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很快追了上去，看到晨曦猶不死心地在行走在道路上，看著街邊和自己擦肩而過，她半張臉被米色的圍巾遮蓋住，只留下一雙眼睛不停滴搜索著。

仁王快走了兩步，搭上了她的肩膀。

「同桌，你找什麼呢？」

他問著，眼看著她都要走出馬路了，路上來來往往都是車，一個不長眼又是一場車禍，雖然這日本的自殺人數每年都在往上漲，可才一個國中生有毛也鴨梨就算自殺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被車一撞，這得多難看。

晨曦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仁王雅治，突然地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全部被抽空了，一下子又頹然了。

「剛剛好像見到一個熟人。」

晨曦有些泄氣，她是真的看到了，才一會會的時間，就不見了。明明那人在人群之中也算是焦點的所在，也不知道是他動作太快，還是她動作太慢了，就一晃眼的功夫，真是的。

「只要在日本的話，總有見面的機會的。」仁王雅治語帶安慰，「你看，我和比呂士不是一個社團的都能組合在一起玩兒網球了，這就叫做緣分哪！」

「恩，的確是緣分。」

柳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認同仁王雅治的話。

仁王頓覺驚訝，回頭瞅著他，搭檔你怎麼了你今天沒吃午飯么你怎麼可能放棄吐槽我的機會，搭檔你從來不是一個好人啊，你紳士的只有外表啊內心邪惡的像是會吐著毒液的希多拉，當有一天你表裡如一的時候，這個世界會玄幻的啊，你千萬別嚇我！

「只不過是孽緣。」

他不負眾望地補上了一句，仁王雅治覺得自己淡定了，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他的搭檔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讓人覺得崩潰的表裡不如一。

仁王和柳生只陪她走了一段路，雖然今天下午學校裡面沒有安排練習，可他們還是自動給自己加餐了，決定去附近的網球俱樂部打球。

網球是一項燒錢的運動，而作為王者立海大的網球社成員還是蠻有福利的，至少去附近的俱樂部打球的時候，打了學生折之後還能再打一個額外的折扣。

用仁王的說辭，如果立海大三巨頭肯找一傢俱樂部加入的話，保證能成為形象代言人，他們這些部員還能沾沾光，說不定折扣到後來就直接免單了。

當然，這個念頭在真田的鐵拳教育下直接滅了，至於部長幸村嘛，丫的莞爾一笑，說仁王你當我們三是賣笑呢還是賣身呢……還不等他老油條一般地說出你們素屬於賣藝的時候，真田的鐵拳又來了，而軍師直接刷刷地給了訓練單子讓他直接撲街。

所謂江湖最終武器殺人不見血，就是形容部長幸村的。

在他抱怨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還是心有餘悸，深怕幸村或者是柳蓮二直接冒出來充當背後靈。

告別了仁王和柳生，晨曦一個人行走在去車站的路上，車站離學校有近十幾分鐘的路程，一個人走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寂寞的，路邊的櫻花樹或是梧桐樹只有光禿禿的枝幹，蕭瑟原本就屬於冬天的色調。

電車亭裡面有不少人，大部分是放了學的學生。

晨曦站在一角，靜靜地等著電車的到來，學生裡面有不少女生，幾個圍成一圈在那邊說著什麼。

電車慢慢悠悠地駛了過來，開了門。

車上的人還不多，晨曦進去的時候，甚至還有空位，相比較上下班高峰期的時候，這個時間段的電車人流量少的讓人覺得舒坦。

「叮鈴鈴」的電鈴聲響了起來，宣告著電車門很快就要關上了。有一抹挺拔的身影衝進了電車亭，完全無視即將關閉的電車門，誰都不清楚他是怎麼做的，只是覺得眼前一花，那人已經進了電車，電車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

「好帥！」

這一節車廂內的女生驚呼，看著剛剛衝進電車內的男子的時候眼神之中帶了點粉色。

剛衝進來的男生有著一頭墨綠色頭髮，那一雙倒吊的三角眼分外的有神，似笑非笑的表情除了有點玩世不恭以外，還有點桀驁不馴的味道，他看著女生們眼神的洗禮，好像一切不過是理所當然的。

姿態還是那麼的囂張！

晨曦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每次看到這種拽不拉嘰的表情，她就很有一種想上前捏兩把的衝動。

「看我看到了誰！」

他略帶了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邁著一雙長腿慢慢地靠近坐在電車長椅上的晨曦。

「好久不見，越前龍雅。」

晨曦沒有站起來，卻是主動開口打了招呼，這證明她剛剛看到的背影真的他越前龍雅，她忍不住想起仁王說的那句話只要是有緣總是會遇見的。

「的確蠻久了，好像有一年多了。」越前龍雅摸著下巴做思考狀，但是隨即地他伸手拍了拍晨曦的腦袋，「你這一年多沒長個子？怎麼還那麼矮？」

好，晨曦不得不承認，這種緣分也如柳生比呂士所說的那樣，叫做孽緣！熟人相遇自然讓人覺得激動，可是，她哪裡沒長個了！比起一年多前的一百五十公分，現在的身高有一米六二。一米六二啊，在女生之中也不算矮了啊就算要長到一米八的個頭也是需要時間來慢慢積累的，而且她重點是坐著，別想說站著就能用俯瞰！

「那是因為你吃增高的激素了！」

晨曦拉下他拍著她腦袋的手，這種矮到死的說辭真的太打擊人的感情了，有這麼一見面就刺激人的么，這人的個性比越前龍馬那小鬼還要壞，那小鬼頂多就用三白眼看人，目中無人罷了。

越前龍雅笑了起來，伸手隔著圍巾捏了一下晨曦的臉。

「小包子！」

他說，語氣之中帶著親昵。

早知道還是不遇上的好，太堵心了。晨曦心想，虧她剛剛還在那邊因為一個背影去追他。

越前龍雅這廝，晨曦自然是認識的，追溯的久一點的話，應該是在她七歲那年就認識了。那個時候還不覺得他有多討厭，因為他欺負的重點對象又不是她。

有是弟子服其勞，誰叫他有個從骨子裡面就倔強輸了不肯認輸還得接著再來想要尋求翻盤結果輸的更加凄涼的弟弟。

而且，她和他們越前家兩兄弟的相處的時間又不長，作為客人當然享受的權利更加廣泛一點。

那個時候的他們頂多就算是同年玩伴罷了。

可晨曦卻沒有想到，作為一個未成年的人，龍雅他居然有著那種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勇氣，居然敢玩兒離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兩年。

在咖啡店裡面，龍雅很隨意地在沙發椅上一坐，給自己點了一杯摩卡咖啡，然後很是豪邁地對著晨曦說，愛吃神馬吃神馬，隨便點，哥買單。

晨曦看著越前龍雅，除了在偶然之間帶了點十四歲的年紀才會有的稚氣外，他的外表和流露出來的氣勢都讓人忘記了他不過是一個才十四歲未成年的男生而已。

「有沒有覺得我成熟了很多？」龍雅帶著笑，一年多前他在法國見到晨曦的時候，他離開家門不到一個月而已，青澀稚氣得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肯挨不下去，卻又不想回去在以家為名的那個牢籠裡面規規矩矩地按照別人給他規劃的人生走下去。

「恩，滄桑了。」

晨曦不客氣，應龍雅的話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她還在記恨著剛剛他那矮到死的理論，絕對不他現在的確成熟了很多了，至少不是一年前遇上的時候那麼的讓人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這貨沒成年，又沒在社會上打滾過被人騙唄，到時候餓肚子失貞潔事小，萬一要是搞出點人殘志堅少年就完了，好歹他們也算是從小認識的，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挺擔心龍雅的，經常主動打電話去美國問情況，直到有一天，接到了龍雅不知道從哪裡給她打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信號不算是特別好，可他的聲音卻是一派輕鬆，還帶了點地痞流氓味道，他說「小包子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打算和哥玩兒早戀」。

當時她特別後悔，後悔自己幹嘛要關心這貨，就算這個地球2012要滅絕了，他也是成功橫跨這個世界成功在諾亞方舟登陸。

「小包子你不在法國跑日本來幹嘛，混不下去了？」龍雅直接忽視晨曦對他的評價，轉而問著她的近況。

這個乖寶寶不像是會學他離家出走，這一點龍雅敢肯定。

「我外婆家不是在這麼，我來這邊上學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晨曦捧著咖啡抿了一口，唇上沾染上了鮮奶，看上去分外的蒼白。

「恩？你師父沒跟著一起跑來？」

說起那個法國男人，龍雅絕對相信他是LOLI控，女兒控，把這小包子當成寶的喲，當年他都很想變節去當那人的徒弟來著，也不要整天跟著一個喜歡看清涼夏裝的變態大叔啊啊啊啊，可惜人家不控正太。

「恩，我不打網球了。」晨曦淡淡地說著。

龍雅一臉震撼，放佛看見2012提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