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覺障礙扭曲霸總(3)

聽覺障礙扭曲霸總(3)

可能是豪門的童年教育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蘇揚洲心裏暗想,低下頭想要再勸勸司塵,神情卻一怔。

醉酒的青年眯着眼睛,麵皮白皙,臉色粉嫩得像顆桃子,眼下的那道紅更加明顯。頭髮凌亂地趴下來幾縷,微卷地落在額頭上。薄唇並不是平時的櫻色,是水潤的桃紅色。沒有平時目中無人的氣質,整個人縮成一小團,像只受驚的貓咪,這種姿勢一般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會有的。

那個疑問又在蘇揚洲的心中升起。

受盡寵愛的司塵為什麼會缺乏安全感?

他拿了一條毯子,披在了躺在籠中的司塵身上。毯子的溫度讓司塵微皺的眉頭緩和了些,臉畔蹭了蹭鋪在下面的羊毛絨,嘟囔著淺吟一聲。

金色的高籠里,關着黑髮雪膚的青年。籠欄的陰影一條一條地遮蓋在司塵的身上,產生出一股禁忌的刺激感。

蘇揚洲盯着司塵的臉,拉了拉司塵身上的毯子,蓋住他的全身。眼神忽然停在司塵的腳上,剎那間有些錯愕。

藍色小熊襪子?

他的眼眸微光粼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尖生根發芽。

他只是短短離開了三天,好像一切都變了。他心裏認為狠厲無情的司塵,好像並不是真實的。

第二天清晨,司塵眼神朦朧地坐了起來,迷茫地看着四周。幾秒鐘過後,眼神忽然亮了起來。馬上站了起來,腳踏在羊毛絨上的時候,讓他心中升起幾分安全感。

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微眯,整個人從內到外散發着愉悅的氣息。

「小反,現在的生活真好啊!」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身體還沒有任何疼痛。

系統語氣有些冷酷:「既然宿主喜歡,那就要堅持走反派主義道路,堅持做一個敬業的反派!」每天重複一遍,宿主記得會更牢。

早晨金色的陽光照在司塵的身上,他滿足地伸出懶腰,精緻如畫的眉眼舒展着,渾身上下洋溢着歡快的氣息。

不一會,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美好。

司塵有些好奇地看着來電顯示,他來這裏已經有兩天了,這兩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給他打過電話。現在卻突然有個明顯不是工作電話打了進來,他還真是有些好奇。

想到這些天在網上查的那些消息,司塵心中罕見地有些緊張。據說原主是家中最受寵的孩子,明明有個大哥,家中的產業卻是他繼承的。

也經常有小道消息稱司家父母給原主買了什麼什麼,傳的最凶的消息是,在原主十八歲的生日時,司家父母給原主買了十座連在一起的小島。

來電顯示是張女士,難道是他父母的秘書之類的人?

他帶着幾分期待接了電話,馬上就聽見電話里傳來慈祥又帶着幾分嬌憨的聲音:「小塵啊,你已經一個月都沒回家了,難道不想媽媽嗎?媽媽真的好傷心啊!」

司塵有些驚慌地問著系統:「小反,我應該說些什麼啊?你沒有給我劇情啊!」同時他的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麼原主給自己媽媽存的備註是張女士呢?

前世的他雖然沒有接觸過電子產品,和父母相處的也不多,但他也明白正常的母子關係也不是這樣的。

系統也有些頭疼,原劇情中根本就沒有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他根本拿不出來劇情,此時他只能說:「請宿主自行發揮。」

司塵抿了抿唇,左手拇指扣著食指中間。

那邊的張女士見司塵沒有說話,也沉默了片刻,又傷心地說道:「小塵難道就這麼喜歡工作嗎?唉,有了工作忘了娘,看來當初讓你去公司這個決定真是錯了!」

不知道為什麼,司塵覺得原主媽媽說的這句話好像有些不明意味,讓他有些不舒服。

他「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生怕被認出他並不是真的反派。

掛掉電話后,他盤腿坐到了地毯上,微微撅著嘴巴,心情有些不好。余光中看到了一條藍色的毯子,他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兩眼,疑惑地問道:「這是昨晚我自己拿的嗎?」聲音有些微啞。

系統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道微冷的聲音:「司總,您醒了。」

司塵微微抬頭,直接對上了一雙清凌的眼睛。他大腦遲鈍了片刻,隨後有些驚喜地說:「蘇秘書,你回來了。」

蘇揚洲看着明顯不記得昨晚事情的司塵點點頭,沒有多說,端著一碗醒酒湯隔着欄桿遞給司塵。

司塵有些不好意思地從籠子裏面出來,接過醒酒湯。

他一邊喝着醒酒湯,一邊偷偷觀察著蘇揚洲。小反給他看過蘇揚洲的照片,這人是原主最信任的私人秘書,連他的家中都有蘇揚洲的房間。這幾天蘇揚洲去出差了,他才沒有看見。

喝完之後,司塵咳了一聲:「蘇秘書,一會我回司宅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同時在心中和系統交流着:「小反,原主非常信任這個蘇揚洲,有他在,我就能看着他的態度,和原主家人交流了。」

「這些原劇情中沒有仔細交代,不過宿主的想法是可行的。」應該吧。

蘇揚洲心中有些意外,不過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從前司塵從未沒有讓他接觸過他的家裏人,這次居然提出這個要求。

他有種預感,這次他就應該能夠探索司塵隱藏的秘密。

中午,司宅。

司家的老宅不大,大約二百平米,但有一個很大的公園,裏面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看起來明媚又溫馨。

走進花園,司塵自然地生出幾分愉悅,但是這具身體卻從生理上感覺到厭惡,原主在抗拒這裏。

他有些沉默,或許原主並不是傳聞那樣受盡寵愛,就像他一樣。

自從進門開始,蘇揚洲就一直觀察著司塵的狀態,現在自然也能察覺到他的低落。剛剛還歡快揚溢的眉眼,此時已經沉了下來,蔫蔫的。

他能確定,這絕對不是之前的司塵。

司塵在原主的身上並沒有找到司宅的鑰匙,到門口的時候,敲了敲門,心中忐忑的同時多了幾分苦澀。他不知道原身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情,但他肯定,原身過的一點都不好。

在等待開門的時候,司塵問系統:「原身到底為什麼會變成反派。」這是他第一次產生疑惑。

每個人生下來都是單獨的個體,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反派,就是主角。原主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讓他走上一條不歸路呢?

他沒有問過系統反派的結局是什麼,但做過這麼多壞事的反派,下場肯定會受到懲罰。他不奢求能活多久,此時此刻,他還能好好活着,而且還是這麼健康的活着,他已經很滿足了。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反派聾了的耳朵,又問道:「小反,原身的雙耳失聰是不是有隱情?」

系統:「請宿主自行探索原劇情中未出現的內容。」

司塵更加沉默了,他能聽出系統的不在意,覺得這只是反派身上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卻有可能是改變反派一生的轉折點。

大概兩分鐘后,門裏才傳來動靜。開門的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女人,看向司塵的目光有些冷淡,瞟到他身後還有一人,便揚起笑容柔聲說道:「小少爺回來了,快進來!這位是你的朋友吧,小少爺還從沒帶過朋友回來,我們之前還一直擔心以小少爺的性格交不到朋友呢。」

蘇揚洲皺了皺眉,這話聽起來並不像是關心,反而像是內涵。這個中年女人看起來應該是司家的保姆之類的人,一個傭人居然敢以長輩的身份對僱主說這樣的話。

傭人的態度可以看出僱主的態度,看來司塵這個司家最受寵的么子稱號很有水分啊。

他立刻看向司塵,果然,司塵不復早晨的輕鬆愜意,整個人都是緊繃的,眉間多了幾分愁思。

司塵點點頭,臉色十分冷淡,直接進去。

李嬸眼中閃過幾分不屑和惱怒,但一對上蘇揚洲的眼神,就立馬隱藏了起來。笑眯眯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刻薄的樣子,說道:「這位先生,小少爺一向任性霸道,您多多包容他。」

蘇揚洲淡淡地瞥了一眼李嬸:「司總是我的老闆,掌管司氏集團。如果他不冷靜強勢,不可能服眾,會有不長眼的人跳出來冒犯他,還要浪費時間處理。」

李嬸眼中閃過幾分惱怒,她在司家工作這麼多年了,連大少爺都尊敬地叫她一聲李嬸。現在被一個小小的員工這樣嘲諷,還是她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蘇揚洲說這些話還是有些警告的意味,他能看出這女人的惱怒,還有幾分不以為然,偏偏沒有任何忌憚,好像根本不在意司塵司氏集團總裁的身份。

看來司塵在司家的處境不僅不符合傳聞,還可能是相反的。

司塵進去之後,眼神並沒有看向周圍的環境。身體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叫囂著不適。好像這裏不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而是一個魔窟。

不一會,走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保養很好的美婦人。她看見司塵后,臉上揚起溫溫柔柔的笑容,還有些輕斥:「小塵,你真是在外面呆野了,都不知道回家看看媽媽。」說着,手扶住了司塵的胳膊。

剎那間,一股生理上的厭惡從司塵的心中席捲而來。他揚手,直接揮開了張女士的手。

張女士神情有些勉強,但隨後便恢復了剛剛的狀態:「看我,你剛回來,肯定累了吧,快喝點牛奶。」

司塵沉默著接過牛奶,垂着眼帘,小口地喝着。看着他這副乖巧的樣子,張女士忍不住說道:「這是你大哥最愛喝的牛奶,看來小塵也很喜歡啊。」

聽到「大哥」這個詞,司塵的身體下意識地頓了一下。快速地喝完牛奶,司塵面色平淡地說:「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公司的事情很多。」他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一刻都不想。

「媽媽就不能是想你了嗎?」

張女士看起來很受傷,但司塵的內心卻沒有任何觸動。直直地看着張女士,沒有說話。張女士臉色有些尷尬,在司塵臨走前說道:「你大哥的病好轉了許多,醫生說他可以下床活動了,你給你大哥在公司安排一個輕鬆的職位,讓他鍛煉鍛煉。」

不管什麼條件,司塵都會答應的,現在他只想離開這裏。

回到莊園后,司塵把自己關在了籠子裏,讓蘇揚洲直接回家。

蘇揚洲有些擔心地看着懨懨的司塵,語氣擔憂地問道:「您自己一個人可以嗎?」眼前的司塵唇色發白,臉色蒼白得透明,垂着眼角和眉毛,就像是枯萎了的玫瑰花,不復之前的鮮活。

司塵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蘇揚洲不知道懷着什麼心情,走出莊園后停留了一會,抽了根煙,目光深邃地看向亮着燈的房間。

不一會,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接了電話,裏面傳來司塵的喘息聲,聲音虛弱易碎:「蘇秘書,我可能要死了。」

蘇揚洲皺着眉頭,跑到司塵的面前,直接把人抱了起來,開車去了醫院。

在醫院經歷了兵荒馬亂后,醫生皺着眉頭得出了一個結論。

司塵牛奶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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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ooc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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