着那輛戰車，兩隻山羊憤怒的俯視着大地，雲在彙集，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車輪吱嘎吱嘎作響，在雲上留下了閃電，巨大的電雷，炸裂開來，雲更加沉重，他舉起了妙爾尼爾，雲開始不堪負重，兩隻羊跑的更歡了，隨着羊的俯衝和奔跑，雲終於承受不住了，雨滴一滴滴落下，落在了地上，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雷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響聲。

托爾瞬間睜開眼睛，然後坐了起來，彷彿有些虛弱，但還是有利的對霍德爾說：「好了，有雨了，好了，接着跟我說那個半神的事」

霍德爾轉動方向盤將車拐入一條全新的道路，非常荒涼，周圍的事物都有些破爛不堪，連一個人都沒有。

然後接着微笑着說：「剛才講到哪兒了？啊，對，我本質上是神創造的一個身份，我們就是神的一部分，這是我們自己塑造的身份，所以我們的靈魂是不朽的，肉體腐朽了，便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可能和上一次意義不同，也僅此而已」

「人的意志薄弱，他們永遠記不住自己的曾經，需要經過赫爾海姆，地獄，或者是什麼地府，總之，然後便忘記曾經發生的一切，重新成為人」霍德爾剛說道這，好像聞到了什麼，好像不遠處有輛車駛來

「可記得系好安全，這路不平」說完這句，霍德爾扭了扭脖子

「而影子，他可能是某個神的分身，和人類生下的孩子，啊，當然，這很奇怪，因為大多數都只能發射空包彈，做不到這一點，這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之類的東西，他的存在和出現絕對是有意義的.....」

「憑什麼做出這個判斷？」

啊，因為我聞到他......」，「砰！咚！」

狂風暴雨仍然不盡，情面的在下着，伴隨着滾雷，兩輛轎車從側邊衝出來，直接撞到了霍德爾的車上，霍德爾來不及思考，他想回身看看托爾，但是隨着車輛快速翻滾，他什麼也做不了。

一陣天旋地轉，車子終於撞到了什麼東西而停了下來，霍德爾從窗戶栽出來半截身子，傾盆的大雨打在他的臉上，他努力的想支撐起自己，但卻連翻身也做不到，昏昏沉沉的，只看到了幾個模糊的影子，餘光一撇，彷彿有隻烏鴉不畏懼暴風雨仍然在他頭頂盤旋，霍德爾放鬆了身體，他舒出了一口氣，然後便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