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違和的現實

第46章 違和的現實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我都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甚至於在上輩子死於非命的時候,我似乎就對違法犯罪的人士產生了深深的心理陰影,所以這輩子我只是想要選擇一種最為安穩的生活,按部就班地升學、工作,然後好好供養媽媽,如果在這個期間,能夠遇到真心喜歡的人,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和沢田綱吉交往之後,我真的很開心,或許這個世界上我再也遇不到對我這樣溫柔的少年了,和他相處的每一天,愛意都在不斷地累加,我以為我遇到了對的人,我們會一直一直這樣牽著手,互相佔據著對方未來全部的生命,一直到這份愛情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沢田綱吉一直在隱瞞著我什麼事情,那時候我以為無非就是魔法少年之類的超能力設定,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和黑手黨這幾個字關聯到一起,那天他和我解釋這些事情的時候顯得非常迷茫和忐忑,平心而論,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只有十幾歲年齡的小女孩,面對這樣的巨變,大概會驚嚇得不知道該怎樣才好,甚至稍微理性一些就應該立刻和這個人劃清界限,因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就會被捲入到危險的事件中去。

但是這樣做對沢田綱吉真的公平嗎?甚至他連自己的未來選擇什麼樣的道路都沒有做好決定。

未來並不是唯一的,每一個選擇都會導致不同的結果,我們現在還只是國中生,思考那些是否太過遙遠呢?至少在此時此刻,綱吉並沒有改變,他還是那樣一個珍惜同伴,溫柔善良,性格幾乎有些過於柔軟的少年。他沒有變成什麼殺伐果決、冷漠殘忍的我不認識的傢伙,那麼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去犧牲現在和他相愛的每一刻呢?

況且……我僥倖地想,mafia的首領什麼的,也不一定會是那種濫殺無辜的罪犯啊,如果綱吉真的要繼承那個彭格列的話,我覺得以他的性格搞不好會把彭格列從黑手黨變成什麼慈善組織……

等等,扯遠了。總而言之,我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我並不打算改變我的人生志向,加入彭格列當黑手黨體會犯罪分子是怎樣煉成的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但是我也不打算和沢田綱吉分手,畢竟如果因為一個不確定的可能就放棄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那麼也太過於捨本逐末了。

聽起來似乎是既要又要,會不會有些太貪心了呢?人真的可以兼顧兩方完全相悖的事嗎?唉,太煩了,之後的事情……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這樣回答里包恩的時候,那個鬼畜的小嬰兒只是對我冷笑了一聲,「神谷葵,從遇到任何事情都想要逃避這一點上來說,你和蠢綱還真是天生一對。」

我:「……」

儘管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只是個小嬰兒,但是我卻不敢對他太過於放肆,畢竟這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黑手黨,手上真的沾染過人命的那種,我顫顫巍巍地問他,「您有何高見?」

「今後的危險只會越來越多,即使你自己不想被捲入其中,但是只要你選擇留在蠢綱身邊,那就由不得你自己的意願了,」他看著我頓時僵硬住的表情,冷笑著勾起唇角,「嘛,如果不想變成扯後腿的存在,你至少還是應該有自保的能力,畢竟即使你個人不在意,那麼你的母親作為一個腿腳不便的殘疾人士,能夠承受得住那些危險與惡意嗎?」

隨著他的話語,我的頭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當時在夢境中六道骸讓我看到的那一幕,芽衣女士就那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個時候我以為只是幻境,但是如果我和沢田綱吉繼續在一起,作為明面上下一任boss的女朋友,一旦敵對的家族或者別的什麼勢力來襲,我真的能夠保護好自己,以及保護好我家人的生命安全嗎?

儘管已經做好了覺悟,我不會因為任何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和綱吉分開,但是我還是陷入到了深深的迷茫之中,這種困惑一直持續到了我出院的那一天。

其實我一直都很納悶,沢田綱吉和獄寺、山本、雲雀學長他們的皮外傷早就已經好了,但是我明明只是被六道骸拉進夢境兩次,結果住院的時間卻比他們還要長。

里包恩告訴我,「輪迴眼對人的精神傷害是巨大的,人的大腦又是那樣精密的存在,很多人在經受過輪迴眼的洗禮之後甚至都會精神崩潰再也回不到現實中。說實話,你能那麼快清醒過來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搞不好你這傢伙還有做術士的天賦。」

我:「……」

這個就算了吧,並不是很想和六道骸那樣的人扯上關係呢,他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是有點大了。

出院的那天,我站在家門口,握著門的把手,有一瞬間近鄉情怯不敢打開面前的這扇門。

之前我一直避免去想有關芽衣女士的事情,在去往黑曜樂園之前,曾經一直被我們兩個人默契地忽視的問題,就那樣血淋淋地被擺在了明面上,甚至我在住院的這段時間,也從沒有得到過芽衣女士來探望我或者詢問我的消息,所以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我苦笑了一下,大概親情這個東西從來就與我無緣吧,但是至少,我還是應該親自和芽衣女士把所有的問題解釋清楚。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家門,然後驚訝地看到了一個之前絕對想象不到的身影。

我的編輯川平先生正坐在我家的沙發上,芽衣女士正坐在對面,而且兩個人貌似還相談甚歡。

銀髮的男人看到我的一瞬間,笑眯眯地朝我打了個招呼,「真是好久不見了呢,sunshine老師,您最近是去哪裡了呢?說好的這個月要交的稿子我遲遲都沒有收到,所以只好冒昧來您家中拜訪了。」

他這樣一說,我便有些心虛地朝他笑了笑,「出了一些意外,稿子……額,在寫了在寫了,但是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

芽衣女士嗔怪地看我一眼,然後用抱歉的口吻朝著銀髮男人說,「小葵這個孩子就是比較貪玩,所以總是把計劃好的事情往後推,我會好好教育她的,今天就麻煩您跑這一趟了,編輯先生。」

在說了一系列不痛不癢的閑話之後,我和媽媽將川平先生送出了家門,但是我卻始終在這個過程當中感到了一種違和,這種違和在媽媽詢問我這幾天去哪裡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媽媽朝著我抱怨道,「我知道小葵已經是國中生了,不願意讓媽媽一直管著你,可是就算要去採風尋找寫作素材,至少要告訴媽媽你要去哪裡吧?而且你和學校請好假了嗎?缺課那麼長時間老師不會說你嗎?」

我望著媽媽對待我一如既往親昵的態度和神情,終於感覺從心底一陣一陣的發冷,我試探性地朝著她開口,「媽媽,我離開那天發生的事情,您還記得多少?」

她奇怪地看著我,「什麼離開?你不是在那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去外面採風找素材然後就一直沒有回家嗎?話說回來,小葵你都這麼大了,做事情還是那麼不靠譜,真是讓媽媽太操心了。」

在和媽媽的對話之中我終於明白,媽媽似乎是把那天我被犬帶到黑曜樂園時在她面前發生戰鬥的記憶忘光了,她不記得自己的女兒招惹了什麼奇奇怪怪危險的人,也不記得自己的女兒莫名其妙就擁有了與人戰鬥的能力,甚至就連之前從過生日那天就慢慢暴露的端倪,那些她已經逐漸意識到自己的女兒被替代的事實,她也全都忘記了。

此時此刻,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個在青春期和母親鬧彆扭,卻又和她相依為命的女兒,僅此而已。

我應該為此感到慶幸的,她什麼都不知道,而困擾我最大的難題就已經不知不覺間迎刃而解了,但是我的情緒卻被前所未有的憤怒所支配了。

六道骸!能夠對人的意識和記憶造成影響的人,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他一個,他不是被關在了復仇者監獄嗎?怎麼還有能力對媽媽的記憶做手腳?他又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顧及媽媽在我身後的呼喚,直接從家裡奪門而出,直奔並盛中學,守在校門口的草壁學長看到我似乎有點驚訝,「神谷?你不是因為住院請假了嗎?怎麼現在這個時間來學校?」

我的大腦終於在這個時刻稍微冷靜了下來,勉強地朝他笑了笑,「啊,草壁學長,我是有事想要問綱吉君才來到學校的。」然後我禮貌地向他問及雲雀學長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他聽到我這個問題,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啊,委員長他現在的狀態,該說是再精神不過了呢。」

我順著他的視線,朝著學校天台望過去,然後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雲雀學長似乎正在和一個人在激烈地對打,而另外那個人,好像是迪諾先生?我從來都不知道迪諾先生居然是那麼厲害的人!最關鍵的是雲雀學長居然被對方壓制住了!

這個時候,我才終於發現了違和之處,學校的教學樓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感覺似乎到處都破破爛爛的,好像遭遇過重大的襲擊一樣,但是大家居然都若無其事地坐在裡面上課啊!這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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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是彭格列十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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