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戀愛腦99%(一更)

第99章 戀愛腦99%(一更)

古樸奢靡的婚床上,被他找回來的魔后就坐在上面,穿著一件他看不懂的白色睡裙,細細的帶子勒在肩上,吊著極低的衣領,只要胸膛稍微一起伏,就能盪出無限風光。

幽暨捏緊那件被扔過來的婚服,視線再往下移。

鏤空材質的裙邊只到膝蓋,因為魔后從床中央蹭到c邊,裙角已經挪到更上方,露出更多肌膚,就像是靈果流漏的乳白汁夜一樣白皙。

再就是一雙沒有穿鞋的腳,正因為氣憤和涼意蜷縮在一起。

奇怪的衣裙。

但幽暨喜歡。

直勾勾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想法,等著他回應的蒔桐更生氣了!

她隨手撿起枕頭,再次朝他扔過去:「你在看什麼啊!」

扔一個不解氣,她下意識催動丹田......沒錯,變換世界后,她又能運轉丹田內的力量了!

一團中看不中用的魔氣從指尖冒出,被她想也不想地朝著魔尊丟去。

蒔桐原以為他會躲開,卻沒料到幽暨不閃不避,任由那團魔氣砸到他的胸口,散開的餘力在他的臉頰旁划傷一道口子。

血珠順著臉頰滑落到鎖骨上,俊美的一張臉瞬間平添幾分戰損感。

「你......」

蒔桐愣住了,心底的怒氣也因為這出意外也停滯了一下。

苦肉計!

明明可以輕易躲開,卻非要站在那不動,詭計多端的男人!

蒔桐咬唇,直接翻滾到了大床最裡面,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要麼送我回去,要麼你就去找別人大婚。」

幽暨一點兒也不想聽到這種話,他將婚服放到一邊,徑直走到床邊,盯著鼓起來的被窩。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也都只是為了庇護而糊弄我的嗎?」

他連本尊也不叫了,只想弄明白蒔桐的真正心意。

後者埋在被子里,一聲不吭,抗拒回答他的問題。

僵持沒多久,幽暨就忍不住了,他本就不是多能忍耐冷落的大魔頭,立馬曲起一條腿跪上床,不容抗拒地掀開被子,欺身壓上去。

「不許掀!」

蒔桐的阻止毫無作用,兩隻手腕被魔頭掐住,牢牢地摁在床上不得動彈。

他甚至還能驅使一股魔氣,將她的臉蛋固定到自己的眼前,迫使她只能與他對視。

「回答我。」

蒔桐氣結:「那你怎麼不先回答我的話?」

幽暨默默地盯著她,直接道:「我不會送你回去的。」

怒氣一瞬間衝上天靈蓋,蒔桐剛想發火,魔頭臉上的血珠就滴落在她的臉頰。

蒔桐被這份「濕意」涼得冷靜了一點兒,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魔頭,後者頂著一雙再認真再深情不過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緊她的眼睛,一絲一毫的空間都沒有給她留下。

她張了張嘴,想讓他先將臉上的傷口治癒,但隨即就痛恨自己的心軟、氣憤他對苦肉計的精準拿捏,狠心閉上嘴。

她不說話,幽暨倒是開口了。

「疼嗎?」

笑話,她有什麼好心疼的,她只會氣到肝疼......

魔氣替幽暨禁錮住了蒔桐的手腕,而他解放雙手后,第一時間撫摸上她的臉頰。

「被困在上古陣法里,疼嗎?」

蒔桐愣怔,這才明白他問的是當初被困在「蠶繭」的事。

說實話,疼痛只有身臨其中會難以忍受,如今再去回想,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她也不想服軟,於是硬邦邦道:「不疼。」

「騙人。」幽暨低頭,在她的臉頰咬了一口,軟肉上立馬留下一個牙印,「對不起,讓你那麼疼。」

他的手指拭去那滴血珠,輕緩的力道傳遞了疼惜和悔意。

「孫賊手段詭譎,是我太過自大,才讓你遭受這些。」

「以後再也不會讓你身處險境了。」

甜言蜜語。

都是騙她留下來的甜言蜜語。

蒔桐的心房有些鬆動,但回家的意願仍然無比堅決。

「那都是過去的事......」

她的話被一個輕飄飄的吻給打斷。

幽暨銜住她的唇,逐步加深了彼此的感受。

蒔桐被迫拉進親昵中,兩人都空不出來說話,於是話語直接湧入腦海,在靈識中回蕩。

——本尊看到了,你哭得很厲害。

——你說想讓我抱你、親你,為什麼現在又要抗拒?

當初在「蠶繭」里,不止是她痛苦,分出魔識陪伴在身邊的幽暨也恨不得鑽進其中,徹徹底底地擁住她、替她擋住所有的天地之力。

可為什麼、為什麼只是回去了一趟,她就變得如此絕情,彷佛當初在黑暗中神志不清渴求擁抱和親吻的人不是她。

蒔桐沉默了。

她當然還是想的,但前提是沒有被強制拉回到修真界。

——放開我。

幽暨的眸色壓深,他不想再聽拒絕的話,於是主動放出魔識,纏住蒔桐的意識,一同陷入迷亂與顛倒。

靈魂碰撞的滋味太醉人。

蒔桐只是個凡夫俗女,忍不住就向本心屈服,被鬆開的雙臂主動地攀上了幽暨的脖頸。

弔帶滑落到手臂外側,裙角也越蹭越上。

長長的吻結束后。

幽暨的目光往下滑落,順從本心地低頭。

蒔桐已經想不起回家的事情了。

她沉溺在溫情和震蕩中,不由自主地去迎合、去順從,任由魔頭作亂,放縱他用近乎討好的方式挽留她繼續待在這裡。

窗外傳來骷髏們的怪叫聲,因為大婚而聚集在魔城的它們此刻陷入了狂歡。

再等一會兒,等到午夜也不要緊。

魔的作息本就不分晝夜,也不像人世間那樣講究吉時,說句難聽的,它們這群骷髏的存在,放在喜慶的大婚上本就是晦氣。

但誰讓這裡是魔族,百無禁忌。

哪怕尊主情難自禁、想要將大婚推遲到深夜,它們也只會狂歡到深夜的前一刻,然後安靜且期待地等著魔尊和魔后的出場。

群魔亂舞,無人知曉房間里發生了什麼。

唯獨高高低低的風聲在黑夜裡沒有顧忌地響起,一會兒撞開了窗戶、一會兒又狂風大作,將被褥刮到了地上。

一隻手想要去撿起。

但無力的五指根本聚攏不了力氣,白皙柔嫩的小臂最終還是被撈了回去。

......

直到三更天,風聲才徹底停歇。

蒔桐從一片白光中緩過來,神情獃獃地望著房梁。

靈識交融與......的雙重刺激簡直太過,她被幽暨攬在懷裡,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渾身也沒有力氣。

神志卡殼了數秒,她才後知後覺地推了推男性氣息濃厚的胸膛,竭力擺出冷硬的姿態。

「送我回去。」

幽暨本來還沉浸在溫情之中,聽到這話后,神色都變得陰沉了。

他側躺著,逼迫蒔桐直視自己。

「為什麼還要走?」

蒔桐咬唇道:「我也沒說過要留下。」

哪怕剛才順著氣氛、被帶入到狂歡之中,她也未曾因為這個而放棄自己的念頭。

她試圖跟魔頭講道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能強行把我留在這,這樣只會讓我恨你。」

幽暨深深地凝視她。

墨黑的髮絲還黏在臉頰,連臉頰還殘留著紅暈,口中吐出來的話卻這麼地無情。

「我明白了。」

他如此好說話,讓蒔桐都愣住了。

「所以你答應了?」

「嗯。」幽暨從儲物戒里掏出一枚丹藥,「你把這個吃了,對身體好,吃完了本尊就送你回去。」

蒔桐狐疑地接過他手裡的丹藥,盯著它看了許久,各種猜測接連浮上心頭。

「我吃了它之後,會不會只能留在這裡了?」

這話明擺著不信他。

但幽暨卻輕笑一聲:「捨不得本尊放你走?」

蒔桐搖搖頭,試圖猜出他的心思:「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吃它?」

「你的身體在兩個世界來回跳躍,吃了它才能不受損害。」

這話倒聽起來很誠懇,但蒔桐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就在她捏著丹藥猶豫不決之時,幽暨從她的手裡捏走它,隨後銜在口中傾身餵過去。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那枚丹藥接觸到蒔桐的瞬間,就在她的口中化作一股力量,順著喉舌湧進丹田。

不對!

這股力量不對!

蒔桐猛地推開幽暨,震驚地盯著他。

「這不是普通的丹藥,你......」

幽暨果斷承認:「這確實不是丹藥。」

「它是神丹的一半。」

在踏破虛空之後,他的丹田就凝聚成一顆深邃的神丹,源源不斷地供應著超出天道之外的力量。

蒔桐著急地抓住他的衣角:「還能吐出來嗎?這是你的東西,我吃了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她沒料到幽暨會做到這一步,作為一個凡人,哪怕意外穿去修真界,她都沒有想過去追求更高更遠的大道。總歸是要回家的,何必擁有能夠主宰生命的修為,壯大自己對力量的谷欠望。

幽暨伸出手,還沒動作,蒔桐就主動地撲進他的懷裡。

「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在吞下那枚「丹藥」后,甚至能夠感受到與天地之間的羈絆。

「別擔心。」幽暨摟住她,明明丟失了一半的神丹,卻比剛才更加輕鬆,「那是本尊的一半神丹,吃下它之後,你也擁有了偽神的力量,能夠自由地在兩個世界里穿梭。」

一半的神丹並不能真的將一個凡人打造成神,卻能讓她擁有和他一樣的權利。

比如在兩個世界間穿梭,比如壽命,比如終於可以修鍊的天漏之體。

「你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幽暨強勢地捏著她的腰,「要麼留在這裡、要麼與本尊一同享受無盡的大道。」

不可能丟下他。

說他強制也好、威脅也罷,他絕對不會給她這個選擇。

蒔桐已經震驚到大腦紊亂。

她很有些語無倫次:「我、我沒有想過這些......對你有什麼影響嗎?你還能拿回去嗎?」

幽暨看她如此無措,不由得失笑:「一半的神丹又不是一半的力量,至於損失......」

飛升成神可以去往萬千世界,成為它們的天道。

可無盡的虛空哪裡有人世間值得留念。

幽暨本就沒有勘破妄想,是靠著蠻力踏碎了屏障,谷欠望和感情依舊刻在心底,成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孫成方的話也不對,哪來的因果輪迴,這世間從來都是實力說話。

他未曾飛升成功,終究是從他人身上得來的力量,無法為己所用,才構成了所謂的「因果」。

這是幽暨站在虛空中才明白的。

在蒔桐提出想要留在她的世界時,他曾經耽誤了一段時間,在虛空中冥想是否還有其他手段。

作為通曉天地、堪比天道的神,內心的聲音自動地回答了他。

還有一個辦法。

「神丹分為兩半,本尊就再也無法前往除了你我所在世界外的其他世界,若有一日他人飛升成功,就是你我壽命終止之時。」

因果不存在,但平衡之道卻一直存在。

蒔桐捏緊了他的手:「你不需要這樣做......」

「本尊可以。」

大魔頭再次露出強硬霸道的姿態:「只有這樣,你才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兩個世界的流速不一樣,你想去哪裡去哪裡。」

比如去她的世界待五天,再來魔族待兩天,這裡的兩天相當於那邊的十四天。

蒔桐本來還在不安中,聽到這裡就驚呆了。

「你這個意思是,我回現代上五天的班,然後來這邊休兩周的假?」

做5天休14天,這是什麼打工人的福音?!

「現在還願意留在本尊的身邊嗎?」幽暨低聲哄誘,「我知道你是心儀我的,你剛才的反應是那麼地誠實。」

但她擔心的東西太多了,遠遠比他多得多。

所以她放棄了他……但沒關係,幽暨從不是什麼糾結的人,他只需要拿出一個解決方式,然後讓她來選擇。

只不過他的解決方式里,從來沒有被丟下這個選項。

幽暨試圖拿出更多她愛他、且無法拒絕他的證明:「你的靈識從來沒有拒絕我,剛才更是主動貼上來,身體也很誠實……」

蒔桐猛地捂住他的嘴,不允許他說出更多的虎狼之詞。

「住口!」

幽暨被她捂住嘴,但眼神還是火熱地盯著她,彷彿在詢問她最後的選擇。

蒔桐很慌亂,也很手足無措:「那、那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你把神丹分給我,我直接跑了呢?那你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提到「跑」這個詞,幽暨的眸色就暗了下來。

他將那根不知何時又滑落下去的帶子往上提拉,規規矩矩地穿好。

「如果你想丟下本尊,就做好被我抓回來關在魔族的準備。」

「到時候……」

他的手指劃過蒔桐的鎖骨,留下細密的溫度。

「你就只能像剛才我服侍你那樣,來討好我,看我願不願意放過你。」

他的話,暗示意味十足。

蒔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奇怪的地方,臉色瞬間爆紅。

「你讓我理一理,我總得仔細想一想……」

這一日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解決方式又來得如此突然,蒔桐總需要一點兒時間來消化。

包括她吞下的半枚神丹。

到底能不能取出來?

她自己不願犧牲,也不願意看到幽暨為自己犧牲……可如果、如果他本身對這件事是甘之如飴的呢?

這世間有她這種人,也會有其他堅守感情的人。

面對她的猶疑,幽暨很大度,他隔空取來那件婚裙,摟住自己的准魔后,循循哄誘她。

「本尊不是個獨斷專行的人。」

「但大婚快要開始了,你可以先與我去魔族面前露面,正式冊封為魔后。」

「婚後,你再慢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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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的戀愛腦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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