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章 全面回憶

付天時為何會身在一座高山的石洞內，他又怎麼會拯救了虎王，數學教授不知行蹤，白sè翼虎突然出現，並為他解答疑題，要弄清如此迷離的情境，一切還要從兩年前說起。

付天時和數學教授一起進入多維時空，這是兩年前的事。他的記憶止步於兩個施瓦辛格化為一耀亮光，拍完許多照片，準備離開。

「我們回去吧，教授。」拍完照片付天時對數學教授說，「可我只知道來的路，不知道出口在哪。」

這正是付天時一直以來所擔心的。事實上，進入十一維空間的入口，他一開始也是不確定的，是猜的。碰巧給他猜對了，他當然很高興。現在要走了，卻不知道出口在哪，他又犯難起來。

「教授」他又喊一聲。

「走吧，孩子，我們回去」數學教授說著，轉過身來。

付天時見數學教授向自己走來，也轉過身。他不知道出口，只得跟著數學教授走。

「回去？去哪，這裡不就是你的家？」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誰」付天時又緊張起來。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他對一切突然的聲響都畏懼幾分。

正待要尋找，他見一叢萎蔫的植物背後走出一個人來。這人長發披肩，柳眉鳳眼，白凈面龐，櫻桃紅唇，著一身古怪服飾，看上去嫵媚而又靈巧。她每走到一處，腳下的青草便迅速萎蔫枯黃。

付天時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他不住地觀察眼前這個既陌生又覺得熟悉的女人，眉頭緊鎖。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那個女人的目光並非投向了他，而是盯上了數學教授。

「你是誰？」付天時一邊發問，一邊向後退幾步，來到數學教授身旁。

「哼哈哈哈~你不認識我了嗎？」女人大笑道，「你再好好看看！」。於是，她扭轉身子，正對付天時。

「淑嬌！」付天時滿面疑惑，驚訝中呆著疑問，「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你不是三維世界的人嗎，怎麼也來到這裡？」。他說著，不由得移步向前。

「別去，孩子！危險。」數學教授一把拉住他，說，「當心被燒死。」

付天時猛地一醒，才察覺那女人腳下的濕地早已能揚起干土。「怎麼會這樣，教授？」付天時問，「陳淑嬌不是我們一個世界的嗎，她怎麼」

「她不是陳淑嬌」數學教授打斷付天時，答道。

「胡說！」女人發怒道，「我不是誰是？」

「別聽她的，孩子。快走，我來對付。」數學教授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隻口哨來吹響。

女人聽見口哨聲，頓時滿面通紅，兩眼放出火光。她腳下的干土地眨眼間就擴大一圈。她一揮手，身後的高空中閃現一片火紅。接著，是一群噴火前行的鳳凰，發出怪戾的叫聲，朝女人這邊飛來。

眼看火鳳凰越來越近，付天時一下又覺得像被塞進了蒸籠，悶熱得難受。「怎麼辦，教授」他沒了主意，渾身直冒汗，向還在使勁吹口哨的數學教授發問。

教授並不回答，只是不停歇地吹著口哨。他的額頭、鼻子和兩腮都鼓起了泡。

「教授，您別吹了。趕緊想想辦法吧。」付天時著急道，「你都受傷了。咱們趕快跑吧。」。他說著，轉身一把拉著數學教授的手，往後拽。

教授手一推，將付天時推開，繼續吹。

「教、教授」付天時被高溫炙烤得不行了，扯著數學教授的衣服勉強呼喚，就快要昏過去。

一群火鳳凰已近在遲遲，正待要噴發致命一波火焰。只聽得「嘩啦啦，晃啷啷」一陣急響，如柱水流從天而降，將那女人和火鳳凰灌得狼狽逃竄。

說來奇怪，付天時並未看到是誰版弄來的水cháo。在他昏過去前的一剎那，仍舊只看到數學教授在吹著口哨。只不過，就要倒地的時候，他一下覺得涼爽宜人，似乎水落地的時候恰巧把悶熱全部驅散。

當他再睜開眼時，數學教授已不知去向，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隻翼虎的懷裡。

「噗~」翼虎吐出一口冰涼的水在付天時的臉上。本來迷迷糊糊，被涼意十足的水一擊，付天時登時清醒許多。他剛要開口喊教授，看清眼前是一隻翼虎，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醒了？」這隻翼虎說了人話。它的聲音滄桑無力，咬字含糊，但付天時能勉強聽明白意思。

「你會講話？」付天時反問。他一挺腰，想要起身。

於是，翼虎扶他起來。他掃視四周，長像陳淑嬌的女人和一群火鳳凰已不見了蹤影。這不是他最擔心的。此刻，他一心擔憂著數學教授的安危，就問道：「教授人呢。」。

翼虎不回答，低下了頭。

付天時上下一打量，才驚覺這是一隻年邁的白sè翼虎。「教授是不是已經——」他問不下去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從模糊的視線里，他看到只枯萎半截的芭蕉葉，另一半還是鮮綠的，傷心之餘，就覺得奇怪了。

「我年輕，扛了過來。數學教授一把年紀了，怎麼受得了那種火熱？我明明看到他一臉被燒得大泡，他肯定已經......唉！」

見付天時如此傷心難過，白sè翼虎仍舊一言不發。

又過了片刻，付天時抹去淚水說：「麻煩你送我出去吧。搭了一條人命，這鬼地方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你就這樣回去了，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什麼」付天時不解。

「你不是來探究秘密的嗎？現在回去，什麼也沒得到。」

想了想，付天時說：「還是算了吧。數學教授死了，我的手機也壞了，拿不出證據，別人照樣以為我是個神經病，胡口瘋言。」

「別把事情想象的那麼壞。誰看見你的教授死了？」

「那他人呢？」

「就是因為沒有屍首，你才不要那麼悲觀。實話告訴你，我在飛來的路上，好像看到一個人從這出去了。也不敢說，那就是你的什麼教授。」

聽翼虎這麼一說，付天時覺得也對。連乾草都沒被燒成灰，更何況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呢。就算數學教授被炙烤死了，也該留下點東西吧。現在，什麼都沒找到，他就不該悲觀的斷定教授已死。

「你說得對」付天時說，「教授應該還活著呢。我去找他。你在哪裡見到的，帶我去。」

於是翼虎扇動翅膀，帶著付天時騰空而起，向遠處飛去。

一直到旁晚，月亮初升，他們都沒找到數學教授的影蹤。倒是見了不少奇景異物。在空中，翼虎不時地繞著飛，像是要躲開什麼。付天時不解，問翼虎。翼虎回答說，我們不是同時空的生物，我能看到你們三維物種看不到的東西。你看那裡沒有東西，其實那裡是有的。那是一種懸浮蟲，它們體表有一種保護膜，能把自己偽裝成透明的，顏sè接近空氣，除非我們翼虎的靈敏嗅覺能發現。

付天時有些半信半疑。白sè翼虎吼的一聲大叫。付天時被嚇得一愣，接著看到周圍閃現許多帶刺的個頭不小的黑sè物體，飄在空中。

「還真是！」他說。

「別小瞧它們身上的刺」翼虎說，「巨毒無比。」。

又到某處，付天時見頭頂飄過一片片藍紫sè的規整雲彩，問：「那麼神奇的雲彩，不會也是活的吧。」

「那是布陣龍。」

「龍？」付天時驚訝。

「那也不是雲彩，是它們的體盤，專門用來放電的。它們是火鳳凰的天敵。我們放出的水，雖是寒的，但只能熄滅鳳凰的火，並不能將它們致死。只有布陣龍，才能打敗火鳳凰。」

又到某處。付天時看到三座山。中間一座，高聳入雲霄；兩旁各一座，比中間的矮一截。這裡不時有翼虎竄飛出來，一口擒住空中的飛鳥，撲入茂密的林中。

找尋一天，不見數學教授，白sè翼虎便帶著付天時飛向這大山的腳下。山腳有個石洞。從洞口進去，付天時一下又驚呆了。洞內碩大無比，成千上萬隻翼虎聚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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